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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别有用心,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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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汐之有的是道理和他们理论这事,却觉得没有意思,她管这事也是别有目的,就没有必要教训人了。

    “这些话,我都不想听,他们欠你多少钱?我出了。你把少年的包袱还给他。”

    那掌柜的一听,有人当冤大头自然是好了。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拿出账本,算盘珠子打的噼啪作响,就怕这个涉世未深的公子哥突然反悔。

    “一共还欠九两银子,大都是药钱。”

    夜汐之心中感叹,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只是九两银子就能让人走投无路。

    将来自己要离开夜府,前方同样渺茫的很,虽然父亲也算富有,毕竟有姚氏在那挡着。钱还是赚在自己手里最安全,未雨绸缪,她计划的药店必须要开,可她不会交给贾司楠那个小人。

    夜汐之从腰封里拿出银子,“这是二十两,你们给这个老人买个棺木,替少年找辆马车,把人葬礼吧!”

    有钱好办事,这年头穷人下葬一切从简,几两银子完全够了。掌柜的帮了这个忙,还能余付出一些,高兴的答应了。

    夜汐之给完钱,就出了店门,从头到尾没有和少年说一句话,她就是要赌,二十两银子去赌少年的人品。

    一般人都会感激涕零,嘴上说的好听,下半辈子做牛做马来还,然后就没有事了。毕竟这个冤大头是自找的,人家没有求到她。

    她就是在赌这个少年是不是重情义人。

    果然,少年看着夜汐之没要回报就走了,先是一懵,紧跟着追了出来。

    “恩人,等等!”少年追出来后,喊了一声又没音了。

    “叫我有事?”她停了下来,少年又不语了。

    盯着夜汐之回眸的容颜,竟然脸红了。

    “额,那个恩人还没有说名字,以后我怎么报答呢?”

    夜汐之回身走近少年,发现自己竟然比他还矮了半个头,在他的下颚处有一条红痕,额外明显,那是刚刚伙计用扫帚做武器时抽到的。

    “我并未求你回报,跟着他们去安葬老人吧!”夜汐之假意道。

    少年支支吾吾,吭出一句,“那不行……我不能白拿你的钱。”

    夜汐之想要的就是这话,她也不是土豪,不会满大街乱撒银子,世间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也是有所求的。

    她又走近一步,细细盯着少年,发现他生的还不错,一双虎目很有神,就是身子骨有些过瘦,一身洗的犯白单布衣服显得空荡,在这腊月天里他穿着单衣也太过单薄了。

    看着少年困窘的样子,她开口反问:“那你想怎么报答呢?”

    少年挠着后脑,他也不知道,如果他有办法,也不会因为没有钱,而让师傅死去了。

    “我,我不知道。”少年挠着脑袋,不知为何,面对这个少爷总是让他不好意思。

    “那这样吧,我看你衣衫单薄,又遇到难处,不如葬好老人家,和我回府,我正想有位兄弟作伴。”夜汐之一双秋眸冉冉生辉,就像是有一种吸力,吸引着少年不想拒绝。

    “我一个穷人,怎么好意思给恩人你做兄弟!”

    夜汐之爽朗一笑,“以后你可以叫我熙之,不瞒你说,刚刚我看你有两手,我正好想学来强健筋骨,也不算白让你跟我回去。只是不知你今年多大?叫什么名字?”

    少年一听,原来是自己的武艺打动了人家,再没起疑,当下爽朗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叫正川,十六岁。”

    “那我就叫你一声大哥,我欣赏你的武功,能不能教我,就算是你报答我吧!可以吗?”

    正川看了一眼过于瘦弱的夜汐之,只要他还有用,自然高兴。正川裂开一口白牙,笑着点头。

    因为时间问题,夜汐之让客栈的老板将老人先停在城外的城隍庙一晚,正川和她一同回了夜府。

    路上夜汐之大概了解到,原来正川并没有父母,那个死去的老者是他的师傅,他们接了一位大人物的镖,却在半路被劫。

    镖局肯定是开不成了,他师傅怕回去受牵连,逃到豫龙城,却因为受伤没有及时救治,加上心中郁结,竟然就这么走了。

    正川正愁自己今后如何时,店家就来赶他们,随后就遇到了夜汐之。

    “正兄,以后你在夜府可以当成自己家,只要我和父亲说一声,就没有问题了。”

    正川点头,跟着她回了夜府。

    夜汐之生活在前院,相对的姚氏并不太约束他,所以正川留在夜府并没有受到阻拦,她也只是将这事告诉管家,算是报备了一声。

    二人一回墨竹轩,就见一脸苦相的应儿站在院子中间,手里还捧着一样东西。

    “应儿,你在做什么?”夜汐之好奇。

    “少爷回来了!我刚刚在院墙那捡到个鸟窝。天这么冷,鸟没有窝睡了,好可怜!”

