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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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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细想老张说的话,也觉得有道理。就好像火烧天门煞遇到了大雨一样,那些奇妙的因果关系,自然环境变化,真的是不可捉摸。

    简单的一把柴火就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要大动干戈的引动天地变化呢?返璞归真,一切不违背自然,老张这张皮笑肉不笑竟然隐藏着,这么厉害的一个灵魂。

    看着那些火苗逐渐的升高,李寡妇的红棺上开始出现烟熏的痕迹。我的心情也轻松起来,真的不错。

    哗,不知道哪泼来一桶水,一下子把火就给浇灭了。

    我和老张几乎同时回头,看见姜建设的儿子,带着几个人,有一个人拎着水桶。另外几个人拿着管制刀具。

    姜建设就是一个流氓,他儿子更是惯得不像样子,在村里山横行霸道。他老子姜建设被刑警抓了起来,这个没脑子的家伙,竟然集结了一帮人,来揍老张。

    老张的脸没有了褶子,这张脸严肃起来和皮笑肉不笑截然不同。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现在反而看上竟然让人有一种信服的力量。

    “揍这个王八犊子。”

    拿水桶的一扔,几个家伙就冲了过来。

    老张冷笑一声,他看上去年纪不小了。但身手特别利落,没几下就把这个小流氓给打到了。姜建设的儿子冲了过来,手里拿着大棍子,他举了起来。

    老张根本没有躲,只是瞪着姜建设的儿子。姜建设不敢打了,举着不敢动。

    “滚!”

    老张突然吼了一声,把姜建设的儿子吓了一哆嗦,哐当一声就把棍子给扔了。后退了一步,一转身,还摔倒了。

    看到姜建设儿子没出息的样子,老张嘴里闪过一丝冷笑。这个微笑不同,展现了老张全部的内心世界,简直是对老张内心灵魂的独白,老张是一个冷酷的人。

    他掏出打火机,重新点燃那些火,虽然那上面有水,但依旧坚强的想要燃烧起来。这些微弱的火苗对于李寡妇来说,比那场大火更具有威胁性。

    赢了!

    李寡妇的问题终于要解决了,在死了这么多厉害的风水师之后。

    我忍不住的笑出声音来,今天我回去之后,就把石碑上的名字刻掉。

    噗嗤……

    一把管制刀从后背刺了过来,在接触到老张身体的时候,才发出声音。他一刀刺穿了老张的心脏。

    我张着嘴一动不动,看着姜建设的儿子,他的眼睛向上翻,眼睛全是白眼仁儿。

    我使劲的把姜建设的儿子推到在地,他一屁股蹲在地上,两眼睁大了,也恢复正常了。他自己都懵了,看着老张胸口透着的刀尖儿。

    姜建设儿子那几个狐朋狗友也都是SB。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冲过来对我拳打脚踢,我根本还不过手来,看着老张慢慢的朝前面倒去,倒在了棺材前的柴火堆上,那些微弱的火苗,一下子都灭了。

    那些人这才看到老张死了,吓得一哄而散。

    我爬起来,看着有些被熏黑的棺材。我们真是小看了李寡妇的怨气,无论是因果的化学效应,还是事情发展的物理效应。都逃不出李寡妇的魔爪。

    我突然笑了起来,笑的特别神经质,感觉自己要崩溃了。也不知道谁报了警,警察冲了进来,他们看着老张,城里的刑警率先咆哮起来。

    同事的死,带来的是伤感的眼泪。是更加快速的效率。姜建设的儿子就被捉拿归案,他是个杀人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跑不了。

    就连他的老子姜建设也是杀人犯。

    这件事情性质恶劣,甚至有报社来报道这件事情。老张变成了英雄烈士,周坤是乡村恶霸的牺牲品。而姜建设一家,则是这个村里的土豪恶霸。他家私卖木材的事情,也被抖了出来,村里人都戳他们家的脊背。

    有一件事情被遗忘了,那就是李寡妇,李寡妇的红棺材就在残垣断壁里摆着,这不是一个新闻吗?为什么来了这么多人,仿佛李寡妇根本不存在,她就像透明一样,人们根本看不见他。

    ……

    姜建设被带走的时候,我站在桥头目送他离去。就像志哥说的,这件事的结局应该是李寡妇被带走,在城里的殡葬馆烧了。

    李寡妇还在那里,走的是姜建设。

    姜建设和他的儿子还有几个狐朋狗友,都蹲在车上。刑警们恨他们把最优秀的老张带走了。警察他们拷得不高不低,站站不起来,蹲蹲不下。

    即便这样,姜建设也通过那个带着铁栏杆的窗口看见了我。他冲着我大喊:“烧了她,烧了她。她生前就会巫术,一定用法术把自己变成了厉鬼。要让她继续作下去,全村人都得死。”

