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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酒挑眉,可不一样来着,那小香包最后挂她腰上了。
她偏头就见着被绑得像粽子一样的七皇子,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假惺惺的道,“蜜蜜你怎么能绑皇子呢?快给七皇子松绑。”
卿蜜蜜嘟着嘴,扭开头,拒绝道歉。
卿酒酒哪里真会说蜜蜜,她示意蜜蜜站远点,然后近前亲自给七皇子松绑,“七皇子对不住,长乐胞妹可不就是个傻子呢?这傻子做事哪里能按常理来论,还望七皇子莫要计较。”
七皇子揉了揉手腕,目若寒冰地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道,“长乐,本皇子是奉皇命过来接管虚无山,你们对本皇子做下的事,本皇子一定一件不漏地回禀回去,看你能嚣张几时?”
总是已经到了这样的境地,七皇子算是彻底撕破脸,脸伪善都不愿意在装一下。
卿酒酒斜了他一眼,巧笑嫣然地点头道,“这样啊……”
这话还没说完,谁都没想到,她忽然抬手,一耳光就甩了过去,再飞起一脚,将人踹得吐血。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当众殴打皇子,胆儿也忒大了。
而卿酒酒不仅打,她嘴里还装模做样的道,“哎呀,好痛,七皇子手下留情,长乐不敢了,长乐为胞妹给你跪下了,长乐不是不给火铳改良之术,皇上早就说过,这事要慎重,没有圣旨,空口无凭,长乐不敢啊,七皇子你放开我……”
她边说着,边下手抡起拳头就揍七皇子。
哼,敢趁她不在欺负蜜蜜,还敢骂蜜蜜是傻子,她非得揍的他妈都不认识!
七皇子惨叫连连,一身拳脚竟然不是卿酒酒的对手。
这下见证这一幕的所有人,不约而同撇开头,齐齐当没看到,他们只听到长乐县主叫唤的听惨的。
打过瘾了,卿酒酒长吁了口气,爽快的很。
她才桃花眼一眯,嘤嘤哭唧唧道,“七皇子饶命……”
跟着,眼一闭,晕厥过去。
七皇子目瞪口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贱人!打得他全身都痛,还先告状。
魏小七眨了眨眼,冲地上来一把抱住卿酒酒,怒喝道,“七皇子你是想逼死县主吗?县主改良火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你将县主活生生欺负晕过去,县主要有个意外,你就是整个大燕的千古罪人!”
七皇子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这魏家的小丫头什么时候也这么伶牙俐齿,颠倒黑白了?
徐堰和徐葵对视一眼,齐齐帮着护着卿酒酒往外走。
徐葵还义愤填膺的道,“七皇子你太过分了,要我县主师父有个意外,咱们就到太子殿下那里评理去!”
七皇子这下真没忍住,喉头一甜,好大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徐葵等人将将九皇子和卿酒酒火速送回了京城,在皇太子的示意下,唐门的人撤回了京城,只剩徐堰和一些普通的匠人在那撑着。
帝九冥还不咸不淡得跟七皇子说,“七皇兄大人有大量,也不好意思跟个傻子计较不是?既然是父皇的意思,本殿就腾挪出来,七皇兄放心入驻虚无山。”
七皇子不晓得帝九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一想到虚无山,还有那一堆堆炼出来的钢以及已经制出来的一批零件,心头就火热了。
他暂且没功夫跟卿酒酒等人计较,领着自个的心腹连忙彻底抢占虚无山。
