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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酒黑眸一冷,“确实是贱民!”
她话落抬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上饶雪肩膀,将人踢飞出去!
“啊!”饶雪惨叫一声,爬起来,嘴角就流出血来。
康宁皱眉,对义愤填膺的宫娥使了个眼色。
卿酒酒云淡风轻地对康宁道,“区区贱民,也敢挑拨本县主和公主的关系,好大的胆子!”
宫娥诧异,她和公主竟不知这卿家大小姐何时有了县主的封号。
饶雪苦不堪言,她趴地上不断朝卿酒酒磕头,“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
卿酒酒讥笑,偏头问公主,“公主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康宁公主已对卿酒酒生了不喜,只当她行事狠辣,半点贵女风度都没有,她也就不愿意跟卿酒酒多话。
宫娥扶着康宁,“卿家好的很,做筏子做到公主的头上!”
卿酒酒眨眼,她转头看向不远处,意味深长的道,“居心叵测的正主来了,公主要是没意见,酒酒就不客气了。”
“你…;…;”宫娥气的面色铁青,这小姑娘从头至尾都对公主毫无敬意,她有心想惩治,但公主又不愿多事。
来的人正是苏氏和卿欢颜,母女身后还跟着今日来参加品茶会的一众贵女。
苏氏老远就对康宁见礼,“臣妇见过公主,公主长乐无极。”
卿欢颜抬头,奔到饶雪身边惊呼一声,“饶雪,怎的了?谁打的你?我不是让你领公主去我院子换衣裳吗?”
饶雪大声哭喊道,“小姐,婢子带错了院子,大小姐动手打的婢子,她还想对公主出手!”
苏氏面覆薄纱,她画的假眉一竖,“大小姐,你再是无法无天,在王府里闹闹就算了,怎可冲撞公主?”
卿酒酒双手环胸,漫不经心地看过去。
苏氏心头一跳,她硬着头皮接着申饬,“公主金枝玉叶,在你院子换件衣裳又如何使不得?还是大小姐以为自个被皇太子殿下册封为县主,就能在京城无法无天了?”
卿酒酒揉了揉耳朵,淡然伸手道,“继续说。”
苏氏让这话一噎,大脑一片空白,原先想好的控诉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卿欢颜反应很快,她到康宁公主面前,我见犹怜的道,“公主,欢颜大姊,才从边南回来不久,不懂规矩,还望公主不要介怀,往后欢颜会跟祖母说一声,给大姊请个礼仪嬷嬷。”
康宁威严地扫过去,她自小深宫长大,又不是傻子,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
苏氏和卿欢颜打的好主意,无非就是想借由她公主身份来压制卿酒酒。
主意是好的没错,可还要看她愿不愿意。
康宁冷笑,“卿三小姐今日的招待本公主心领了,平忠王妃教女无方,治下不严,本宫也受教了,卿家,哼,好自为之!”
她说完这话,愤然拂袖,抬脚就往外走。
“公主…;…;”卿欢颜无措,她想追不敢追,只得回头看了看苏氏。
苏氏似乎并不在意康宁公主的怒火,她只盯着卿酒酒。
卿酒酒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对康宁公主的背影喊道,“公主身上的香,可不是越重越好闻的,他日公主若是想同酒酒探讨一二,酒酒随时恭候。”
康宁公主脚步一顿,她死死抓住身边宫娥的手,用力到指关节泛白。
“公主?”宫娥眼神凶狠,“不然容婢子仗责…;…;”
“不,”康宁摇头,她深呼吸一口气,回头看了那纤瘦的人影一眼,“去东宫,太子哥哥定然知晓这卿酒酒的来龙去脉。”
宫娥叹息一声,“公主,卿酒酒那话,可是话中有话?她说公主的香料,莫不是察觉了什么?”
康宁神色不好看,“不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兴许太子哥哥知道。”
却说康宁公主走后,卿欢颜只得送走其他的贵女,一场好好的品尝会就这么散了。
苏氏倒是学乖了,她这次不自己动手,反而是去找老太君,将得罪康宁公主的责任全甩锅给卿酒酒。
老太君大怒,当场摔了茶盏,“来人,将那孽障给我押到祖屋,请家法!”
一王府的护院拿着棍棒绳索往梧桐阁去,哪知才到院门,就进不去了。
卿酒酒着白雪将院门关死,谁都不开。
老太君气的连跺朱鸟拐杖,她在苏氏的搀扶下,气势汹汹来到梧桐阁,大手一挥道,“给我撞开!”
护院排成两行,齐齐大喝一声,冲的就要撞门。
哪知,那院门倏地打开,两行人冲进去,栽倒在地,一人压一人,半天都爬不起来。
苏氏心有怯怯,暗自庆幸,她有意落后一步,就走到老太君身后。
老太君气急败坏,“忤逆不孝,忤逆不孝的孽障!”
卿酒酒就坐在院子里头,她正在剥橙子给蜜蜜吃,惬意闲适。
老太君浑身怒意,鼻翼间法令纹深刻骇人,“给我捉了她,家法打死了,好给康宁公主赔罪!”
护院一拥而入,可谁都不敢轻易上前。
蜜蜜瑟缩了下,往姊姊背后躲,卿酒酒拍了拍她手,示意橙柳、鹅黄照看着。
她适才对老太君道,“张口就要打死皇太子亲封不到半月的县主,祖母是嫌卿家灭族的不够快吗?”
