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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论脸皮之厚我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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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咳了一声,周末努力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搞半天就是为了点退烧药,他当然有,还很多。医药箱里用了就会自动补上。可是物以稀为贵,而且周末不想日后被他们当成药店予取予求。

    心思急转便对着张暐说道:“此药是我家中长辈炼制,极为珍惜,既然张大人如此说,那我便取一颗与小少爷。只是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周公子快说。”张暐闻言知道,心中顿时大喜过望,忙开口。

    周末看了看周围:“既然此药与我来说这般重要,自然是藏的极为隐秘,还望张大人让所有人出去,容在下取出药来给小少爷服下。”

    张暐闻言,眉眼中有些犹豫,毕竟他对周末一无所知。不过张暐也是个有胆识之人,只是略微犹豫便下定决心:“全部都出去。”

    说完自己当先一步出了屋子,众人自然跟上,只有黄炳堂装傻充愣的站在一旁,两眼看着房梁不说话。

    周末看着黄炳堂,见他根本不看自己,不由轻咳一声。闻言黄炳堂很是关切的问道:“年轻人,你是喉咙不舒服么,要不要我为你开点药润润嗓子。”

    看着黄炳堂一脸的谄媚,周末总算明白什么叫脸皮越老越厚了。

    既然他不想出去,索性也算了,由着他吧。

    伸手在衣袖里拿出一板退烧药,这是之前给赵老伯吃的时候拿出来的,图方便周末没给装回包装盒里,现在反倒是省事了。

    只是落在黄炳堂的眼里,顿时就跟看见奇珍异宝一般:“这是你们家独有的储存方式么?老朽只见过将药丸放在瓷瓶中的,活了大半辈子,竟是头一次看见这般存药,难怪有如此奇效!”

    周末没理会黄炳堂的惊叹,直接取了一粒药将剩下的收回手环。然后将药片分成两半,把半个药片就着水给躺在床上烧的满脸通红的小孩喂了下去。另外半片直接扔在桌子上。

    这退烧药是成人的剂量,张暐儿子不过十岁,用成人剂量怕药力太重小孩承受不了。万一给这小娃娃喂嗝屁了,他的日子怕也是到头了,所以周末还是保守点喂了一半,另外半片既然已经拿出来了,自然是没法再保存,放在桌子上是准备待会丢了。反正这药他多得是,扔掉一片半片的无所谓。

    可黄炳堂却是有所谓,见着周末随手把半片药扔在桌之上,顿时两眼放光,直勾勾的盯着药片,也不管自己的仪态落到别人眼里会如何看待。

    看了半天,见周末并没有要收起来的意思,试探性的问道:“年轻人,这药如此珍贵,这般放着不妥吧。”

    周末也没细想,随口答了句:“小少爷吃不了整片,这半片已然浪费,放哪里都一样。”

    黄炳堂一听,顿时大喜过望,手疾眼快,伸手直接将药片抓起来揣进自己的袖子里用手捂住。“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帮你收拾了,省的弄脏桌面多不好的。”

    周末瞬间心里一阵恶寒,这脸皮果然不是他能敌的。

    喂了小少爷吃完药,周末就开门让张暐进屋。

    起初张暐还有些担心,后来见黄炳堂留在屋内便也放了心,黄炳堂虽然只是潞州城的大夫,之前也是宫里的御医退下来的,在潞州也一直被称作神医。有他在一旁,自然不会有什么事。

    所以见着周末开门,虽然心里紧张儿子的病情,却也没有忽视礼节,先是对着周末拱手施礼。随后才越过周末走到床前。

    黄炳堂得了药片如获至宝,乐的见牙不见眼的,看见张暐进来也是心情愉悦的对着张暐说:“大人且宽心,已经服了药,上次赵老伯服药之后半个时辰高烧便退。小少爷身体较弱,怕还有些时候才能见效。”

    张暐听到黄炳堂的话,嘴上答应着好,心里还是急的很,却不忘吩咐下人:“给黄老神医和周公子上茶。”

    周末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张暐这是不让他走的意思。好在他也是识趣,反正现在任务已经完成,新任务还有待研究,在哪都一样。直接靠着桌子坐了下来。

    黄炳堂替小少爷号了号脉,脉象平稳,跟一旁伺候的人交代两句,都是之前周末交代赵莺莺的话。说完才迈着方步走到周末身边坐下。

    不多时小丫鬟便端着茶上来。

    张暐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儿子身上,也顾不得招呼黄炳堂和周末。这样周末也乐得自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完成下一个任务。就听着黄炳堂靠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年轻人,我看你虽然身怀灵药,但是对医术并不了解啊。”

