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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的号角声响起,A-8班的新人们被迫睁开眼,慌乱地起床,第一天的准备训练要来临了。
时间虽然紧迫,但是A-8宿舍内的大家依然忙乱纷杂。
伊森·银风找起了鞋,但是床下和电子台下都没有,伊森开始钻到扬科的床下找起来,依然一无所获,只好埋头回忆鞋子去哪了。
扬科发现自己的裤子怎么套都是那么紧,他的腰实在太粗壮了,他一边骂骂咧咧:“该死的,这裤子也太坑了。”
乔肯·逐星者睡在门口的床铺,慵懒的他还在沉睡中,即使艾麦尼吼了两声,他也只是哼了两声,遮着眼睛,缓缓爬起来。
艾麦尼发现自己的音波漱口器找不到了,扬科借给他冲水漱口器,他就是不肯用,扬科只好摇摇头,无奈地放弃,继续研究自己的衣服。
只有一个人:奥古斯托·野锤,预先就起了床,早早洗漱穿衣穿鞋,把自己的褐色头发梳成清爽发亮的大背头,靠在门口,两手交叉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房内混乱的另外4个人。
等过了六七分钟,在奥格的带领下,A-8班组的5个新人终于到达了操场上集合。
帕里克中尉正等在领操台上,身边的信号接收仪还竖立着一位海赛军官的全息影像,身高和帕里克差不多,但是身形魁梧,军衔是中校。
领操台前,站着A到D四个中队所有的参加入伍测试的年轻人,站在最右边的A队总人数最少,不算他们A-8班,只有大概40个人不到。
B队和C队人数都很庞大,至少每个队中都有80人以上,B队、C队的年轻人,看起来年纪都差不多,18岁上下,而且从他们朴素的装扮上来看,入伍前基本都是平民清贫子弟。
D队的人数不多,也就20多个人,清一色都是女性的参加测试者,伊森非常佩服这些姑娘,勇气可嘉。如果当兵,和男性士兵承担的责任完全是一样,无论是承重、行军百里、还是开枪上阵……
最好笑的是乔肯和扬科,第一次看到穿着训练服的姑娘,眼睛仿佛吸住了一般,盯着那些个女兵端详起来。二十多个年轻姑娘,其中有好几位身材火辣的,像是运动员、舞蹈者练就的身材,乔肯朝着其中一位高挑的俄裔美女还抛了个媚眼。
那位高个美女的眼神对上了发型酷酷的、削瘦清秀的乔肯,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帕里克·铁箭就在领操台上,冷漠地看着伊森、扬科和乔肯一路小跑,一边东张西望,甚至还对漂亮的女性测试者使眼色,心里那个气啊,如果这几个家伙是B队的,或许都直接罚关禁闭去了。
伊森看到乔肯色色的表情,正想发笑,转过头来,看到中尉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怒意,只好立刻严肃起来,装作没有看到任何事物。
站到领操台前,身边已经有几百人挺拔站立的巨大方阵,伊森感觉,他们肯定是最迟到达的一个班了。
“真是要命!你们作为A队的人员,居然倒数第二个到达场地,奥古斯托,你是怎么带领大家的?”
奥格刚想解释,想想算了,只是垂下头,避开帕里克凶狠的目光。
帕里克用机械构成的右手,指挥自己身边的列兵,一位表情紧张的负责记录的年轻士兵:“整个A-8班,每人扣两分。”记录成绩的列兵于是操作电子平板,给他们每个人都扣去分数。
接着帕里克才让奥古斯托和伊森5人归位,站到了A队人员的最末尾一排。
这时候,倒数第一的班组也来了,令所有人大跌眼镜:这个满员的6人班组,居然其中的四个士兵鼻青脸肿,脸上还挂了彩,拖着脚步,耷拉着脑袋走到帕里克的面前。
伊森定睛一看,其中受伤的一个还是黑皮肤的雅各布,脸上看出来被揍了好几下老拳……他和扬科忍住笑意,用眼神交流起来,这一幕实在太令人捧腹了。
一位中等身材的精壮男孩先向中尉报告起来:“就在刚才,我们班中产生了摩擦,后来升级为斗殴。虽然先闹事的是雅各布,但是最后还是靠我平息了大家的怒火。”
雅各布气愤不已,指着那个男孩大喊道:“长官,今天早上明明是托涅卡制造矛盾,他故意弄脏了我和另一个人的衣服。”
伊森看去,果然雅各布的训练服上,沾了大片的染色发胶,使得雅各布的胸口有着一片“L”形状的亮红色污渍。要知道,这种发胶是非常难洗掉的,而且染色发胶很明显不该出现在训练基地……
而雅各布身前的那个精壮男孩——托涅卡,则一脸坏笑,他脖子上的金项链,似乎都得意起来……
帕里中尉让两个人先闭嘴,给这个班也统统扣了两分。之后雅各布和他们班的所有人悻悻不快地走进了C队的大队伍中。
帕里克在领操台上重新站正,在清晨的日出阳光中,看着台下的年轻人,除去刚才发生的不快插曲,其实几百位满腔热血、志在报效国家的年轻人,精神状态和风貌还是非常让他满意的。
帕里克来回踱了两步,等待队伍彻底安静,所有人立正站好。接着他带着微微的笑容,开口喊了起来。
“我们今天下午,将会对新人进行体检,这我相信大部分人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明天!入伍测试的第一关就开始,体能测试!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们今天晚上不管多兴奋,好好休息,明天会有的你们受的!”
