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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已是一片热闹非凡,鞭炮声隐隐约约的传来,似是寿宴已经开始了,君清睿从自己院中走了出来准备去前厅,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花园中,正是今日的寿星自己的娘亲大人,此刻却正在与一个青衣的身影交代着什么,君清睿有些好奇,娘亲不是应该在后厅与那些个夫人小姐的喝茶吗?怎么会在这儿?
微微朝着二人在的方向靠近了一些才瞧见先前被花草挡住的青衣身影,心中忍不住大惊,那不是清洛吗?他不是已经启程去凌云寺了吗?
“清洛?”忍不住唤了一声,急急忙忙地朝着那两人走去,待走近了些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那两人却已经被惊动了转过了身来,惹得君清睿又是一愣。
“哈哈哈,儿子,你被骗了吧?”君夫人见素来聪明的大儿子呆呆愣愣的样子,忍不住哈哈一笑,全没了先前众人面前那副天仙般的贤淑样子。待笑过之后,才拉过那青衣人道,“你瞧,你有没有发现花裳穿上清洛的长衫从背影瞧来和清洛一模一样?”
原来那青衫男子竟是君夫人身边的丫鬟花裳假扮而成的,花裳见到君清睿连忙福了福身行了个礼道,“大公子。”
君清睿叹了口气,道,“娘,你不是应该在后院中陪那些夫人小姐的吗?怎么会在这儿?而且,你让花裳穿成这样做什么啊?”
君夫人哼了哼,有些不高兴地道,“那些女人,就知道攀比,比完了衣服比首饰比完了首饰比房子,比完了房子现在比起自家男人来了,实在是无趣得紧,我说我先回房换件衣裳便出来了。先前我在前厅似乎瞧见那位什么劳什子季大将军了,他定是来找清洛的麻烦的,哼,敢在我的地盘打我儿子的主意,这回看我还不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君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恨恨的道。
“娘,你要做什么?”君清睿有些无奈,君清洛那脾气果真是随着自家这位美貌的娘亲的。
君夫人闻言嘿嘿一笑,挽住君清睿的手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出什么事儿的,我这就随你一同去见客人去,行了吧,对了儿子,你那欢喜冤家心雅公主也来了哦,要不要偷偷去瞧一眼?”
君清睿闻言瞬间便闹了个大红脸,也忘记好追问君夫人她想要做什么,只匆匆忙忙地道,“娘,你说些什么啊?好了,我也去前厅了,若是我老是呆在屋里恐怕有人会起疑心。”说着便红着脸离开了,惹得君夫人又是一阵笑,心中总算有些欣慰,不管如何,自己至少还是能够抱上孙子的,这般想着,便也整了整衣裙,调整好笑容朝着后花园去了。
前厅的宴席已经开始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开始还因为皇帝在,都有些拘束,酒过三巡,便也都放开了,虽说仍旧没人敢去劝夏侯靖的酒,却还是有胆大的开始提议让季允与君亦儒二人对饮,人人都知道这两人不对盘,但是却难得见到这样的场面,便开始有人一起跟着起哄。季允与君亦儒不管心中是有多么的不情愿,面子却还是要撑的,便开始你来我往的对酒,倒也喝了不少。
众人还欲起哄,季允却连连摆手告饶道,“今儿个可是咱们君大人是主角,我可不要抢了主角的风头,再说了,这朝中比酒量有几个比得过君大人啊,哈哈哈,我可是实在不行了,头有些晕了,我先去如个厕,你们继续继续,哈哈哈……”说着便拱了拱手离了座位。
季允说头晕倒也不是客套话,确实觉得头有些隐隐作痛,离开了前厅想散散步驱驱酒气,走了会儿,却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转来转去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就在此时,却瞧见一个青色的身影,让季允觉得十分的熟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才猛地想起来,那人的背影与君家那二公子君清洛几乎是如出一辙,心中忍不住一震,莫非晴儿说的是真的,那君家二公子果真回来了。
季允眼中闪过一丝狠戾,若真是那君二公子,今儿个遇见了,无论如何也定要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心中这般想着,便连忙赶紧跟了上去,见那君二公子饶了几个弯儿进了一间屋子,季允四下望了望没见到别的人影,便悄然上前,将窗上的纸戳了个洞往里面看了看,见房中只有那君二公子一人,此刻却正在将身上的青衣脱去,似是想要上床歇息,将身上的青衣脱了,那君二公子便转身进了屏风遮挡的地方。
季允瞧准了时机,便将门悄然推开,刚刚跨进屋里,便听见屋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尖叫声,“啊……”
季允一惊,刚想要退出去,便见到从门外突然涌进去了一群人,将门口堵得死死的,季允才知定是上了当了,果然见到外厅和内院的客人都被惊动了,纷纷朝着这边涌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何事这般吵吵闹闹?”君亦儒与君夫人陪同着夏侯靖走在最前面,见众人都围在屋外,君亦儒连忙大声斥道。
却只见一个只穿了里衣,衣衫有些凌乱的女子从屋中冲了出来,径直跪倒在君亦儒与君夫人的前面,“夫人,求你给花裳做主啊!”
