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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雷小军回到玲珑楼,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了好久。
李秋月确实很漂亮,漂亮到大多数男人都会动心,雷小军也不例外。但仅仅是动心,他仍然不会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有更多的想法。
而且想这么多也是以后的事,李仁德再丧心病狂也不至于明天就逼着他去成亲,当务之急应该给他爹写一封信。
雷小军从一堆行李中间找出一个铜盒。铜盒上有两把锁,他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又从一口大箱子的衣物里翻出另一把钥匙,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开铜盒。
这个铜盒是雷钟鸣送给他的,铜盒里面是他的笔记本,手机,移动电源和聚宝盆。这一路上,他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这个铜盒。现在里面的东西都还完好无缺的安放在里面,让他感觉心安无比。
跑到一楼的书房取来笔墨纸砚,磨墨铺纸,拿起笔才想来自己不会写繁体字,所以他把要写给雷钟鸣的信在手机里打好,转成繁体字,再照着写。
他对这些实在生疏得很,毛笔也就小学时用过,握笔的姿势僵硬无比。他取出的信纸需要用蝇头小楷来写,雷小军几个字写下来,发现写的字全都变成一个一个什么都看不清的黑球。
他气急败坏的把纸揉成一个团扔了。又取出一叠没有划行的白纸,甩开胳膊一个一个斗大的字往上面写。一张宣纸也够他写十来个字的。
一封两三百字的信硬是被他写出二十页纸,一个信封都塞不下,最后一拍脑门心想自己费这事干吗?直接用手机拍一段视频发给他爹不就完了,说得还清楚些。
雷小军也不墨迹,当即上楼把手机丢进聚宝盆。他现在就这么一台手机,之前复制的在北京已经一把火烧了。
等到复制出手机,已经是凌晨,雷小军洗了一把脸,让自己精神一点。然后点开视频录制,露出一副笑脸。
他先是报平安,然后把李仁德和婚约的事说了一遍,想让他爹把这件事来龙去脉就告诉自己。
录完视频,他又用聚宝盆复制了一个移动电源。因为雷钟鸣已经对手机的基本操作都掌握了,他大致在纸上写一下看视频和录制的视频的方法。
然后把手机、移动电源和纸放进一个小木盒,又到书房找到火漆,打好封印,这才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雷小军就去找雷钟声,请教他如何寄信。
雷钟声接过信,说:“我来帮你寄吧,你不知道驿站在哪里。”
“那要多少日才能寄到?”
“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吧。”
明朝的物流也很差劲啊,X东可是当日送达,“这么久?不是有飞鸽传书吗?”
“哈哈哈,侄儿你莫要说笑,你这个盒子这么重,十只鸽子也带不动吧?”
雷小军也被自己这番话蠢笑了。
“这样吧,你这个看上去像是重要的物件,要想快的话我可以请专人帮你跑一趟,又快有安全,估计也就十日可达。”
“那太好了,谢谢伯父。”雷小军心想这算是大明的第一视频通话吧,网络延迟有二十天的那种。
“这有什么好客气的。”
信的事弄妥以后,雷小军准备往玲珑楼走去,他也没打算闲着,在明朝闲着是真的无聊,完全没有打发时间的东西,所以他准备继续他的网络开发。眼看就要进小院了,半路却杀出一个李仁德。
李仁德满脸堆笑,拉着雷小军说:“贤胥,你刚到建阳,人生地不熟,今天秋月正好有空,就让她带你到城里去逛逛,建阳虽然比不上京城,但小也有小的好处。”
李仁德又把头转向另一头,喊道:“秋月,你过来啊!”
雷小军这才发现李秋月站在远处,低着头,身形笔直。
雷小军想推辞,却开出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不想去,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被拉到了李秋月身边。
李秋月抬起头,将垂下的一缕绕到红彤彤的耳朵后面,朝雷小军礼貌的笑了笑。
雷小军回礼,说:“秋月姑娘,早上好。”
“你好,雷公子。”
李仁德双手在后面一拍两人的背,“年轻人扭扭捏捏的干嘛!”
“我也要出去玩。”李相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李仁德一脚踢在李相赫的屁股上,“回房里背书去!别给你姐姐姐夫添乱。”
把李相赫赶走后,李仁德站在远处冲雷小军招手要他过去。
“我昨天无意间听到一件事,不是我特意打听的啊。我听你那两个贴身家丁说你爹被降职成了一个七品官,还被调去了南京,可有此事?”
雷小军心头一凛,退婚流?不过这事他本来也没想瞒着,就说:“确有此事。”
李仁德表情凝重沉吟半天,“小军啊。我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五品降到七品,七品那还是官吗?”
雷小军心想你这话让建阳县令听着了你就可以去住监狱单人间了,“这次能活命已经是幸运了。”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你说以后老雷还能官复原职吗?”李仁德小心翼翼地问。
雷小军心里发笑,要退婚就直说吧,三年后我绝不会去上门打你的,于是说:“恐怕希望渺茫。”
“也好,也好。”李仁德点点头。
雷小军没看出来好在哪里。
“小军,我跟你说,以我女儿的资质,哪家大户人家嫁不了?是不是?你家现在摊上这种大事,换做一般人早就避之不及了。”
雷小军对人情冷暖的体会远超他的同龄人,李仁德的话对不中听,但却也是人之常情。
李仁德接着说:“可我李仁德讲得是诚信,是情义,我认了你们雷家,就是你们雷家,我家女儿就要嫁给你。”
不是要退婚?那是要干嘛?雷小军说他说:“您女儿这么漂亮,举止又得体,谁取了都是他的福气。”
李仁德笑道:“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光,但是,”他画风一转,“你爹现在这个情况,别的我不担心,我就担心我女儿不能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