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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几日,冯梓再度赶至福州。
城外临时军营,军旗猎猎。
三千士兵列阵完毕!
披甲的柳宗桓上点将台单膝跪下行礼:“禀使君,大军集结完毕!”
“柳将军请起!”长乐一身戎装,抬手说道,声音传遍三千军士耳中。
“诺!”
待柳宗桓起身,长乐方昂首对台下三千将士大声训道:“将士们,北寇犯边,我大齐边民深陷水火。此乃家国存亡之事,匹夫有责。”
“或,有人要说。北境距我福州数千里,与我何干?此言,大错特错!”
“我大齐,乃是兆万百姓共同的家,所有百姓,是兄弟姐妹。朝廷便是大家长,一处子民受损,则不得不自其他子民手中抽取财物支援。故而,便是千万里之外,北境战火也与我等息息相关。”
“又或,有人要说,朝廷要财物便给就是。我等何必为边民出生入死?此言更是大谬。”
长乐高声说道:“殊不知,边民乃是为我大齐所有百姓镇守边关,其他百姓方能安居乐业。若边关有失,不说国土沦陷,便有新一地为边关。北寇狼子野心,屠杀边民、劫掠百姓为奴。若我等远离边关,便不管边关百姓生死,边境便会不断南下。终有一日,我福州也要成为边关。我等也将被屠戮,被劫掠为奴。”
“到那个时候,也不会有人管我等生死!”
“今日,尔等出征,是为保家卫国!是为尔等子孙谋安居之地!”
“尔等为国出力,经略府不会忘记你们。尔等家中可免税五年。”
长乐顿了一会,喝道:“上壮行酒!”
场下上百数十个个亲兵抱着酒坛子和碗给将士倒酒。待所有将士都倒上酒。
长乐亦端了一碗,双手平举:“敬天地、敬大齐、敬诸位将士!长乐经略府百姓,预祝诸位将士武运长隆,早日得胜而归!”
说罢,她豪饮碗中白酒,翻腕,一摔,碗碎:“柳宗桓听令!”
柳宗跨步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抱拳应诺:“卑下在!”
“命,你率三千将士即时出征,不得有误!”
“诺!”
柳宗桓抱拳应命。站起,转身,挺胸大喝:“众将士听令!大军出征!”
数千人呼声震耳欲聋:“诺!”
场下校尉便喝令率下将士像军营大门开始鱼贯而去。
柳宗桓回身向长乐及柳恒抱拳行礼,便收拳转身大跨步下了点将台,在亲兵协助下翻身上马,而后策马往队列最前方而去。
长乐看着大军如长蛇一般出营门,脸上依然肃穆。柳恒自她身后上千拱手说:“使君,可要移驾回府?”
长乐待所有将士都出了军营,方才转身下了点将台。
此时军营之外,三千将士在百姓夹道之中前行。百姓中多是出征将领家人,呼儿叫爹的不绝于耳。不少百姓将干粮送到队列的兵士手中,依依不舍。
冯梓在百姓夹道末端看着,眼见柳宗桓策马即将到面前,伸手自高进手中接过一碗酒,双手平举齐眉,高进端着碗在道中等着柳宗桓。
柳宗桓将酒碗在高进手中接过,高进就快速退开不敢当着大军去路。
冯梓也没说一个字,见柳宗桓也双手举碗,他便先撒了半杯酒于道旁,又将剩下的半碗喝了。
柳宗桓见状,也不停步,就在马上将酒喝干了。
甘冽酒液下肚,如同一团火自腹中将整个胸腹烧暖,让他豪气顿生。也不管手中是福州普通人家被成为白玉完,随手向路边一丢,朝冯梓拱手,尔后扬手大喝:“众军听命。加速前进!”
三千将士路过,扬起阵阵尘土。冯梓立于道旁,看着大军队尾在尘土中隐约远去。
高进从未见过自家姑爷这等肃穆庄严之态,不敢打扰。只是如今太阳正毒,且大军已经远去,连那些百姓也陆续离去了。他上前小声说道:“姑爷,该回府了!”
冯梓也没说话,转身向马车走去。
因急着赶回别院用午饭,车夫将马车赶得很急。只一刻钟后,马车速度却慢了下来。
高进掀开门帘说:“姑爷,前面是长公主车驾!”
冯梓点头说:“那不可无礼!”
古代等级深严,若不注意,一举一动都可能惹上灾祸。
这车驾抢道,就是不得不注意的时。冯梓在现代就听过一个可能是真是的笑话。
某位大富豪,开着国内少有的豪车,在高速上超速超了以为大领导的车。大领导说了一句太张扬。那样张扬的大富豪,屁股自然不干净,一查一个准。
虽然笑话中那位富豪本身底子不干净,然而若不是他在领导面前张扬,也未必那么快有人查他。
那更不要说在古代。途中遇到马车相对而行,若是马车标识身份较自己更高,只能主动见礼让路。若是通向而行,若是前面马车明知是身份更高的,则绝不能不管不顾超车。要不一路跟在后面,要不上前见礼,言明有急事,赔礼之后再越过前方马车前行。返家后,有田间则更要登门赔礼。
冯梓无官无职,身份自然很低。前面又是县公府车架,福州内谁人不知,若是说冯梓直接超过去了,长乐量度再大也要不高兴。
他命车夫放缓速度,远远跟在县公府车驾之后。却不料马车停下了。又听得车外有人在喊:“车内可是冯先生?”
冯梓听出是熟人声音,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他掀开门帘,看到是长乐公主的侍卫,李棠。他拱手说:“李侍卫唤,可是有事?”
“殿下名我前来请先生前去!”
冯梓这才注意到县公府的车驾也停下了。他便当即下了车,随李棠去了长乐的马车前。李棠下马对着马车拱手:“殿下,冯先生来了!”
长乐的声音从车内传出来:“冯先生,请上马车!”
冯梓也没多想,抬脚上了马车,马车内侍女便掀开了门帘让他入内。
县公府虽然品阶不算太高,但长公主品阶确实超一品的,所以这县公府的马车内却是宽敞。里面布置眼看这不算奢华,却没有一件不是珍宝。
此时的长乐已经将戎装换下女装。她抬手说:“冯先生请坐!”
冯梓道谢在一张椅子坐下,抱拳说:“殿下唤前来,可是有事吩咐?”
这时马车继续前行,侍女给冯梓奉上茶和点心。长乐说道:“确是有事想问先生。如今午时已过,先生想必也是饿了,请先用些点心。”
冯梓也没客气,但仅是拿起一块糕点吃了,便也不再吃。
长乐见他如此,也不便再让了。她说道:“冯先生,前番听说你的盐田正在晒盐。最近一个月,未下半滴雨,不知先生的盐田如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