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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胖头鱼都在皱眉想,没有任何不寻常的事啊,和国内酒吧差不多格局和玩法啊,唯一蹊跷的就是那个铃铛,国内酒吧没见过。
我又抢过电话道:“唯一不寻常的事就是我拉了一下吧台的铃铛。”
“什么!你拉了铃铛?”南希大声道。
“怎么,那铃铛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呵呵,我明白了,我挂了啊。”南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别啊,到底怎么回事,说说!”我被彻底勾起了好奇心。
“我的工作职责是保证你们旅途安全和玩的开心,回答这种私人问题不在职责之内。”
“我没说这是你的职责,就当帮忙,满足下我们的好奇心,行吗?”
“那我有什么好处?”
“我和胖头鱼多买点东西,让你多拿回扣,行了吧?”这只是一句敷衍,我们穷的叮当响。
“切,太俗。”
“那你要我怎么样?”
“唔……我想想……算了吧,告诉你吧,你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哦。”
“快说吧!”
“那铃铛不能随便摇,摇的意思就是今晚全场的酒我请客,这是泰国酒吧的规距,常玩的人都明白。酒吧里醉鬼多,穷鬼也多,比方说人家本来就准备喝一杯酒,也只带了一杯酒的钱,听说你请客了就喝了十杯,结果等半天你们不付钱跑去逛红灯区去了,人家可能自己也没钱付,自然要气的追出来打你们!”
“哈哈。”我也抓抓脑袋,觉得好玩,忍不住大笑起来。
“挂了啊,上岸后再联系我,有任何问题打我电话啊。”
“狗操的袋鼠,你坏了我的好事!”欲火焚身的胖头鱼用力的推了我一下。
被他这么突然的一推,我手机没抓稳,掉海里去了,我嗷的一声惨叫,连忙趴了下来,猴子捞月一样捞了几把也没能捞上来。
手机不值钱,但这事窝火,我怒视着他,要不是念他体弱多病,早他妈将他丢海里去了。
“这下要命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手机掉水了,我手机没电了,怎么找南希来接我们?”其实胖头鱼知道不要命,纯属是没话找话缓解尴尬气氛。在泰国这个被称为微笑国度的佛教国家,人人都友好热情,只要会双手合十说句萨瓦迪卡不,朝陌生人借个电话绝不是难事。
在家里我们就学习了一些常用的泰语,什么你好,再见,谢谢,车站,酒店之类。
我闷哼了一声,不理他。
“看到没有,前面有灯光,我有深海恐惧症,越早上岸越好。”胖头鱼还在没话找话。
我们上了岸,踩着冰凉松软的沙滩,前方是一片黑压压的树林,有点微暗的灯光似乎从树林深处透出来。
这处海滩很奇怪,寂静无人,芭堤雅小,游客又星罗棋布,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还真不容易。
是时间太晚了没人还是别的原因真不得而知。
我们原本以为光很近,走了几步,光似乎还是那么远。
“别进森林了,就在这儿等天亮吧,我总觉得这黑漆漆的森林走进去怪恐怖的。”胖头鱼道。
“深海恐惧症很多人都有,我还真没听说过有森林恐惧症,你这么矫情,出门干啥?”
“我大概是恐怖片看多了,深夜只有在灯火通明的城市才有安全感,在黑漆漆的森林,大海,乡村,你真不觉得很恐怖吗?你不知道黑暗中会钻出什么东西来,也许是条狼,也许是个披头散发的女鬼,也许是个拿着猎枪样子古怪的嗜血杀人狂大叔……”
也不知为什么,很多恐怖片都不约而同的喜欢把故事发生地点设置在荒郊野外。
原本温柔的海风突然开始咆哮,几声凄厉的鸟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那些黑暗中乱舞的树枝像是千百条没有骨头软软的手臂,也像是女人的一头乱发。几只长翅膀的黑影在树林上方盘旋,看不清是蝙蝠还是鸟类。
气温越来越低,我觉得留在这里不妥,该找到那片光亮借宿一晚才对。
我硬是拖着胖头鱼走进了那片黑漆漆的树林,没有手机照亮,打火机湿了水又打不着,越进森林越是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跟瞎子似的紧紧依偎在一起,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往前挪。
泰国气候阴暗潮湿,各种蚊虫多,蛇蝎也多,就算没有杀人狂,那些蚊虫也够我们喝一壶的。
走了一会,我只觉全身越来越湿痒,也不知是树叶蹭的还是虫子咬的,实在是苦不堪言。
黑暗中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找到了那处光亮。
一间破旧的像是农村茅厕一样的草屋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屋外有一圈猪笼似的半人高栏杆围着,像个农家小院似的。
我觉得这荒原中的小屋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是因为刚从繁华都市出来,看惯了灯红酒绿,不习惯这种落后农村才有的破屋?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我吸了吸鼻子问胖头鱼。
“嗯,很难闻,像是动物身上的腥臭味,就像是把腐烂了的动物肉煮了之后的味道。”
“我闻着像腐烂的榴莲煮熟后的味道。对了,泰语有人吗怎么说你还记得吗?”
