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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自生一神兽,唤得穴允天下威,玉帝淡宠下凡度,穴允一口吞入腹,后而派兵去相擒,大搅天宫死万兵,请得佛祖去相劝,最终劝得渡劫罢。
话表穴允村被毁,枫杰收拾包袱,开始天涯浪迹生活。
冬樱哄骗艾妮就范入眠后,便舍弃责任大方离去。
有诗曰为证:
天下渣男,皆为嘴善,欺辱少女,再言何难?
你来我往,谁人得知,逆来顺受,把床上煽。
反正玩玩,不过如此,已是作欢,唱得苦难?
此时此刻。
床上少女,艾妮伶俜,蜷缩啜泣,惨遭白眼狼之手,后悔不已,气得一拳重将捶在床板,揪心酸痛,呆毛一抖鼻头一咻,便是潸然泪下,自责道,“老骗子,妮子傻惹!”
今日世道,俊男皆为人渣言而不假,她可算是深感同受,体会了一把,揪着裤角的小手,微微颤抖,那可是她的初处,也是她的洁身清纯,昨夜愚钝,不慎受骗,这会儿算是看得一清二楚。
随着板门吱呀一声,那凶神恶煞的媒婆闻了进来,见艾妮狼狈,不忍讥笑道,“啧啧,自甘堕落,还不是尝人脸貌,若不是人家浪子爷帅气,不知你还得倔强何时,丫头片子,快快下床,瞧你那崽子样,还卖弄清高?可别脏了我的眼。”
艾妮受怕,颤颤巍巍的下了床,稍稍拾起地上衣裳,只得认命。
说罢,媒婆给她递了几铜钱,作为奖赏,还令她多多接客,要想吃好,就得卖騒卖力。
悠悠早晨,冬樱离开家妓小院,走在乡土之路,周遭绿茵叠叠,鸟鸣清脆,这等环境,配上称心惬意,还真有几般洒脱。
枫杰虽笨,但也不蠢,对冬樱此行,虽舒服愉快,但却略感不爽,眉头微蹙,掐喉开口质疑道,“何为如此欺骗人家感情?”深吸一口气,“她还年纪初初,如此深情。”再深吸一口气,“君子一言,应当遵守诚信,何不带她而行?”
女妖冬樱嫌弃,强控其身,甩开掐喉之手,反驳道,“你我一人,周身毫无分文,叫我如何带她而行?你若记惦,听我计从,再说,再说。”
枫杰不屑,怒道,“身无分文,拜谁所赐?接下来的日子,可不苟延残喘?”
冬樱笑道,“苟延残喘也并非不可度日,恕我直言,你乃伪君子也,我是女妖,你是男人,睡了人家少女,还来嫌弃?岂不是得了便宜不卖乖?”
那枫杰羞涩,语气渐弱,又道,“你可莫忘乎所以,祸事是你所为,并非我心本意。”
对于枫杰之话,冬樱并不买账,扑哧一声,差点没笑出来,道,“你若此说,也罢,那我可就下不为例咧?你我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如何?”
枫杰闻言,内心犹如迅速燃起烈火焚急,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我要交鸾,我要交鸾。”
冬樱内心偷笑,拍拍胸膛,脸色一变,郑重道,“若想再而交鸾,那你得听我而行,其一不可顶嘴,其二不可主张,其三唯命是从、得叫姐姐,三点条件,若是答应,我便常常带你交鸾,如何?”
那枫杰感受过女人之乐,这会儿可算是老实,笑得列嘴显出眼角之皱,连连点头答应,道,“可以,可以。”
深呼口气,再道,“姐姐,姐姐,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不然你且出我身,找具女人躯壳,我俩拜为夫妻可好?”
冬樱小脸一红,较为恼羞,一拳自击腹部,怒道,“休得无礼,伦族之性,可为丑陋之说,亦是黑暗之意,莫想生此念头,否则我毁你凡躯、将你魂魄打入十八层地狱。”
枫杰被她唬得战兢兢,便没再言语。
时至当午,前往皇城,大街小巷人来人往,小湖绿柳石桥栅栏,城墙铁面睥睨凿击痕迹,大道车水马龙,老少欢喜,小道吵吵嚷嚷,热闹不已,来去凡凡平民,众为土色灰衣,茫茫人海,自然也有点点微蓝,瑟瑟淡绿,鲜艳烈红,傲气凛紫,潇洒洁白,沉稳沙青,强硬铁银,恐唬煞黑,即便如此,可偏偏就是没有低调金豆,或是滴滴黄点。
街边小贩,大喊大叫,巷里小道,老陈犹疑。
去往客栈,冬樱未叫食物,只是坐在一处无人角落,偷而细抿几口淡茶。
客栈内的赏金榜前,道士、大粗、杀手等众人挤挤,你言我语,论谁难抓也。
冬樱见状,便问枫杰道:“你可有无不得杀生之念?”
