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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四不由得大奇:“大郎,你哪儿来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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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不用管了,我现在可是管事,身上带个一两贯不是很正常么。”他讲霍四面前的那些钱都给推了回去,又扬了扬手里的钱引道:“四哥,这些你都拿回去,买书的钱,我给你出了。”
霍四从来未曾受人这么大恩惠,一贯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谓有的人不缺,缺的人却永远是赚不到。但不管如何,如盛君般说给就给的,这么多年他就遇到过这一个!霍四一张红扑扑的,坚决的连连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无功不受禄,你一个外乡人,不远千里来我杭州,我不尽地主之谊便罢了,怎么还好意思要你的钱……”
盛君听到这里,故意拉着脸道:“四哥你这是什么话,话得说明白了,这钱可不是给你的,是我给英娘的。”
“自我到了山水秀,就属你对我最好,现在我手里有些钱了,拿些来给你花不是很正常么?你就别推辞了。”
霍四鼻子一酸,双目也变的红彤彤地,想起英娘企盼的眼神,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只是握着盛君的手道:“大郎,让我说些什么好呢,谢谢你了。”
盛君呵呵一笑,且不说现在一贯钱对他根本不算些什么,就算真的是全部的财产,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拿出来给霍四。
霍四仿佛又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嘴里一直滔滔不绝。直到天色缓缓的暗了下来,他才又到前宅做工去了,只留下盛君一人无聊的躺在床上,想着系统所给的任务,想着如何去处置一贯贯的铜钱,想着霍四,想着林正英,想着江上凌,想着想着,居然还想到了苏蓝和孙沉尤,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了半天,才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
五月一日,端午“黄金周”的第一天。天色才刚亮,便稀稀疏疏的下起了小雨。秀美的西湖边是一片柳绿花红,男男女女的行人徜徉其中,忽的一阵微风吹来,暖暖的熏香夹杂着新泥的芬芳,拨弄着游人的发丝,吹拂着人的味蕾,恍若一杯窖藏千年的女儿红,直让人酥软迷醉。
怪不得说“暖风熏的游人醉”,这湖边的景色,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会明白其中五味。
正是:
“疏疏数点黄梅雨。
殊方又逢重五。
角黍包金,菖蒲泛玉,风物依然荆楚。
衫裁艾虎。
更钗袅朱符,臂缠红缕。
扑粉香绵,唤风绫扇小窗午。”
在这来往的人群中,有一瘦高男子并没有如旁人一样打伞,他背着手,慢悠悠的迎着雨珠闲逛。他上身是一件粗布麻衣,下身却是一条牛仔裤,脚下踩着一双运动鞋,如此的不伦不类,在他身上却又显得如此舒适和谐。
正是盛君!
他一大早便与霍四挥手作别,出得山水秀门外,巡游片刻,在一处书局前停了下来。
门外一小生本在外张罗客人,他远远的见到盛君,虽见他衣衫打扮很是简谱,但面目神色,一看就像个读书人,便自留意起来。过得一会儿,果然见盛君在店门处停步驻足,便笑脸相迎道:“这位公子,店里刚刚新进的杜甫诗集,何不进来瞧瞧?”
盛君点点头,合身走入了书局之中。这书局从头看来很是平凡,但内中却很是不俗,不仅搭配、摆设很有档次,而且看其中书目,似乎有好多是孤本,每一本都是价格不菲。
那小生见盛君只是不断的寻找,便耐心的问道:“这位公子,敢问要找什么书?”
盛君头也不回的道:“千字文。”
“千字文?!”小生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千字文只是启蒙读物,他还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公子居然是停留在启蒙阶段,心中懈怠之意顿生,面上也不再像初时那般恭敬,手指着房间中的一角道:“米体书写的千字文,兄台可以过目瞧瞧。”
盛君便按着小生的指引,找到了那本千字文,他将书本拿起来翻了翻,暗暗点了点头,虽然书本纸张的质量不能和后世相比,但在这个年代来说已经属于是做工精良了,便道:“这本书多少贯钱?”
“两贯!”那小生道,这个价格对于一般的读书人来说无疑是个天价,他本料定盛君必然会嫌贵不买,没想到盛君却是半点都不还价,从怀里摸出两张钱引道:“两贯给你。”
就在小生要伸手接过钱引时,房门软帘忽的轻微的掀起,走出一四十多岁的人,他本是无意的朝着盛君这边一扫,但待他看清盛君的相貌时忽的一声道:“盛君盛公子?”
盛君豁然一愣,奇道:“你认识我?咱们见过面?”
那小生显然是被二人的对话吓了一跳,甫又细细的打量着盛君……
不错,如传言一般又瘦又高,如传言一般家境贫寒,也如传言一般面容俊朗,当他将目光转向其耳边时,忽的浑身一震:这便是传说中的耳钉?难道眼前之人真的是盛君盛公子?
想到这里,满脸都是激动的神情道:“你真的是盛君盛公子??”
盛君更是莫名其妙,这一老一少对自己好像很熟的样子,可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二人,他略为尴尬的道:“恕在下眼拙,我与二位在哪里见过么?”
令他意外的是,两人皆是摇了摇头,还是那中年人反应快,笑呵呵的道:“那日在山水秀,我曾一览盛公子风采,是以今日才得以认出,盛公子能来我书局,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小生马上接口道:“正是,正是,早听说江上凌文才独压江浙,没想到盛公子竟然比之更胜一筹,尤其是那一副绝对,真是让人遐想万千,妙,妙。”
盛君想不到二人竟然是因此而认识自己,颇为不好意思的道:“谬赞了,雕虫小技耳,若论真本事,比江兄可要差远了。”
“什么雕虫小技,什么差远了,盛公子太谦虚了,词作的好不好,我们心中当然会有判断。”他抚着胡子道:“尤其是盛公子所表现出来的心算能力,更是让人叹为观止,神乎其技,不知这其中有什么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