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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陶花认识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只听“啪!”的一声,镜框上的玻璃被摔碎了。那可是我们两个的婚纱照呀,照片上,她笑得像天使一般纯洁,我也是满脸的幸福,如今都变得模糊起来。
“你特么滴疯了,小心把小淘气吵醒了!”我明显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已经变得怒不可遏了。从小到大,我都非常鄙视对女人采取暴力的男人,我认为那是无能的体现,但是现在,我真的想动手了,拳头也差点儿被我捏出水来了。
陶花冷笑了一声,“我倒是希望把小淘气吵醒,让他看一看他爸爸现在这个样子,张牙舞爪的,像不像葫芦娃里的鳄鱼头领?”
陶花这句话就像是导火索,彻底点燃了我心里的愤怒,我上前一把抓住她的睡衣,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推到墙上,她想挣扎,但我的手就像钳子一样,她那里挣脱得开?
我不由分说,扬起了另一只手,一巴掌抽在了她白嫩的脸上,很快起了五个指头印。
陶花被我这一巴掌打懵了,过了好久才哭出声来,“张勇,你特么滴敢打我?”
“你给我戴绿帽子,不打你打谁!”我咬牙切齿地说:“还记得碧海莲缘的房子吧,你说,为啥把锁换了?是不是怕老子再去捉奸呀?”
“放你娘的曲里拐弯狗臭屁!”陶花竟然毫不示弱,“小淘气和对门那个孩子玩,往锁眼里灌了土,我只得找了附近的锁匠,他说锁已经报废了,必须得换,你说我能不换吗?”
她说的这些,我根本不相信,“编,继续编!知道那个锁匠姓啥叫啥吗?有他联系方式吗?”
陶花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的,“好像叫什么小马哥,我手机上存有他的电话,不信你现在打电话问。”
一听她说出小马哥的名字,我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了,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因为我也没想这么着就能让陶花低头认错。从龙城小骨,到挡风玻璃上的脚印,再到换锁事件,我的意图很明显,就是不停地敲打她,让她的神经一直绷的紧紧的。然后,当她以为我已经黔驴技穷的时候,我再亮出最后的杀招,也就是黄河愿上白云间的聊天记录,将她的信心彻底地击溃。
于是,我松开了她,带着一脸的歉意,“花儿,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
“你说呢?”陶花揉着脸,用又恨又幽怨的眼神瞪了我一下,“老娘比窦娥还冤。”
看她的样子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似乎觉得我会像以前那样鸣金收兵了,我知道自己苦心营造的机会终于来了,突如其来地问了一句,“你这段时间一定在玩王者荣耀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昵称应该叫白云!”
陶花带着一脸的惊讶,“你听谁说的?我从来就不玩什么农药!什么白云?还蓝天呢?你是不是再整出一个长江和和黄河呀?”
我笑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陶花,你这次说漏嘴了吧,看来那个黄河,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蛮高的吗?”
刚说的话,还热乎着呢,陶花就不认账了,“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只是打了个比方而已,我哪儿知道谁是黄河?”
“你真的不认识黄河?只怕是选择性忘记吧,我可以提醒你一下,本人以前的上司,龙城陆家的大公子陆光伟,在王者荣耀上的昵称,就是黄河!”
我以为这个杀手锏一出,陶花就会缴枪了,说知道她竟然还在装,“陆光伟就是黄河?不会吧,他这人气质和风度都有,但是眼神里藏着猥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也配起这么一个大气的昵称?”
听着陶花挖苦陆光伟,我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这个女人,为了掩盖自己出轨的事实,已经不顾一切了。
我把手机拿出来,用黄河的帐号登录,然后把他和白云之间的互动,一条条翻出来,一句句读给陶花听。
谁知道她却咯咯笑了起来,“啧啧,黄河愿上白云间?这个陆光伟肚子里还是有些东西的,他如果把精力全部用在事业上,只怕早就甩开叶涛一大截了吧?还有这个白云,也是不简单,老娘哪天如果真的出了轨,也像他们这么玩。你说我是不是起一个当午的昵称,然后再找一个锄禾的情人呢?”
去尼玛的锄禾日当午!这个女人心真大,事实都摆在眼前,她竟然还在装傻充愣?我有些哭笑不得,这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摊牌场景,我突然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陶花了。
可不能让陶花牵着自己的鼻子走,我努力平静下来,然后迅速找出了重点,“陶花,你可以否认自己是白云,那你告诉我,谁特么滴是白云?”