    周末闻言回过头,挑眉看着黄炳堂,就见黄炳堂瞬间换了一副谄媚的笑:“你看这样如何,我教你医术,你把药借我研究研究,保证你不会吃亏的。”

    说完还眼巴巴的看着周末,双眼写满了,做我徒弟吧,我可是神医哦。

    周末还是第一次见到,仙风道骨的老先生,用祈求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浑身一阵哆嗦。

    张暐见着自己儿子已经不似刚刚那般不适,不再轻声呻吟,逐渐安静下来睡了过去,心里松了口气。这才起身走到桌边,正好打断了黄炳堂的意图。一瞬间黄炳堂眼含怨愤的盯着张暐,看的张暐也是莫名其妙。

    周末见到张暐过来,知道药效多半是起作用了。也不想继续被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主动站起身来同张暐见礼:“张大人。”

    没想到张暐却是,一撩衣摆,直接跪在地上:“恩公在上,请受张暐一拜。”

    周末赶紧阻止张暐:“张大人万万不可,我不过是给了小少爷一片药而已,当不得张大人如此大礼。”

    张暐被周末架着,也无法继续,只得起身。

    要说张暐也是个直爽的人,虽然当了官却是没有什么官架子,为人豪气。不管说周末是何出身,什么底细,既然是有恩与他,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他都会奉为上宾,定会涌泉相报。

    周末却是真觉得自己不过举手之劳,未曾想竟被张暐如此高看,心里颇为震撼。若说赵莺莺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对自己感恩戴德他也能接受,但是张暐堂堂县令潞州首富,还对自己这般感恩戴德。

    先不说张暐为人如何,就他们的态度便可证明,在自己眼里不值一提的药片,对他们来说是有多重要。

    心思急转,顿时想到,古代医学不发达,若自己利用得当,就这些现代药物,或许是可以让他发家致富奔小康的秘宝。

    当下心里也是兴奋不已。

    人这心情一好,看什么都是好的,自然对张暐的态度也是好了几分。

    就在周末想着如何发家致富奔小康的时候,张暐命人抬上一个箱子,里面满满当当装的都是开元通宝。

    张暐让人把箱子放在周末面前的桌子上,这才拱手:“周公子,这些是一点谢意,还望周公子不嫌弃。”

    周末看了看张暐,看了看箱子,顿时傻眼。大唐难道酬金都是用箱子抬的么?难道就没有银票之类的?看电视,不都是银票啊银子么,给这么一箱铜钱,这个让我怎么拿?

    张暐却是不知道周末心里想的什么,以为周末是嫌不够,当下开口:“周公子,若是嫌少,这样吧,张某将城西的宅子一并赠与周公子。算是谢周公子对吾儿的救命之恩。”

    周末连忙摆手:“张大人误会了,我只是在想这些东西太过于笨重,在下孤身一人怕是不方便。张大人的心意我心领了,这些便是算了,能结交张大人在下已是三生荣幸。”

    虽然周末现在很需要钱,也很缺钱,可是相对于钱,县令大人的人情自然更值钱。所以即便是周末很想把这一箱子钱都收进手环里,却还是理智的遏制住自己的想法。

    至少目前来看他还是要在潞州城混下去的,跟地方官打好关系,这不等于多了一层保障。孰轻孰重,他还是拎得清的。

    张暐没想到周末竟然会拒绝,顿时看周末也是多了分欣赏。却还是坚持:“周公子就不要推却了,听说周公子住在福来客栈,客栈毕竟人多嘴杂。若是无落脚之处,就先到城西的宅子住下吧,只是城西宅子久无人居住,只有几个下人看着,难免有些简陋,还望周公子不要嫌弃。”

    周末闻言面色不变心中却是窃喜,老天爷,你这是怜悯我么。这一下子钱也有了,住处也有了,今天真是行了大运。不由默默的感谢黄炳堂,要不是这老头多嘴,自己还在想要怎么完成游戏任务呢。

    既然张暐再三要求,周末就顺其自然的接受了,然后二人又坐下闲聊了些。无非就是张暐打听周末的身世背景,这些说辞周末早就想好了,自己乃是江南余杭人,家中世代经营药房。自己学无所成便想着出门历练一番,本想着到潞州寻找自己的表兄,却未曾想表兄已经不在潞州。

    张暐也未多想,便留周末在潞州多待些时日,等他得空再带周末好好看看潞州的山水。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小少爷的烧才退了下去。

    张暐这才终于是放下心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视若珍宝。现在见着儿子没事了,天也很晚,便着人送周末和黄炳堂回去。

    闻言黄炳堂笑着挥挥手:“张大人不必费心了,正好我与周末顺路,就让狗儿送送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