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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霍桐华的书房,而是他的卧室,说是卧室,可储物间都算不上,窗户都没有一个,而且没有吊灯与电扇,只有一张小床跟一张很粗糙的书桌,上面整理的倒是非常干净,我在这种环境中感到压抑,霍桐华伸手打开了说桌山的台灯,强烈的白炽光打着我感觉有种要逃跑的冲动。
“叔叔,你就在这种地方休息,不觉得怪怪的么?”
“习惯了。”他说话的时候拱了拱鼻子,这是男人说谎的表现,福尔摩斯告诉我的,然后他出去又回来拿笔记本厚的一沓纸放在了桌子上:“这些东西你做做看,我两个小时以后过来。”
我觉得这个人好奇怪,为什么要我做这个,不过我也没事,就随手翻翻,这下我兴奋了。
前些年,网上流行了一阵什么犯罪心里评估测试啊,什么犯罪智商评分的东西。我就是一个资深的爱好者。真是能找来的我都找到了,做的乐此不疲,后来风头过了,找不到了,我还好像丢了魂一样的疯狂了三天,那时候我打架,调戏女生,三天以后我才渐渐的又恢复了我现在的样子。
只是这些问题又勾起来了内心的那份悸动,赶紧的坐下来简直就好像灵魂出窍了一般的兴奋与喜悦。
两个小时的时间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白驹过隙,我感觉不到一丝的疲累,一直到了霍桐华进来我还沉积在那种忘我的亢奋中,没有回头对他说了一句:“再给我五分钟。”
“不行!”霍桐华不听我的辩解,走到我跟前正本都给我拿走,开始一页一页的翻看,我则是坐在哪里转着笔,好像等待接受表扬的一个白痴学生心中沾沾自喜。
但霍桐华没有表扬我,而且看我的答案同时,表情不停的在变化着,时而瞪大了双眼,时而闭吸宁神,我甚至看到他捏着页脚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我感觉到了奇怪,难道我的答案触碰到他的什么底线了么?不可能啊,这会我心中再也没有了喜悦,在我的灵识中,我们两个是坐在了一张棋盘前的对手,虽然我已经感觉胜利在望,可未能看到胜利的曙光。
霍桐华没有说话,径直掏出口袋里的的打火机把我刚才做过的试题一焚了之。
“小子,你跟我出去一趟。”
我看着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半,霍思雨正在看着一场偶像剧哭哭啼啼,真是服了她了,明天死亡游戏一定又会发出什么奇葩的任务要我们的命,他还能被电视的情节感动的一塌糊涂。
“爸爸,你们要去那。”
霍思雨转头看了我们两个一眼,霍桐华笑笑说:“我跟这小子出去抽根烟,你在家乖乖听话。”
“可是你出门为什么要戴着枪?”
我突然瞳孔一个收缩,就是霍桐华行为都不自觉了起来,本能的去摸自己的口袋,我看着霍思雨,她的双眼空洞无神,泪珠打着转,时刻定格了一秒钟霍桐华才很不自然的笑了笑:“你看错了吧,出去抽烟我带枪干么,是打火机。”
刚才霍思雨的话是说给我听的,他们身为父女,父亲的异常她当然一眼就知道,我快速的把家里的细节都横扫了一遍,其他到地方都十分的整洁。
唯独就是这茶几上的烟灰缸,虽然被倒掉了,可是里面留下的陈年的烟灰,还有散落在外面的到处都是,这些都可以说明,霍桐华回家肯定不会出去抽烟的。
他在撒谎!
我的思路开始飞速的旋转,他能把我叫出去做什么,我跟他见面的时间加起来用妙算都可以说的清楚,他难道对我有什么企图么?
不对,他可是堂堂的刑侦大队的队长,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如果没有该死的死亡游戏,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的。
到底是为什么?
