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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气娃娃!”胖头鱼像见着久别重逢的亲戚那样兴奋的大叫,我这才敢肯定原来真的是个充气娃娃。
降头师房间里是可能是会有一些草人,小玩偶人什么的,是做法时需要的,但大麻子怎么能如此异想天开使用充气娃娃来做法呢?真的可行吗?
我记得有部说降头的电影,草人经过做法并写上对方的生辰八字,那草人就成了被下降者的替身。当降头师将玻璃塞入到草人的体内时,被下降者就会万箭穿心般的剧疼,若解剖他身体,胃里面可能全是玻璃,这种叫做玻璃降。
理论上可以往草人体内塞任何物件,而被下降者就会有各种不同的痛苦症状,降头的阴狠,可见一般。
我好奇的又多看了充气娃娃几眼,心想这个充气娃娃是哪个中降倒霉蛋的替身。
娃娃身上还贴着一张淡黄色的小纸片,上面画着蝌蚪一样弯弯曲曲的符号,旁边好象还有几个中文字。
于是我弯腰看了看,瞬间,我全身血液像凝固了一般忘记了流淌!
再过片刻,全身血液像农民揭竿起义一般不听使唤的全部往脑袋里面冲!
我若是高血压,那一瞬间的惊愕绝对能把我整成植物人!
黄纸上竟赫然写着三个中文字,任子豪!
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第一次见大麻子,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难道对我下降头的竟是大麻子不成?
我拾起充气娃娃并将它狠狠的砸到大麻子脸上,我怒指着大麻子:“老子看南希面子,给你一分钟时间!你他妈给老子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的私事,为什么要跟你解释?谁规定降头师不能用充气娃娃了?你凭什么干涉的我私生活?这跟你有一毛钱关系?”
我不啰嗦,直接进入倒计时:“59秒,58秒,57秒……”
“我堂堂一个降头师,怕你这样的莽夫?有肌肉就了不起?在我们降头师看来这些肌肉不堪一击!”
“48秒,47秒……”
我有把握我的王八拳一招就足以将这个瘦条丝瓜打晕过去!
王八拳在文里已出现两次了,有必要和大家解释一下我这套古拳法的来龙去脉。
根据百度百科的解释,王八拳并无章法,老少咸宜,是人类与生俱来就会的一种拳法。王八拳无处不在,只要有人打架的地方就肯定有王八拳,其中有些动物比如猫咪和袋鼠也会这种拳法。
关于王八拳的由来还有一种解释是常在幼儿园内出现,打拳的小朋友双眼紧闭,两条胳膊以肩为圆心,向前胡乱抡着圆圈,看着就象乌龟爬坡爬不上去四脚乱蹬那种样子。小朋友的王八拳一般不以击中目标为目的,而是以这种乱抡的气势来威吓震慑对方。如果打拳者在使用这种拳法的时候拌以凄厉的哭叫,会有更意想不到的功效。
根据金庸武学,最高境界的武功即是无招胜有招,我的王八拳,可以说是一招鲜吃遍天。且绝不是幼儿园小朋友那般仅是起威吓效果,我这是实打实拳拳到肉的正宗王八拳。
当倒计时到8秒时,我蓄气已半天,能量槽满格,王八拳已经饥渴难耐。
正在剑拔弩张之时,南希神情尴尬满脸通红的走到我和大麻子中间:“子豪,这事得怨我。”
我从来不打女人,也不想误伤女人,于是连忙收回霸道之极的王八拳,满屋暴戾的王八之气也瞬间消散:“这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出来,我跟你讲。”
我一头雾水的跟南希走了出去:“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希不停的捋着头发:“哎呀,这事可怎么说啊,大麻子怎么能这样……”
我习惯了她的磨叽,她是区区一个比基尼都能说七八遍的女人,于是我耐心的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事情是这样的,我不是告诉你大麻子一直暗恋我吗?昨天我打电话求他给你们解降,他倒是爽快的答应了,但是提了个条件,要我的生辰八字。我知道他想干什么,想对我下爱情降呗。我怎么可能给他?我只好骗他,说我有男朋友了,让他死心。他非得问我男友叫什么名字,我脑门一热,来不及编个假名字,就把你名字告诉他了,但没告诉他你的生辰八字。没想到他这人这么卑鄙,立马就在家做法阴你了,不过你不用怕,没生辰八字他害不了你。他整那充气娃娃最多只能是图个心理安慰。”
我实在是有点哭笑不得不知说什么好:“你随便编个假名字,你也可以说赵无疾啊。”
赵无疾正是胖头鱼的大名。
“对了,你就别告诉他你叫任子豪了,他只知道你的绰号袋鼠,我怕他知道你是任子豪就不给你解降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不解降我的血就要被泰国的蚊虫吸光了,万一不走运,过河又碰到几条蚂蟥,那它们钻到我五脏六腑里我都不知道。
必须得忍辱负重先解降再说!
