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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犹寒,但枝头却吐出了新芽,百花结蕾待放。
文初晓睁开眼睛,记忆还停留在自己跳天桥自杀的那一幕,她记得自己如愿地头部着地,痛楚袭来后她便失去了知觉,想来是头破血流等不及120到来就会魂归地府的。
没想到她还是没有死成。
过去,她为了逼华宸和她离婚,曾经以死相逼数次,但都没有死成,她并非真正想死,而华宸也派人时刻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所以每次她寻死时都被人救回来。
难道,这一次还是华宸派人救了她?
他,对她,还是那么好。
文初晓涩涩地想着,她对不起他,做了那么多对他不利的事,甚至成了沈烨报复他的一枚棋子。但是华宸待她依旧,以前,文初晓是想不到华宸的好,如今幡然醒悟时,她才知道华宸对她的好是连她的父母亲人都不及的。
她到底有多傻才会对沈烨情深不移,视华宸如草,伤了华宸也让她自己落得满身是伤。
手腕好痛。
文初晓略略地转了转头,没有半点意外自己醒来会身在医院,但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她明明头部先着地的,按理应该说是头很痛的,可她只有手腕痛,头是一点痛感都没有,她还能自由地转动着头部,就说明头部无伤。
低沉的脚步声伴随着细微的推门声传来,文初晓猜到是华宸来了。
华宸其实在病房外面静默了很长时间,也抽了不知道多少根的烟。
两名奉命保护文初晓的保镖以及时刻留意文初晓的两名女佣,则是静静地看着华宸抽烟,直到他推开病房门,众人才回过神来,却无人敢跟着进去。
华宸进了病房,轻轻地关上了房门,视线落到雪白病床上那个躺着的女子,他的妻子,在三个小时前割脉自杀,目的就是想和他离婚。
华宸的脸色很冷,缘于妻子以死相逼他离婚。
站了一会儿,华宸才走向病床。
“初晓。”
华宸站在床前了,他俯视着脸色苍白却难掩她美丽的妻子,暗哑的声音透露出他的愤怒,更多的还是心疼。
文初晓怔怔地看着他。
她没想到他们都离婚了,他还会来看她。
他,就不恨她,不怨她吗?
泪,忽然夺眶而出。
明白了一切,知道谁才是对自己最好的,此刻再见到华宸,那个让她倍感愧疚的男子,文初晓无法控制自己的泪,她也不说话,就是怔怔地看着华宸,泪一滴一滴地滑落。
文初晓的泪也让华宸怔忡,认识她多年,他只见过她哭过一次,便是三年前,他们一夜风流后,她神智清醒过来,见到躺在她身边的人是他,她嚎啕大哭。
自杀是她的手段,今天割脉自杀并不是她第一次自杀,每次被他救回来时,她醒来都是漠然地看他,或者闭目不看,更甚者让他滚开,她不想看到他。
还不曾像今天这般,见到他时却是泪流满面,她的泪眼里还有着悔恨,以及歉意,她怎么可能会有悔恨歉意之色?从他强势地把她娶进门开始,她就不停地作死,哪一次有过悔恨?哪一次有过愧疚歉意?
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华宸再怒,再多的疑惑,他还是在床沿边上坐下,深沉的眸子看向文初晓被包扎的伤口,佣人发现她自杀时,已经流了很多血,他赶到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把他吓坏了,很怕这一次就会失去她。
“很痛?”
华宸低沉地问,问话的声音很冷。
结婚三年,夫妻是相敬如冰。
他爱她,但他不擅于表达情感,再加上她恨他,他对她的那份感情便敛得更深,除了他自己,就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爱她。帮她收拾烂摊子,别人是以为他看在夫妻的情份上,看在一对儿女的份上。
“还要不要再来一刀?这一次割得不够深呢,血是流了不少,不过被发现了,你又死不成。”华宸克制着自己想去捧起她割脉的手,逸出嘴角的话,冷而充满了讽刺。
再来一刀?
割得不够深?
文初晓错愕地看着华宸,不过华宸冷漠的态度刺得她很痛,就算他再次救了她,他也是恼极了她吧,毕竟他们离了婚,没有婚姻束缚,他哪里还会再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华宸的眼神还是那般的深沉冰冷,她总是无法探到底,觉得他的眼神就像深潭,看似平静无波实际能把人淹死。
文初晓下意识地抬起传来痛意的手,见到自己手腕上缠着白色的纱布,这情景,她很熟悉,是四年前初春的一天,她割脉自杀,之后被佣人发现送到了医院。
她还想抬头摸摸自己的头,华宸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臂,很小心地避开她受伤的手腕,冷眸里闪烁着他压抑的怒意,冷冷地指责她:“你还想干嘛?文初晓,你往你手腕上划刀子的时候,你考虑过华宇和华咏吗?他们才两岁,你忍心让他们失去母亲?”
提及一双儿女,文初晓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同时她错愕于华宸说的话。
她再不尽职,也知道儿女今年六岁了,九月份刚入学读一年级的,怎么可能才两岁?
“华宸……”文初晓开口叫着这个让她悔恨又心痛的名字,“小宇和小咏不是六岁了吗?我记得他们九月份上小学一年级的。”
华宸黑眸倏地一变,随即他厚实又不失温暖的大手覆到了她的额,文初晓感受到那厚实的大掌覆在自己额上时传来的温暖,她又想哭,过去她只知道伤害华宸,只知道作死,从而忽略了华宸对她的好。如今她知道了,他们却离了婚。
他身边始终有个对他不离不弃的容诗彤,她,却一无所有了。
“你除了割脉还做了什么?”华宸确定她没有发烧,冷着脸质问她。
文初晓:……
她没有割脉呀,割脉的事是她四年前干的,这一次她是跳人行天桥。
“文初晓!”文初晓错愕的无言让华宸的脸色越发的沉冷。
“我……不是从人行天桥上跳下来的吗?我以为我必死无疑的,我刻意让头部着地,理应摔个头破血流……”
“医生!叫医生!”
华宸倏地大叫,那话里隐隐夹着些许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