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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柏被一阵皮鞭抽身,火辣辣的疼痛,回头一看,汉奸监工站于背后,更欲挥鞭又来,“新来的是吧?不懂事是吧?找抽是吧?”
松柏一把抓住鞭子,一拳将其打飞趴于墙下,监工掏出口哨吹响,几个荷军持枪冲进牢房内,监工爬起来,狠狠给了松柏一记耳光。
松拍一拳挥出,监工再次倒于墙角,四五个荷军被一阵连踢,全飞出跌出门外。
“不错,你的中国功夫好棒,好样的。”一军官模样行进门内,挥手拦住荷军兵士,边脱白色手套边言道。
“自我介绍下,我乃荷兰帝国东印度公司先遣使雷约兹.布莱斯,听闻你们的中国功夫不错,明日公司贵族来热兰遮城参观,希望你们可以上台比武助兴,好处当然少不了你们的,考虑一下吧。”雷约兹挥着白色手套退出牢门,监工像狗一样跟随而去,荷兰兵士又将牢门锁上铁链。
“不错哦,打赢了说不一定就可特赦回家,总比待在这砸石头的好。”
“明天去试试去,打输打赢都有奖励哦。”汉奸监工门口说完,匆匆忙忙捂嘴跑开。
“这倒是个机会,可惜老朽年过五十,唉,有心而无力也。”老者摇头叹道。
松柏头靠于墙,嘴含一根稻草,默默望着牢顶,一言不语,心中所想甚多。
次日早晨,众人皆被叫醒出工,又一天忙碌开始了,开山砸石,抬石砌墙,石沙飞舞,灰土弥漫,城头上雷约兹手持长筒远望,海面波涛汹湧,海鸥掠海面而过,一艘荷兰战船缓缓驶热兰遮城而来,雷约兹收起望远筒,挥手对身后荷兰兵士道,“他们来了,我们前去迎接。”
热兰遮城海滩,椰树林立,太阳虽当空照,海风阵阵吹来,不免还是有几丝凉意,海浪拍打着海岸线,一阵阵浪潮推至沙滩,复又退去,沙滩上的脚印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了影迹……
一艘荷兰旗帜大战船缓缓靠港,一些人在忙着卸货,一群贵族打扮的人,纷纷走下船来,雷约兹千赶万赶,还是迟到了接船,还未等他到码头,这群男男女女贵族早下船步行,往热兰遮城而来,雷约兹众人迎了上去,陪同护送贵族们回热兰遮城。
城门口松柏正抬石砌高墙,忽听闻一阵礼乐之声,遂见一队荷军奏乐列队于城门口,欢乐的乐音掩盖了乱石敲砸之声,众人皆抬头望去,一队荷兰贵族在雷约兹陪同下进城而去,城内外加站了许多持火枪的荷兰兵士。
不一会儿,汉奸监工立于高石之上,“琉球的父老乡亲,今荷兰贵族来我热兰遮城,有愿意比武助兴的赏大米一升,获胜者还发元宝,银器,以资鼓励,希望大家踴越参加,扬我国威,愿意随我去报名。”
众多人等,遂放下手中活计,皆随汉奸监工报名而去,浩浩荡荡笑语而行。
松柏见状,似笑而非笑,继续抬自己的石头,郭怀一过来叫住松柏,戴斗笠扛过木棒,继续抬着石头而去。
郭怀一将松柏带至西边釆石厂,“这边石下我们挖出一条阴河,你过来看看,听老者闻言,此地以前是禁区,不许人等靠近。传闻大越皇帝埋于此山之中,未知真假乎?”