枫杰摇头回道,“无有,无有。”
冬樱指向赏金榜前的人群,冷冷问道,“那些辈辈,你敢去挑衅他等?”
枫杰闻言害怕,赶紧呜呜摇头,“不敢,不敢。”
接着,冬樱没做回话,起身径直朝着那群人闻去,挤进人群,往那赏金榜瞅上一眼,只见得那个叫:榜上之人,纸上之画,各个皆为,虎头熊脸,看而唬人,实际之上,并没卵毛之用。
这样看着,听着议论,冬樱不经自发感叹,指榜叫道,“不知这些犯人此处何在,莫让我见着,否则,徒手相擒。”
此言一出,群群观者投来鄙夷眼神,默不作声。
冬樱继续悠悠道,“恕我直言,赏金榜上皆为菜鸟,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围观者闻言冬樱此话,这叫个哄堂大笑,其中,一头扎布巾的胖子言道,“区区半吊少年,毛都没长齐,何来如此大的口气?你怎不上天?”
胡子浩长大叔道,“年少轻狂,怎知人生之后穷途末路,有志可以,可莫自以为是,瞅你那厮样,估计跟流氓小子打打架还可以,无有真功夫,可别来丢人现眼。”
黑衣少侠道,“就是就是,王法不管吹牛病,就冲你那句话,我敢铁定,你绝逼是个小厮,别丢人显眼,赶紧回家去喝娘奶!”
众人嘲言,冬樱不气,随手撕下一张通缉令,挤出人群,打算离开,回眸阴笑,看向众人,慢条斯理道,“并非针对谁,我的意思是,在座的各位,皆为小厮!”
此言一出,有人不屑的拔出了刀,不过很快就被另一个大汉伸手阻止,笑道,“小辈如此猖狂,勿需诸位道友出手,且看本尊拿下这厮!”
话音一落,大汉抱拳作势就要修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大步奔上去后,可还莫来得及动手,却被冬樱一个转身,神龙摆尾,给踹了回去。
冬樱嘿嘿憨笑,摩拳擦掌,道,“谁敢与我一斗?赌钱几些银子可否?”
人群之中,一卷发肌肉壮士走了出来,左右展开大手,阻拦他人,从兜兜里摸出一块金币,朝着冬樱弹了上去,向众人道,“那焉乳臭小鬼,伙儿见我前去夺回金币,替他爹爹教他做人。”
话毕,冬樱接下他的金币,紧握手中,陡然大叫,指向前方上空,道,“众伙且慢,瞧呐!头顶好大一只飞蛾。”
群人抬头,啥也没有。少焉,冬樱屁颠溜之。
逃出客栈,窜进小巷,躲至死胡同中,呵呵喘气,扶膝低头,稍抹额头大汗,摆弄手里金币,咧嘴笑起。
虽说冬樱乃为穴允,可法力却只限枫杰其身之内,体术还以,若是斗力?那可不被修理才怪,见冬樱狼狈,枫杰不忍质疑笑曰:“你丫虚张声势作甚?怎得如此滑稽?”
愁闻此话,冬樱颜面难堪,顿然大怒,伸手怒抓二哥,痛得枫杰全身一抖,道:“你在说甚话咧?”
枫杰强控其身,双手背对身后,连连惨叫:“姐姐知错、姐姐知错。”
冬樱道,“若不是你颓弱自甘,我等会沦落如此下场?你可莫不识好歹,这是帮你,晓得不晓得?”
说话之间,走出小巷,来至大街。
枫杰道,“一块金币,将去艾妮买走,可否?”
那冬樱道,“不行,如此行为,你我吃甚喝甚?”
