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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子,那黄大仙咱就一点儿办法都没了吗?”若愚有些憋屈的问道。
“我总有感觉这黄大仙似乎没有跑远,应该躲在某个不远的地儿,偷偷的打量着咱们呢?”我回道。
若愚想了想,“你还别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这小东西太狡猾,不来点绊子,估计是抓不到的。”
我脑子里突然就蹦出来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黄大仙不管修行到哪一步了,这不还没成仙嘛。既然如此,那就得吃啊,要是拿点鸡来诱惑它。
我将想法告诉若愚,若愚也觉得好,果然一圈下来,在离观不远的地儿发现了一堆骨头架子,看起来应该都是鸡鸭一类。
好在先前跑掉那人,只拿了些钱财宝物。那些鸡鸭并没有带走。
之前的毒气弹和泥像爆炸,几乎把所有的鸡鸭都给弄死了。除了一只芦花大公鸡。虽然精神委顿,但是却坚强的活了下来。
当真是一个鸡坚强。
我跟若愚做好了陷阱,然后退到了屋外。安心的等着鱼儿上钩。
若愚不知咋的似乎是跟这个黄大仙较上劲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屋子里,我跟他说了好几句话,才低声的回了一句。
我自觉没趣,便在一旁安心打坐。这才刚入定,又被若愚给打断了。
黑夜里,若愚的两只眼睛亮的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有人过来了!”
我跟若愚立刻躲了起来,果然不一会儿就看到一道黑影朝观内走来。离的远也看不真切。
只是看步伐姿态,应该是个男人!
我将呼吸控制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应该不是先前跑掉那人,那人很鸡贼,即使是落下了金子在这,如果没有万全准备,也不会轻易再回来的。
那么来人,极有可能是他!桑吉!
黑影很是警惕,在屋外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才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
“真是奇怪,那东西今天怎么不在?”黑影自语道。
听到这声音我更加的确定来人就是桑吉。
烛光亮起来的时候,我冲了出去,朝着桑吉的太阳穴就是一拳。
桑吉头一偏躲过我的拳头,身体往后退了几步,然后靠着墙站定。
烛火在我的拳风下摇曳不定,眼看着就要熄灭了,转眼却又燃了起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桑吉眼睛充血的盯着我,像是嗜血的狼。
“又是你!”
我笑道:“不是我还能有谁?人们常说命定克星。我看我就是你命中的克星吧。偌大的C国,居然在这让我又遇到你,当真是缘分啊。”
桑吉见我说的有恃无恐,以为还有埋伏,四下看了看,才笑道:“就凭你一人也想留下我?”
我不打算暴露若愚,想着等关键时刻来个致命一击,那才精彩呢。
“当日我重伤之下,都能将你打的夹着尾巴逃走的份,顺带还端了你的老窝,你觉得现在我留不住你?”我讽刺道。
桑吉气的喘着粗气,冷笑道:“真是冤家路窄,今天咱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说完就双手掐诀,头颅从脖子上飞了起来,像是个放飞的气球。拖着很长的肠子。
一上来就是大招,可见桑吉被我气的不轻。想要将我给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啊。
桑吉的速度很快,一颗头颅不停的朝我攻击过来,我将如意棍舞成一道屏障,不让桑吉的头颅近身。
我边战边往屋外退,屋子里的场地太小,我拿着棍子也不好发挥,左躲右闪的被桑吉瞅准了个机会。
一长串的肠子缠住了如意棍,然后直接大力一甩,力道奇大无比,我手上没握住,如意棍被扔了老远。
只听一声清脆的落地声,黑漆漆的夜里也看不见被扔哪里去了。
桑吉嘿嘿的笑着,“这回看你往哪里跑!”
退到了屋外,我这拳脚就能施展开了,“我记得某些人是很恨C国人的,怎么还这么不要脸的躲在C国疗伤。”
被戳到痛处,桑吉龇牙咧嘴的怒骂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我的飞头降已经大成了。哪里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没了如意棍,我将桃木剑拿了出来,又抹了中指血在上面。这飞头降说起来也算是一种术法。
只是这邪法是对自己下的手,桃木剑主要对付的是阴邪鬼祟。虽然作用不大,但是看到桃木剑斩在桑吉的头颅上冒出的细小雷电。
我还是很满意的。只是桑吉的进攻速度越来越快,我竟然有些接不住了。仿佛刚才那些只是热身。
我一个不查,就被桑吉给缠住了,肠子如同一条巨蟒一样,将我从上到下捆成了肉粽似的。
桑吉的头诡异的飘在我的眼前,阴笑道:“去死吧,你!”
嘴巴张开的弧度也跟蛇一样,像是被人生生将下巴给撕裂了一样,眼看就要将我的头给包裹住了。
我倒也不是特别的慌,出于对若愚的信任。
“你笑什么?”桑吉疑心本就重,见我一点都不怕死,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我笑道:“我在笑你,笑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呢吧。”
桑吉似乎是感觉出什么不对劲,转头往屋子里看时,正看到无比暴力的一幕。
若愚像是个大力士一样,将桑吉的身体高高的举了起来。一条腿弯曲着。
我似乎听到了让人牙酸的卡擦声,桑吉那没有头的身体像是破布娃娃一样,折成了两段,软绵绵的耷拉在一起,像是合起来的折叠床。
“不要……”桑吉大叫一声,想要回身去救自己的本体时已经来不及了。
于是狗急跳墙的对着我道:“就算我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身上的肠子越捆越紧,勒的我快喘不过起来了。我感觉全身的脏器都被挤在了一起。人估计被挤压成了一个长条。
桑吉的大嘴又朝我张开了,带着同归于尽的恨意。
砰……
桑吉的脑袋被削掉了一半,若愚手里拿着我的桃木剑。对着我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啊,锋子。稍微动作慢了一点儿。”
桑吉的半个头在地上痉挛着,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地。
这样居然还不死。我身上的肠子在桑吉的头落地时也自动松了开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夜里微凉的空气进入胸腔,那种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