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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教麻将的？”王小二脱口而出。
“咳咳……”他神色有些不自然，“麻将只是顺便教的……”
他抖了抖衣衫，温和地看着王小二道：“剑之一道，我也是大名鼎鼎的行家。”
王小二问：“大名鼎鼎的行家……想来我是听说过的，敢问尊姓大名？”
他掷地有声地道出三字：“孙业兀。”
她茫然。
没听说过这个人啊……真是大名鼎鼎么？还是说我孤陋寡闻？
他似乎看出了王小二所想，再度咳嗽一声，道：“真是大名鼎鼎啊，陆怀心的师傅这六个字还不够响亮？”
“……”
感情你说的大名鼎鼎就是指的这个？师傅沾徒弟的光？
“要做我弟子么？”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王小二，等着她的回答。
只是他好像看的是老子的小蛮腰？王小二神色怪异，心中颇为纠结。
这么一位隐世高人跳出来要收徒，还是大名鼎鼎的陆怀心的师傅，说不心动，那也太虚伪了，只是……他要收的是王小二啊！
而且，他怎么看都是一个色狼啊，为了前程献身这种事王二不是做不出来，只是……献身于陆怀心那种绝色女子可以，献身于一个秃头男人那就真突破王二下限了。
就算是自己带着有色眼镜看人，误解了他的为人，只是……难道日后要以女身闯荡江湖？
这也突破了王二的下限了啊。
“多谢前辈好意。”王小二最终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份机缘。
孙业兀急了，大声道：“别急着拒绝啊，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资质吗？我说的超过陆怀心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王小二当然知道这具女身的情况，点了点头道：“不就是混沌仙灵么？”
“不就是混沌仙灵么……”孙业兀被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噎住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什么是混沌仙灵？
混沌仙灵又称三色仙灵，彩虹仙灵，万色仙灵……由于只存在于理论中，所以没有一个确切的命名。
所谓三色，指的是红绿蓝三原色。这三种颜色混沌成一团，是为混沌仙灵。
色彩中不能再分解的基本色称之为原色，原色可以合成其他的颜色，而其他颜色却不能还原出本来的色彩。通常说的三原色，即红、绿、蓝。三原色可以混合出所有的颜色。
也就是说王小二的仙灵可以随时变成任意颜色的仙灵，橙色仙灵算什么？渐变色的仙灵都能给你变出来……
一般来说，橙色仙灵的资质最为优异，但这也是总体而言，有些特异的功法却另辟蹊径，独独要求某种特定颜色的仙灵去练习才能事半功倍。为什么怀虚剑宗号称有教无类，其出发点就是基于此，只不过这种奇葩功法少之又少，上限高的更是限制不断，所以这成了一句空话。
比如九州顶级功法里有一门叫《解魔大法》，橙色仙灵的人去练能达到的上限反而不如蓝色仙灵。不过，身怀蓝色仙灵的人去练吧，虽然可以达到的上限高，可是进展奇慢，别人练一年的进度，他得练几十年……还没练到头就挂了。
又比如医道中有一门圣典名为《青商》，入门的最低要求是橙色仙灵，练到后面却只有身怀紫色仙灵的人才能大成，由于这巨大的局限性，好好的《青商》成了智商检验功法，毕竟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去练这玩意儿。
而王小二的三原色仙灵，练起这些奇葩功法来，简直是手到擒来，毕竟他可以在不同阶段换不同颜色的仙灵。
“这么好的资质可不能浪费啊。”孙业兀苦口婆心地说着，“小陆子一个破橙色仙灵都得瑟成什么样了？她跟你比起来可差远了，你再考虑考虑……”
王小二坚定地摇头。
“唉。”孙业兀叹了口气，语气转寒，“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硬来了。”
王小二一个激灵，抱着胸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他。
这剧情可真是够急转直下的，一言不和就要强上？
孙业兀哭笑不得地看着王小二受惊的模样，无奈摊手：“我说的硬来是把你切片研究……我不好女色的。”
切片？王小二打了个冷颤，继而被他后面的话说懵了：“不好女色？”
“当然。”孙业兀负手于背，淡然道，“你的皮囊虽好，但是在我眼中与骷髅无异。”
“……”王小二无语。这话叫她怎么相信？
“唉。”孙业兀再度叹气，朝着空气喊道，“出来吧，见见后辈。”
一个身影从天而降，轻飘飘落在孙业兀身侧。
那人落地后便被孙业兀抱在怀里，二人一阵耳鬓厮磨，旁若无人，亲昵恩爱，腻得王小二牙酸。
不止酸，更是震得她哑口无言，竟是信了孙业兀那不好女色之言。
那人身形颀长，面目英俊，英气勃发，实打实的翩翩公子！
孙业兀好男色，陆怀心好女色，这果然是师徒！
好一阵后，二人你侬我侬完毕，孙业兀拉着那人的手似笑非笑地瞅着王小二道：“我们的感情早已超越世俗，我又怎么会因为你的美色而起他念？”
王小二愣愣点头。
“为什么陆怀心的师傅是个无名之辈？因为我不被世人所接受，因为我喜欢男人。”孙业兀微笑着，平静地说着，“所以为了怀虚的名誉我只能是个无名之辈。”
“我无所谓。”他看着身侧的男人，“只是苦了你。”
“没关系。”他说。
王小二看着他们含情脉脉地对视，依然处于呆滞中。
“然后你出现了。”孙业兀看着王小二，语出惊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本是男人，你刚来这里我就注意到你了，而跟木襄阳打一架后你就成了女人。”
“我……”王小二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我收你为徒，你帮我个忙，把我或者他变成女人，这是互利的事。”孙业兀前面还笑着，然后脸就冷了下来，“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只能把你切片研究了。”
“为什么要变成女人？”
孙业兀直视王小二道：“一男一女在一起就不会有异样的眼光了不是吗？更重要的是……我们想要一个孩子。”
“……”
“愿意接受这个交易吗？”
王小二沉吟片刻，道：“先说好，你收的是个男徒弟，不是女徒弟。”
“我懂你的意思，你想以男身还是以女身出现在世人面前，我都无所谓。”孙业兀闻言笑了起来，“只要你给我或者他来上一发。”
话至于此，王小二确实看到了一个双赢的局面，笑道：“好，你们谁攻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