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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色的龙凤锦被上,金丝点点的良人锦,在喜烛的灯花中,映出桃花人面,披散的青丝鸦发,纠纠缠缠,连呼吸都是腻人的。
卿酒酒邪性地勾起嘴角,目光灼灼,她嘿嘿一笑,手已经不安分的摸到了帝九黎的后腰下,落在他结实的臀部。
帝九黎黑线,眉心朱砂红的耀眼夺目,他呼吸重了一丝,薄唇蔓延出危险的呼吸,“卿小酒,这个玩笑不好笑。”
卿酒酒顺势掐了他臀肉一把,挑衅道,“不先睡了你,难不成还等着一会大婚完,让你有机会睡别人?”
帝九黎深呼吸了口气,隐忍下心头滕然而起的邪火,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话音未落,卿酒酒只觉得视野一转,身上一重,整个人就被帝九黎压在了身下。
她眨了眨眼,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帝九黎低头就啃咬上了她的粉唇。
卿酒酒轻笑一声,惹来帝九黎的恼怒,他便含着她的下唇肉,轻轻的用齿关磨了磨,带着惩罚的意味。
卿酒酒是毫无顾虑,如今她自个的身子,妥妥的跟朵初初绽放的花蕾一般,该长的地方都长开了,且多年所学,如今正是致用的时候。
这等事上,她也毫不服输,只见她细腰一扭,幼细的双臂攀着帝九黎脖子稍稍用力。
两人位置轮换,她正正当当地马奇坐在他腰腹间,一把扯开他腰带,戏谑笑道,“乖,今天保管你过个终生难忘的洞房。”
帝九黎哭笑不得,他掐着她细腰,眉目忍耐的道,“终生难忘?你要怎样让我终生难忘?”
说着这话,他手一扬,就扯落她的披风,甫一见她一身迷彩服,他还愣了下。
“嘿,没见过吧?不会脱吧?”卿酒酒得意洋洋,她边说手下已经把帝九黎的喜服给扒了扔床底下,身下的人衣衫不整,而她,连头发丝都没乱。
帝九黎抿着唇,沿着下摆摸进她衣裳里,卿酒酒很坏心,她根本不帮忙,帝九黎硬是解了半天才将她上衣褪掉。
谁想,这贴身的里衣更是古怪,偏生古怪中透着一股子勾人的性感。
帝九黎呼吸稍窒,卿酒酒低头看了自个的胸一眼,丰月臾的尺寸,傲人的曲线,她很是满意,想必帝九黎也会很满意。
帝九黎是太满意,他试探的手罩上去,“你穿的这些都是什么?”
卿酒酒并不答,她也不指望帝九黎会解贴身衣物的扣子,自己解了马尾,如瀑青丝无声垂落,稀薄的缝隙,有芒光透出来,带着艳色到骨子里的媚意。
卿酒酒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都带着入骨的娇艳,仿佛在晨露中缓缓绽放的烈焰海棠,诱着人去采。
琥珀眸光瞬间深邃如汪洋,所有的波涛汹涌都死死的被按捺吓深海之下。
帝九黎手刀一扬,床柱金钩钉的一声,纹绣金龙银凤的床帐幽幽落下,将一床的大红掩盖的密密实实,只唯余隐隐约约的破碎浅口今偷溢出来,像是妩媚春日,羞得让人面红耳赤。
这厢芙蓉春帐,红浪翻飞,那头正等在喜堂的长乐满面寒霜,好在她凤冠上披着红盖头,没人瞧见,便是如此,厅堂中的宾客都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
帝九冥也是穿着喜庆的暗红色,他坐在木轮椅上,膝盖上抱着帝长忆。
喜娘犹豫半天,低头小声问,“八皇子殿下,这吉时已到,皇太子殿下还没来,怕是不太好。”
帝九冥抬起眼皮,看了孑然一人握着红绸的长乐,对那张脸,终是有些心软,他道,“皇太子临时有重要公务,来不及赶过来拜堂,不然本皇子代之?”
自来便有兄长代替拜堂的习俗,帝九冥此时这样说,倒也不算没规矩。
喜娘也觉得怕是只有如此为之,她到长乐面前,如此说了番。
哪知长乐忽然道,“不行!”
帝九冥和一众宾客都看向她,就听长乐道,“皇太子殿下此时正在寝宫之中,何来公务一说?”