    我木木的看着离去的车,如果烧的掉,我能不烧吗?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招了。我信心满满的以为,老张能解决这个事情,但是呢,结果还是那么的令人伤心。

    李寡妇是女巫?怎么不干脆的说她是妖怪呢。

    哼,我忍不住嘲笑自己。也许真的是妖怪呢?我想到了老张问我的那三个问题,好像我真的接近真相了。

    要不要继续下去呢?

    我开始怀疑我自己,真的有点怕了。甚至心里有一种消极的想法,干脆死了算了。我回到家,竟然意外的看到了一个人。

    陈先生!

    这家伙竟然舔着脸回来了,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狡猾的样子,反而看起来悲痛欲绝。陈先生蹲在地上抽烟,穿着凉鞋,脚丫子真的挺大的。爷爷站在他旁边,皱着眉头看着。

    我本来想讽刺陈先生几句,但我看着他那张脸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先生怎么了?”

    爷爷叹了一口气,就把陈先生陈凡的情况说了。

    陈先生说好听的,是一个赤脚医生。实际上,就是一个野医生。陈先生没有孩子,但有一个老婆,长得貌美如花的。

    之所以没有孩子,是因为陈先生的老婆得了癌症。说起来这都是四五年前的事儿了。他媳妇得了癌症之后,根本没有做化疗,完全依靠的是陈先生的治疗。

    癌症是不治之症,就算用命理学,也是命中注定无法改变。以他媳妇的状态,不做化疗早就应该死了。但陈先生为了他的媳妇什么事都做,一直在延长着媳妇的寿命。

    就在前些日子,陈先生终于找到了棺菇。不过,陈先生只是听说过棺菇可以治疗癌症,他手里并没有方子,也没有听说谁把癌症治好过。

    得到棺菇以后,陈先生就从‘那位’的手里讨了一个方子,为此欠下那位一个人情,多次过来对付李寡妇的怨气,也是因为欠了‘那位’人情的缘故。

    “那位”到底是谁?这句话我终于忍不住的稳下来。爷爷看着我,我看着爷爷,这一次我的眼神里绝对没有逃避,我想知道,现在我就想知道。

    也许爷爷会一巴掌呼过来,也许他会大声呵斥我,也许他还是选择沉默不语。但无论如何我想知道,我又问了一遍。

    “那位到底是谁?”

    爷爷看着我,第一次没有生气,只是平稳的说:“你不需要知道‘那位’的名字,我们之所以避讳,是因为‘那位’是城里的一位高官。”

    高官?

    我多次听过爷爷说十八营子的事儿,按照他的说法,当年十八营子也发生过一次红衣红棺的阴煞。当时的条件不一样,十八营子里有很多风水师,不像现在这样一个一个往外面蹦。当时领头的就是爷爷说的‘那位’。我一直觉得‘那位’应该是一个特别厉害的风水师,没有想到却是一个当官的。

    看到我疑惑的表情,陈先生就说了一句:“这没有什么可怀疑的。有些人天生就官运亨通,‘那位’是风水师,又懂得《催官运》的风水秘法。这种情况,不当官当得前程无限,那才叫不可思议。”

    “那位一直对红棺红房念念不忘,这边发生了的事情,肯定会有人第一时间转告他。”

    “他知道的有多早?”

    爷爷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陈先生自嘲的笑了一下:“也许‘那位’知道的比周坤还早。”

    “这怎么可能?”

    “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那位’多少年没有来过这里了,竟然对李寡妇存放在家里的棺材了如指掌,还判断出这个棺材能长出棺菇,就说明他一直对李寡妇家有关注,他为什么要关注一个和他毫无关系,命运悲惨的女人呢?”

    我突然想起了,姜建设在警车里吼的那些话,他说李寡妇是一个女巫。女巫这个词村里可不经常用。

    “也许姜建设说的对。”

    我把姜建生吼的事和陈先生一说,陈先生来了这么一句。

    “李寡妇是女巫?”

    “这我到不知道,不过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棺菇的生长条件。”

    我听了一下就冒汗了,忍不住的回答:“李寡妇现在呆的那口棺材,以前里面一直放着死人吗?”

    陈先生听了嘴角一抽,看来他是承认我的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