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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啊——该死的,这个距离真是碍事,她竟,竟主动的吻了他?虽然只是碰了一下,可那软软的触感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
“这么迫不及待啊,反应很敏感,看来你是坚守住了阵地!”
她的唇上没有一丝丝的痕迹,还真是感谢她今日抹了唇红啊,其实他靠近她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这红唇还真是诱人!
“……唔……”她试图推开他的手却被紧紧抵在胸前,反抗不得,在他辗转反侧的时候,她停下了反抗。
因为她竟可耻的觉得,这个感觉很美妙,让她留恋,而且熟悉,熟悉?
“心不在焉!”
被她越瞪越大的眼睛近距离目视,还真是破坏兴致,况且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跑神?
他的话敲醒了她貌似准备冬眠的脑袋,她回神过来,看了他良久,冷声道:“放手!”
玖幽到真是将她的话听了进去,放开手,欣赏她变得冷静的神色。
初禾转过身,一言不发,也不再看他,独自出了巷道口,往陈太傅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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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宫门开放时间为卯时一刻,但直到辰时,这里才会人来人往,上早朝的臣子,出外采买的官侍……
初禾跟着前面的背影,一路阴森森的盯着,仿似真如传言般,而宫门口的例行检查,她直接看也没看亮出那供外来贵客使用的临时令牌,继续死死盯着前面缓步前行的背影。
守卫看了眼令牌,又看了眼根本不做停留但步子迈的急缓的南楚祭司,而回到初禾身上时,心突的一跳,这姑娘的妆容真是——阴恐,尤其她那双大大的眼睛直直盯着前面的人,似要索命般!
“等等,本宫现下被禁足,祭司还是离开的好!”
见前面的人正要迈步进入冰泠殿时,跟了一路的她终是出声了。
门口的禁卫军正欲伸出的手又放回去,盯着后面他们的临时主子看,有些疑惑,那不是公主吧?!
玖幽侧首,看已走到身边并肩的人,没忍住笑意,事实上他早就想笑了,她究竟是为何要将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呢?
“你现在应该在宫中转上一转,好坐实那些传言!”
初禾没理他,径直走进殿中,吩咐了一句,“不许放此人进门!”
“是,公主!”
他看了眼两个禁卫军,也不作为难,转了身,离开。
里面早一步回来的云晴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呆滞了少时。
“沐浴的水已经放好了,不过,初禾为何要弄成这个样子?”
“噢,没事,这不是怕让南楚祭司受累吗!”
没错,她就是刻意将脸抹了个惨白,两张脸蛋上了两坨不均匀的腮红,眉毛拉出老长,小巧的唇被画的大而厚重,有些像那些葬烧的纸人,比之更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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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完后的她,坐在桌前摊了宣纸,提笔作画,静心勾勒,可就是有人连她被禁足也不放过。
“初禾,据说今晨又发现了一具宫女尸体,依旧是在离合殿门前,死相极惨,被挖了心,面容似被指甲划过,血迹斑斑。”
“……啪——”狠狠摔在桌上的墨笔随意拉出一道弯曲的粗线,掉落在地。
初禾站起身,绕过桌子,径直往门口走,被云晴拉了回来。
“你去哪儿?”
“去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坐以待毙根本不可能息事宁人,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只要我还在这宫中一天,他们就不会罢休!”
“不行,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云晴将她拽到内室,按坐在床上。
“你可知今日朝臣已经将这件事搬到了朝堂上,众口一词,说你留不得,恐会有更大的灾祸降临,动摇社稷根本!”
初禾抬眸冷笑,“动摇社稷根本?他们竟真相信这是鬼怪作祟?”
“直到现在也没有查出任何人为的痕迹,而且本沉寂了八年的离合殿突然在你回来后,怪事连连,且由你出宫祭母引起,外面又传的离奇,就算他们不相信,可这件事情已经闹得人心惶恐不安,若不及时安抚,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所以,是打算处死我,还是如何?”她淡淡的有些无所谓。
“别胡说,今日因那司礼监监史的一句‘让公主住在离合殿中压住那股愤怒的怨气!’已经让陛下当众勃然大怒,扣了他两年的饷银。其余人的谏言还未出口,就已宣布了退朝。”
初禾听闻站起身,眼睛闪了闪,心下暗道,看来父皇这次是准备强势镇压,但这样会让那些朝臣寒心以及心生芥蒂,而且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反效用!
“云晴,准备宫服,本宫要觐见父皇!”
云晴蹙了眉头,她当她这半天白说了啊?“公主为何一定要这般执拗?”
“云晴,本宫不是执拗,你想想,父皇是一国之君,让朝堂安稳,众民安心,是他做帝王的职责所在,若现下因为本宫的事情私心于众,那些臣民会作何感想,他们心中的明君形象还能屹立不倒吗?
既然这件事由本宫而起,无论个中原因所为何,他们都说的没错,这件事亟须解决,左右这个漩涡是为本宫设的,跳它一跳又有何妨?”
是错觉吗?为何她觉得此时的她身上竟散发着无端的高贵,眼神中依旧是纯澈的通透,却多了些,王者的气息!
云晴被自己的比喻打了个机灵,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而已,她这是想到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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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地上是丝丝融化的雪水,虽说已是午后,太阳直射,可这地面应该不会透着清爽,怕是冰寒吧!
初禾今日刻意穿了她往日并不喜欢的明黄色宫装,一步一步踏上阶梯,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她怎么还敢来?”
“毕竟还小,想来是找皇上诉委屈的吧,只是被禁足而已,就已经承受不住!”
“啧啧,也不知为何皇上会宠她,虽说当时蓝妃因为身份没被处死,却也只是个入不得祖祠的罪妃罢了!”
“是啊,不想这罪妃之女竟还能一朝得宠,皇上的心思还真是难测!”
“小声点,她过来了!”
这是此时正跪在殿门口,一些等级不高的臣子的私言窃论,而领头的几位肱骨之臣,皆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绕过他们,直直站在最前面。
在他们皆以为她要俯视他们来个什么恐吓之言时,她竟直直的与他们相对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