枫杰闻言,啊的一声,囧起了眉头,求道,“姐姐,算我求你。”“……”“我可真是,觉得艾妮不错。”
冬樱无言以对,没做答复,徒手撕掉了通缉令,随手一丢。
路人瞅见枫杰自言自语,陆续投来鄙夷之色,嘲笑而过。
枫杰再次求道,“姐姐大人,自从睡过艾妮。”
深吸口气道,“我突发奇想。”
缓缓气道,“想有个家矣,安稳度日的家矣。”
冬樱不好气道,“随你其便,我只是借你身体,并非占你身心,你想怎样,跟我毫无干系。”
枫杰闻言满心欢喜,笑道,“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我这就去把艾妮买走。”
冬樱道,“不是我说你,你已被色心所迷,已忘记当初之诺那句:必将修道成神,斩凶除恶?”
枫杰寻词借口道,“成功男人背后,必有女人也,你说不是吗?”
冬樱呵呵一笑,道,“你那色性扎根揪底,佛语云,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你既如此的话,真是没救了,没救了。”
枫杰嬉皮笑脸,狡辩道,“姐姐呃,你如此厉害,懂得这么多,那个我想修道不是修佛,可以不可以?”
冬樱蹙眉,道,“我为女妖,此乃你身,问我作甚?”
枫杰道,“不是不是,我其意思,想你教我武学。”
深吸一口气,继续道,“后事拜师不怕被欺。”
冬樱坦然拒绝,斩钉截铁道,“不教。我觉着你这等,有必要修修德,你且把德教、理教学好再说,不然容易走火入魔,就像某些家伙一样。”
枫杰不解问道,“哪些家伙?”
凌冬樱笑道,“罢罢罢,不与你浪费口舌,你去买你老婆罢。”
言完,冬樱窜出枫杰体内,魂魄化为鲜红宝石挂链,再不言语。
枫杰将宝石挂链带上手腕,也不言语。
事后,枫杰摸着记忆,寻到了昨晚歇息的家妓小院,一路徒行,最是欢喜,来到大门,咚咚敲响,有人来把大门开,枫杰进入庭院内。
可见那风景可谓是:
小院方正花坛处,几些花娘围一堆,
各自蹲至大桶旁,洗衣搓被笑哈哈。
伴鸟吱明甚欢喜,爱上一行是一行。
古来人性皆为乐,后者罪恶把它凡。
一家全口活得顺,哪怕背罪不嫌烦。
此刻家妓欢欢乐,不曾见她有丝烦。
至少这是光明处,人间之有价值蚕。
她等皆大皆小的红倌们,瞧见那俊俏的枫杰来得此处,都不由憨憨笑起,纷纷议论,笑眼眯烁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贪欲。
枫杰环顾四周,绿树成荫,鲜花盛开,鸟鸣吱吱作响,颇有几分典雅欢意。还别说,那正堂大门左右两侧处,各贴着一副对联,左对联是:一夜春光无限好。右对联则是:待君赏得烟火闻。
这么看着,枫杰喃喃自语的朝着群群姑娘走去,“好一对,一夜春光无限好,待君赏得烟火闻……”
来到她们跟前,摆手比划道,“可问你们家主子何在?替我告她,我来买人。”
问毕,三俩姑娘眉开眼笑,面面相觑,叽喳议论起来。
“哎呦呦,那小帅哥要来买人哟!是不是买我?是不是买我?”一高条小妹笑道。
“确定是买人还是买夜?若是买人,那可得养其一辈子哦!小哥你可三思。”一中年熟女笑道。
“嘿嘿嘿,那哥哥,龙眼俏眉,好一副大侠气概,不知是要买甚小妹妹咯?买我罢!买我罢!”一年轻姑娘笑道。
院内吵吵嚷嚷,很快便惊动屋内之主,亦是昨夜媒婆。
媒婆见状,赶紧将枫杰迎进屋内大厅,请他便坐,笑道,“来者即是客官老爷,小哥你可还来玩玩?”
出于礼貌,枫杰还以微笑,道,“那叫艾妮之妓,我要买走,她在何处?”
