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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话就是一愣,咋感觉情况有些不太对头?村子里原本消停了一阵,随着这声大喊,立刻又沸腾起来,村里人都出来了,纷纷问怎么回事。
刚刚大叫的李大娘支支吾吾的指着后山说:“我刚从这路过,就看到村长拿着一把刀上后山去了。”
众人看了看李大娘,问她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出来做什么?李大娘一脸无辜的说:“俺想着那疯子不是闹腾吗?马上不能出门了,所以准备去把地里的草拔一拔。”
村里人都有些哭笑不得了,这李大娘还真是搞不清楚情况,现在可是有可能命都保不住了,她还惦记着她地里面的庄稼。不过我们村就是这样,家家户户就靠山坡上的一亩三分地,常常填不饱肚子,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自死窑这样的恐怖习俗。
这时候村里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问李大娘:“村长出去时带着一把刀?”
李大娘重重点头说对呀!村里人脸色就变了,惊骇的说:“村长这是准备干什么?难道他还准备去拼命?”
我蒙了,赶紧问咋回事?村里人看了我一眼,眼神却开始躲躲闪闪起来,逃避我似的说:“初一,没事,没事。”
我明显感觉有事,继续厉声问了一句。村里人才支支吾吾的说:“初一,那疯子,他尸体出问题了,咱村很可能马上就要出事。村里两个长辈倒是去请先生了,但不知道多久能回来,咱村很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
我听到这就急了,浑身都在冒冷汗。现在反应了过来,才知道村长为什么把它最喜欢的玉扳指都给我了,原来竟然是在交代遗言?
我问阴阳先生的尸体出了什么问题?结果村里人却坚决不肯回答了,再次开始躲闪我的眼神:“初一,你别问了,真的,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我直接愣住,问什么意思?村里人却没了反应,我又说那咱们去救村长,村里人就皱起了眉头,露出一脸害怕。最后无奈,我自己一个人朝着后山跑去。
当年害死我奶奶的,村长其实也是其中一个。我平日里挺狠他的,但这一瞬间竟然有点害怕他出事。或许是觉得他临死前独独想到我,或许是觉得他本性并不坏。
在我往后山跑的时候,人群中稀稀落落的走出来几个人,跟在了我身后。我们跑到后山的时候,这里已经一片狼藉。最后果然在埋阴阳先生的那片树林里找到了村长。他倒在了树林里面,已经不省人事,甚至已经感觉不到气息。
我们一下子跟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直接瘫倒在了地上,蒙了,甚至我眼泪水都差点流出来。
这时候有人长叹说:“村长是好样的,走吧,咱们不能让他暴尸荒野,赶紧送他回家吧。”
这时草丛哗啦啦的响了起来,我反应过来陈大壮好像也在这片树林里,心中立刻一阵惊慌,就赶紧也对所有人说我们还是先回村再说吧。
村里人纷纷点了点头,然后来了几个身体稍微壮一点的,准备轮流背村长下山。我目光却往四周看了看,想找阴阳先生的坟墓。可惜四周树木茂盛,我此时也没时间细细找,只好放弃。
这时队伍开始移动起来,因为是送村长的尸体回家,所以自然也有礼俗的。只是,这礼俗让我看不太懂了。前面年轻一点的几个人,居然在前面一路跪着开路。
而且一边走,还在说着什么希望你能原谅我们之类的话。这种送尸习俗自然不可能是通用的丧葬习俗,从前面几个后生口中说出的话,我猜,这是自死窑中取尸时的习俗。
走了两步,我发现我们离村子越来越远,前面带头的几个人却完全不知道似的,还在往前走。我最后就叫住了他们,让他们赶紧停下。
村里人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脸色也是哗啦一变,都觉得一阵不对劲。
因为这时竟走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地方,完全分不清回村的路在什么方向。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所有人都开始惊慌起来。村中那些年纪稍小的盯着那些年纪大的询问了起来,毕竟这年纪大的见识肯定多一些,咱们就在村子附近,他们应该知道这是哪里吧?
可村里面几个年纪大的往这四周看了看,也是一脸惊慌的说:“不对啊,俺们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这里是什么鬼地方?”
两句话下来,村里人都傻眼了。这时候似乎被吓到了,有人建议赶紧往回走,于是我们又往回走去。可走了一阵,四周变得越来越陌生,所有人脸色都开始变得苍白。
焦急之中,他们也开始乱投医了,竟将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说:“刚刚是初一发现路不对的,他肯定能找到路,我们让初一在前面带路。”
我同样有些蒙,左右看了看,说我也根本不知道路啊。但村里人却很相信我似的,继续重申:“没事,我们相信你,你直接在前面带路就是了。”
没办法拒绝,我只好在前面带路了。这四周我看着同样十分陌生,分不清方向,我就凭着一种感觉往前走。可奇了怪了,走着走着,四周竟然开始熟悉起来。
远远的,我们竟看见了埋葬阴阳先生的那片小树林。所有人都激动起来,一个劲的在夸赞我。我继续朝前走,小树林却怎么也走不到。
我又开始急了,沉住气加快速度。走着走着,我感觉自己的眼神都开始迷糊。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有点中暑。
然后在迷糊中,我听有人在大叫我的名字:“初一,你给我停下。”
我于是停下了,回头去看,村里那些人竟然站在了我身后十米以外的地方,正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十分疑惑,我走了过去,问他们怎么回事?可村里人却全部一脸苍白,然后指着我说:“初一,我们真是太失望了,你老实告诉我们,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有点懵逼的问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村里人仍旧惊恐的指着我说:“我们就知道,你为了你奶奶的事情一直怨恨我们,想让我们去死。”
村里人自己说着,我感觉自己好像遭了雷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我左右看了看,最后浑身一阵颤抖,脑门心开始冒汗。
就在我的身后,是一片巨大的石壁。石壁之上,千疮百孔,就像是蜂窝似的,被挖出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几百个洞窟。
这些洞窟很小,像是一口一口的棺材一般的洞口悬在石壁上面。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自死窑。
自死窑,其实就在我们后山,但我从来没有来过,兴许还是因为奶奶的缘故。我从小记恨着奶奶的事,也记恨着村里许多人,所有人也是知道这事的。
而现在,我咋就偏偏带着村里人来了这里?村里人怎会不误会我?他们以为我是要报复他们,带他们来自死窑?
我立刻也慌神了,连忙说我没有啊,村里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说:“那肯定就是疯子在作怪,那疯子想把我们都害死在这。”
我问了句到底咋回事?怎么又扯上阴阳先生了?村里人支支吾吾起来:“初一,你别问了,总之村子里马上要出大事。咱赶紧走,回到村里等先生来。”
一阵慌乱中,村里人赶紧背着村长的尸体往村里走。我又看了一眼自死窑,后背的汗毛哗啦竖起,我看到陈大壮竟然坐在其中一个洞窟里面,一脸阴笑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