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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衣服。”卿酒酒发号施令,她也不嫌弃避讳,直接剥了其中一身干净点得就往身上套,顺手还戴上倭国兵的铁帽子,青丝这样一遮,她再低下头,就没人会注意她。
徐葵维护自家师父的很,他往卿酒酒身前一站,就背着用自己的身体挡了其他几人的视野。
想偷看他师父,门都没有!
其他人也并没那般猥琐,可一个娇滴滴的郡主,长的又好,即便没脱衣裳,可共处一室,这些糙汉子难免不自在,有那么几个耳朵尖都红了。
他们平素话虽说的荤,但一个比一个纯情,这么多年一直在军营,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
大燕军营,其实也有所谓的红帐,里头养的都是军女支,可属于皇太子嫡系的青龙营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兰季带兵的军纪也很严,同样也没有。
世故,这些时日,糙汉子里头出现卿酒酒这么一个娇娇媚媚的漂亮小姑娘,还又很有本事,让人心服口服,私底下,糙汉子们早将长乐郡主奉为小仙女。
小仙女么,那绝逼得宠着供着,谁敢亵渎打死谁!
对于这些,卿酒酒压根就不知道,她单纯的很喜欢军营里头的氛围,这些直肠子的糙汉子在她看来,可比京城那些贵族可爱多了。
一行人乔装完毕,卿酒酒当先推门出去,郭开在他身边,小声的道,“郡主,这是属于岛东,木枫本家都在岛屿中央,那边戒备森严,咱们混不进去的。”
卿酒酒摸了摸下巴,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朝十人勾了勾手指头,“听着,你们在岛东收集情报,抱团行动,没事多跟郭开学学倭国语,我一个人去岛屿中央,如果一天一夜没回来,你们就藏起来,等着殿下登陆后前去接应。”
徐葵当即就不想同意,被卿酒酒横了一眼,他就怂了。
卿酒酒又对郭开道,“来,只有半天功夫,把倭国语说予我听听。”
郭开并不认为卿酒酒半天就能学会倭国语,但他也不反对,一行人找了个落脚的地方,顺利混进岛东,好在这边人不多,还偏僻,只要注意些,根本不会被发现。
这半日,卿酒酒抓紧时间学倭国语,她的语言能力出奇的高,从前就精通多门语言,且这倭国语和她上辈子学过的日语十分相似,所以只要捡有区别的学一学,旁的都是触类贯通,很简单。
半日过后,她那一口倭国语,居然比郭开说的还地道。
郭开惊讶的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小仙女就是小仙女,这学习速度,也不是常人比得上的。
卿酒酒往舌下放了一枚变声小环,她告别了十人,一个人摸进了木枫家族的腹地。
木枫家族,八重殿内。
“你说,在大燕发现了媚骨天女的踪迹?”大殿上头,繁复樱花纹的金椅上,一戴着雪白面具的女子坐在上头,她一头青丝长及曳地,此时铺泄在脚边,宛如盛开的墨莲。
只剩左手的木枫澜单膝跪地,他低着头,清俊的脸上颇为憔悴,“是,且在下已经有怀疑的对象,只是那人狡诈,又身手了得,故而一直未曾确定。”
金椅上的女子,单手撑下颌,那张雪白的面具,面无表情,唯有眉心绘着殷红的莲花,她一身金线樱花纹理的裙裾,层层叠叠,极尽奢华。
“澜君,”女子幽幽开口,“大燕已经同我们开战了。”
木枫澜抿了抿唇,他心里明白,此次会这么快就开战,与他得罪了卿酒酒有关。
“天女,请再给在下一次机会,在下定然能力挽狂澜,让大燕皇九子葬身此处!”木枫澜低头叩首。
天女叹息一声,雪白的面具下,谁都看不清她的面容,“澜君,媚骨天女很重要,只要有天女在,木枫家族就能生生不息,同样,天皇陛下也很重要,大燕地大物博,我们不是对手,大燕皇九子不能死在这里。”
木枫澜咬牙。
天女起身,曳地裙摆,像怒放的莲花,金线鎏金,夺人眼目,她缓缓走到木枫澜身边,伸手扶起他道,“北凉公主楚嫣然在王都岛作客,听闻这位公主素来倾慕大燕皇太子,而皇太子同皇九子乃是一母双生,两人长的一模一样,你可知……该如何做了?”
