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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墨城的路上,宋晨不时翻着手中的书籍;一方面是为了学习语言,另一方面则是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
指尖一动,宋晨合上了手中的约莫两指厚度的书册。
“哎~”
像是送了口气般的,一双乌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疲惫之色。
那种异样的感觉又再次浮上了心头,回想那陌生的文字,不知为何却总有种熟悉的错觉。
摇了摇头,抛弃着荒唐的想法。
兴许是这文字太像古代那时的字体,所以才莫名有种熟悉感吧......
宋晨有些感慨,但这并不妨碍他对文字的认识。几天的时间下来,多少也熟练一点。
本就就不想开口交流的念头,打算就这样一副‘高冷’的姿态去面对,万一开口说话搞的一塌糊涂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说差不多,起码也得交流通畅才行吧。
棕色的马儿慢悠悠的走在林间小道上,兴许是宋晨太过慵懒,又或者太过劳累。总之,随着步伐的缓慢竟停在一处小湖边。
见状,宋晨并没有动手驱使它继续赶路。相反,兴许是这一路太过颠簸,下马之后,宋晨将手中的书册放在背部的包裹之中。
在马儿喝完湖水之后,将其锁在不远处的树干一旁。
望着头顶响午那灼热的太阳,深呼吸一口气后宋晨便在湖边架起了一堆篝火。将早已准备好的食材放在上面慢慢烘烤着。
自己则闭目垂神开始运行起混元诀的功法。
自小镇出来已是过去三天之久,然而要到达墨城则还需要一日的时间。
并非是一路蹉跎时间,而是墨城是在东州的腹地位置,对于整个东州地图来讲的话就是位于中心的一座都城。
而东州之大,若用世界地图来说相当于整个中国的大小,而小镇与墨城之间的距离就好比新疆到陕西的距离。
加上只能自己摸索前进,这三天来也走了不少歪路,所幸都提前被发觉,不然还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
就连七星学院招生,宋晨都是搞了小半天才弄明白。
而在不远千里的墨城。
一老一少正姗姗的向着位于墨城中心位置的七星学院走去,无视周围那惊艳的目光,少女柳眉微蹙。
“老头,老头,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回去,还非得来这,难道你认为以本小姐的天赋还用来上学吗?!”
原本正在警惕周围的柳一鸣,在听到紫鸢这一口一个老头时,顿时气的那叫一个吹鼻子瞪眼。
“你这小女娃,跟你说了多少遍要叫师傅!”
“得了吧你。”
紫鸢朝着柳一鸣翻了个白眼,而柳一鸣要不是顾忌自个的珍藏,哪怕她是叶青的子女他也照打不误。
还记得每次气急了动她一下,结果自己偷偷埋起的珍藏全被这‘祸星’大方的送给柳宗平那混蛋!
本就嗜酒如命的他,这不是在玩他的命嘛!
这般想,手头不禁捂住腰旁那不知用何材质打造的精巧酒壶。
老眼不时打量着紫鸢,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她给套进去了。
想想这些年过得,那可真叫柳一鸣苦不堪言啊。
“你以为这是我的主意?”
柳一鸣没好气的瞅了紫鸢一眼,继而道:“还不是因为八卦门那些家伙,现在正因双生圣子而和咱们太虚宫僵持着呐。你父亲可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所以特意令我把你送到七星学院里......”
“毕竟这里可比太虚宫要安全多了,先不说我哥(柳宗平)在这里,与他相交甚好的可不止天机阁的诸葛芍。而且这些年八卦门越来越不安分了,你留在这也好让你父亲安心,不然光一个八卦门就够他头疼的了,你在那么一闹腾还不得翻天了!”
原本,紫鸢听着柳一鸣那么真诚的话,稍稍有些感动,不禁为自己这些年的任性而自责。但当听到后半段的时候,当即耷拉着脸色,脚步也不免加快了几分。
“喂,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柳一鸣老眼一凸,当即大步追了上去。看着一副生人勿扰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她了,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你还没说你这两三天去了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啊!”
紫鸢的身后,传来柳一鸣好奇的追问。
之前柳一鸣为了找到紫鸢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都没能找到紫鸢的踪迹,还特意让柳宗平托诸葛芍推算了一番却依旧毫无线索。
要不是诸葛芍来了句‘安然无事’,估计他得疯了。不过柳一鸣还是有些困惑,前几天到底呆在什么地方竟然连曾经的‘天机子’诸葛芍都推算不出。
只是可惜的是,无论他怎么威逼利诱紫鸢都对此持以沉默的态度。
只知道又是八卦门在作怪。先前,紫鸢曾拿出一块令牌,上面绘有八卦门独有的印记。
正是因为这块令牌才让叶青下定决心将紫鸢送到七星学院里,等风波平息再让紫鸢回来就是。
而对于双生圣子这件事,紫鸢明确表示是对方先行出手,并且近些天更是一直在追杀自己,要不是她命大只怕就栽在对方的手上了。
此时的宋晨吃饱喝足,躲在树荫底下准备酣睡一会。用他的话来说,这么好的天气不用来睡觉着实可惜。
从包裹之中拿出一本薄薄的书册盖在自己的脸上,就那么横躺在马边旁的树荫下。这几天的急匆匆的赶路也没多少休息的时间,尤其摊上真么好的天气不睡真是令人惋惜。
而在离宋晨不远处的地方,一辆马车正缓缓的向宋晨所在的地方行驶。
马车上,一名气质非凡的少年正端坐在车前充当起了车夫的角色。
望着两侧倒退的树影,心底弥漫着不知名的滋味。
“哥,我相信你一定能超过玄青的!”
像是听到了玄羽的心声,玄月只手拉起了车帘,露出了她那不染尘间烟火的笑容,她的一瞥一笑皆能引动玄羽的心神。
玄羽不言,像是在怄气一般,手中的马鞭挥舞的有些频繁。
之前那些侍从,早在一天前便莫名的离开。说是玄皇召集他们回程,可他玄羽也不是笨蛋!
这明显是担心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万一自己在他们的护送下出了什么意外,只怕他们也得跟着掉脑袋。
反正他也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只要他们理由得当,随便捏造个过程便能保住他们卑微的性命。
而他,不过是被天玄皇朝遗弃的废物皇子,连颗棋子也不上。
说白了,他是死是活对于玄皇而言都没有任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