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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充门面的,我们老板要求的,快过来坐下,咱哥俩好好喝几杯!”邓力非常热情,庄俊生是他的救命恩人,当时要不是庄俊生出手相救,要不是后来在医院为他垫付住院押金,还有邓力从看守所能放出来,都是庄俊生的帮忙才一步步脱险的。
邓力当然清楚,庄俊生是他一生中遇到的第一个贵人,所以他心甘情愿让自己的妹妹跟上他,最好能够嫁给他,毕竟庄俊生并没有结婚。
秋菊也是打扮得珠光宝气,相比之下,邓羚一身的简单装束就显得平民了些,她挨着秋菊坐下,庄俊生被请到正位。
四个人推杯换盏,庄俊生着实也是饿了,大吃二喝,把肚子填吧得差不多了,接过邓力递给他的一根555烟,吸了一口道:“力哥现在在哪里打工?”
邓力用手指点点桌子道:“就是这里,农垦大厦,我跟秋菊都在这里做,秋菊在客房部当领班,一个月五千块薪水,我在保安部做内保,一个月一万块!”
秋菊笑着说:“力哥可有本事了,老板看中他了,已经升他做顶层夜总会的内保组长,前途无量!”
“呵呵,是吗!难怪看上去这么牛气!”庄俊生倒了一大杯啤酒递给邓力,跟他干了一杯。
邓力说:“今儿我跟秋菊都歇班,等下上楼客房休息,晚上去顶楼歌城唱歌,我预订了贵宾包间,今儿个咱哥们好好乐乐!”
邓羚说:“别喝那么多酒了,下晌我还想上街遛达呐!”
“邓羚妹子,我陪你去,叫你哥给钱,我帮你买几件城里时兴的衣服!”秋菊搂着邓羚的肩膀说道。
邓羚看庄俊生,庄俊生摆摆手道:“你去吧,我跟力哥再喝点儿!”
“嗯呐,喝多了就上去睡觉,我们早点回来。”邓羚起身,秋菊拿了邓力递给她的一个皮夹子,带着邓羚走了出去。
庄俊生又把酒满上,跟邓力喝了,说:“这家老板还靠谱吗?”
“绝对靠谱,老板是个官二代,跟市里的好些大官都来往密切,这儿看着不起眼,好几位市领导在这里都有长包房!”邓力神秘的眨着眼睛说道。
“哦,那就好,我的意思是你别跟错人,干内保,很危险的吧?是不是打打杀杀的黑社会的那一套?”
“不是,俊生你想多了,这个大楼叫农垦大酒店,人家这是做正经生意的,呵呵,来来喝酒,把这两瓶啤酒喝了,哥带你上楼洗澡按摩,保你醒酒!”
两人喝完了酒,起身上楼,见到服务生果然都跟邓力打招呼,叫他力哥。两人坐电梯上了五楼,邓力带着庄俊生直接进了一间包厢,他看来对这里非常地熟,不断地跟服务小姐打招呼。
两人先脱衣服洗澡,蒸桑拿,擦背,出了不少的汗,似乎把骨头里的汗都蒸出来了,又被擦背工搓得身上红红的,很舒服。
庄俊生心里想,跟着邓力上来玩,叫技师做那个,真的不合适,一想到这一层心里又紧张,身体上又累,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其实庄俊生明白,他有这个想法,其实还是心里有负担,他很少在这种欢场做这种交易,他自己在给自己找借口,还没有放松下来,有这个想法,还是不能干的。
等庄俊生洗好澡躺到包厢里的时候,邓力已经不见了,他比庄俊生洗得快,上来的早,庄俊生是正而八经地洗澡,他是用水泼泼身子象征性地洗洗。
庄俊生问过来招呼的领班,力哥呢?她说,他去按摩了,叫你回来也去呐,你现在要去吗?
庄俊生说,我再等一等,身上太热了,喝点水再说。她又说,我们这里的小妹可漂亮呢,要不,我叫几个来你看看?庄俊生说:“不急,再等等。”
过了半个多小时,这邓力回来了,跟在后面的还有几个帮他们按摩的小姐。她们现在一时没客人,就在包厢里抽烟、喝茶,跟邓力打情骂俏,嘻嘻哈哈。
邓力说:“兄弟,怎么样,差不多了吧,去按摩吧?没事儿地。”
庄俊生看看包厢里的小姐,有两个是帮邓力按摩的,这两个当然不考虑,还有两个跟他们没有关系,是新进来的,他有点想要做下试试的念头了,只能在她们当中确定一个。
在庄俊生用目光左右巡视的时候,那个跟邓力做过活的小姑娘向他努了努嘴,意思是让他注意背对他的那个女子,她从进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过话。
庄俊生想起来了,她刚才帮他倒过几次开水,有一次,水倒得太满溢出来了,她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就赶紧手忙脚乱地擦桌子。庄俊生还以为她是这里的服务员,不是做按摩技师的呢。
她从进来后,就说了这六个字,然后就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不时地站起来帮大家倒倒开水。
庄俊生就问她:“你做按摩吗?”
她不吱声,看了看庄俊生,眼圈一红,点了点头。
庄俊生说,那我们去做吧?她站起来,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等一等。庄俊生正纳闷的时候,她回来了,手上拿了件大大的浴衣,说,到楼上要走一段路,会冷的,你把它穿起来,这样就不会感冒了。
庄俊生看了看她,这个女子面相挺善的,细眼睛,细眉毛,脸上的轮廓很柔和。
到了楼上的一间包间,从后面把门反锁好,里面昏暗的很,窗子被窗帘拉上了,一点点亮光是从外面走廊里的灯通过门上的磨砂玻璃反射进来的。
她让庄俊生躺在一张床上,在他胳膊上东揉揉,西捏捏,她一动手,庄俊生就明白,她根本就不会按摩,连装模作样都不会,完全是个新手,没做过几个人。
庄俊生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她:“你做那个活吗?”
她看了看他,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她坐在床上脱衣服的时候,轻声说:“紧张死了,我身上都出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