这话一落,众人哗然。
帝九冥皱起眉头,他自然知道帝九黎在寝宫,且寝宫中,还有个真正的卿酒酒。
长乐又说,“八殿下这般为殿下找借口开脱,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说着这话,还一把扯落盖头,露出那张艳丽无双的脸来。
帝九冥闭眼。
他心下叹息,罢了,终归只是相似的皮相,面前一身嫁衣的人,不是他心悦的女子,也不是那个心悦他入骨的人,他的心软只是纵容对方的得寸进尺。
想通这点,他再睁眼,琥珀凤眸中已冷然一片。
长乐心头一顿,她捏紧了盖头。
帝九冥道,“哼,皇太子殿下的行踪,也是你能知晓的?”
众人脸色一变。
长乐更是咬牙道,“今日大婚,我如何不能知晓!”
帝九冥斜睨她,余光嘲讽,“你确定?以你目下的身份?”
话语中潜藏的珠玑,已经锋芒毕露。
长乐几乎将盖头扯破,她一字一顿的道,“不管我是何身份,只要是今日殿下同我大婚,如今吉时到了殿下却不出现,那么我就要知道!”
帝九冥定定望着她,良久才抱起帝长忆,冷淡的道,“那你就自己寻。”
长乐心下狐疑,帝九冥的态度太奇怪,她心中惴惴,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还是这俩兄弟知道了什么?
随即,她摇头,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这般玄之又玄,说出去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她定了神,扬起下颌,倔强的道,“好,我自己去寻!”
话落,她转身提起大红裙裾,一步一步走出喜堂,目的明确的朝帝九黎的寝宫去。
剩下的宾客面面相觑,不知要如何应付。
帝九冥眯眼,瞧着长乐的背影笑道,“如此,大伙就都一起去瞧瞧。”
得了令,众人适才随声附和,三三两两跟上了长乐。
帝九黎的寝宫,在府中后宅东厢,同帝九冥的西厢隔湖相望。
精致的院落,洞开的大门,还有被踹烂了的门板,白岩守在远远的地方。
他眼尖,老远就见长乐那一身红。
见人近了,他理了理袖子,冷肃着脸迎上去道,“长乐郡主,殿下此时不便见客。”
长乐眸光一厉,“不便见客,还是不想见客?”
白岩心说,随便你怎么理解,总是真正的卿酒酒郡主回来了,谁还在意一个冒牌货来着?
不过,他嘴里还是道,“殿下正有很重要的事。”
繁衍皇族子嗣,自然是很重要的事!
跟在长乐身后的宾客近了,长乐一咬牙道,“滚开!”
白岩伸手相拦。
随后到的帝九冥道,“白岩,让她去。”
白岩嘴皮子动了动,看了看帝九冥,犹豫了瞬,才慢慢退至一边。
长乐冷笑了声,同白岩擦肩而过,她抬脚迈过破烂的门板,走进宽敞的寝宫,再绕过屏风,就嗅到一股子浅淡的龙麝香的味道。
她眼瞳骤然一缩,纵使再是床幔遮掩,可依然能隐约看到床榻里头缠绵相拥的两道人影。
她死死捏着盖头,几乎将牙龈咬出血来。
许是听到外头的动静,红纱帐里头有了动静——
一只袖长有力的手从纱帐缝隙伸了出来,跟着是结实的臂膀,随后才是帝九黎那张昳丽如妖的半张脸。
此时,他鸦发披散,胸口半敞,薄唇嫣红带珠光,琥珀的凤眸慵慵懒懒一瞥间,便是说不尽的风流无双。
长乐在这样的美色中微愣了下。
就听帝九黎冷冷的问,“你来干什么?”
长乐回神,她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怒意,口吻平澜的道,“殿下可是忘了,今日是你我的大婚之日!”
帝九黎单手靠在屈起的膝盖上,拇指指腹从下颌摩挲而过,刀削鬓角滑落的细发落过肩头,顺着敞开的胸襟蹭过如玉肌肤。
“谁呀?”略带沙哑的嗓音蓦地响起。
一只白玉幼细的臂膀圈上了帝九黎的脖子,如瀑青丝蔓延而起,一张长乐无比熟悉的脸蹭着帝九黎的侧脸出现。
长乐倒抽了口冷气,她人如雷击,不自觉倒退好几步,一把带倒了披风,让站在外头的宾客清清楚楚看明白纱帐中的两人。
嘶!
众人齐齐到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