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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搞成这样,就是因为那什么‘一日丧命散’的原因?”
“对,救救我,臻姐姐一定能解的对吧?”宋忻跟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抓着司马臻,眼神中满是乞求之意。
不过司马臻却稍稍将目光偏移开来,不是她没办法,而是眼前之人的模样委实太过吓人了些。
“诶对了!”她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你是怎么中的这种稀奇古怪的毒先不提,快告诉我,你中毒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没错,这才是当下最关键的一点,宋忻所说的那什么“一日丧命散”,按照字面来看是一天之内就会毒发,而如果那个时限已经临近了的话……
“这个……我不记得了。”虽然不正面看脸,但从语气大致也能推断出宋忻现在很纠结、外加一丝丝的不好意思,毕竟像这种性命悠关的大事,用这样的回答实在太丢人了些。
“不过外边宿管阿姨的咆哮是第三次了,我想距离我中毒的日子,就已经过去三天了吧?”
司马臻:……
她默默地把刚刚做完检测的手从宋忻身上收缩回去,难得转头认真地盯着后者看,眉头紧紧皱着,心中已是疑惑万分。
最后一次见到宋忻面的确是在三天之前,而在那之后,恐怕她就因为身上的异变大受打击从而窝在房里不肯出去了。
想来也是,抛开“死”这个方面不谈,单就突然间从一个青春靓丽的萌妹子变成了比鬼还吓人的丑八怪,宋忻没做什么傻事,就算是够好的了。
“真的是……三天以前?”司马臻疑问道。
一日丧命散,为啥过了三天还没死?咳咳……
“大概,是的吧?”宋忻也不确定,虽说印象中的宿管是有每日一咆哮这样的作息定律的,但也不排除会有意外情况。
“听好了忻儿。”司马臻叹一口气,很是认真地拍了拍宋忻的肩膀,把头埋下,用着严肃而又沉闷的语气说道:“我不知道你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就我刚才的检查结果来看,绝对不是那劳什子‘一日丧命散’的原因。”
“啊!不是因为这个?”
“对,因为……你根本就没有中毒啊!”
宋忻:……
她惊呆了。
“没中毒?”
“诶,我刚刚探查了一下,你身上完全就没有中毒的痕迹,除了魔力亏损得有些厉害和身体有些虚弱之外,跟正常人完全没有区别!”
说到这里,司马臻稍微停顿了一下,“所以,这个什么‘一日丧命散’,八成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另外,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就没想过一天就发作的毒为什么过了三天你还活着么?”
宋忻:……
她的确没想过,事实上从那天晚上起,她就一直是处于恍惚不安的状态,甚至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因为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所以她之后也不敢再出门去,也不敢让外边的人见到自己,为此,一向窗都不怎么关的她硬是把房间死死地封闭了起来。
这三天以来,她都是一个人缩在房间里,除了先前的那阵失控的嘶喊之外,连大的声音都不敢发出,她害怕,害怕自己会死,但也害怕被别人看见自己狰狞的面目,甚至对她来说,后一种的后果比前一种还要来得严重。
“可是……”宋忻想问的是,既然自己没有中毒,为什么会变成这副鬼样,但话刚要出口的那一刻,她又想起了禹拓曾经对她做过的事。
对,除了下毒之外,还用了“邪术”!
于是她沉默了。
“可是怎么了?怎么不继续说了?”司马臻还是把头低着,宋忻突然的沉默,让她有些不解。
“呐,堂姐,你一定是有特殊的方法吧?”
“啊?”
“就是破除邪术的方法,快教我,我不想一直这个鬼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语气一下就激动了起来,而且虽然和之前一样属于求助,但其中却多了一分明显的命令口吻。
感觉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司马臻一下怔住了,这还是她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堂妹吗?
事实上宋忻自己都没想过自己会一下就变得这般……颠狂,对,毫不夸张的说。
为什么明明和司马臻一样受了邪术的影响,对方看上去一点变化都没有,而自己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为什么自己是为了救她脱离魔掌,平白遭受了这种罪不说,到头来还得被数落?
连一日就丧命却活了几天这种明显的破绽都看不出来,果然,自己就是个笨蛋吗?
宋忻突然很难过,这时她才想起,貌似司马臻从一开始就没有正眼看过她几次。
果然,是在嫌弃……
……
心思正流转间,脸上却突然传来细腻的触感,宋忻一惊,随即才发现司马臻正在摸她的脸!
“不要,好痒!”
宋忻半抗拒着,她倒没说假话,的确是有些痒,而且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不想以这份丑陋的面目被亲近的人接触。
虽然这个想法早就已经泡汤了。
“痒?”司马臻惊奇了,就只是普通的摸脸而已,居然还痒?
“嗯,也不是特别痒,就一点点……”宋忻看着对方,看着这个上一刻似乎还在嫌弃自己的堂姐,此时正以一种相当轻和的方式触碰着自己,她突然觉得矛盾了起来,貌似,前一刻自己还凶了她一波?
可对方毫不在意?
这还是她那个吃软不吃硬的堂姐吗?
……
“除了痒之外,有其他的感觉吗?”
“懊,啊!没,没有……”宋忻慌慌张张地应道,只因这一刻,她心里想起了已经过世的母亲。
上一次感受到如此温柔的抚慰时,已经是五年以前了,今天换了个人,感觉果然大不一样呢。
“是吗。”司马臻也不放手,只是把头转向一边,看着像盯着地板苦思对策,还用另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副苦恼的样子。
实际上她是眼睛已经被辣得不行了……
“那,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思考了一会,司马臻不得不承认她暂时没有恢复宋忻面貌的手段,所以,话还是得从头讲,说不定在了解事情的原委之后,就会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