木枫澜重重点头,“是,在下明白。”
天女点了点头,“去吧,记住澜君你只有一次机会,将媚骨天女带回来。”
木枫澜倒退了出去,整个殿中,唯余天女一人后,只听得一声甜腻低笑,“媚骨,天女……”
此时的卿酒酒,已经顺利摸进了岛中,她偷摸打晕了个婢女,换上衣裳,照着挽了个发髻,还将脸涂的跟鬼一样的白,嘴又是樱桃红。
基本,整个岛上的婢女都是这般打扮,卿酒酒虽嫌弃,可也只得如此为之。
木枫岛屿的岛中,处处都是宫殿楼宇,还多樱花,此时并不是樱花盛开的季节,但不知木枫家用了什么法子,硬是让这边的樱花开的团团锦簇,粉白粉白的,煞是好看。
卿酒酒没有看的心思,她捱到晚上,便换上夜行衣,蒙了脸,朝着最大的宫殿摸过去。
在半路上,十分意外地碰着了木枫澜,她暗下杀意,跟了他一路,见他径直进了其中一座殿。
那殿里头,水雾蒸腾,花香四溢,掩盖了其中的血腥味。
木枫澜进去后,他先是换了身雪白的中衣,那中衣细带系的并不紧,让他胸口微敞,露出一抹荧光的白。
趴屋顶上的卿酒酒暗中撇嘴,白斩鸡,比不上她家皇子。
她见木枫澜绕过屏风,就到一偌大的水池边,那池子里头水雾萦绕,看得不甚清楚。
“天女,请容在下侍奉。”木枫澜在池子边单膝跪下,态度恭敬。
“呼啦”一声,水花飞溅中,一影影绰绰的纤细人影冒了出来。
那人缓缓游过来,待水汽散了点,才见一张眉心绘红莲的白面具,天女挑起木枫澜的下颌,“澜君只有一只手,如何侍奉?”
木枫澜微微一笑,“一只手也是可以侍奉天女的,天女可是先试试,要不满意,在将在下赶出去便是。”
天女喜欢这说话,她应了声,哗啦从水中站起来,妖娆妙曼的月同体在晃白的烛火下,泛出不真实的质感,美的缥缈不真实。
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卿酒酒眼神好,敏锐地瞅见那天女后背,尾椎趾骨处,恰也有一铜钱大小的山蔷薇花胎记,同她的一模一样!
她心头惊骇,不自觉反手到背后摸了摸自个的趾骨。
底下的木枫澜已经在侍奉天女了,同卿酒酒想的不一样,所谓的侍奉,是木枫澜要像狗一样,用舌头为天女清洗身体。
天女毫无动情之处,她只是仰躺在大青石上,青丝逶迤,再是赤裸,她也毫无羞涩之意。
相反激动的人是木枫澜,他脸泛潮红,在舔到天女圆润如珍珠的脚趾之时,他的喘息已经加重。
这一侍奉,就花了将近一个时辰,卿酒酒在屋顶看的颇为无趣,这样的还不如活春公呢。
此番事必后,只见木枫澜招出自个的傀儡,那傀儡却是同卿酒酒见过的都不一样,更为高壮,且脸色就跟和活人一样。
天女睁眼,淡淡笑了声,“你这命傀儡养的越发好了,约莫整个木枫家族都找不到第二个。”
木枫澜目光怜爱地看向那傀儡,他还伸手摸了摸,“兄长与在下是同宗血脉,炼制成命傀儡,自然效果是最好的。”
卿酒酒听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天女没再说什么,只是随手拿起案几上一把银色小刀,往自个的手腕一划,顿殷红的鲜血飞了出来。
木枫澜忙不迭地凑过去用嘴接住,他还深吸了几口,末了嘴里含了半口,倾身覆上傀儡的嘴,将嘴里的血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