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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言换了他一贯的白色,温文尔雅!
初禾走在侧旁,直视前方,不言语。
“与我,没有什么想说吗?”
她侧眸,脚步不停,“谢谢你,救母后和皇姐!”
“所以,这份人情,你想承下?”
她轻笑,“莫不是师父还对我有什么要求?”
“你许久未对我露出这般真心的笑了!”
见她一时不再言语,他拉开了话题。
“他与皇甫谧去各郡教习药农种药,你一点儿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墨言微微一笑,“你自小就是如此的心宽!”
“我们骑马去,我知道附近有一处荒坟,无人打理,这个季节正好有你说的那种草。”
“也好!”
*********
言转楚释宁这厢,与皇甫谧出来已有数日,此刻正同桌用膳,味儿若嚼蜡。
与此同桌的还有顾承奕。
皇甫谧往楚释宁碗里夹了菜,顾承奕立即眯了眯眼。
“本座饱了!”
楚释宁起身,推开门,下了楼,往外面而去。
顾承奕阻止了皇甫谧追去的脚步,“夫人今日定是累了,本驸马跟着去就好,晚一会儿就回来!”
……
楚释宁走的不远,身后的人没多少时间就追上了。
“南楚的土壤根本种植不出穹国的灵草,也不知父皇究竟怎么想的?”
这一点,顾承奕很久前就知道,他是个商人,这种商机怎么会不利用,专门找人研究过了。
“她对父皇说,就算不生奇草,也决计会比普通的药草强上几倍,一样种植,何不选最优!”
原来是这样,顾承奕掐了根草,叼在嘴里。
“那你可以派别人,怎么还亲自来这一趟?”
害的自己跟着他来,有些想翎儿了。
楚释宁靠在一棵树旁,看夕阳渐下。
回想与楚凌帝的一番对话。
“父皇,为何要儿臣陪着?”
楚凌帝专心批阅奏折,头也不抬,“是你夫人要求的,而且现下正值春种,身为祭司,也该去替万民祈福。”
“可每年都是秋收时才前往民间。”
“如今南楚系大国,你成亲又这般声势浩大,外界已将你们夫妻传成神祗下凡,都想亲眼目睹一番,朕怕会引发什么其他乱子,你去更能安稳民心!”
楚释宁抿唇看自己的父皇依旧不抬头。
“父皇还在怪儿臣?”
“朕怪你什么?你多想了!”
“父皇是怪儿臣私自将母妃的寝殿改作宁谧宫,不是吗?”
楚凌帝终于抬头,冷冷瞥了他一眼,“朕不想与你置气,新近也不想看见你,初禾近日也忙的很,你就当朕允你新婚休息,带她出去熟悉熟悉南楚吧!”
楚释宁了然点头,“父皇果然在生这档子气,既是如此,父皇现在就下一道旨,改回来就好了!”
“朕为何要下旨,总归你母妃怪罪也不会到朕头上,就让你母妃享享儿子儿媳的孝心好了!”
楚释宁突的跪下,继续他先前一贯的无赖风格。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应该征得父皇同意才是,儿臣不该极尽奢侈浪费的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典礼!”
楚凌帝继续埋头,批阅奏折,“你这先斩后奏用的格外好,朕也不曾说过什么,你如今这般,又是给谁看?”
林羽等人憋着笑,似是很久都不曾看过堂堂祭司大人耍泼皮无赖了,仿若又回到了以前,每每惹了事,都是这般苦肉计,但今日,怎么看都失了效用啊!
“父皇,儿臣求您还不行吗?”
“晚了,别在此处碍眼,有这功夫,还是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启程!”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奴才参见太傅大人!”
楚释宁来不及起来,初禾已经进来,乍一看见他期期艾艾的跪着,心里一咯噔。
“你做什么惹了父皇不开心!”
答话的是抬起头的楚凌帝,“他没有惹朕不开心,许是觉得御书房里的椅子不舒服,便跪着了!”
楚释宁苦不堪言,哭丧着脸看向娇妻。
“小禾,父皇要拆散我们……嘶……”
脸上立即一个小红印,怀中落得一方奏折,初禾顺着奏折飞来的弧线,走到楚凌帝身侧。
“父皇别动怒,可是因为出巡教药农种药一事?”
“嗯,初禾是来替他说情的?”
“自然不是,原就是他的本分,再说外面如今传言过于神化,若再不出面,怕是会演化出许多麻烦来。”
楚凌帝赞同的点头,随即看向楚释宁,“可听见了?”
楚释宁悠悠起身,悠悠凝视着初禾,悠悠的拉了她也不拂礼告退,径自出了御书房。
“小禾,你可知我此去需要很久?”
“我知道,但你是祭司啊,是万民的信仰,难道还想日日待在神殿不出去?”
“不是,但我想与你同去!”
初禾握着他的双手,“你知道,不可能的,我也有分内之事要处理。”
他微微使了力道拉她入怀,“记得照顾好自己,晚上睡觉时,抱好温袋,我会日日都想你!”
“好,你也是,答应我的事不要忘了!”
“时刻谨记,定完好无损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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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禾来的这处坟墓的确荒凉,好多墓碑都被高高的荒草掩盖,看不真切。
“你站在外面就好,我一会儿就出来!”
墨言叮嘱她,这草太高,又密集的很,担心会有蛇一类的东西。
“不用,一起吧!”
言落,初禾提起裙裳,荒草没入腰身处。
没用多少时间,就找齐了两味药材。
“初禾,你的血完全可以解花疫,为何却没用呢?”
她抬眸,“上次在围猎场中毒后,掉落悬崖,我用它换回我的夫君后,自此,失了对其他人的效用。”
还有,失了我与他的孩儿!
墨言没在答话,翻身上了马。
初禾也上了马,“墨言,上次的事我没怪你,但往后,你可以伤害我,不要再碰他,这是我唯一求你的事!”
他冷笑,“有你在,会给我伤害他的机会吗?”
她无声的浅笑,“我不想看你们任何一人受伤害,你知道的!”“……驾……”
墨言启唇,兀自自问,“但若是两人同时受伤,你还是会选择他,对吗?”
既是如此,我岂会舍得你为难?也断不会做你最后抛下的那一个。
我不信来世,只要你的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