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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一刻钟后,保卫科的副科长接到邹文仁的电话,随即赶到办公室,召集了两百来人,在李大全的带领下,直扑地下水道。
张鹏到丁大辉楼下的叫上老黄皮,蹲在水道外面等着。这里是星火湖的南面,地上有些湿漉漉的。前方的不远处,有个黑漆漆的洞口,呈拱形,大约三米多高,两米多宽,外面是生锈的铁栅栏,像个普通的防空洞。
洞口的左侧,建了个很小的岗哨亭。里面亮着一盏灯,空空的,哨兵跟着李大全等人进去了。张鹏虽然关心秦勇的安危,但还没傻到自己跟进去。他一没军事素养,二没胆子,最好就是留在后方,搞搞后勤,磨磨嘴皮子。
“这事不好办啊。”昏暗的光线中,老黄皮忽然叹息道。张鹏问为什么,后者指着洞口,回答道,“这里面暗无天日,没有一点阳光。这个嫌疑犯选这样的地方来躲藏,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老黄皮举例道,“比如能暗中视物,或是嗅觉特别灵敏,总之就是能在黑暗中生存的能力。”
“不会吧……”张鹏皱了皱眉头,问道,“难道是邪修?”
“有可能。”老黄皮点了点头。
早上六点,天边出现一抹鱼白,晨曦穿过大院的高墙,洒在了两人身上。
“踢里踏拉……踢里踏拉……”
洞内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十多个身着迷彩服的士兵冲了出来。
“快,快快快……”他们向后招着手,几个抬着担架的人跑了出来。后面还有两个赤着脚丫,披着军衣的女孩。
张鹏快步跟了上去。担架上的人是秦勇,肩膀处一片殷红,但人还清醒着。见到他还活着,张鹏终于松了口气。半小时后,在医疗所里,值班医生杨波替秦勇取出弹头,消了毒,夹上木板,然后包扎好。
接着,张鹏了解到了当时的情况。遭遇嫌犯的瞬间,秦勇的肩膀中了一枪。但他反应极快地投出了匕首,正中对方的手臂。嫌犯的手枪被击落,立即遁入黑暗,逃走了。由于他身上中弹,行动有些不便,在解救完两个女孩后,就留在原地等待救援,以免在回来的路上被对方偷袭。
几个小时后,士兵们一无所获地退出了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那嫌犯就像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
他们不可能一直在地下搜索,耗费精力不说,还毫无进展。这时,张鹏出了个主意,让李大全把当年地下通道的地图找出来,然后通知李大壮带人进山,守住所有的出入口。再组织些人手,二十四小时在星火湖巡逻,防止嫌犯借水路逃窜。至于入水口那边,不需要管,因为水流很急,根本游不出去。
这样一来,嫌犯就会被困在这地下迷宫中,活活饿死。
“毒啊。”老黄皮竖起大拇指,感叹道。
“可行!”李大全点头表示了赞同。张鹏的提议很快就得到大伙的认可,分头去办了。
马静蕾听到这个消息,自告奋勇地参与了巡逻。夜晚时分,她背着那把从家乡带来的大弓,腰间挂着箭筒,跟着几名士兵在湖边巡逻。由于管饭的人在,张鹏自然也跟了过来,替她放放哨。
第七天的晚上,月色正浓,银辉洒满湖面。
“看那!”
眼尖的张鹏发现湖中荡起一阵较大的水波,立即提醒了马静蕾。只见后者抽出一米多长的灰羽箭,搭弓拉弦,“嗖”的一箭射出!
那箭如同一道黑影,贴着水面疾飞而去。下一秒,湖面上掀起更大的水花,一条人影冲出水面,又潜回下去。
马静蕾轻哼一声,抽出第二支箭,搭上弓弦,来回扫视着水面。闻声赶来的卫兵端着步枪,但没有射击。不到万不得已时,他们不愿意惊扰到院里的职工。
大约半分钟后,水面上荡起轻微涟漪。马静蕾目光一凝,拉紧弓弦。
“嗡!”
随着一声轻响,灰羽箭应声而出,射入涟漪的中心。
月光之下,水花再次掀起,然后归于平静。湖中的人连中两箭,估计快沉下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不远处的湖边窜出一条人影,拔足狂奔。
“咻!”