帕里克讲到一半顿了顿,手扶着耳麦,用更加亢奋的语调吼了起来:“今天早上所有队伍照常训练,主要训练体能!除此之外,只有A队增加射击训练!听懂了没有?”
A到D,4个分队所有的年轻人喊出了答复,让帕里克中尉和全息图像里视察的中校非常满意。
帕里克和他的助手下士开始指挥着所有的队伍前往不同的操场位置。完成指挥之后,全息图像形态的中校接受了帕里克的行礼,随后便逐渐消失,关闭了远程全息对话。
…………
早上训练的末尾,所有的年轻人都得到了休息的机会。一见到可以自由活动2分钟,雅各布以最快的速度冲往伊森和扬科所在的操场角落,甚至比刚才训练跑步的速度的还要快。
伊森望见了带着一路风尘跑来的雅各布,他和扬科笑了笑,他们之间有着很多问题要交流。
雅各布奔到伊森面前,伊森拍拍自己的好兄弟,让他冷静一下。
分到C队,与伊森、扬科分开,这是雅各布意料之外的,但也是情理之中,这些大男孩现在无法改变命运的安排,只想着怎么让现实变得更好。
雅各布气愤地说着,他宿舍居然有一位远近闻名的托涅卡,也就是早上在他衣服上悄悄喷上发胶的那位俄裔年轻人。他不是觉得倒霉,而是义愤填膺。
托涅卡勾结他的几位C队的老乡,一直在欺负宿舍里的另外两个少年,甚至有时还在别的班组里耀武扬威。
这次雅各布与另外一位新人进入了托涅卡所在的C-13班,正好撞在了托涅卡的枪口下,很快托涅卡就想用威胁和小手段,让雅各布屈从,成为他的跟班,或者被他欺侮。
伊森听得雅各布的抱怨,明白他的苦楚与愤怒点。
“雅各布,托涅卡这号人不知道能不能通过测试,我们等明晚重新分班的时候再来见分晓,怎么样?”
雅各布同意伊森的想法:“我懂的,我再忍他一个晚上罢,反正明天就是入伍测试了。”
“对的,兄弟!你一定要坚持!我们在A队也是和你们一样训练,一起努力!”
时间很快就到了,雅各布还来不及再叙旧几句,帕里克已经通过杂音繁重的操场音响喊了起来:“中饭时间到了!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做!新人们,抓紧排队。”
伊森朝雅各布摇摇手,目送他走回自己的班组。旁边的乔肯跑步跑得太猛,有点拉伤肌肉,他和扬科过去扶起乔肯,几个人一起回到A队的队列。
吃完午饭,下午时间,三十多个没有参加过体检的新人们,按照固定的编号顺序,排着队进入诡异阴森的地下室。在队伍中伊森前后都是些不认识的男男女女。虽说体检的军医很敷衍,但是高新的测试设备,一个扫描就完成了大部分的身体测试。没经过多久,这三十多号人就完成了体检。
简单的体检没有刷下任何一个人,正如各位军官的判断。
回到宿舍睡下的伊森,思索着次日的入伍测试,显然第一轮体能测试就会刷掉很多人,进入到晚间第二轮射击测试的人员,只要不出大差错就能通过了。至于第三轮测试,大家各执一词,都不清楚有没有所谓的第三轮
雅各布现在可能还在自己的宿舍吃着苦头。伊森寄希望于欺侮他的那个恶霸托涅卡,早早滚蛋,他目前只有这个简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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