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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午时,冯梓找了个看着普通一点的食肆正想走进去吃饭。
“哟,这不是白家姑爷吗?”
听到这拖长了的声音,怪声怪气的,冯梓第一反应就是遇到仇人了。
他装作没听见,继续往食肆走。不过那个声音似乎没放过他的打算。
“多日不见,冯三郎你这脾性见长了。不过也难怪,毕竟入的是州中首富白家的门。”这人不仅话里话外刺着冯梓,人还快步跑到他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大声说。“冯三郎不是被抬进了白家门吗?怎么还屈尊到这不上档次的食肆?哦,我忘了,白家公中是嫂夫人掌着。嫂夫人又是贤惠的,帮三郎看着私房也是有的。”
冯梓在食肆门口站定,只冷笑地看着他。这人他不认识,但之前的冯梓认识。这人确是冯梓的仇人,两人在县学时便水火不容。后来各自先后陷害对方被县学驱逐。这会这家伙拿赘婿的身份来刺他,他也没打算发怒让对方高兴。
在这个时赘婿的确实很低,低到出了士农工商四民的范围。但他是个现代人,对此虽然觉得有些憋屈,但既定事实,他也不会因此看不开。
那人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禁不住退了两步,当反应过来正要在说话。
却听冯梓说:“县学都将你宁二赶出来,你这有大把的时间,张寡妇没了都一个多月了,你还没勾搭上李寡妇?该是不行了吧!不要羞于开口,我可以借钱给看大夫。”
宁二听他这话恼羞成怒:“你……”他和城外张寡妇勾搭的事,正是冯梓给捅出来的。结果是张寡妇被赶走,他也因为行为不端被县学开革。
自此之后,他在家中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不仅吃了家法在家中躺了大半个月才好,如今的花用比之前少了一半。
在他看来,一切均是拜冯梓所赐。待听闻冯梓被花轿抬进了白家,他心很是舒爽了一段时间。白家二小姐长得怎么样,没见过,他不得而知。只知肯定是个瘸子。和一个瘸子成亲,还是入赘。他觉得这是老天要收了冯梓。
今天偶遇,他当然要上前嘲上几句。没想冯梓一开口就是揭伤疤,这怎让他不恼羞成怒。
冯梓冷笑说:“怎么?想打架?”他说着不屑地扫了宁二两眼,向前跨出一步。
宁二生冷不忌,上得青楼,去的兔儿馆,身子早被掏空。他有自知之明,要是他和冯梓打架,他只有被打的份。
冯梓一逼近,他几乎是马上跳开,大声说:“入赘了白家果然就是一样!说话口气都大得没边了。你以为你还是冯县丞家的三郎。别忘了,你如今是白三郎。”入赘,是要冠以妻家姓氏的。
冯三郎这个名号在长寿县是鼎鼎有名的。宁二刚大声嚷嚷,早已经引得远近数十人围观。
冯梓看那些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心态再好也有些受不住。他冷冷地对宁二说:“识相的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不然我赠你一个将你塞回令堂肚子里的再造之恩。”
他的声音也不小。围观的人听了他这话都先是愣了。但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那些妇人明白过来脸上一红,或连连唾地,或低声笑骂。男人则是哈哈大笑。
“你竟敢辱我父母?我……”
冯梓转身不屑地看着他,说:“当初没将你射墙上,你父母就该被辱!再则,辱你父母你又如何?要打架就别bb?不打就滚,再bb我辱你十九代祖宗!”
宁二被围观的笑得面红耳赤,口头上吃了亏,却又不敢动手找回场子,只虚点着冯梓说:“好你个入舍郎!好你个白冯三郎!我看你得意到几时!”喊完话他便在闷笑声中匆匆离去。
冯梓抱拳一圈,大声说:“冯三惊扰各位,望原谅则个!”
其实冯梓虽然是县中有名的浪荡子,但他从没做过欺男霸女的混账事。所以他虽为人所厌烦,却也并不厌恶。
“三郎言重了!”大部分都转身返回店铺,倒是有一个中年店主同样抱拳还礼说完了才转回自家店里。
食肆的小二这是才迎了出来:“三郎可是要用饭?”