见夏侯靖有些探究的目光,君夫人连忙福了福身道,“皇上,这是臣妾的贴身丫鬟,花裳,此处是她的屋子。”给夏侯靖解释完,便冷了脸色道,“花裳,我平日素来纵容你,可是你今日为何这般任性,惊了这么多客人,你倒是说说,是何原因?”
那花裳抬起脸来,倒是一个清清秀秀的美人,此刻眼中却盛满了泪光,“方才奴婢收拾完夫人的屋子,便回了这儿,想着夫人今日定会很忙,身边也有花衣姐姐的侍候,定是用不着奴婢来服侍的,便脱了衣裳准备小憩一会儿,可是刚准备上床,便见这男子突然推开了奴婢的房门冲了进来,奴婢一时害怕便高声尖叫了起来,惊了众位客人,还望老爷和夫人恕罪。”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花裳指着的男子,却见那季允面色早已铁青,站在一旁没有开口。
君夫人却突然出了声,“来人,将花裳拖出去掌嘴五十。”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惊,连夏侯靖也忍不住微微侧目,开了口,“君夫人这是为何?”
君夫人却突然跪倒在地,面色有些苍白的道,“回禀皇上,季大将军何许人也,世人皆知季大将军为人正直,怎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定是这贱婢撒了谎,所以臣妾下令罚她掌嘴五十。臣妾管教不严,让季将军受到污蔑,还请皇上责罚。”
君夫人一跪,君亦儒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只好跟着跪下去,“此事微臣也有错,还望皇上责罚。”
夏侯靖见这二人这般架势,心中觉得有些奇怪,沉吟了片刻,看向季允道,“季将军,此事是怎么回事儿啊?”
季允面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青,半晌才道,“是臣有些醉了,找不到茅厕,也找不到人可以问,寻了半日才瞧见了这位姑娘,见她进了这间屋子,便想要来问下茅厕在哪儿,却不想造成了这样大的误会。”
夏侯靖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季将军英明一世却被这如厕的问题给难住了,竟闯了人家姑娘的闺房。”众人面上均有笑意,夏侯靖顿了顿,正了正脸色又道,“虽说此事情有可原,可是季将军毁了这位花裳姑娘的名誉却也是真,无论如何,季将军也是应该负责到底的。”
那季允面色又是一青,谁都知道那季将军的发妻可是大有来头,虽说只是侍候人的丫鬟出生,当年也是极其得太后宠爱的,后来更是做了夏侯靖的奶娘,当年也是先帝亲自指婚的,还迫使他立了绝不纳妾的誓言的。这件事还曾经一度称为了京中的笑谈,众人心中皆是一晒,等着看季允的笑话。
果见季允撩了袍子跪倒在地,拜了一拜道,“禀皇上,当年末将曾对着先皇起誓,绝不纳妾。如今誓言仍在,末将愿意作出一切补偿,除了纳妾。”
夏侯靖也不欲在此事上纠缠下去,便点了点头道,“既然季大将军都这般说了,那朕便不逼迫你了。花裳姑娘,你若是想好了要什么补偿便只管跟季大将军提便是了,若是他不给,只管叫君太傅来找了朕为你做主。今儿个是君夫人的寿辰,可不要为了这小事儿给破坏了,此事便到此结束吧!”
几个跪在地上的人连忙磕了磕头道,“微臣遵旨。”
夏侯靖笑了笑,“那便散了吧,走,咱们继续去前厅喝酒去。”说着便带头走了出去。
季允心中恨意顿生,咬了咬牙,站起身,在原地站了半晌,才拂袖而去。
君夫人却在一旁笑出了声来,事已至此,即便君亦儒再笨也知道事情是谁搞的鬼的,心中有些无奈,最后却只是低声叹了叹,“你呀!”一边叹着一边伸手扶着她一起站了起来,“好了,闹也闹够了,解气了吧?我可就苦了,以后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你的夫君我呢。”
君夫人盈盈一笑,“夫君怕啥,我还不信那劳什子季将军还能翻天了不成?”说着便转身对着花裳道,“花裳你做得真好,待会儿重重有赏。”
那花裳早已换上了笑容,闻言也只是福了福身道,“谢谢夫人。”
君亦儒见自家夫人那得意劲儿,忍不住心中一荡,又叹了口气道,“好了,外面还有客人呢,赶紧收拾收拾招呼客人去。”说着便率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