于是,我强扮笑颜,返回屋里,跟大麻子道歉:“对不起,开始我以为降头师都是不近女色比较清高的,阁下如此清新脱俗,我一时接受不了。”
好在大麻子刚才似乎并不知道我愤怒什么,以为我真的只是愤怒他玩充气娃娃这个不良嗜好。
“哼!”大麻子双臂抱胸,转脸不看我们。
“郎君啊,要不你给他们解降吧?他们难受着呢。”南希好言好语的劝道。
“我最近练飞头降,元气大伤,需要休息一下,等我什么时候醒再说吧。”说罢,大麻子便双腿夹起,并将腿提到胸口位置,像条毛毛虫似的缩成了一团,瞬间便在那只脸盆上打起呼来。
一个洗脸盆能有多大?这手睡觉功夫比小龙女睡绳子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非常无语的感觉。
“袋鼠,你怎么看?”胖头鱼问我。
“解降是做法,做法都伤元气。可能是需要休息好,我没意见,来都来了,不在乎多等一晚。”
“那睡吧。”胖头鱼大概是安眠药劲还在发挥作用,地上随意一躺也睡着了。
“南希,你也睡吧,我不敢睡,我怕蚊子叮死我,我就在这等你们醒。”
“请问我睡哪?”
我四处张望一下,这间屋子没有一张叫做床的东西,也没有一组叫做沙发的东西,有的就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一些瓶瓶罐罐,以及乱七八糟的挂在半空中的裤衩。
“我有办法!”我去什么地方,行李里有两件东西肯定不会少,一个是瑜珈垫,一个是哑铃。
当然我不是做瑜珈,我只是在那垫子上做一些仰卧飞鸟,卧推等哑铃动作。
我将瑜珈垫给南希在地上铺好,她也不像有的娇滴滴的姑娘那样嫌弃,直接就躺下了。
我想大多导游也是风餐露宿惯了,困时靠景区厕所门上都能睡着,没那多么穷讲究。
舟车劳顿一天,南希很快也睡着了,屋里鼾声此起彼伏,只剩下我一个人坐在洗脚盆上发呆。
我眼皮直打架,但看着半空中嗡嗡盘旋的蚊虫,却怎么也不敢睡,双手不停的机械的在身上赶蚊子。
我真怕我这一睡就永远也醒不过来了,人可以死,但绝不能被蚊子叮死这么莫名其妙和没有价值。
我一边打蚊子一边骂狗日的大麻子家蚊子数量胜过我家万倍都不止。
泰国的夜似乎比国内的夜还要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煎熬。
大麻子家没有空调,也没有电风扇,就像山顶洞人一样原始,他们睡着了不觉得热,我因为打蚊子动来动去,感觉浑身燥热,但跑去把门和窗子通通都打开。
我数了下,一共打了三百六十八个半蚊子,还有个蚊子打掉了半边翅膀,坚强的跌跌撞撞的逃逸了。
我靠墙坐在那,就像个不倒翁一样左右晃来晃去,一会儿差点入睡一会儿又猛的惊醒。
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吱呀吱呀的声音,只见脸盆上的大麻子晃来晃去的像要醒了一般。他挣扎了一会,猛的展开蜷缩着的身材,双手撑脸盆,杂技一样瞬间变成站在脸盆上,他突然吼了一嗓子:“起床啦,解降啦!”
窗外还是黑漆漆一片,降头师的作息时间可谓相当的不规范。
南希和胖头鱼从睡梦中一脸懵逼的惊醒,我心说好在我没睡,要不然这破锣嗓子半夜里真能把人魂都给吓掉。
“你们俩过来,把眼睛给我瞧瞧。”大麻子盘腿端坐在脸盆上,就像一尊佛坐在莲花宝座上受千万百姓香火朝拜那么自然。
“袋鼠你中了一个降头,很好!问题不大!咦,我们再来看看胖头鱼,你过来,快点!咦,胖头鱼,你这是怎么回事?”大麻子从脸盆上滚落了下来。
只见大麻子连声惊叫,双手伏地,用屁股直往后退,脸上汗水就跟瀑布似的飞泻直下。
胖头鱼虽然有那么多慢性病,可没得绝症,并不是视死如归了无生趣的人,看大麻子那夸张表现直吓的面如土色站立不稳:“大麻子,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