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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未说明为何人所有,但这些账册乃是自林厚书房所搜到,不是他的又会是何人?”曾英反问道。
“使君,您仔细瞧瞧这账册所记录之事,这些分明是肖宇权与东瀛浪人之间的勾当!这不是诬陷又是什么?”林渊说道。
曾英并未反驳他,而是拿出一封信,道:“这封信,又作何解释?”
林渊接过信件,仔细地看了一遍。
此信乃是内山幸一所写,而收信人则是林厚。
其上内容是说,肖宇权已被官府所抓,让他全力施救,并说近日将有大动作,让他快些离开扬州。
而落款日期正是五天之前,官府以迅雷之势,铲除肖家之时。
“林厚若与此事当真无关,为何他父子二人会如此巧合的离开扬州?”曾英冷冷地道。
林渊没有说话,而是仔细观察着信件。
忽然,他想起自身拥有的‘回溯术’。
以‘回溯术’可追溯本源。
正好用来回溯信件之源头。
林渊眼睛微闭,仔细回溯着信件之始,却让他发现这信件竟然是昨夜所写。
他顿时笑了起来。
曾英见他发笑,顿时有些不悦。
“使君,仅凭这些,恐怕并不能说明我林家便与东瀛浪人相互勾结吧?”林渊平静地道。
“证据确凿,如何不能说明?”曾英反问道。
“这些账册并无问题,但若是有人从肖家偷出账册,故意诬陷我林家呢?”林渊道。
曾英皱了皱眉头,道:“你有何证据证明你之所说?”
林渊想了想之后,开口问道:“使君在查抄肖家之时,可曾查到账册?”
曾英点了点头:“账册倒是查出了不少。”
“可有查到与东瀛浪人之间交易的账册?”林渊继续问道。
“这倒没有。”曾英说道。
林渊笑了笑道:“这便是了。似肖宇权这等心机深沉之人,与任何人交易都不可能掉以轻心,他一定会留有账册。但使君在肖家却并未发现有关账册,不是被人偷去,又会如何?”
曾英闻言,顿时不再说话,而是低头沉思了起来。
林渊所说,并非不无道理。
他查抄肖家之时,从肖家查出了许多账册,其中包括贩卖多少私盐,与魏王共同分了多少钱财。
这些可都是杀头重罪,肖宇权依旧详细记录在册。
但肖宇权与东瀛浪人之间的勾当,却并无账册,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林渊看了看曾英,接着道:“还有这账册之上笔迹与二叔大相径庭,使君若是不信可找来二叔字迹进行对比。此外,还有一种方法能够查出这些账册来自何处。”
“你有何方法?”曾英脸色缓和了许多。
“使君可将此账册,与肖家账册进行对比。依我猜测,所有的账册,应当都是由肖宇权亲自书写。倘若这账本上笔迹与肖家账本笔迹相同,自然可证这些账本实则来自肖家,而是被人故意偷至此处。”林渊沉吟道。
曾英捋了下胡须,思忖道:“这确实是个方法。不过,倘若这账册并非肖宇权所写,又当如何?”
“我还有另外一件证据,能够证明,这是一场诬陷。”林渊自信满满地道。
“你有何证据?”曾英皱眉问道。
“这封信便是证据。”林渊说道。
曾英接过信,又仔细看了一遍,摇头道:“本官并未看出任何疑点,证据何在?”
“使君,这封信乃是内山幸一为了诬陷我二叔,于昨日所写。”林渊说道。
“你有何证据证明此信是内山幸一昨日所写?”曾英看了他一眼,问道。
林渊摇头:“我虽清楚知晓此信乃内山幸一于昨日所写,却并无证据能够证明。不过,却有一件事,能够证明我二叔是为人冤枉。”
“林渊,此事非同小可,你既是有证据,就无需再打哑谜,直说便是。”曾英捋着胡须道。
“此信写于五天之前,五天之前正是使君对付肖宇权之时。而那时,内山幸一已经在扬州城内。他若想联手二叔解救肖宇权,大可亲自前来与二叔相谈,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的写信。肖宇权已然落网,他们不应该更加谨慎吗?而他们此举,却似乎生怕官府找不出证据,还特意留下此信。使君试想,倘若此事果真与我二叔有关,我二叔是否会留下此信,还将之藏于书房之内,等着被官府发现?”
林渊的一席话,让曾英陷入了沉思。
林渊所说这些,其实算不得证据,但却是提出了其中疑点。
而这些疑点,也确实有些令人费解。
林厚乃是经商之人,虽为人忠厚,但心思缜密,否则也不可能将林家商行妥善经营。
依林厚之心思,他又岂会于风声紧要关头,还留下信件?
这完全说不通。
但林家若是与东瀛浪人之间并无关系,贾余又为何要冤枉林家?
要知道贾余乃是林厚外侄,这全无道理可言。
“你所说这些,只能算是推测,算不上真正的证据。”顿了顿之后,林厚接着道:“依你所说,内山幸一与贾余共同诬陷你林家,本官倒要问一问,他们动机何在?目的又何在?”
林渊眉头紧皱,对于这些,他也尚未猜透。
“使君,眼下我虽不知他们目的为何,但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望使君允许我再一见贾余与内山幸一。”林渊正色道。
曾英低头想了想,随即点头道:“也罢,本官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过,林家与此事尚且未脱干系,本官仍旧会对林家继续调查。”
“多谢使君成全!”林渊对着曾英行了一礼。
由于林家只是有所嫌疑,并非真正有罪,曾英在搜到账册之后,便带人回返府衙。
与此同时,扬州大牢。
贾余与内山幸一被分别关押于两处牢房之中。
内山幸一身负重伤,但因他之身份特殊,是以被铁链牢牢锁住。
但贾余却并未被锁,只是被关押而已。
贾余靠墙而坐,嘴上叼着一根稻草,显得极为懒散。
对于自身处境,他似乎并不担心,依旧悠哉悠哉地哼着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