媒婆一听,大喜,道,“小哥可要买那畜生?可以,可以,今早让她洗碗,谁曾料想,她那祸逼,竟打烂七只碗碟,此刻被我等绑入拆房,喂饱蚊子。”
枫杰闻言,脸色大皱,赶紧道,“把她唤来,我且将她带走,快些,快些。”
言落,几个壮汉把艾妮带了来,丢到枫杰跟前,可见她哭得小脸花猫,头发糟乱,噎噎的发出几声啜泣,使得枫杰有种心动姗姗。
艾妮见他,大惊不以,而后便被媒婆告知,被他买下,艾妮难以置信,以为枫杰不过是只白眼坏狼,不曾料想,此刻竟兑现了许诺,真将她带走。
媒婆报了三银钱的价格,枫杰则是交了她一块金币,媒婆还他些许碎银。
事后,艾妮便被他赧然带走。
顷刻间,枫杰带她离开皇城,寻到皇城之外郊野之地,乡间小路道,男女空手荡荡,唯其一身衣衫。
土路不宽,八九余米,两侧棵棵青苍,青苍之后便是自然小溪,踏在路道,艾妮喜盈盈,呆毛抖抖,问道,“夫君可要带我去往何处?”
枫杰与她携手相握,道,“我身剩下些许盘缠,不足长存。”
深吸口气,道,“不争俗世繁华,不求大富大贵。”
再深吸口气,道,“只愿与妻,平平淡淡,安详共度后生。”
艾妮闻言大喜,掐胳膊搂臂,笑道,“昨夜至今,你我合二为一,妮子对你一见钟情,敢问夫君甚么名?”
枫杰心底乐滋滋,道,“姓凌,其名枫杰,凌枫杰是也。”
艾妮道,“我乃姓周,周王给我起名为艾妮,周艾妮,如今他等把我抛卖,妮子大伤;而后又被夫君买走,妮子大喜。不是夫君,妮子可能沦为畜生玩物,妮子今后愿与夫君同姓,归于夫君身下,不知夫君可否也?”
枫杰一听此言,自然是高兴,伸手挽住妮子肩臂,憨憨笑道,“可以,凌艾妮呀凌艾妮,好名,好名。”
那艾妮问道,“不知夫君故事,可愿与我一讲?”
枫杰道,“我本是个孤儿哑巴,后遇仙女,苦练语言,身住穴允之村。”
“未几山贼来犯,我便开始浪迹天涯,来得皇城,无处可住,寻到家妓小院。”
“与你邂逅,一夜缠绵,便爱上与你!决心娶你,共度一生,事已至此。”
艾妮如泣如笑,伸手环住枫杰大腰,激动不已,道,“我可从小被欺,从未遇到似如夫君这等慈爱,今日一早,不见夫君,妮子心如石沉大海,此刻再见,内心欢喜,实在是无法言明。”
枫杰稍稍擦去艾妮双泪,又笑道,“莫哭泣,伤了神,我也不是甚等大富大贵之人。”
“跟了我,并非好事,今后咱俩,夫妻相称,同甘共苦相濡以沫,你可莫嫌我穷,我会奋进……奋进。”
艾妮点头嗯应一声,心存感激不尽。
……
此处为天下南面,大周国,势土浩大,兵强马壮,除此之外,便是那群国众分天下。
故而后事,枫杰带着艾妮,寻到一处名为“回家村”之地,花了些许银子,在此村租得一窄陋小屋,回家村八层人口姓回,小村三民村长,土地不算广大,住有生活上百户人家,村前菜地、村中小溪、村后大山,在些平日里,老老少少,皆为欢喜,不愁上饥,只忧下乱,怕的是哪天贼人来犯,那可如何是好。
这些许日子,枫杰上山打猎、砍材换银钱,冬樱帮人洗衣、提水,换些食菜、油盐酱醋、碗筷勺盆,枫杰从小持家,烧菜做饭也是一把好手,就为如此,一段时间逝去,也算是过得幸幸福福,性性福福。
后而,砍了树,造了房,开了荒,种了菜,买了大床,修了炉灶,艾妮欢喜,枫杰高兴,相亲相爱,最是喜庆。
一次,围在木桌旁吃饭,艾妮见枫杰手上有条精致的红宝石挂链,便问,“你手腕那是甚物?”
枫杰道,“这是我家仙女,也可换做护身符矣。”
艾妮笑道,“夫君啊,可否借我戴带?”
枫杰摘下挂链,交以艾妮,艾妮带上之后,身子一抖,一骨碌摔倒在地,惨叫一声赶紧爬起,紧接着,上去呼将枫杰一巴掌,骂道,“你这呆子,这怎可将姐姐拿与她人玩耍?有了老婆,可就忘了你那姐姐?”
枫杰眼眸直瞅,愣了愣,反应时便无奈道,“姐姐啊,我可是凡人呃,你是女妖,怎能与我相提并论。”
“我也不求好高骛远,只求安稳度日,穷过其身,姐姐啊,算我求你……可莫来打扰我可好?”