陶花头一仰,“我又不是琅琊阁的人,天上地下,无所不晓,我怎么知道谁是白云?有种你当面去问陆光伟呀!”
“至于陆光伟,我会去问的,但是现在,我只想问你。”我面带寒霜,“告诉我,白云是谁?”
陶花并不畏惧我那要吃人的眼神,“不知道!”
“好!那请你告诉我,那个周末,在客厅里,怎么会有人玩王者荣耀?她用的昵称就是白云!”陶花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又强调了一句,“你不会告诉我,那天家里正好来了小偷,没拿钱,没拿你忘在梳妆台上的金项链,就只用我们家的电脑玩了几局王者荣耀,然后帐号都没退,就走人了吧。”
“你说的这种可能并不是没有,虽然几率很小,但玩农药很上瘾的。”陶花讽刺了我一句,然后问道:“到底哪一个周末呀?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我都记不清楚过了多少个周末了。”
我气得直拍桌子,“别装傻,就是你去碧海莲缘新房子住的那天,我还半夜冒充物业电工来着呢。”
“你说的是那天呀,我想想,好像我白天在店里呢,没在家玩农药呀,再说我也不会玩。”陶花揉了揉太阳穴,“除了小淘气和你妈之外,家里也没来什么人呀!不会吧,难道你妈就是白云?”
“你妈才是白云呢?”我刚要发脾气,却见小淘气揉着眼睛出来了,拉着我的手晃了晃,“爸爸,我要尿尿。”
我没好气地说,“尿尿自己去卫生间,快七岁的人了,过了夏天就要上一年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小淘气不乐意了,“爸爸凶妈妈,又凶我,你不是一个好爸爸。”
我没法子了,一弯腰把小淘气抱了起来,“小淘气乖,爸爸带你去尿尿啊!”
临走时,我扭头瞪了陶花一眼,“先别急着睡,搞不清白云到底是谁,咱们还得去民政局。”
到了卫生间,我把小淘气放到了地上,小家伙一边尿尿,一边嘴里嘟囔着,“白云就是白云吗,还白云是谁?不过我知道白云间是谁?”
我心里一喜,这真的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吶,“小淘气,你快说,白云间是谁?是不是你妈妈呢?”
“白云间是男生,我妈妈是女生,爸爸,你是不是公母不分呀?”小淘气吹了一声口哨,自顾自地说:“我姨夫就是白云间,他上个周末教我玩农药,说自己的昵称就叫白云间。”
“你姨夫?你姨夫是谁?”我愣了一下,这段时间,我心力交瘁,记性不是太好了。
这句话问出来之后,才终于想起来了,陶花的堂妹陶颖已经在两个月前结婚了,她老公不就是小淘气的姨父嘛,记得他们结婚那天,陶花给我说了,但我当时正在假日酒店躲着呢,没去。
白云是白云,白云间是白云间,只是昵称有些近似而已,怎么能混为一谈呢?陆光伟那人我了解,是绝对不会喜欢男人的,再者说,他和白云约会那天,这个白云间只怕和陶颖还不认识呢,又怎么可能去我家里,用我家的电脑玩农药呢?
我想来想去,觉得陶花就是白云,待会儿等把小淘气哄睡了,再好好盘问,我就不相信她不承认。
可是小淘气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睡觉不说,还一直缠着我不放。
眼看已经六点多了,陶花已经去厨房做早饭去了,我一边回答着小淘气五花八门的问题,一边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让陶花坦白。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竟然是陆光伟打来的,这是我离开新东公司以后,陆光伟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这厮想怎么样?我本来不想接的,但想了想,还是按了接听键,“张勇,你昨天晚上的表现,令我大开眼界,说实在话,我都有些不忍心对你下手了。但是没法子,作为龙城陆家的大公子,我有我的尊严要维护,所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随你的便!”我冷冷哼了一声,“陆光伟,你这么早打电话来,难道只是为了恐吓我吗?”
“恐吓?我陆光伟做事,从来不去恐吓,因为我觉得直截了当去做,要比恐吓效果更好。”陆光伟听上去心情不错,“张勇,我知道你现在就在家里,不过为了给白云面子,我并不想闯进你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