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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该发生的时候自然还是会发生，当璃茉被三人目光灼灼地盯着的时候，她后退一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打翻了餐盘。
不过，也只是差点。
不过这点差错，是万万不能发生在一个在国内外都享有盛誉的米其林餐厅里，更何况这房间里坐着的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林源当然不知道他差一点就要丢掉主厨这个位置。
再说璃茉，堪堪稳住身形，迷茫地望着房间的人，似乎有点迷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三个？
她站在门边迟迟不进来，三人一时间竟都没说话，倒是秦伊人扯扯季晗的袖子，用眼神询问：“是好吃的来了吗？”
季晗瞧着秦伊人顿时亮起来的眸子，觉得这个小女孩倒是对食物的情有独钟。
他朝着门口说了句：“进来。”
璃茉倒是没有迟疑，踩着宽大的衣服，稳稳地走进来，眼见就要将餐盘放在桌子上，却像是被谁推了一把，连人带盘向旁边倾倒。
余修凯稳稳托住餐盘，却并没有好心地顺手扶璃茉一把，侧身一让，任由她摔倒在沙发上。
沙发很软，原本就是磕上也没关系，不过璃茉膝盖磕到了地上。
响亮的一声“砰”，惹得秦伊人都小声惊呼了一声，璃茉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只是她仍旧有些迷茫，像是还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头顶洒下一片阴影，璃茉才费力地仰头，看向这个俯视她的······人。
由于逆着光，璃茉第一眼并没看清这个人的样子，只是莫名觉得，心里一揪，竟是保持着跪坐在地上的姿势，久久没有动弹。
“出去。”余修凯说，声音不高，不低，却有点冷。
璃茉歪着头：“啊？”
“出去。”余修凯又道。他有点恼，却觉得这恼人的情绪来得不明不白。他不应该为这样的小事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尤其是在现在的情况下。
或许是由于眼前的人实在是太过孱弱，而他，一向不喜欢弱小的人。
不过，余修凯这点微妙的情绪很快就随着璃茉乖巧又安静的离开而平息了。
是时候回到正题了。
“很抱歉，季上将。”余修凯道了歉，没说原因，也并没有多大诚意。
不过季晗也不在意：“倒是不怪你，再严谨的人，也难免有疏漏。”
说完，这事儿也就揭过不谈。
余修凯将托盘放在桌上。
他吩咐过伺者不要随意打扰，于是他只得亲自动手揭开餐盘上的盖子。
只是这盖子一打开，三人都有些意外。
无它，只因為偌大的餐盘里就安静地躺着为数不多的“小鱼干”。也不算是小鱼干，只是做成了小鱼形状的点心。
只是这东西看起来未免太敷衍了点。
余修凯刚平息的情绪似乎又冒头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
送餐的是个邋遢的小不点也就算了，连食物都“不堪入目”。
余修凯还在沉默，另一半的秦伊人却是另一副表情。
只见她满足地点点头，冲季晗笑笑：“先生，味道不错，托你的福······”
听到这里，余修凯似乎松了口气。
好在有人喜欢，不算丢人。
可是他放松的神情还没来得及维持一面，又听秦伊人继续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小鱼干。”
小鱼干。
小鱼干！
余修凯莫名觉得自己被一个不大的女孩给嘲笑了。是时候整顿一下餐厅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