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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顾赠不是病得快死了吗?”侍卫说道。
萧亦白听了嘴角掠过一丝讽刺的微笑,旋即幽幽的叹了口气,挂着意味不明的笑,道:“皇上可真会折腾本王,。”
“对了,他为什么要找顾赠。”萧亦白问。
侍卫乙回道:“听传口谕的太监说是因为您送的女子画像,画像上的裙角不知为何弄湿了,皇上想找到顾赠照女子画像画一副更好的。”
萧亦白把嘴角的讽刺笑意敛为无,脸色正正的。
侍卫听了侍卫乙的话抱拳,一脸犹豫,眼睛闪烁着担心望着萧亦白道:
“王爷,顾赠重病,就算您能把他请来皇宫,他也有可能在来的路上挂掉,到时皇上会因为您没有完成任务对您心存不悦。”
萧亦白笑了笑:“所以本王不能接。”
“皇上也是知道顾赠病重,可他还要王爷您去找他。”禀告的侍卫乙脸上露出思索,没有继续往下说,看着萧亦白。
“他想找本王的麻烦。”萧亦白拿起桌子上的白瓷瓶,随意摆弄道。
“皇上不是最疼爱殿下的吗?”侍卫甲惊讶道:“他怎么可能找殿下麻烦,或许他根本不知顾赠病重。”
“画圣快死了,连你这小小的侍卫也知道,你认为皇上不知道?”萧亦白温和的笑,眼睛透露着一种玩味讽刺的笑意,道。
“那是因为我喜欢字画,所以知道画圣病重得快要死了。”侍卫甲解释道。
萧亦白微扯了下嘴,曼然的说:“他就是不知道,本王也不能去。”
说着,他捋一捋广袖,道:“本王才从五局山回来,他就下令让我去找顾赠,他也不心疼心疼本王这一路的舟车劳顿。”
言罢,他看了一眼侍卫乙,“来传口谕的太监还没有走,是不是?”
侍卫乙恭敬回道:“在厅堂喝茶。”
“告诉他,本王身体不适,去不了。”
侍卫甲犹豫应道“是。”
萧亦白起身。
“你得去。”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道。
萧亦白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门外进来一个身穿棕色长袍的中年人。
他看起来年约四十岁,留着山羊须,手里拿着一把金色折扇,腰间系着深蓝色腰带,脚上穿着一双黑靴,全身透露着读书人的温文儒雅。
此人是萧亦白的师父,是楚国的丞相温卫国。
萧亦白上下看了一眼温卫国的打扮,心底闪过一道疑惑,斜眼幽幽笑道:“师父你今日这身打扮与往日十分不合啊!”
温卫国听了脸上露出不悦,无奈叹了口气,道:“你得去。”
萧亦白挑眉,一脸笑意的问道:“为何?”
温卫国看了一眼在书房内的两个侍卫。
萧亦白分别瞧了一眼侍卫甲和侍卫乙,微微点头。
侍卫甲和侍卫乙退了下去。
“师父在您跟我说为什么之前,我得先问问你,您今日做一身寻常打扮,为何?”萧亦白眼睛闪烁着疑惑问道。
温卫国勾起嘴角笑道,眼睛露出一股辛福:“我今日陪你师母到乡下一个老朋友家做客,你师母非得要我穿一身寻常衣服。”
“那你应该把金折扇放下,都穿一身寻常衣裳了,这金折扇很不符合你今日的打扮,看起来十分奇怪。”
“为师我不能把金折扇和一身寻常衣服融为一体吗?”温卫国不信道。
萧亦白点点头。
温卫国哼笑,眼睛透露出不爽的光看着萧亦白。
萧亦白嘴角弯弯,接着把笑敛了起来。
“你得去找顾赠老先生。”温卫国说。
萧亦白脸上露出不解。
温卫国深叹一口气,道:“你想不想见你母亲。”
萧亦白惊愣住,眼中透着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
温卫国默言。
萧亦白脸色复杂的看着温卫国,“我母亲不是死了吗?”
温卫国嘴角一扯,眼眸低垂,脸上有些默然,但眼底深处藏着一丝难过,道:“她是死了,但也许你可以救活她。”
萧亦白眼睛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盯着温卫国,蹙着眉。
温卫国回忆般道:“在几个月前,锡因对我说大巫师看出天空有异象。”
锡因是大巫师的徒儿。
“几个月前……异象?”萧亦白微微邹着眉,脸上露出思索,半响笑道:“几个月前我见到好多流星在天上飞过。”
“流星虽难见,但并不算异事。”温卫国说。
“是何异象?”萧亦白问。
“有人利用时空将一个人提早送到这世界。”温卫国说。
……
桃花乡的桃花有许多,一眼望去望不到头,生得烂漫,绚丽得如梦境般。
叶悠在马车里掀起车帘子看着,脸上露出惊叹。
“小姐这里好美,如同仙境。”红桃道。
叶悠认同的点了下头。
“小姐到了。”陆戈笑着喊道。
他下了马车,掀起马车门帘子。
叶悠钻出车厢,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一间很大的木屋,木屋外有四个下人修剪枝草,外面有篱笆围着,不远处瀑布飞奔,一旁又有桃花相映,很梦幻,很美好。
叶悠眼中带着笑打量,越打量心中越是惊叹。
能见到如此美好的地方,没白来古代。
“小姐是不是看傻了?”陆戈道。
叶悠听了抿嘴一笑,眼神带着笑意看向在马车下的陆戈,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踩着放在地上的小凳子下马车。
红桃跟着下了马车,环顾四周的绚丽多姿的桃花,再看一眼带着几分仙气的木屋,脸上全是惊叹,嘴巴也因为惊叹微微张开。
陆戈笑道:“小姐有一个人比你还要傻,看到如此景象,就震得合不拢碎了。”
红桃听完嘴巴紧闭,一脸有心事的望着陆戈,柔声道道:“桃花开,桃花落,女子韶华不过一瞬,不知桃花开时,君可愿采摘。”
陆戈眼神意味深长,脸上挂着一丝疑惑看着认真凝视自己的红桃,心中升起一阵古怪。
叶悠拍手叫道:“红桃你这是在做诗吗?”
“小姐,红桃这不算作诗。”
“红桃只是在说几句心里话。”
“原来是心里话。”叶悠牵起红桃的手,刮一下她的鼻子,笑道:“红桃,每一枝桃花缘到时,自会有人来采摘。”
“是。”红桃点点头应道,旋即低头瞄了一眼陆戈。
陆戈脸上带着平常的笑,眼睛含着十足的笑意,“小姐我去叫人。”
“好。”叶悠点头。
陆戈转身走向木屋。
叶悠心中叹了口气,遥望陆戈的背影,转头定定的看着红桃。
红桃眼底深处带着不舍还有一丝难过。
叶悠抿了下嘴,开口淡淡道:“他已娶妻。”
“奴婢知道,小姐都跟奴婢说过了。”红桃扯起一抹苦涩的笑,低垂着头,她身后的桃花将她映得面若桃花,只是此时这株桃花脸上带着几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