冬樱才叫真之无奈,白了他一眼,闭嘴鼻中叹气,没再言语,抖抖身,离开艾妮身体,回到鲜红宝石挂链之中。
后而,枫杰一气之下,怒将宝石挖坑埋填,藏至家中床底土地之下。
……
一日,枫杰在山打猎,突见山窝草杂处,一对雌雄双兔在以交配,枫杰见此,用那逮鸟的网,一将撒去,都给网住,事后下山间,无意撞见妻儿在一处空地闲井旁拾柴捡草。
枫杰见兔交配,灵机大起,于是便上去拉着妻儿,找了处小树之后,鸾交做欢做喜,便曰,“男儿当家,时至今日,怎能无儿无女,你可愿为我生得一娃?”
艾妮笑吟吟,满头大汗,小脸胀红,转头笑看夫君道,“愿意、愿意。”
两人舒爽一番,悠悠返家。
半月之后,艾妮又呕又吐,进城寻医问药,郎中把脉,方才得知,妻儿是中了当娘之喜。枫杰大欣,回村炫喝,村中之人,一传十十传百,皆为道贺送礼,村人攒钱,给他俩儿办了婚礼,十几酒席,朝上礼拜,上而则是全村村民,众人为证,欢欢喜喜,红红火火。
这会儿来,枫杰算是寻回了曾经家的味道。
某日深夜,一家老爷提肉携酒寻来凌家,进了陋宅,微弱烛光之下,可见人妻正坐绣衣补针,而家长则是磨刀修箭,闻见老者前来拜礼,枫杰笑脸相迎,“请问大爷这是作甚?”
老爷道:“我听村长说,你是南面神村来的人儿,是不是哩?”
枫杰点头、点头,道,“你说的可是穴允村?”
老爷将礼放置角落,欠身笑道,“听闻神村遭山贼洗劫,不知神村村长还活已?老朽前来别无他事,只是求得寻此一问,打探打探些许穴允之说。”
枫杰请老爷轻坐桌旁椅凳,道,“虽说我是穴允村之人,但对穴允之兽,却未有深入了解,晓得的亦是皮毛,请问,请问。”
那老爷又道,“穴允乃是万物之母,天地浩气之精华,皆有善恶分辨,降妖伏魔本领,老朽得道而闻,她因大闹天宫被佛祖打下凡界,轮回渡劫,只是想询问,你等穴允之村,有无别大动静?”
枫杰道,“也无听说料大动静,我家老村因些天灾人祸,毁于贼寇之手。”“灾难来临时,我躲进家中米缸,后而幸免于存,不过老村之人,皆被杀死。”
那老爷问道,“小杰晓知,穴允可是修神判官之一?老朽想寻得那神母穴允,修个半神足矣。”
枫杰点头道,“我知,我知,老村有人提起,不过对此,我也并不感冒。”
老爷问道,“可以修神咧,为何不感兴趣?”
枫杰道,“因我故有妻穷伴,一生安宁,便以满足。”正说间,艾妮看向枫杰,小脸羞涩得低下了头。
老爷道,“万物皆为人、神、鬼、灵,人之寿命,限多一百余年;神之寿命,千万年上下;鬼之寿命,三四百左右;灵之寿命,千年不等。穴允乃是神母,若是寻得一教,便可修神成仙,虽说离我等人类遥远,可不去造化,怎之后事之名?”
枫杰闻此些许动心,暗想,“若可修神成仙,岂不是可与妮子永生永世?”这么想着,笑道,“这也挺好,只是你我皆是凡人,怎知那穴允何在?”
老爷愁道,“是我来寻求问你,你怎反来相问?再说,修神之事,并不简单,天下上千道派,张、关、李、石、王、贺等等等等,随便寻此一家道派修行,皆可修得神通,只是想称神之名,必将通过修神考试,而穴允是那五大判官之一,若是与她疏通关系,那等修神之事,便是手到擒来。”
那枫杰则是内心疑惑,便问道,“既如此说,为何定要寻至穴允,其他判官有大地尊神憋凡、银河圣者茂啬、大海之霸渔灮、地府冥王祸悹,为何不寻他等?”
老爷蹙眉,反问,“你未参加修神考试,怎可如此晓知其余四官?再说,他等乃是当上界尊神,我等凡人,怎可轻而易见?”