徐堰也配合,反正七皇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半点都不阳奉阴违,即便如此,他也是让七皇子的心腹给架空了。
徐堰半点不在意,他反而拍了拍屁股,每日敷衍了事,如此还让七皇子放心些。
七皇子一心投进虚无山里制火枪,对京城之事,便不再多关注。
京城中,县主府放出风声,虚无山洞窑垮塌,不仅是九皇子被炸的就剩一口气,就是长乐县主,也是昏迷时候多过清醒,这两人此次差点就做了亡命鸳鸯,叫人唏嘘。
实际,卿酒酒有事没事就呆在帝九黎寝宫,她亲自出手给帝九黎治伤,不假他人手,两人的关系更是甜的腻人。
帝九黎见识了一次,连他这等淡薄心性的,都没脸在看。
卿蜜蜜自虚无山发了此雌威后,仿佛打开了她身体里某个开关,卿酒酒私底下也跟她彻夜长谈过,这绵软如小白兔的小姑娘,日渐活泼起来,为人行事也颇为大胆,再加上皇太子很照顾她,又因着头上有个嚣张跋扈的亲姊姊。
一时间,在京城竟无人敢招惹。
卿酒酒的日子最近过的快活,和帝九黎之间的感情更是一日千里。
她脸皮厚,又口无遮拦惯了,帝九黎养伤的日子,硬是让这头小色老虎占了不少便宜,整日被撩拔的火气升腾,偏生还没处发泄。
他将人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啃她几口,再抽她一顿,可这母老虎一来年纪还小,二来他伤没好,有心无力。
这种逍遥的日子过了约莫六七日,虚无山就出事了。
虚无山的匠人炼出了很多钢,也按照之前卿酒酒留的设计图,造出了很多零件,可这些东西摆到七皇子面前的时候,他彻底傻眼了。
卿酒酒那些图纸,只说了要造什么,可半点都没提这些零件有什么用,要如何组装。
七皇子当即勃然大怒,他当即让人传信回去,直接到皇帝面前告了卿酒酒一状,说她藏私,不肯将改良之术倾囊相授。
皇帝对此半信半疑,让身边总管太监往县主府去瞧瞧,谷安确实是见卿酒酒面如白纸地躺在床上,说三句话喘两句,没两刻钟,整个人就要晕一次,连床都下不来。
谷安又去了九皇子府,这边更惨,九皇子身上多处骨头断了,还有严重得不得了的内伤,整个人都抱裹成了木乃伊一样。
两人的伤,还有上官桑作证,确实做不得假。
所以,哪里是卿酒酒藏私,分明是人还伤着。
谷安将此事对皇帝回禀了番,皇帝当即怒喝了七皇子,只当他是无能,人都在虚无山了,这点小事还做不好。
七皇子没讨到好,还被申饬了顿,他明知这是卿酒酒的诡计,可却无计可施,不得已,他只得将右相魏家的魏小七找来。
魏小七倒是痛快得去了,但她拿着那些零件,也毫无头绪。
七皇子一问,她只道,“县主教我的就这些,也跟我说过要在接下来要怎么弄,所有的记载都在这。”
唐闵几人也会被问了话,可这几人本来就只是负责炼纲,更是一问三不知。
七皇子此时方知遭卿酒酒的道了。
这哑巴亏,他说不出来也清算不了,只得往自个肚子里咽。
皇太子在早朝之时将火枪之事提了那一句,还说之前卿酒酒是弄出来过一把,可是在那场爆炸中,又被炸的渣都不剩,如今人还那样。
皇帝龙颜一怒,一边让身边暗卫去彻查爆炸一事,把刑部都给绕过了,一边责令七皇子必须弄出火枪来,不然就一辈子呆在虚无山,别回来。
七皇子急的跟蚂蚁似的,元妃多日相请皇帝,皇帝都避而不见,跟着连向来低调的元家都不如何待见了。
整个京城都阴沉沉的时候,卿酒酒却惬意地啃着今年新鲜的樱桃,眯着桃花眼,懒洋洋的跟帝九黎窝在一块。
帝九黎能下床走动了,只是还不能动武,他像找着投喂的兴趣,时不时往卿酒酒嘴里扔樱桃,她啃半颗,剩下的半颗,他则自个叼进嘴里,分而食之。
帝九冥端着茶盏好半天,不曾喝到嘴里,反而想甩手给黏糊糊的两人砸过去!
卿蜜蜜倒看的若有所思,她一会皱眉,一会看帝九冥,一会目光又长久地落卿酒酒身上,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