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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姐载着他一路三十码狂飙,晃悠了二十多分钟,到达东郊老城区,街道变窄,下水道拥堵,天空中各种线缆摄像头缠绕,行人也都是些老头老太太,再就是一些操着外地口音的打工仔,跟繁华新潮的新城区没法比。
到达一家包子铺前,电动车缓缓停下,王建明屁股一抬直接下车,心里又一次感叹:这阿宾人虽然混,可身材没的说,蜂腰猿臂不说,还是个大长腿。
眼见琴姐停好车,王建明连忙上前说:“琴姐,我今天出了车祸,脑袋不大灵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
琴姐皱眉,表示疑问。
王建明干脆直说,“我可能患了失忆症,现在除了你,谁都不认识。”
琴姐闻言惊愕,稍作思考,让王建明跟随自己进去包子铺。
进去门里,先看到一位五大三粗的中年妇女,冲着阿宾咧嘴笑,“阿宾回来了?咦?你女朋友没来?”
女朋友?
王建明双目不由的瞪大,内心波澜万丈。
这个妇女问阿宾的女朋友,说明她知道阿宾有女朋友,并且见过,也说明,自己的乖女儿以前来过来这里。按照这个假设推论,女儿和这个名叫阿宾的混混好了不是一天两天,那他们发展到何种地步?
王建明想到今天路上阿宾扭头亲女儿额头的一幕,心里发虚口发干,脑袋都要爆。
这混混亲女儿跟亲自己老婆一样随意简单,这说明他不是第一次亲,狗日的肯定亲了好多回,甚至是……
王建明不敢往下想,只能抬手往自己脸上抽,啪啪作响,一掌比一掌狠,抽一巴掌还在心里骂一句:臭小子找死!敢亲我姑娘!
打了几巴掌被面前妇女拦着,朝着里间大呼小叫:“老严,老严,赶紧出来看看,高宾娃咋了?”
随着妇女喊叫,里间出来两个人,一个黑脸中年汉子,一个是先前进去的琴姐,都往阿宾跟前围,中年汉子还迷惑,“咋回事?”
妇女激动解释:“不知道,我问他咋没带女朋友回来,他就啪啪地往自己脸上抽。”
汉子闻言表情古怪,仔细端详阿宾,询问什么情况。
琴姐则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你叫高宾,十八岁,父亲叫高伟,弟弟叫高瞻,家里经营五金建材生意,现在。
现在两字后面是空白,显然是正在写的时候被妇女呼声打断,所以没写完就急急忙忙跑出来。
看完这些信息王建明心里大概有谱,不好意思地笑,“没什么,我下午出了车祸,有点失忆,就想着抽耳光帮自己回忆。”
妇女和汉子这才了解,汉子还问:“那你现在想起来了吗?知道我是谁?”
王建明微笑,试探着问:“您是严?”
汉子一拍大腿,“对了,我是你严叔。”又介绍妇女,“这是你阿姨。”又指着旁边琴姐,“那是你严丽姐,现在清楚了?”
王建明连忙点头回应,“清楚了清楚了。”说话的同时心里嘀咕,琴姐叫严丽?那为什么阿宾要称呼他是琴姐呢?
还有,自己叫高宾,对方一家姓严,和自己是什么关系?
还没问,严叔就给出答复,“你在我包子店里打工,是我们包子店的学徒,这个记得吗?”
原来如此,王建明眉开眼笑,情不自禁地多瞅严丽两眼,嘿嘿点头,“清楚清楚。”一边说一边悔恨,哎呀真蠢,早知道她跟高宾没有血缘关系,刚才路上就应该故意往她身上蹭,哎呀可惜,多好的机会。
疑惑解开,几个人进去屋里,严母问王建明饿不饿。
王建明早就饿了,慌忙点头。
严母做饭的空档,王建明尿意来袭,四处找厕所,满屋子疯转,看的严丽稀奇,问他找什么。
王建明红着脸说厕所。
严丽手往后院指,王建明循着去了,居然是露天旱厕,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简陋的厕所?人没到跟前先闻到一股臭味,这还是包子店呢?
王建明一边内心诽谤,一边解开裤子,同时一手扶墙,让巨蟒正悬于坑道上方,避免尿液滴湿脚趾头,结果刚开闸放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喷发,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双肾和前列腺都鼓足了劲,发挥出澎湃动力,都不用手扶,巨蟒化身为高压水炮,射出的水柱强而有力地冲刷着墙面,溅开水花一片。
这哪里是滴湿脚趾头,这特么的都溅射到脸上了。慌的王建明赶紧往后退,站在坑道外两米远往里射,心里都要激动哭了。
多少年了,王建明做梦都想自己能有这么凶猛的本钱。假若以前有这本钱,林艳还不哭着喊着求饶?哪敢为难自己女儿。
一泡尿的分量也大,足足尿了一分多钟,连坑道墙壁上的脏污都冲刷下去一大块,足见高宾双肾之强大。
从厕所出来,王建明又陷入苦恼,高宾如此威猛,也不知道女儿王佳雪有没有遭毒手?
没有最好。如果有,女儿以后必然离不开这个混球,不然找不到第二个伟丈夫,说句父亲不该说的,撑大容易变小可就难了。
现在就假设女儿已经遭了毒手,自己要怎么办?
如果女儿非要嫁给高宾这人渣,做父亲的再不愿意,也只能给予祝福,自己活着的时候怎么都好商量,可以给高宾买房买车,但自己死了,这些事就不好办了,最好的办法,是让女儿有钱,让高宾必须仰仗女儿鼻息生活,这样才安全。
基于此,王建明要给女儿争遗产的心思更盛了。
严母煮了碗方便面给高宾,严丽也端来一盘包子,王建明也不客气,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拿着就吃。
吃饭时忽然想起件事,严丽说高宾的父亲叫高伟,还说家里是做五金建材生意的,这家庭听上去不错啊,那高宾怎么会在包子店打工?
于是问严丽:“我为什么来这里打工?”
严丽给出解释:因为你想开包子店,所以来我家学手艺。
这样啊,那这高宾也不算太混,至少知道上进。王建明想着,继续吃面。不多时又抬头,问严丽:那我来多久了?都学会了些什么?
严丽瘪瘪嘴,“你来三个月,只会送外卖。”
这就令人无语了,听的王建明连连摇头,还以为高宾有前途,搞了半天还是个眼高手低的货,不行不行,这样的人不能做自己女婿。
吃了八个包子一碗面,高宾才算有点饱意,主动询问严叔,有什么活计安排。
严叔很意外,“你晚上不跟那班弟兄去浪?”
弟兄?王建明皱眉想,没有印象,“什么弟兄?”
严母从后面上来接话,“还浪啥呀,摩托车都撞毁了,给他爸知道少不了一顿臭骂,他那还敢胡浪。”
一番话又透露出新的信息,高宾在外面有一班狐朋狗友,高宾的父亲家教极严。不过这些都和王建明无关,他又不知道自己能在高宾身上存在几天,主要目的是帮女儿拿遗产,至于高宾的其他信息,对他来说不重要。
高宾主动请缨帮忙干活,严家夫妻很高兴,手把手地教他,怎么和面,揉面,发面,严丽也在旁边笑嘻嘻地给予指导纠正,四个人正忙的不可开交,外面响起敲门声,王建明跑去开门。
门打开,是自己女儿王佳雪,身上还是学校那套衣服,背着书包,可怜兮兮地站在门外,梨花带雨,未语先啼。
王建明慌忙抓了女儿双肩,问怎么回事,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怎么跑这来了?
王佳雪哇地一声,扑进高宾怀里。
“阿宾,她把我赶出家门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