枫杰道,“我曾相遇一枚女妖,她跟我提起修神之事,所以便知,便知。”
那老爷问道,“那她还说些甚么?”
枫杰道,“也没说甚大事,只是告我天宫群神之官大小,人儿修神有个准确,实力均等三分:开光、疏心、精通。”“若想修神,必将达到精通,后而随其巧性与心灵,考神通过之后,可获得一枚金牌神令,这枚神令便也是出入四界之通行证也。”
老爷闻言此话,大惊大喜,道,“不知还有妙事相告?老朽修道多年,参加三次修神考试,皆是失败,我可与得那穴允聊上一句,她说,若想修神,必先精通,当时老朽不知为何,现在明了,真是感得小杰谢也。”
说罢,老爷起身相跪,以礼还之。
枫杰不受,赶紧将他扶起,道,“不可,不可,老者快快请起。”
老爷起身道,“小杰啊,你可还知些修神之事?能否全告我也?”
枫杰道,“那女妖曾跟我说过,若想真正修神,必得脚踏实地,实质也无他法。敢问老者如何相称?”
那老者回道,“老朽姓毛,名阿白,故叫毛阿白。”
枫杰笑道,“阿白兄,修神奋进、奋进,能告知之事,我以相告,望你可早日成神,待到那时,可莫忘我了!”
老者道,“不忘,不忘,我得奋进、奋进,谢道小杰提点。”
枫杰点点头,此事就此矣。
……
方说一夜,枫杰带着艾妮,躺于村中一榕大树之下,看望苍天星辰,枫杰对身旁大肚子艾妮道,“妮子,你说说哈!我们这是互相之爱?还是偏差之爱?”
艾妮眼睛眨眨,睹着那满是银点的星空,笑道,“那肯定是偏差之爱,妻爱夫君之多,有天长地久之说,愿伴夫君一生一世,如影随形,就犹如天地良心,大树真义,苍天之眼,大地之戏,浩雨之恩,长江之泣。”
枫杰道,“夫君爱妻之多,有转世轮回之说,一生一世那算甚爱?我可转世再来相爱。”
“就犹如粗汉爱酒,小人爱贱,忠犬爱家,母鸡爱蛋,再言上一番,飘云爱风,干田爱雨,君子爱诗,老夫爱棋,雅人爱花,那般如同我身爱你。”
艾妮回道,“妻爱夫君之多,有无所谓畏惧之说,不怕九幽深渊,不怂冥王地府,不怯刀山火海,不胆尖刺针林,不畏五马分尸,不寒阴阳两隔,不忧不得相见,夫君存在,深深烙刻我心,铭记于念,与世长存。”
枫杰笑道,“夫君爱妻之多,有拼死拼活之说,杀阎王,踩小鬼,骂菩萨,教玉帝,踢佛祖,闹圣仙,不图它名利。”
“只求与它告知,艾妮是我妻,唯有一句真理矣,那是夫君爱妻,多之又多。”
艾妮欣喜,与君携手相亲。
……
某日,西方极乐世界。
佛殿众坛之上,斗战胜佛听教之时,不经困意诱惑,后而得故一梦,梦回自已昔日那花果山水帘洞称王归霸之忆,山洞中,群群大小之猴叩拜,小猴道,“大王啊,你可好是宽心,弃我等修佛归顺,虽说老猴不死,可那生将小猴后代等,皆不可长存,伤心!伤心呃!”话落,穴允来袭,打破洞穴,吃尽小猴老猴,捣毁花果群山,夷为平地,手持金箍棒、脚踩筋斗云,直指猴鼻,讥笑道,“你这怂包,灰衣土裤,好个乖巧佛奴。替我问问,往日那放荡不羁的齐天大圣何去?修道成佛?愿为小小跟班,图何为何?你且休走,看你奶奶个定海神针,打你个矬胚孬种!”
斗战胜佛恼怒,站在低处山凹,使不出法,变不成身,手舞足蹈抓狂失疯,大喊大叫,“还我如意金箍棒!还我如意金箍棒!”
后而梦中惊醒,佛祖用八丈巨尺,连敲他那三个教头,相问道,“斗战胜佛,我在讲座,你怎可憨憨打盹?”
斗战胜佛大口喘息,一脸惊恐,道,“恕佛祖饶恕,困意来袭,小佛实在有心却糊,小佛实在有心却糊。”
众佛面面相笑,指手议论,佛祖道,“也罢,我将赐你一过,下凡渡其三年足矣,必得收其三徒悔悟,你方可去!”
