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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恋歌打开微博发现私信里多了一条新的信息。
艾夏也爱夏:“我将拿回属于我的一切。”附带一个视频链接,是一个人物访谈的视频,视频一开始是对今天嘉宾的介绍--画坛的新秀画家艾夏。
主持人道:“很荣幸邀请到今年画坛最备受关注的新秀画家艾夏小姐。没想到艾小姐本人这么漂亮,真是才貌双绝啊,难怪网上形容你是美女画家。”
艾夏笑容大方:“谢谢主持人的赞美,很高兴今天受到邀请录这个访谈。我是A市人,所以请先允许我对A市的朋友们说一句。”镜头很快拉近,聚在艾夏的脸上。那是一张褪去青涩,妆容精致成熟的脸,那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微笑:“好久不见,我回来了。”
顾恋歌连忙关了视频,竟发现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
时隔六年,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吃晚饭的时候,偷偷观察着对面的贺守君,发现他神色如常,难道他还不知道艾夏回来了?
“虽然你对面的这个人很帅,但是你也不能拿美色当饭吃。”贺守君凉凉的语气带着促狭。
若是往常顾恋歌就算不还嘴,也会瞪他一眼,今天却神色不宁的“哦”了一声埋头扒饭。过一会又开始看着贺守君若有所思。
贺守君放下碗筷,抱臂,往后一靠,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审视着顾恋歌,摄人的压迫感,嘴角一扬,皮笑肉不笑:“顾恋歌小姐,对于你现在脑子里的东西,你是要坦白呢?还是要坦白?”
无惧于贺守君的压迫感,反正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冰凉的双手在桌下握成拳,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如常,开口:“她。”一开口心脏便酸痛了一下,咬了咬牙继续道:“回来了。”
说完一颗心提在半空中,紧盯着贺守君的表情,看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骤然冰冷,里面暗潮汹涌着复杂的情绪,猜疑、冷漠、厌恶、憎恨......
他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让顾恋歌恍若坠入冰窖,全身瞬间冰冷,心脏一阵阵抽痛,想要伸手去捂住他的眼睛,叫他不能用那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贺守君的嘴角弯了个冰冷的弧度,声音不带一丝温度:“然后呢?”
没有问“她是谁?”。若不是已经知道艾夏回来,便是这六年来念念不忘牵肠挂肚才能在听到一丁点消息就联想到她。不管是哪种原因都可以推理出他对这个消息的关心,区别只在于前者不知深浅,后者深到让顾恋歌无能为力。
“回来挺好的。”顾恋歌微笑,轻松的语气掩饰内心的疲惫无力。
埋头粉饰太平的继续吃饭,屋子一瞬间安静下来。许久,才听到贺守君发出一声冷笑,寒意入骨的声音:“顾恋歌,这样虚伪的你,让人很讨厌。”
哗啦,椅子被大力推开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是带着怒气的脚步,最后嘭的一声贺守君的房门狠狠地被甩上,那声音震地顾恋歌的心脏也猛地颤了一下。
放在一旁的手机发出接收到新消息的提示声,是闺蜜谢轻予发来的微信。
轻予:艾夏回来了。
顾恋歌:我知道。
轻予:有人说当初是你把艾夏逼走的。
顾恋歌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茫然不知自己身处何处,而后想起了第一次遇见贺守君和艾夏的场景。
彼时,顾恋歌才14岁,只身到A市,陌生的城市、不熟悉的语言环境让人瑞瑞不安。才14岁的顾恋歌已经学会如何控制自己的表情让自己显得淡定从容,不流露出一丝恐慌与不安,这是她赖以生存的技能。在这样完全陌生的国度的城市里,你总要显得有底气些,别人才不会猜出你年幼羸弱又孤独无依,因此轻视你,欺负你。
顾家虽然已经举家搬离A市,但总归是顾家的发源地,还有些房产,所以不用担心没有住处。安顿好自己后,顾恋歌迅速的为自己办好了入学的一切手续,她可以在这里待三年,想到这里是母亲生活过的城市,她或许也曾跟自己一样在某个雨天搭乘77路公交穿过这个城市,心里的恐慌减轻了,连车窗外的大雨也变得温暖可爱。