胖头鱼一把捂住了我的嘴:“暂时别出声,这小屋太怪异了,你知道是不是杀人犯在里面烧尸体做人肉叉烧包?”
“你有深海恐惧症,树林恐惧症,还有房子恐惧症?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叽叽歪歪胡思乱想。咱们历经千辛万苦穿过树林不就是来找这房子吗?”
“可你不觉得这房子有点怪怪的吗?”
“哪里怪?”
我皱着眉头想,我也觉得这屋子和别的泰国房子看起来不太一样,但一时又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一样,总而言之,就是莫名其妙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我拖着直往后缩的胖头鱼又往前走了几步,离房子更近了才猛的想起来这房子怪异在哪里。一个是朝向很奇怪,虽然说泰国房子未必像中国房子那样讲究坐北朝南,可最起码方位也该是正的,这房子感觉是斜斜的立在地上,也不知是年久失修倾斜要倒了还是怎么回事。
还有一个怪异的地方是这破屋屋顶尖尖的,三层叠顶,这是典型的泰国寺庙建筑特征,不像民居。
泰国人信佛,我在泰国见过的所有寺庙都修建的金碧辉煌跟夜总会似的,哪儿会有这么破旧的寺庙?
我到现在还不吭声当然不是像胖头鱼那样怕这怕那,是我还没想起来泰语有人吗该怎么说,突然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我想了起来,便立马大叫道:“米昆依油买?”
也不知道真正的泰国人到底听不听得懂。
喊完那一嗓子我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站立不住,一屁股瘫倒在地,接下来就人事不省了。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我被冻醒了,迷糊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是睡在地上,露水湿了一身。
我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只隐约记得昨晚走近一间草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的身体一向很棒,可以直接拿去当人体标本给医学院学生解剖,我突然晕倒这事就像老太太来月经一样不可思议。
我咳了声,吐了几口唾沫,很蹊跷,我从来不抽烟,嘴里怎么有股烟草味?
胖头鱼去哪儿了?来不及察看四周情况,我赶紧找胖头鱼,一圈扫视过来,发现胖头鱼就在离我不远处站着,他对面还立着一个头条蓬乱身着白袍的人。
他们二人杵在那里,没什么动作,就像对久别重逢的情侣一样,互相注视着,完全没注意到我。
我不知那白衣人是敌是友,下意识握紧拳头,像只猫咪一样踮着脚悄无声息的挪了过去。
那个白袍人从肤色来看应该是泰国人,泰国人肤色一般比中日韩人要黑些。
他那身白袍挺像僧人服装,但满头乱发又显得有点落魄和不修边幅,而我见过的泰国僧人大多衣着整洁有种干净利落感。
我又走近点才发现他身上的白色袍子并不是纯色,而是有许多弯弯曲曲花花绿绿的经文一样的图案,粗看还以为是污垢,定晴一看才知是图案。
不像是和尚衣服,也不像是普通泰国人穿的衣服。让我以中国人眼光来判断这身衣服性质的话,要么他是个穿奇装异服的泰国老年杀马特,要么是某些少数民族做祭祀活动时巫师穿的服装。
那白袍人看年纪应该在六十岁左右,脸瘦如骷髅,歓骨突出,眼眶凹陷,双眼炯炯有神摄人心魄。
我本不想在敌友不分时离的太近,但觉得这人相貌衣着都透露着种说不出的古怪,为看清楚他,情不自禁的越走越近。
哎哟,白衣人腰间那条黝黑的椭圆形腰带看起来挺别致呀,中间像个H似的一坨标志,是爱马仕新款腰带么?深山老林的僧人还知道爱马仕么?
咦,这个爱马仕腰带怎么还会动一样,我再定晴一看,忍不住惊叫一声,那他妈的哪儿是什么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