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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许多形状,有的像星星,有的像羽毛,有的像雪山,有的像飞鸟,星星太远,羽毛太轻,雪山太高,飞鸟太快。它们都很美,却无法挽回。因为无法挽回,所以才令人着迷,叫人回味。
“自杀式炒作?我看就是不要脸。他倒无所谓,牺牲那些女孩该怎么办?”李默怒不可遏。
何冰沉思良久道:“咱们赶紧写信给小鲁,把事情都告诉她!”
“对,告诉她赶紧删除那个视频不就得了?”李默眸子一亮,像茅塞顿开。
秋米坐在沙发里微微摇头:“不对,那视频应该是方达自己偷拍的,因为那批视频涉及众多女星,拍摄手法也极为相似。再说,假如是小鲁偷拍的,怎么会流进方达手里?”
“李默,秋米说得有道理。”
“那小鲁为什么不解释呢?这可是为了翔十八才做的事情!我不信翔十八这孙子会那么绝情。”李默厉声说道。
“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小鲁隐瞒了真相,好让翔十八觉得,他是凭自己的实力一炮走红的!”
“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
“你不了解女人。”秋米向后轻仰,“许多女人都是感情至上的动物,为了对方,牺牲自己是正常现象。”
“你们看。”何冰在网上点开刘小鲁的词条翻看,“2016年8月,刘小鲁与方达影视董事长曹伟再婚,二人曾是城市电台同事。怎么会这样?”
“曹伟!”秋米双目圆睁,“这人我在一次酒会上见过,感觉比方达老谋深算。方达出事后,就是他顶的班。”
“等等!”李默想到,“你说这个曹伟是小鲁同事?还是方达影视的董事长?我突然想起一个人。”
“谁?”
“在翔十八的故事里有一个人,就是小鲁的同事,他把小鲁卖车借钱打点导演的事情通通告诉翔十八,所以翔十八放弃了比赛。而且那个人还说,无论小鲁借多少钱,他都愿意砸锅卖铁!”李默对自己的推测充满自信。
“原来如此!”秋米端起身边的热茶啜了一口,“你们想想,在方达那批不雅视频的女主里,小鲁绝对算是最最不知名的公众人物,也就是说,有她没她无足轻重。但为什么还是出现了呢?”
“曹伟!”何冰大彻大悟,“如此一来,不仅电影大卖,还抱得美人归,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果然老谋深算。”
“当然,这只是我们推测。”秋米放下茶杯,抱臂道,“不过八九不离十。”
“那咱们快写信告诉小鲁吧!”
“告诉她又能怎样,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秋米无可奈何,“没用了。”
“给唱歌比赛前的小鲁再写一封,把事情说清楚不就得啦?告诉她千万别和方达上床。”听何冰这么说,李默深深点头,表示认同。
“有用吗?你觉得小鲁会听吗?我敢肯定,她除了讶异于这封信的精准预言,那份要翔十八大红大紫的执着是不会变的。无论咱们怎么做,都将是一场徒劳。”秋米接着说,“就这样吧,别再试图改变过去了,也许这样的结局不算好,但也不是最差的,你们说呢?”
“秋米说得有道理,你说呢李默?”
“可是,就这样让小人得志?相爱的人从此陌路?抱歉,我无法接受。”
“李默,你听我说。”秋米起身来到李默面前,“这世上的完美大多是我们内心伪造的,我们认为两个相爱的人必须在一起,从此过着永远相爱的日子。可事实呢?有多少相爱的人能永远相爱,永远走下去?在我看来,并不多。”
“所以说,我们心里的完美是畸形的,变态的,难以兑现的。假如你明白,就会发现,许多事物都不完美,但它们难忘,动人,令人心碎。这不也很好么?”
“爱情很脆弱,像秋天的叶,华美却易碎。假如它永生不灭,没有危机,人们会珍惜么?李默,爱情有许多形状,有的像星星,有的像羽毛,有的像雪山,有的像飞鸟,星星太远,羽毛太轻,雪山太高,飞鸟太快。它们都很美,却无法挽回。因为无法挽回,所以才令人着迷,叫人回味。”
“小鲁的爱情是什么形状,我们不得而知。但只要她炙热地爱过,就会用尽一生,去寻找相似的形状,这样的人生充满希望,充满热爱,有什么不好呢?”
李默无言以对,静静地站在钟表的滴答声里,望着窗外黑黝黝的凌晨。
“秋米这文采也是没谁了,不愧是搞艺术的,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那灵气不是多一星半点儿。李默,明白了么?”何冰目光在电脑上一扫,“你们看,翔十八离婚后出的这盘专辑,叫《再见,起舞的女孩》,要不是和爱人形同陌路,能写出这么好听的名字么?来,给你们听听。第一首,《再见,起舞的女孩》。”
……
我又喝醉了和寂寞的朋友
这杯酒能说出多少的哀愁
四面八方一叶知秋
往事就像海水流
我握不住的
是岁月和你的手
……
我又喝醉了说不着边的话
这远方再没想去的地方
海角天涯梦是白马
草原没有我的家
我还想看你
再为我跳支舞吧
……
再见起舞的女孩
我不曾如此心碎
和谁道别
假如有一天我回到你身边
不需要什么歌声不需要什么语言
……
再见起舞的女孩
我不曾如此匆匆
错过春天
假如让时间再回到那一天
我要陪着你一直到
终点。
……
我要陪着你,一直到,很远。
……
“好了。”秋米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这个故事不错,我收啦!你们吃饱了么?”
“这个小龙虾可真是不错!”何冰回神道。
“李默……李默!我说话你听见了么?”
“哦!”80后的店里仿佛能看到时间像风一般轻轻拂过,翔十八的吉他声仍在天花板和书架之间余音难绝,“怎么了?”
“我说故事不错,我收了!希望你再接再厉。”
“没问题,资本家交代的事情一定认真对待。”
“少来!”秋米看了看头顶的挂钟,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你们该收拾打烊了,走,我开车送你们回家。”
“好!”李默最后看了眼翔十八坐过的地方,暗自道,“再见了,跳舞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