老太君道,“卿家如何,不关你事,皇太子殿下那边,老身自会去请罪,怪只怪你无才无德,当不起县主的名头。”
所以,这是铁了心,打着康宁公主的名头要整死她了?
卿酒酒起身,理了理袖子,“祖母要罚,孙女自会受着,但还请祖母看在蜜蜜傻不更事的份上,对您的二孙女能好一些,莫要薄待了去。”
老太君瞟了眼畏畏缩缩的卿蜜蜜,掷地有声的道,“一母同胞,孽障就是孽障!”
卿酒酒心冷如铁,她也不过是顺势试探一番,如今知晓老太君的态度,她也就半点都不客气。
她怒极反笑,让蜜蜜进屋,她一人同老太君等人形成对XXX,气势丝毫不减。
“哼,好厚的脸皮,长辈不慈,偏还要小辈敬重,”她啐了口唾沫,暴了句粗,“滚你娘的!”
话音未落,她人如疾风,横扫出去,将一众护院接连踹翻,最后脚尖一点,落到老太君面前。
老太君一惊,不自觉后退半步。
卿酒酒一把拉住她手腕,眉眼浅笑道,“祖母,孙女可孺慕您了。”
老太君只觉手腕的那双小手,冰冷滑腻,像毒蛇一样。
卿酒酒凑近她,“祖母,这平忠王府的人,要谁敢动我妹妹卿蜜蜜,我就要谁死!”
森寒字音,犹如冰珠,慑的老太君接连后退。
“孽障,你干什么?”卿明远身穿亲王服,手里捏着奏请,小跑着过来。
卿酒酒顺势放开老太君,她眯着桃花眼笑道,“父亲这么着急做什么?女儿正跟祖母联络感情呢?”
卿明远将老太君挡身后,忽然对身后跟着的两人道,“给本王抓住她!”
卿酒酒凝眉,卿明远带来的这两人一男一女,身着布衣,浑身血腥,一看就是真杀过人的。
“桀桀,王爷的命令,草民莫敢不从。”那男人长着鹰钩鼻,吊三角眼,一看就猥琐下流的很。
那女人则是粉面红唇,妖艳得像赤练蛇。
两人一左一右朝卿酒酒攻过来,卿酒酒手握成拳,刚猛的一套军体拳打出去,力气大的,生生震退女人两步。
“好刚烈的拳法!”那女人诧异道。
卿酒酒冷肃地看着卿明远,指着两人道,“父亲,这是请外人来杀女儿吗?”
卿明远色厉内荏,“你是孽障,要克九族,早该去死!”
卿酒酒将十指揉捏的咔咔作响,素白的右脸浮起杀意,“卿明远,你且记着你今日说的话,来日我灭平忠王府满门之时,你莫跪下求我!”
“嘿嘿,这小娘皮我老黑喜欢!”自称老黑的男人手上铿的一声,指尖冒出尖锐护甲,他五指成爪地朝卿酒酒抓过来。
卿酒酒头一侧,躲开之时,单手撑地,双腿一扬,狠狠地踹在老黑下颌。
“嗤”另一头,那女人手持弯刀,刀光匹练,化为流光,袭向卿酒酒腰身。
“大小姐,小心!”橙柳和鹅黄惊呼出声。
卿酒酒细腰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服帖到地,刀光擦着她马尾划过,她反手一翻,重若千钧的拳头砸在女人后背。
“噗”女人吐出一口血。
卿酒酒才站直身,后颈劲风拂来,她身一扭,肩膀正中一抓。
衣衫破碎,血肉淋漓。
“唔!”卿酒酒闷哼一声,这两人拳脚了得,她一对二,不是对手。
“哈哈…;…;”卿明远拍手大笑,“打的好,打的好!”
卿酒酒狠厉地剜了他一眼,卿明远瑟缩了下,又拉着老太君往后退了几步,苏氏也是心绪复杂。
她看着卿明远,暗自抓紧了卿欢颜的手,男人靠不住,幸好,她膝下还有一双儿女。
“红蝎,这小娘皮让我如何?”老黑伸舌舔了下唇尖,看着卿酒酒的目光色气满满。
卿酒酒偏头,忽然勾唇笑的邪异,“凭你?本小姐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
不再废话,她手捻银针,主动冲了上去。
“嗖嗖嗖”几下,银针化为流光,三根中的其中一根,正扎在老黑手心。
“哼,小娃娃,你这伎俩,能伤得了谁?”红蝎笑的花枝乱颤,一对雪白的胸脯上下颤动,勾人的很。
卿酒酒拇指一撇鼻尖,直冲老黑而去,老黑嘿嘿一笑,然才抬手,人浑身一麻,整个人都往后倒。
卿酒酒一拳头打在老黑心窝,迅猛地抓着他手,小手往指上护甲一摸,以无可匹敌的力道擒着护甲就刺进老黑手臂。
“啊!”老黑痛呼。
卿酒酒眉目狠辣,变拳为掌,将那护甲打进老黑骨头里,彻底废了他一只手。
“老黑!”红蝎讶然,手上弯刀席卷而来,噗的砍在卿酒酒后背。
卿酒酒咬牙,根本不闪躲,拼着重伤,两指一弯,嗤地抠进老黑喉咙,竟是要生生扯断老黑的动脉血管。
“放手!”红蝎大怒,刀光剑影,朝卿酒酒当头罩下来。
“本殿亲封的县主,谁要动?”昆山玉碎的嗓音蓦地响起。
众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一道鞭影抽过来,卷上红蝎的弯刀,将之抽飞两三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