松柏随郭怀一来至巨石前,石下已挖出箩筐大小一黑洞,从洞中溢出山中清泉,又将洞中水淹,还能清楚听见里面,潺潺流水之声,奔流而过,不一刻钟功夫,水淹石出足有一人之深。
“郭大哥可曾进去过里面?”松柏问道郭怀一。
“只顾请你来观,未曾贸然入内,观其流势,内定有激流而过也。”
“此山高大险峻,多林木而葱,背山而观海,气势雄壮,定是上好龙穴所在,风水格局虽出不了真龙之身,却是藏虎卧龙之穴地也。”松柏指着高山松林和海面而道。
“难道真如传言所讲,南汉高祖刘龑墓葬于此吗?”郭怀一问道。
“这南汉啊,还得从高祖的爷爷说起……”白发老者在旁言道,众人皆不语贯神而听。
“话说这高祖爷辈姓刘名安仁,祖籍河南上蔡,迁居福建泉州,经商为生,其子刘谦,又名刘知谦,字德光,不愿经商后投军,初任广州牙将,约公元880年,唐丞相韦宙坐镇南海,见刘谦气宇非凡,不顾夫人反对,将其女下嫁于谦。”
“时值黄巢兵败,转战南方,偶遇瘟疫,众多军兵皆染之,刘谦率兵合击,大败黄巢,882年唐任命刘谦为封州刺使,贺江镇遏使,拥兵上万,战舰成百艘,谦苦苦经营封州二十余载,卒于公元894年冬,其子刘隐继位,广收岭南有识之士,被流放的名臣后裔为官,还有因战乱不得北返的任满地方官员,加以重任,尽相辅佐于已。”
“还派其弟刘岩,率兵平定岭南东西两道割据势力,平定岭南,西与楚争榕桂之地,天佑二年905年,升任静海军节度使,梁开平元年907年,后梁封刘隐为彭郡王,加检校太尉,兼侍中,开平二年,兼静海军节度使,安南都护。开平三年,加封检校太师,兼中书令,封南平王。乾化元年911年,加封南海王,同年卒,享年38岁。其弟刘岩继位……”
“刘岩继位后,于917年于广州(时名番禺)称帝,建国号大越,改年号为乾亨,次年,刘岩自称为汉帝后裔,遂改国号为汉,史称后汉。”
“刘岩精周易八卦,喜遇大事而卦之,根据周易飞龙在天,自创一字龑,定发音为岩。这就是南汉高祖刘龑,追尊刘谦为圣武皇帝,庙号代祖。追封刘隐为襄皇帝,庙号烈宗。”
“刘龑开始冶国时励精图志,后昏庸无道,贪图享乐,大兴土木,广聚珍宝古玩,造昭阳殿时,以金为顶,以银铺地,其间珍珠,玛瑙,水晶做为装饰,对民加收重赋,起义抗争者不断,刘龑在位就私修墓地,怕后世反汉人氏掘坟挖墓,秘密将坟修于隐蔽山野,其收刮民间财宝无数,皆与之陪葬,无人寻之也。”白发老者幽幽而语,眼中流露出一丝欣喜。
“啪”一声轻脆皮鞭声划破大家的沉思,汉奸监工正挥鞭欲再次抽来老者,“站着不干活,想造反啊?要不是今天来了贵客,就你们这一干怠工之徒,统统难逃皮肉之苦。”
松柏一把抓住皮鞭,反甩回去,汉奸监工脸上一道鞭痕,他恼羞成怒,挥鞭朝松柏而来,松柏一记闪身躲过,顺势一带,监工顿趴在地上了。
“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汉奸监工爬起身来,整理下衣帽,灰溜溜而去,众人皆大笑起来。
“我看此事闹大了,他定不会善罢甘休。”郭怀一言道。
还没等松柏回过话的时间,汉奸监工带着一队荷兰兵而来,叽哩咕噜讲半天后,荷兰兵直接挥枪将松柏押走,松柏当然不从,被反剪双手用力一振,两名押解的荷兵被震飞出去,其它兵众举枪欲发射,松柏一际连环腿,荷兰兵众皆倒地上。
城楼上哨兵吹哨预警指挥,很快山上站岗的,和城内荷军皆持枪奔釆石厂而来,松柏被荷军包围。
“又是你,我的朋友,叫你们去比武,你不去,在这捣乱。”雷约兹手挥一指,众荷军将松柏押解回城,往监狱而去。
进城之后,松柏朝比武台望去,报名比武的在台上对决,为了那奖励,在台上拼力厮杀着,荷兰贵族坐台下观看鼓掌喝釆。
一荷兰女贵族拦住雷约兹,两人私语半天后,女贵族走到松柏跟前,用不太流利中国话说道,“朋友,听闻你功夫不错,帮我一个忙,我就让人放了你,此次你袭击荷兰守卫,咱们可以一笔勾销。”
“帮你什么忙呢?伤天害理,我可不干。”松柏道。
“不是啦,就揍一个人,他太嚣张了,让他知道,用你们中国话说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成交,叫他们别用这铁疙瘩杵着我,没有这个,我一拳飞俩。”松柏用手指着荷军的武器。
女人又用荷文说了几句,荷兰兵众皆放下对准的枪口,“你随我来吧……”
松柏随女子来至台前,还未站稳台上一人飞下,狠狠将松柏撞倒在地。众人皆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