斗战胜佛抱拳低头道,“谢佛赐教、谢佛赐教。”
猴子怀胆离去西方极乐世界,腾云驾雾,怒回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回洞时,大猴小猴皆来相迎,小猴道,“大王啊!你可好是宽心,弃我等修佛归顺,虽说老猴不死,可那生将小猴后代等,皆不可长存,伤心!伤心呃!”
话音即落,斗战胜佛内心犹如思得人生般,猛然纵身跳起,驰云之上,前翻后滚,掏出耳中之针,晃一晃,碗来粗细,乱挥乱打,大吵大闹,叫道,“孙女穴允何在?孙女穴允何在?待俺教你做人,嗷嗷嗷嗷嗷——”
一番闹腾,胜佛腰酸背痛,便回洞歇息。
众猴之中,其中母猴哭丧道,“我的娃娃,前年逝去,生老衰死,我恐后生,再怕嗣息白发人将送黑发人矣。”
胜佛哀道,“世间皆为如此,人生自古谁无死,节哀、节哀。”
另只白毛母猴又道,“大王归佛,修成正果,该喜、该喜,可那正果究竟是甚?为何意义?一切皆空,随缘而去?如此之讲,未免也太无人性!”
胜佛问道,“此话怎讲?为何太无人性?人性初生皆为善,衍变事恶,都由造化,你别可胡说。”
那白毛母猴道,“万物生灵,都有选择余地,或人、或神、或鬼、或灵,剥夺生死之权,乃弱肉强食也;削其是非之辩,乃强压洗脑也。或喜、或忧、或怒、或哀,不可束以、不可束以。”
胜佛闻言无言,抓耳挠腮,转身斟酌措词,搜肠刮肚。未几,灵机一动,嘶的一声,回道,“你可不知,人生苦短,放下思念,身修其空,万物便随云而去,随时而流,便是……便是那极乐世界哎!”
则那白毛母猴笑道,“大王说得是,大王说得是。”
……
某年,正月初九。
艾妮喜生贵子,是个男娃,枫杰为以道喜,请便全村人吃颗喜糖,后而夜里设宴,皆同欢乐。
不料深夜正点,山贼来犯。
回家村被已洗劫一空,枫杰带妻与子连连逃进山中,躲其一片田地,被那山贼团团包围,枫杰不幸,惨遭一刀捅入腹中,倒地不起,眼见儿子遭杀,妻儿遭犯,枫杰咬牙切齿,硬是毫无还手之力,最终因失血过多,闭眼昏去。
艾妮因夫君、儿子遭杀,不愿被贼人侵犯身体,便强抢贼刀,自刺心口,从君与子而去。
恰巧,白发大势至驾云而过,观此山间有人命该不决,便按下云头,前与相救,你见那白发大势至怎身打扮,但见那:身穿白色丝衣,冠顶宝玉金钗。
赤脚踏云而来,仙气缭绕周身。
霞光随伴残影,身材似如艳娇。
凤眼龙梅凌气,相称女神足矣。
踏踩枯叶黄泥,来至枫杰跟前,见他奄奄一息,方可相救,便用那仙露红莲,挥手一摆,往他血额滴上一滴,仙露渗入枫杰体内,腹部伤口愈合,少顷之后昏昏清醒,抬头一看,是位白发菩萨,大悲大喜,哭诉跪求救妻儿,白发大势至摇头不语,将仙露滴在艾妮和他之子身上,半晌许久,毫无动静。白发大势至表示无力回天,也不言语,只是念叨两声,“罪过、罪过。”便驾云离去。
枫杰大哭大恨,将妻儿拥入怀中,将子放置妻儿身上,回至家村,已是一片狼藉,村中那罪恶的烈焰,复燃起昔日的伤心,此刻再而倒映至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真心怨天恨人。即便是泪如雨下,也挽回不了人生不公。
回到家中,枫杰将妻儿放在床面,刨土挖沙,寻回鲜红宝石挂链,跪而苦求,道,“姐姐啊、姐姐啊,你可帮我、你可要帮我呀!”
冬樱摇身窜入艾妮体内,缓缓起身,枫杰见艾妮苏醒,悲喜交加,上去将她拥抱,“谢谢姐姐、谢谢姐姐,此乃恩情,定将来世相报。”
占据艾妮身体的冬樱一把将人推开,上去一个耳光,大骂,“小厮孬种,艾妮灵魂早已逝去,你可睁大瞎眼,看看姐姐是谁?!”
