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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上帝的存在吗？”余白一脸的虔信，眸子中闪着一种名为圣洁的光芒。
“滚蛋。”回应他的却是嫌恶的眼神和作势欲踢的腿。
“唉，没有信仰的羔羊。”余白叹着气拦下下一个路人，“你认为世上有神吗。”
脸上依然虔诚，眼中还是圣洁。
“嗤，滚！”浓稠的唾液直接飞向余白的脸。
“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信仰吗？”险险躲过的余白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不禁抬头望天，悲怆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加油，不能放弃，他们需要主的救赎！
余白给自己打着气，打起精神走向下一个路人。
他努力的挤出一个真诚的笑脸，“大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呸，谁是你大爷，叫人不看性别的吗？”响亮的呸震的人有些发懵，声音的主人嫌弃的掏出了一枚硬币丢进余白手举着的破碗里。。
总算有所获了，余白精神一振，脸上更加真诚，“是，是，是小姐姐，小姐姐你真是个大好人。”
“哼！”
...
“余白，你为什么能这么不要脸？╮(╯_╰)╭”蹲在街角，狼吞虎咽着一个大白馒头的余白耳边凭空响起一道女声，声音蛮好听的，就是语调几乎没有起伏，显得很冷淡。
余白手微微一顿，继续吃着自己的馒头。
“讨饭就讨饭，还说什么信仰，我看着都觉的脸红╭(╯^╰)╮”那道声音不依不饶。
余白手又是微微一顿，继续无视她，啃着自己的馒头。
“那个人都五十多岁了，还那么壮，小姐姐你竟然都叫的出口，不要脸(￢_￢)”
吃完了，余白不紧不慢的拍拍手，才有功夫搭理耳边一直叽歪的声音。
“你还真是敢说，说起不要脸，谁有你不要脸？明明是个金手指，却一点作用都没有，让我一个穿越者还得去讨饭才能活下去，而且敢不敢把背后的颜文字去掉？你一个人工智能卖什么萌？”
余白一声嗤笑，女声是身上系统的人工智能，虽说是在耳边响起，但其实声音直接传到他脑子里，所以才能把颜文字具象化。
“这个不是你要求的吗？(＝。＝)”
“我又不是变-态，做这种要求，要是真人这样卖萌，我说不定还微微一硬以示敬意，你一个人工智能，抱歉，无感。”
“骗人，我的性格是根据你的爱好设定的，你的大脑告送我，你喜欢这种三无中带点毒舌，偶尔卖卖萌的属性。（-_-）”
原来人工智能还是私人订制的，被窥破心思的余白难得的老脸一红，还嘴硬“我喜欢的是人，又不是人工智能，而且你这是偶尔卖卖萌？不是每句都在卖萌吗。”
“口嫌体正直。”平淡的没有起伏的声音又毒舌了余白一句，不过没有再带上颜文字了。
被人工智能嘲讽口嫌体正直，余白没有波动，以他的心性，偶尔脸红一下就已是难得。
“今天的饭钱有了，去准备明天的吧。”余白未雨绸缪。
“丢人。”人工智能适时的送上毒舌。
余白无视，他心理蛮强大的，“丢人也总比饿死好。”
不过想想又忍不住，“所以你这个金手指到底有什么用？吐槽担当？”
“你自己开启不了系统怪我？”
“你那种开启条件叫我怎么做得到？”
“作为一款宗-教养成类金手指，要你找到一个信徒的要求很过分？”
“你不看硬件说话的？我现在这种情况，去哪里给你找信徒？”
余白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小手，字面上的那种小手，一个八岁小男孩的手，他现在只是个小孩子，浑身还脏兮兮的，身上满是破洞的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幸好他还是有点节操的，没翻过垃圾堆，也没怎么出汗，所以倒是没什么怪味。
“这种形象叫我怎么给你找信徒？别说现在身体还变成小孩子了，就是大人，想要传教也得有身光鲜的衣服吧。”
“那是你的事了。”
“不要脸。”余白反击了一下。
不理会脑中的金手指，余白站起来，直接扑向路边的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抱住她的腿。
“小姐姐，小姐姐，我好饿，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能给点吃的吗？”脸上委屈加祈求，眼里还闪着泪光。
“啊，真可怜！”女孩子母性大发，也不顾他脏兮兮的小手和衣服，蹲下看着余白，倒是要和余白一样闪着泪光了。
“你的父母呢，怎么让你一个人。”
“我...我父母在海上碰上海盗...回不来了。”
...
女孩子母性泛滥的拉着余白说了大半天，余白配合着真诚演出，最后收了女孩子两千贝里之后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离开了。
“接下来三天的伙食费有了。”余白随手擦掉眼角的泪珠，把两张一千贝里的纸币塞进口袋，这里是海贼王世界，贝里的购买力和前世日元大致相同。
“不要脸，这次不说什么你有信仰吗？”
余白脸色平静，“看人下菜懂不懂，你看之前那两个人的样子，像是会给钱的人吗，不过是逗他们玩罢了。”
“无聊。”
余白深以为然，“是无聊，这个世界什么娱乐都没有，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怎么行。”
“我说你人无聊。”三无人工智能使用了人身攻击。
对余白收效甚微。
“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启系统？”
余白停住了脚步，“你确定你的设定是三无？无口被你吃了？这么话痨！”
一脸的嫌弃。
“呵，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害怕孤单一人，希望时刻有人陪着。”二无人工智能揭其短来一点都不客气，直击要害。
又被窥破心思，余白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僵，这下是真的被击中要害了，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余白脸上没了那种游戏人间的轻浮态度，沉默了一会，他微微苦笑。
是啊，确实是自己想要的，想时刻有人陪着说话，想转移自己注意力，想摆出一副对什么都游刃有余的样子，唯独不想要的就是穿越！
他有儿有女，老婆长的很漂亮，虽然是相亲认识的，但也算得上夫妻和睦，父母亦是健在，能让他孝敬很长一段时间，事业也小有所成，钱财不缺，他这种人生赢家，怎么会希望自己碰上穿越？
他根本就不想玩什么穿越！
什么系统！什么人工智能！还有什么海贼王！
都见鬼去吧！
...
余白躺在破旧的木板床，透过屋顶的破洞看着天空皎洁的月光，有些失眠了。
“你说，我有可能回去吗？”声音在寂静一片的夜幕下显得有些突兀。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人工智能都会卖关子了。
余白撇撇嘴，“哪种都不想听。”
这种回答想想就能知道答案，显然，他是回不去了。
“诶，这系统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知道，我不叫诶，我有名字，陶萌，你可以叫我萌萌。”
“切，萌萌？真不要脸。”余白又撇撇嘴，人工智能的名字他早就知道了，而且还非常熟悉，陶萌是他初恋的名字，萌萌是昵称。
“用我初恋的名字想干嘛？想让我喜欢上一个人工智能？你是金手指还是电子老婆？这个系统不会想这样控制我吧。”
余白语气平淡，毕竟都是十五六年前初中时代的事情了，他早就看淡了。
“呵呵。”萌萌就回了个呵呵，意思余白懂，想控制他，哪里需要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