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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三缺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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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0年七月半,也就是常说的鬼节,太阳火辣辣的,出门务农的村民都回到了家里,一个小院子里,一名中年男子焦急的在那走来走去,屋里传来女人生产的声音。

    正午12点,突然天就阴了下来,风卷起沙砾,让人睁不开眼睛。轰的一声雷响,雨就下来了。于此同时,屋内也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男人兴奋的向屋里跑去,屋子的门也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年村妇,笑呵呵的对男人说:“老李,恭喜啊,是个小子!”

    老李笑的脸上都起了褶子:“谢谢王婆,这是点小心意,您受累了。”男人笑着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塞入王婆手里,便急急忙忙的往屋里去。

    王婆见样立即把老李给拉住了,“你别着急啊,快去把之前让你炖的鱼汤给端来,你家婆娘可是累坏了,正虚着呢。”

    老李一听也是一愣,一拍手:“哎呀,我给忘了。我这就去端,王婆你等会也别走了,留家里吃个饭吧。这雨下的正急。”

    王婆听完笑了笑:“不吃了,我那孙子也该放学回来了,我还要赶回去跟人做饭呢。”

    说完王婆就离开了。老李也跑到厨房端出了鱼汤往里屋走去。说也奇怪也就这一会的时间雨就停了。

    里屋一个女人半躺在床上,怀里抱着个婴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老李端着鱼汤进来,对女人说:“秀芳,辛苦了,这是刚熬的鱼汤,你喝点。”说着将鱼汤放在床头从秀芳的怀里接过孩子,抱着孩子在一边乐呵着。

    秀芳边喝着鱼汤边看着老李抱着孩子。眼里的笑意都溢了出来。

    转眼过了三个月,按习俗,是要摆百天宴的,老李跑遍了全村,让村里人都来了家里,聚在一起给小家伙过百天。

    大家都在那吃的开心,几个妇女则是聚在秀芳身边,看着秀芳怀里的孩子。

    “大嫂,你家这小子怎么那么瘦啊?当年我家大牛可比他跑多了,你是不是奶水不够给他饿着了?”

    秀芳听了也有些担心的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奶水还是挺足的,而且他吃的也挺多的,就是不见他长胖,从出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之前问了王婆,王婆也是说额外给他吃点米糊糊。”

    就在这个时候秀芳怀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但是哭声好像被掐住一样断断续续的,小脸憋得通红,可把几个女人吓坏了,以为是小家伙呛到了,赶紧给孩子顺气,可是就是不见好,而孩子的脸色也从红开始向紫色发展。可把秀芳急坏了。

    赶紧抱着孩子跑出去:“老李,老李,快看看孩子。”

    老李一看孩子的样子也慌了,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站出来一个老妇人边向两口子走边说“先把孩子放在桌子上,这孩子让东西给魇着了。”

    老李一看走出来的老妇人就是村里的张婆婆。这张婆婆是村里有名的神婆,一般村里谁家有个灾病什么的都愿意去找张婆婆看看,张婆婆也不要钱就要点米面鸡鸭什么的。

    老李一看张婆婆连忙把孩子放在桌子上,连连求着张婆婆:“张婆婆求你救救我儿子,我老李家就这一个种。”说着就要给张婆婆跪下。

    张婆婆把老李扶住,“都是乡里乡亲的说这些干嘛,你去打盆清水去,这里交给我。”

    老李听完连忙跑去打水,而张婆婆则是在孩子身上点了几下,孩子的气立即顺了些,脸色也好了些许。

    这时老李也把水给端了出来,张婆婆让老李把水放在孩子身前,从怀里掏出张黄纸,嘴里念叨了几句,将黄纸给烧了,扔入水中,又抱起孩子,将孩子身上裹着的被单脱了去,将孩子放入水里。只露出个头,嘴里仍然念念有词,老李夫妻在一旁焦急的看着,周围也围着来吃百天宴的村民。

    突然张婆婆眼睛一睁,嘴里大喊一声“散!!”

    孩子也就安静了下来,脸色也已经好了。老李见状,又要向张婆婆下跪,被张婆婆拉住,“老李啊,你别着急谢我,缠着你家小子的东西,有些厉害,我能力有限,没法彻底给它赶走,只能管得了一时。”

    老李一听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又要想张婆婆跪下去:“张婆婆求求救救我家小子,我老李家就这一个独苗。”

    一旁秀芳也要跪下了,张婆婆连忙把他们拉住,对他们说:“你们别急,我是没法子救,但是有个人有法子。”

    老李两口子一听眼睛就亮了起来,连忙问是谁,张婆婆说:“就是村头那边有个破庙,庙里前阵子不是来了个外乡人吗?”

    老李一听也想了起来,前阵子村里突然来了个老头,一看就是外乡的,来了之后就在村里每家每户转了一圈,然后好像很失望的离开了,但是也没离村子太远,就在村头不远的破庙里住了下来。

    老立正想着呢,张婆婆接着说:“前两天铁柱家的姑娘不是也被缠上了吗,我帮忙给她赶走了,结果当晚,那老头就来了,看了半天说了句,我还以为有道友在,没想到是个半吊子,然后就走了,这老头觉得是有本事的人,你俩赶紧带着娃,去找他,兴许有戏。”

    老李听后二话不说抱着孩子就向村头走去,秀芳也跟在身后跑了去。

    村头小庙里,有个邋邋遢遢的老头,须发竟有些打结,身上也脏兮兮的,手里拿个葫芦,正在那喝酒,突然老头喝酒的动作听了下来,伸出脏兮兮的手,一顿掐算,然后笑眯眯的说了句来了,也就是这个时候老李抱着孩子冲进了破庙。

    老李进了破庙看向老头,看到老头的形象,不禁愣住了,甚至开始怀疑张婆婆是不愿就他家小子骗他的。

    老头看着老李,准确的说是看着老李怀里的孩子,笑眯眯的说:“终于让我等到了。”

    然后突然起身,向老李走去,老李见状也是吓了一跳,抱着孩子就往后退。

    老头笑眯眯的对老李说:“你要是不想让这孩子夭折,就把孩子给我。”

    老李一听立即觉得这老头是个有能耐的人,扑通一声跪在老头面前,“求大师救救我家小子,大师要什么我都给你。”

    老头一个侧身闪开了这一跪,然后将老李扶起来,“起来起来,莫跪莫跪,你这一跪就乱了辈分了,要跪也是这小子跪。”

    这时秀芳也跑来了,看着老头将自己男人扶起来,老头冲着秀芳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孩子额头,对夫妻俩说:你们先别急,这小子有我的符纸护着,一时半会还没啥大碍,你们现在回去给我烧一桶水,我要焚香沐浴,然后帮你们把孩子治好!

    夫妻俩一听心里瞬间就踏实了。千恩万谢的领着老头向家里走去。

    走到家门口,老头突然停了下来,对着老李说:“你刚刚说只要我救了你孩子,我要什么你给我什么是吗?”

    老李一听连忙说:“大师,只要你救了我家小子,你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老头笑呵呵的说:“我要你命干嘛?我啥都不要就是要你家小子给我做个徒弟。”

    老李听了也愣了:“大师,你的意思是让我家小子将来跟着你学法术?”

    老头点了点头:“没错,你家小子是先天的阴阳眼,是学道术的好苗子,老夫是茅山道术的传人,之前就是算到这里会有我命定的徒弟,我才到这里来,今天我就算到我会与我这徒弟相见,不过我没想到这徒弟天赋那么好是先天的阴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