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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残卷
入夜,普陀村一片安静,乘着微弱月光,我带着女子来到普陀村外。“对了,你叫什么?”我转过头问道。
女子沉默了会儿,“张欣怡。”
“哦。”我点点头,“我们现在是去你家?”
“不是,宗祀堂。”说着从衣袋中拿出一颗药丸,“这是我从医院中拿的青霉素,虽然成分不一样但勉强能支撑瘴气进入体内,待会儿到宗祀堂,记着跟住我脚步,不然容易触碰到机关。”
我点点头。
“谢谢你。”
宗祀堂就在喜宴府邸后面,背靠山林,正面两村民坐在门口守护。所以只能从侧面进入,侧面是青石筑成的围墙,高约莫3米且表面光滑,要是我一人完全能够上去。
“你踩着我肩我托你上去吧。”
“嗯。”张欣怡应该早就有这个想法,原地站着似乎在等待我蹲下,我也不纠结,两人一前一后翻过围墙。
宗祀堂不大,推开门尽收眼底,正前方点着一排蜡烛,两旁放着7个送葬幡,幡上画着黄色符咒,这符咒我在图谱上见过,那是属于死人咒。
死人咒不同于往生咒,一般人死去安葬时会有亲人拿着送葬幡,意在让亲人往生极乐、早日投胎,但死人咒不同,这种咒一般用在穷凶极恶者身上,咒一下,据说永生永世下阿鼻地狱。
“这咒?”我转头问张欣怡。
“7幡死人咒已经存在村里将近千年,扔不掉、烧不掉也剪不破。你看前排蜡烛并无烛芯却能长亮千年,这便是族中死咒,除非有人能灭灯火去7幡,否则诅咒一直存在。”张欣怡并不关心送葬幡,而是左三步右两步再往后退一步依次走到跪凳下,搬动跪凳顺时针转两圈,左侧青石板突然打开,一个盒子显现。
“你按照我刚才走,过来帮我下。”
“这是?”我蹲下身子问道。
“一份残卷。”张欣怡说着拿出盒子端在手中,“你帮我端着,记住不要晃动也不要放到地上。”
盒子是用九宫格机关制成,同现在玩的九宫格数字一样,解法也相同。“这是九宫格,你知道密码?”
张欣怡摇摇头,“爸妈就告诉我让我取回宗祀堂放置残卷,有点麻烦,再过两小时便是族中跪拜之时,我试试吧。”
“这有389112种解法,你确定你要试?”小时候我玩过九宫格,但也是知道几个数字之后,不然太过浪费时间。
“那你有其它办法?”张欣怡说着闭上眼睛,似在回忆。
“要不你试试最原始解法,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虽然知道答案不可能那么简单,但是尝试是解决问题最直白的方法。
张欣怡点点头,果不其然一番拨动数字,盒子毫无动静。“尝试换位子看看?”
“你们族中有什么数字比较常用或者喜欢哪个数字?”
张欣怡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在盒子上拨动8、4、2三个数字。
“你也懂?”我很惊讶,这三个数字属于隐秘,却连连在普陀村出现。
“小时候我爸妈时常提起这三个数字。”接着又在盒子上拨动数字9,“这是族中大多人使用数字,很多小孩取小名都和9有关。”
我点点头,忽然转头看向送葬幡,“你试试把7也拨上”。又见面前蜡烛,“你将6也拨上。”
“这盒子是谁铸造?”我想到一件事情:每个人都有习惯,那是一种不可变动的举动,很多事物包括密码都是有推敲根据。
张欣怡回想了下,“虽然爸妈没和我说过有密码盒子存在,但是按照盒子铸造程度应该不是古代之物,而且运用阿拉伯数字加上铜银纹理应该是这代族长所铸。”
“你回忆下你认识的族长,他有什么习惯或者确切说他面对和数字有关事物时,习惯怎么数。简单说,倘若你要模仿他设置密码,你会怎么做?”