“不用饭我来做甚?”冯梓抬脚跨过门槛说。“随便给某弄两个凉菜,一个热菜。”
“三郎可要吃酒?”
“不吃!”
“好咧,三郎稍等片刻。”小二说完向内大声报单。
这顿饭冯梓吃得比嚼蜡还难受。不仅因为心情不好,还因为这时代还没有铁锅。菜才不是蒸就是炖,配料也不全,好吃也有限。
不过能吃饱就算不错了,现在他也没那个资格挑剔。
吃完饭,会账离开。冯梓这番招待容易得很,让小二觉得之前的对冯梓的风闻是不是过了。他那知道冯梓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芯已经换了。
冯梓根本没留意小二的小心思。
他刚还在烦恼没能找到觉得可以带回那个空间的东西。偏偏又被宁二当众戳心,如今心里更加是烦闷。
长寿县太小,好东西太少。福州城是福州是州治所在,更是都督府所在,规模当然要比大得多。只是长寿县距离福州城足有百多里路,来回时间都不少。而且他身上的钱也不多,好东西又肯定不便宜。就算有好东西也未必能买到多少。
他不死心地又在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觉得可以要的东西。到是酉时,他便去城门。大胡已经在那里等着,见到他小心迎了过去说:“姑爷,可是要返家?”
“嗯。回去!”冯梓有气无力地说。
现在他对自己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很是自责。要是能有那样的能力,他可以抄书卖钱,去福州也不怕不够钱买东西,那用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
他们的马车出城是天已经朦朦黑,大胡点上了灯笼赶路,但担心回去太晚,马车的速度被出来时快了不少。马车经过一处山谷时,冯梓只觉得马车猛然一顿,他差点向前摔倒。同时他还听到大胡的惊叫声。
他心里一惊,以为是遇到了山匪什么的。拉开布帘,就着灯笼看到大胡正在地上站起来。
他问:“怎回事?”
“姑爷,不是到是那个缺德鬼在路上放了一块大石头,马车轮子撞上了。”
“你没事吧?”听说只是被石头卡了一下,冯梓心里也放了下来。
“小的皮厚,没事。”大胡听冯梓不仅没责怪,还关心自己,傻笑着说。“小的这就继续赶路。”
他说着也没有上马车,而是牵着马想将马车绕开那块大石头。
但是他马上有发现问题了:“姑爷,马车轮子撞坏了!”
冯梓一听,心里很是无奈。这人走霉运,喝口水都要塞牙。
他从马车下来,问:“能修好吗?”
“小的不会修马车!”
冯梓看车轮已经断裂,肯定不能再乘马车赶路了。
大胡将那块西瓜大小的石头从轮子下搬出来,结果那石头直接变成两块,大胡一时不查,差点被砸到脚。
冯梓听到他惊叫,连忙将车上挂着的灯笼取下走过去:“你没事吧?”
他说着眼睛却正好看到那断开的石头。他发现那石头竟然是断裂面的中间的颜色有些不对。他凑近看了一眼,那竟然是纯正的黄色。而且质似乎非常细腻。他心里一动,大跨步走到石头面前蹲下,举着灯笼仔细看着石头。
“姑爷,怎么了?”
冯梓心一跳,站起来说:“没什么。马车还能走吗?”
“可以走,不过人是不能上去了。姑爷,都是小的不小心。”
冯梓心里想的都是这石头,而且如果是大胡不小心撞到,他怎么有机会看到这石头里面的情况?他将灯笼交给大胡,说:“那我们就慢慢走路回去。”
他说着搬起那将那两块石头搬到路边,将断面朝下码好。
“姑爷,这石头随便丢到路下面就好了。”
冯梓看这下面似乎是刚开垦没多久的水田,说:“将它们丢下去又要落到下面的水田了。”对了这些水田是那家的?
“小的也不知道。不过这样的田地收成肯定不好。”大胡似乎对这个地方很有印象。“起初水田石头多。不过田基用那些石头码起来倒是稳固。”
冯梓笑了笑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