透过车窗打量这个城市,被雨刷洗的玻璃上倒映出一张戴着口罩眉眼略显憔悴的脸,谢轻予常看小说,每每念叨着书里轻薄的言辞“身体是最实诚的。”这话用在此时,顾恋歌觉得挺合适的。就算她假装与这个城市多么熟稔,身体还是暴露了她的格格不入,身体强壮极少感冒的她,一来便因水土不服而感冒。
车窗上同时倒映了另一张与顾恋歌年龄相仿的女孩子的脸,那是坐在她旁边的一个女孩子,她正从斜跨的小包里拿出手机,看到屏幕的来电显示,顾恋歌虽然看不到她的正脸,但从扬起的嘴角也能猜出女孩子此时的欢喜。
“守君,你在哪儿?”女孩温柔的声音带着羞涩,让人听了心里酥酥麻麻。
“我快到了,你等我。”
顾恋歌看到前面的一个公交站里许多撑着雨伞等车的人,其中一道身影在人群中尤其醒目,那是一个穿着白色短袖T恤的男孩,身姿挺拔秀美,气质不凡。顾恋歌心想,这要有多不凡的容貌,才能配的上这身骨?心中不免期待看清男孩的容貌。
车子靠近,车速减缓最终停在公交站前,顾恋歌看清了那人的容貌,忍不住在心里赞叹:难得的俊美少年。年纪跟顾恋歌相仿,不过十五六,却已经透露出招蜂引蝶的风采,旁边的一众大妈一直在偷瞄他,而跟顾恋歌同车的几个女生已经偷偷用手机对着他,很明显在偷拍。
在这大雨中,其他人都稍显狼狈和焦躁,唯有他从容的不见一丝狼狈,淡定的不见一丝不耐,好像他所处的空间与别人不同一般,这幅场景不知道为什么深深的刻在顾恋歌的脑海中。
本以为这是个迥异于喧嚣的尘世难得的有耐心的人,后来相熟之后才发现其实贺守君的耐心很少,只给特定的人和事。而此时他那么耐心的站在那里,不过是为了等待一个女孩。
不知道什么时候邻座的女孩子已经离开座位,等在车门边,车门一开,便一头扎进雨里,冲向那个少年的伞下,步伐轻快,那个男孩故意倒退了一步,但是手上的伞仍稳稳地撑在原地,遮在女孩的头上,皱眉对着女孩说了什么,似是调笑,女孩仰头做生气样,瞪着他,嘴巴鼓起,很是可爱。两人之间自然的流露出一股亲昵。
车重新开动了,顾恋歌不懂为什么她的目光像被黏住了一样,无法从那个男孩的身上移开,就像她不懂为什么一向强壮的心脏会在这一刻莫名的酸痛了一下。如果顾恋歌能够预见以后会发生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在这一天搭乘77路公交,经过这个风雨中的公交站,更不会让自己因为好奇一道身影而丢失了一颗心。彼时年幼而不知自控,懵懂而不知危险,生生的把一刻的浅浅的心动熬成了心上一道深深的疤痕,等到发觉时已经来不及,剜掉会痛,放任亦痛。若是这场相遇发生在10年后,哪怕三年后,知晓男孩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女孩时,已经长大了的顾恋歌一定果断地掐灭所有对贺守君的念头,让这份心情殆死腹中。
然而命运之所以强大就在于它的不可预见性和不可抗拒性,它带着捉弄的心情在此后的一年多里沿途为顾恋歌设下一个个巧遇,让她一次次的遇见贺守君,在放学的路上,面摊,街角,甚至是远离市中心几十公里的景区,顾恋歌曾统计过遇见贺守君的概率,得出来的结果让人觉得;瞧这“猿粪“这两个人就算不是千年轮回修来的夫妻缘,起码也是八百年的生死之交,而现实是她有意无意地默默地关注了贺守君一年零八个月,而贺守君至今也不知道顾恋歌是何许人也。
顾恋歌始知缘分也分单向和双向。
14岁的顾恋歌遇上贺守君,懵懂的情窦初开。
顾恋歌于15岁的贺守君,一个面容不清的陌生人。
真正的交集在高二下学期,在过36天等高三的学长学姐们过了“独木桥”,顾恋歌他们就成“准高三”了。禁止早恋几是所有中学奉行的高压线,天华也不例外,进入高二后班主任便拉响警笛,每每要在班会上陈述一遍其杀伤力,若近期刚好逮着哪对小情侣,巧了,刚好拿来做反面教材。若是手气不好,没逮着,必痛述一下自己的经历以警示面前的男孩女孩们。
“老师我当年就是不听我们班主任的忠告跟我们班的某某女生谈恋爱,荒废学业,本来能上清华北大,最后只考了所师范学校,现在当了老师每天都要被你们这群熊孩子气的头疼,每天加班三四个小时回家还得灌几碗天麻鱼头汤,血淋淋的教训啊。”声泪俱下,唬的一众孩子心想着:努力读书,不然以后要当老师。焉知几年后老师才是香饽饽的职业,每年带薪休假3个月,福利待遇好,又受尊重。也唬的孩子们忘记追究“那某某班女生现在怎样了?”“你那一回家便能喝到的天麻鱼头汤又是谁熬的?”
班主任姓于,人称于班,爱称”鱼斑“。于班每每要长篇大论前必喝三口水。
三口水过喉,润润嗓子,开始:“今日我们来说说昨天刚逮到的一对小情侣。唉,别紧张,放轻松,不是我们班的。贺守君你们认识吧?没错,就是高三A班那个年级第一,长得挺帅那个,嘿,我一说下面的女生的眼睛就亮晶晶的,我知道你们小女生很迷他,但是我今天要说的是,你们没戏,人家已经有小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