我开始逼迫自己,不会的,一定是我漏掉了细节,然后我拼命的回想,他的书房,餐厅里吃饭,还有一份试题……
这时候一道电流从我的脑海中飞速而过,试题!那份试题。
因为我太兴奋了,现在回想起来试题的内容,现在才感觉背脊发凉。网上的都实在是小儿科了,霍桐华的试题简直就是在喷血的文字。
这一刻我反而是冷静下来了,霍桐华一定是认定了我就是班级里的死亡游戏了吧。
所以就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看来是要跟霍桐华暂时的把戏先演下去了。
“我是感觉有点闷了,想出去透透气。”
霍思雨没在说什么,又去看电视。
霍桐华在前我在后,这里很黑暗,所以脚步很重。
终于来到了一处死胡同,霍桐华真的把枪拿出来了。
“叔叔,你干么要带着枪出来抽烟啊。”
我还是微笑着,可是我的微笑是那么的生硬。
“小子,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不妨给你说点实话,你也不妨给我说点实话。”
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他的枪,来的路被他堵住了,后面的墙至少有三米多高,我是绝对翻不过去的。
“叔叔,你说的话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啊,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
霍桐华把手枪放在了一旁的油桶上捏了捏拳头:“那好,我先给你说句实话,你刚才做出来的试题答案,我现在就可以枪毙了你。”
他给我的理由也太随意了,就是一个傻子也不会服从的,可是霍桐华的眼神好像真的有杀我的心,我的眼睛不妨的看了一眼油桶上的枪。
干了这么多年刑侦的人,怎么会一点防备都没有,我马上放弃了抢枪的念头,而且我现在最想不通的就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我的命。
我平时虽不说品学兼优,也是拾金不昧,团结有爱,自认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怎么会惹到了他呢?
“叔叔,你跟我开玩笑的吧,我就是做了一个试题而已,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断了我的死罪吧。”
我现在跟他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心里颤抖的不行。
霍桐华给我一根烟说:“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曾凡的人。”
曾凡?这个名字我是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于是我摇摇头。
“这根你要杀我有关系么?”
“有,有莫大的关系!”
这一天发生的怪事,让我真是感觉心神疲惫,霍桐华看看我憔悴的样子,我突然意识到了,他是在用手段先从我身上套出什么秘密,可我没有秘密啊?
天天上学放学,两点一线的生活,那来的这么多秘密,说有秘密就是我心中暗恋霍思雨,现在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了。
我真是感觉头大的不行了,我甚至都怀疑我是不是看了太多的侦探小说我自己疯掉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意淫出来的,我其实就是一个精神病院的患者。
霍桐华看来是真的从我身上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了,干脆就把底都给我亮出来了,他过去把枪收回来,我猜想的不错,枪里根本没有子弹,弹夹其实刚才就藏在了他的手里。
“曾凡,就是出了这份试题的人,只是他已经死了。”
这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么,我真的累了,找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坐下来,干脆就直接跟霍桐华摊牌吧,这种猜哑谜的游戏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叔叔,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不好。”
霍桐华是点点头,也找个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曾凡过去是我的同事,被人杀害在了家中然后分尸,我们在检查现场的时候发现了这份试题,而且在墙上还留下来了一行血字。”
说着的时候,霍桐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我也需要调整一下,这个故事太匪夷所思了。
首先,被人分尸了,为什么还能在墙上留下血字,那么唯一的一点就是,血字是凶手留下的。
还有,霍桐华明显的跑题了,我找他的目的是想帮忙调查我们班的死亡游戏,他现在又给我搞出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曾凡,到底是几个意思?
“叔叔……”
我正要告诉他,其实他已经跑题的时候,霍桐华突然很严厉的又打断了我:“你先别说话,你先听完我完。”
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跟我开玩笑,我默认的点点头。
“曾凡留下血字的同时,也给我们留下了一个信号,一条编码的暗语,你看看你能读懂他要说什么。”
他随身还带着一张照片,是一片白墙之上有流血的一串的数字,我看过了一眼以后,就找了一块石头在地上写写画画,当我翻译过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顿时就是坐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我仿佛是看到了地狱的大门在向我打开。
“死亡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