枫杰不管不顾,只要艾妮身体能动,管她灵魂离不离去,照样欢喜,二话没说,抱了上去,在她脸上亲之又亲,“妮子别怕,有夫君当在,妮子别怕,有夫君当在。”
冬樱怒皱眉头,切恨难受,摇一摇身,化作灵魂从艾妮体内游出,艾妮之躯,随即倒下,冬樱在枫杰耳边道,“恕我直言,你便是贪婪艾妮之色,陷入欲望之渊无法自拔。我跟你讲,她身已死,灵魂已亡,别再苦苦纠缠,早送她躯,入土为安。”
枫杰闻言,惊破了胆,吓坏了亡,在色欲的唆使之下,脱去裤子,便要对那死人猥琐,冬樱见此,气愤不已,一怒之下,魂魄窜入艾妮体内,推开枫杰,双掌合并,念一念口诀,一掌打在枫杰额头,给他魂魄施加了一道禁欲之令。
这会儿,枫杰只感觉全身似火焚烧、火辣不已,一身子扑倒,满地打滚,嗷嗷大叫,半柱香功夫逝去,枫杰因禁欲之令的痛苦,昏厥过去。
次日天明。
占据艾妮身躯的冬樱将他儿子送土掩埋,之后唤醒家中倒地的枫杰。
枫杰醒来,见此艾妮,色心又起,那禁欲之令,如同一般灵魂枷锁,箍锁脖喉,让他无法呼吸,全身如火烈烧,色心无法再起。
好一番痛苦,枫杰才从痛苦之中挣扎过来,大口喘息,缩至墙角处,苦苦啜泣,“冬樱姐姐,你为何要如此对我,我的妻儿,我的一生,怎就如此毁于一旦,好苦、好苦呀!”
那冬樱怒道,“死掉老婆后才记起有个姐姐?如她不死,我岂不被你埋地一百年矣?她死得该,死得该哦!”
枫杰苦道,“姐姐啊,你可别在落井下石,我心如凉,暗淡不已,好苦、好苦啊!”
冬樱道,“这你又不用担心,老婆虽死,可姐姐却还健在,怕甚?”
那枫杰哀嚎道,“不消讲,我妻儿瘗玉埋香,不应惨死,不甘呀,不甘呀!还我妮子、还我妮子。”
冬樱见此,内心大怒,道,“艾妮之死,全是你的错,若不是你软弱无能,艾妮可怎么会死?全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
凌枫杰闻言,内心犹如掉入无底深渊,自责不已,但即便如此,可嘴巴却不想承认,道,“不是我的错,妮子死了,不能房事了,妮子死了,不能房事了。”
冬樱一听他这话,大怒不已,不过平缓下来后,便笑而不语,稍稍脱去衣裳,露出胸膛,让那枫杰饱眼相看,枫杰瞅得目瞪口呆,直咽口水,色心随即又起,不过很快也便随着禁欲之令之痛涌入全身。
枫杰色心一起,身躯痛将如割,连连惨叫,冬樱一丝不挂,站他面前嘲言讥笑,道,“你可不是疼爱老婆的么?现在我身可动,你且来与我房事,呵呵,姐姐从你,姐姐从你咧。”
枫杰被那禁欲之令,痛得如同海鱼失水,无法呼吸,前滚后翻,满地扑腾,嗷嗷大叫,“姐姐饶命、姐姐饶命。”
见此状况,冬樱哑然失笑,拾起地上衣衫,淡然穿起道,“待你好好学法修神,这艾妮之身,我且夺去,等你学有所成,我便出现与你解除禁欲之令,稍提一下,东面有一州,州中有个果山水洞,里头有个猴王,那猴王正寻思收徒,你可方去一试,求他本领,就此罢,有缘再见。”
不提冬樱言语,可见得那枫杰眼泪汪汪如雨流,哭丧道,“好好好,你走、你走,臭妖精,莫等我今后学得神通,否则到时强禽摄你,教你乖乖给我生一国之娃。”
说不了,那冬樱大笑道,“强者不大诳语,你那恏歹色心不抹去,永世必将堕落甘,好自为之。”
话毕,冬樱头也不回,径直离开家门,摇落发丝,吹一吹,变作仙云,宽手大脚离之而去。
毕竟不知冬樱此去如何,且听下章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