“你是让我心理移仿?”张欣怡不同其它女子,显然她掌握知识度远远高于常人,心理移仿是一种有科学依据的模仿状态,通过对人了解从而将自己暂时有了对别人思维探视从而得到模糊记忆。
我点点头,“尽量回忆出其它3个数字,当然有时候答案数字会有重叠,如果记不起其它3个数字,你可以想象要是重叠数字,他最会用哪一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虽然盒子不重,但是长时间端着手臂、脖子已经僵硬,离所谓族中跪拜时间已经不到半个小时。张欣怡依旧在回忆、拨动中,我也在试着心中盘算数字变动概率和一些经典解题方法。
“还有10分钟,要不我们下次再来吧。”张欣怡晃了晃头,面露歉意,“手应该很酸了吧,不好意思,你把盒子交给我,我把它放进去。”
“难道不能拿走?”我终于问出了藏在心中最简单问题,毕竟偷里面残卷也是偷,把整个盒子偷走不也一样?
张欣怡摇摇头,“爸妈说过残卷消失不能让族中发现,在我袋里有一份爸妈仿造的残卷,说让我替换。待会儿他们来跪拜也会检查一下盒子是否存在。”
我点点头,正想把箱子平稳交给她时,突然想到上学来时行李箱初始密码是三个0.
“对了,你试一下最简单方法,9个一样的数字?”
张欣怡突然一愣,随后连忙拨动从9个0依次开始拨。
“这。。。”当听到‘喷’一声时,我不禁感叹有时候最原始方法也是最安全密码。
三个7,多么简单的密码。
此刻的张欣怡,露出笑容,静距离看过去,好像有点动人。
取出残卷,张欣怡将袋中一份假的残卷替换好正准备盖下时,我突然看到在盒子里层顶部刻着一幅画。
“等一下。”我示意将盒子让她端着,拿出手机将画拍照,“我见过画上图样,我想回去研究一下。”
我将房内一番整理,轻轻关上门原路返回。
“我回一趟老屋拿点东西,你也一起来吧。”
张欣怡摇摇头,“那一排老屋我们族人不能过去,属于禁地,好像是两百年前一个风水大师建造,说能够渐渐消除诅咒危险,但却不允许我们过去,说会坏了地形、损了风水。”
这就说得通了,难怪无论是亡灵那一夜还是青铜棺下的反盗洞,过去近一个月没一人来过。我在心中默默想,转而对她说:‘那你在屋外等我一下,我拿几套换洗衣服。’
来到门口,一如往常我先检查大门底下头发丝,又在大厅四周用夜光镜将荧光粉显现,发现并没有一人靠近过,也就少了担心。从房中将衣服打包,看了一眼大厅正中青石板底下反盗洞,想到张欣怡说的风水大师,我不禁一笑:明明就是盗墓者,还冠冕堂皇替他们解诅咒,实则就是偷偷摸摸盗墓,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有什么,不过说起来这风水大师盗墓手段极其高明,单单他建造的反盗洞我就破不开。
“今晚还回医院住吗?”走在路上,我一边玩着手机一边问道。
“不住了,医院那味道我闻不惯,我去找个酒店住下。”
我点点头,“那我帮你网上订酒店吧。”
“不用,我自己能订,今天多谢你了。”张欣怡说着从袋中拿出手机,“你的电话号码多少?”
我报给她后,瞧见路边开过一辆出租车,“我们先去医院,把出院报告拿了。”
坐在车上,“那之后你打算做什么?”我点开微信,通过手机号码加了好友。
“这是你?还没想好,先在学校住下,等结业以后留校读研吧。”
“对了,还没问你是哪个学校的?”
“首都大学,大四,于你一个系。”张欣怡抬起头疑惑看了我一眼,“你到现在还没想起来?”
“你知道我?和我一个学校一个系,难不成我们在学校见过?”不过话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被她那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
“原来我也不是那么出名。”张欣怡说完点开我的微信朋友圈,“一条也没?”
“啥?”我往她手上一看,“哦,那个啊,我一般不发的,因为我觉得没什么东西要发。”
“也对,喜欢考古,懂玄学的一般都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