    正川竟然被面前的丫鬟一句话说中了心事,二话没说,抢过应儿手里的鸟窝一闪身就跳上了院墙,随后身轻如燕的飘上了树,轻轻松松的将鸟窝放回高高的树枝上。

    夜汐之回过神时,正川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

    “正川兄,你这是怎么做到的,你这么厉害,怎么还能让人打?”夜汐之不解的指着他下巴处的红肿问道。

    “我欠那些人钱,自然不能动狠,只想着能要回包袱,再谋出路,好把钱还上。受得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夜汐之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这一次竟然救了个高手。

    隔夜就是阳历年,夜汐之要跟随家人一起去大伯的詹士府给祖母拜年。正川要给师傅入土为安。

    夜汐之又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用来拜祭用,正川死活不要,夜汐之也不好强求,让应儿去买了些香烛、纸钱,跟着他一起去了,大家分头行动了。

    詹士府在豫龙城西,几乎所有达官贵人都住在这个方向,夜府在东边靠皇宫较近的地方。

    为了进宫方便。

    夜府没有分家时,是住在一起的,可姚氏因为父亲的原因,身份上得的封赏太高,一大家子住在一个院落里,就她位份重,又不管家,所有人都觉得不方便。

    加上夜厚朴是一个太医,经常被召见宫里,多少会不安生些,姚氏趁机就要求分了家。

    自己是镇国公的嫡女不能持家自然不高兴,分了家就是她说了算了,还特意将自己的府邸安排的离老宅远一些,这样就不用勤走动,变得只有年节才回去。

    从夜府到詹士夜府要半个时辰,夜汐之骑在马上不能快行,半个时辰的路,到了手脚冻得冰冷。

    管家已经亲自来接,一行人带着拜年的礼品陆续进了荣松堂老太太的院落。

    “给祖母请安。”

    “大伯母新年好。”夜汐之与夜梦涵一同拜年。

    “好好好,快过来给我看看。”

    夜汐之俩人一同上前,一左一右坐在老夫人身边。

    夜汐之拿出自己准备的新年礼物,亲自抄写的《药师经》。

    “祖母,孙儿给您抄的《药师经》,无事时多念诵,可耳聪目明,延年益寿。”

    “好,好,好。熙之有心了。”老夫人很喜欢他,抓过他的右手拍拍,很是欣慰。

    夜梦涵暗翻了个白眼,心中鄙夷,一个庶子,总是抢风头在自己面前,看着就讨厌。不情不愿的叫过一旁的丫鬟紫英端上一个托盘。

    “祖母,梦儿也准备了礼物呢!您别只夸大哥啊!”

    她得意的展现一幅亲自绣的坐莲观音。

    绣图才一拿出来,大伯母韩式就忍不住啧啧程奇。

    “梦儿真是好心性,这幅观音得绣好久吧!这份孝心可真是难得。”韩氏嘴上夸赞,脸上就已经不好看了。

    姚氏处处拔尖,不在跟前伺候婆母,却会讨人喜欢,调教的夜梦涵都这么会来事,把她的菲儿和若儿给比下去了。

    夜梦菲是长姐,已经快十六岁了,也只是祖母绣了一个抹额,若儿年纪还小也有十三岁了,和夜梦涵上下只差了半年,却只是绣了一条帕子。这样一比,高低立显,她心中能高兴才怪。

    果然不用伺候老人,却更得人心,真真会装。韩氏心中把二房几人通通骂了一遍,脸上却还是那副一脸赞赏的样子。

    夜梦菲见所有人都夸那副坐莲观音,忍不住上前凑近看看,她也是心高气傲的,可一看那针脚的用心程度,的确自己赶不上,面色更加不好看起来。自己的抹额可是一针一线绣了十来天才完工的,为了显示自己心意还拿出私房钱在中心处坠了一颗南珠,虽然那南珠小了点,祖母也夸赞她有心,却没这么高兴,一直拿在手里看,而是直接交给丫鬟收了起来。

    她气的搅动手上的丝帕,狠狠的剜了一眼那绣图,突然,她发现这个慈眉善目的观音面上好像有些脏,再细看,法衣上,莲台上,都有一块块脏,只是极其不明显。也就是她这样凑近了才会发现。

    老太太眼力早就花了,母亲也只是随意一撇,这夜梦涵,送礼还送个脏的,不会是买的吧!想着她用鼻子又凑近去闻,那些脏处竟然有檀香灰的气味。

    夜汐之暗自看着夜梦菲的举动,收敛目光,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夜梦菲闻完,眼珠一转,挑起下巴不怀好意的问。“梦儿妹妹,这观音图你绣了多久啊!”

    夜梦涵见她问,洋洋自得的回道:“足足绣了三个月呢!很是熬神。”

    夜梦菲嘴上一撇,继续道:“妹妹这么有心,三个月前就准备礼物了,断然不会让绣图脏掉的吧!”

    “那是,姐姐你可不知道,绣这图时我有多仔细,从不经丫鬟的手,就是怕他们给弄脏了去。我每日清早起床都会沐浴,为表诚心,因为是送给祖母的礼物,更是借着上午光线最好的时间绣,就是想寓意上讨个好彩头。”

    夜汐之拿起一旁的茶碗,轻轻吹了吹,静静的看戏,这夜梦涵不愧是姚氏的女儿,撒谎都不脸红,如果不是自己重活一世,还真为她的孝心感动。

    夜梦菲白了一眼得意的夜梦涵紧着又问,“我记得妹妹一向喜欢表弟做的凤髓香,却不喜檀香味吧!”

    她这么问,夜梦涵脸色出现一丝慌乱,看了一眼母亲,随后回道,“是啊!怎么了。”

    一旁的韩氏见女儿看了妹妹的绣图也不夸赞,本来就被比下去了,这会像是要挑事,就斥责了一声。

    “菲儿,梦儿如此有心你要跟着多学学,下去玩去,你祖母还没有仔细看呢!”

    夜梦菲见母亲呵斥自己,不干了,“娘,我和她学学,你仔细看看这绣图,根本就是个旧物!早都被烟熏的变了色,还骗祖母是她亲手绣的,我看就是买回来的,我的再不好也是一针一线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