可他还没跑出两步,一支灰羽箭就从斜后方射来。“噗”的一声,贯穿了他的肩膀。那箭镞带血沾肉,透出身体一大截。巨大的冲力带着他向前扑倒,再也爬不起来。
“哇哇哇!”那人在地上滚爬惨叫着,士兵们立即围上去,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
“我投降,我投降。”那人举起双手,哀求着。定眼看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湿漉漉的脸上满是土灰,眼窝深深地凹陷进去,似乎饿了好些天。
经过初步问话,可以断定这个人就是嫌犯。押送回保卫科后,张鹏和老黄皮开始了审讯。他们先象征性地问了些姓名、年龄、籍贯等无关重要的问题,再问了问案件的经过,最后话锋一转,问起来对方是如何在黑暗中自由行动的。
“手……手电筒……”嫌犯刚开口,老黄皮就一巴掌抽过去,然后一脚踹在对方肚子上,大骂道,“手电筒,我叫你手电筒!”
三两下过后,嫌犯招了。几年前,他犯了事,流窜于全国各地。一次在野外,下着大雨,他躲进一个破道观避雨。在拆木头点火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元始天尊的木像中,藏着一本小册子。
他闲来无事,就按小册子里说的方法打坐冥想,却没想到,竟让他学会了一点儿本领,能在黑暗中视物。
“东西呢?”老黄皮搜了嫌犯的身,没找到对方所说的小册子。
“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们。”嫌犯说道。
“行!”张鹏拍着台面说道。
“那你先放了我。”嫌犯要求道。
“当我傻子啊。张鹏脸色一冷,说道,“我红星小吕布在这一带,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不会说话不算数的。”嫌犯显得有些犹豫,张鹏又加了把劲,说道,“你犯了大事,交你出去,你就是个死。我们拿了东西,自然不想别人知道。”张鹏露出温和的笑容,“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吧?”
嫌犯想了想,脸色一白,颤声说道,“你……你想杀人灭口!”
“杀人是犯法的,我才没那么傻呢,再说了……”张鹏故意拉长声音,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祸害的又不是我的女人,和我近日无怨,往日无仇,我又何必呢。”
“我的东西都放在洞里了,要不……”嫌犯迟疑了一下,“我带你们回去取?”
“不用,你要是再进去,就等于自投罗网了。”张鹏推心置腹地说道,“万一你让人抓住了,我们也不好交代。”
或许是过于年轻,又或许是过于惶恐,嫌犯在张鹏的哄骗下,终于将藏东西的地点说了出来。
“我睡觉的地方,墙边有块松动的石头……”
听完嫌犯的叙述,张鹏和老黄皮对视了一眼。老黄皮立即冲上前,又一巴掌招呼过去!
“骗谁呢!”“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们。”争辩的时候,嫌犯眼中露出一丝凶光。
“我让你横!”张鹏抓桌上的半截板砖,猛地一下,砸在嫌犯嘴巴上,顿时蹦飞出几颗牙齿。
“你打死我啊!”嫌犯吐出血沫,恶狠狠地叫道。
张鹏忽然笑了笑,和老黄皮一左一右,将他夹起来,推出门外,宣布道,“你可以走了。”
嫌犯一时没明白过来,先是愣了愣,随即拔腿就跑。可他身上还绑着麻绳,双手不能动,就像个只有两条腿的木桩,根本跑不快。
他没命地跑着,刚出大路,眼前骤然一黑,摔倒在地上。抬头看去,只见一名彪形大汉,双手抱胸地站在他面前,身后跟着一大群人。
壮汉上前一步,像拎小鸡那样,抓着嫌犯的衣领,提了起来。然后带着人,朝大院外走去。
“救……救命……”嫌犯惊恐万状地挣扎着,身下弥漫起一股臭气。
出了大院门口,壮汉将他放了下来,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前方说道:“跑啊,继续跑。”
“饶……饶命……”嫌犯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哭着求饶。
“我们村两闺女求你的时候,你饶了没?”壮汉龇着牙,问道。
“啊!”嫌犯吓得的眼睛都凸了出来,拼命地爬起来,朝前方逃去。
没跑出多少米,他就被踹倒在地上。刚爬起来跑出几步,又被踹倒。就这样,李大壮一群人,像踢皮球那样,将嫌犯从河西赶到河东。在黄沙村的祠堂前,李大壮抽出白晃晃的杀猪刀,把嫌犯当场阉了,再用香灰止住血,拖到村里的派出所。
片警接手的时候,嫌犯就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群情激涌之下,片警也不好说什么,直接叫来救护车,先保住嫌犯的命。
三天后,警方传出消息。经证实,这名嫌犯流窜于碧水河沿岸,犯了两起命案,十多起强奸案,杀害了两名十多岁的少女,侮辱了十多名女性,可谓是罪恶滔天,人人得以诛之。
为了照顾黄沙村村民的情绪,警方没有追究李大壮等人的责任。只是发布新闻说,在黄沙村村民的配合下,抓住了嫌犯,择日审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人死定了。
而就在新闻发布的同时,张鹏带着李春生和老黄皮,从星火湖南面进入地下水道。那哨兵和张鹏相熟,一根烟就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