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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美咬了咬牙, 回头去看根本没发觉这里异状的新人们,八神真昼明白她的意思,又泼了一盆冷水, 说:“他们还没有那个智商, 就算有……哦,没有这个假设。”
雅美:“……”
这孩子的嘴巴怎么就那么毒呢?
“这样吧, 你不是说你发了邮件,你去门口接应时之政府的人,我在这里和他们周旋。”
八神真昼看着她, 眼中闪着明灭不定的光, 雅美摸摸她的头, 眸子如同温和广阔的天空,“我这里有太郎, 没什么事,只要你记得快些来救我……”
一把没什么练度的太郎太刀吗?
八神真昼轻声问:“你够快吗?”
“??”
“够快的话, 擒贼先擒王。”
太郎太刀听懂了她的意思, 然而他看了看逼近的极化短刀,安静如画。
“如果你不能, ”八神真昼握住她的手, “那么我来!”
话落, 夺枪,冲出, 一秒之后, 枪指在了审神者的太阳穴上。
“主公!”
“大将!”
“放开主上!”
八神真昼的另一只手搭在了她仍在发抖的肩膀上, 凑近她,声音轻不可闻:“看到了吧,他们那么护着你,你又做了什么?”
“谁叫他和我对着干,”感受太阳穴上冰冷的触感,她有点底气不足,“我只是惩罚他一下,那么多本丸,那么多审神者,肯定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是你……”
“嗯,我也做过,”八神真昼想起了被她吊了几天的黑鹤,笑了一下,“但是你开的是团宠模式,我开的是地狱模式,能比吗?”
“地狱模式?”她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却来不及深思。
八神真昼把雅美他们叫了过来,推着审神者向外走,朗声说:“我尊贵的阴阳师大人,是不是该移步去迎接稽查队了?”
审神者的脸上青白交加。
半个小时后,所有新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本丸,八神真昼连同雅美被稽查队带回了时之政府的总部各自做了笔录,审神者也是被拘留。
说起来这次稽查队的手脚动作这么快,还是因为八神真昼一个手机就黑进了投诉网站的壮举,他们读了那封邮件后脸都黑了。
给诸君半个小时,逾时不至,我炸了这座本丸。
然后稽查队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看看这个人才是谁,上报之后发现,举报和被举报的人还挺有缘分。
举报的是二军成员,曾经带过被举报的升阶考验,之后调出来那次出阵的视频,众人看着那一炸炸死几十只时间溯行军的手段头皮发麻,惊觉那封邮件没有一点夸大的成分。
就冲这个,在这件事上他们也不能太偏袒土御门家的小姐。
八神真昼完全可以想得到事情的发展,对结局也就没什么期待,她不需要考虑土御门,不需要考虑时之政府,但是总要为了那些对审神者寄予深厚感情,不愿背叛忤逆的付丧神想一想。
她出去的时候看到雅美坐在走廊的座椅上,对方见她出来就站了起来,分明是在等她。
“有事?枪已经还给你了。”
“不是枪的问题……好吧是枪,那把枪……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八神真昼说:“没有。”
她们今天第一次见面,雅美选择信任她,爆发冲突之后,她毫不犹豫的站在了道理这一边,这样的人就算手里拿着枪又怎么样呢?
简单的回答让她一下释然了,两个人结伴出去,身后跟着各自的近侍,雅美问:“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不知道。”
听到这样的回答,雅美突然想起来,她看上去冷静沉稳,实际上比她的妹妹还要小一岁,能平安的从那座本丸里出来已经很了不起了,不应该再追问下去了。
她们给了对方彼此的联系方式,就在万屋分开了,各自定位了自家本丸,消失在一片金光之中。
传送阵将他们送到了进入本丸之前的阶梯上,八神真昼发出去了一个通讯请求,时刻关注着她的罗曼秒接,跳过那些在她看来没什么卵用的问候,直接说:“我这里有一个记忆卡,我传送给你,请立刻破解然后将里面的内容告诉我。”
“当然没问题,但是真昼桑自己也可以做到的吧?为什么舍近求远……”
“记忆卡里是我拷贝时之政府的审神者登记档案,你觉得我可以用这边的网络吗?”
“……给我十分钟。”
结束通讯后,八神真昼听到大和守安定这么说:“原来主公坚持把这件事捅到时之政府那边去,是要拷贝他们的资料吗?”
“第一次去没抓住机会(睡着了),我只能另找时机,没想到土御门清流这么体贴,”她在安装机器的时候探听到了她的真名,“不过做人就不敢恭维了,哪是清流啊,简直是泥石流。”
大和守安定问:“怎么说?”
“也没什么,就和所有受了委屈的小朋友一样联系家长,她的家长出面,时之政府一时半会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那我们怎么办?”
八神真昼走快了几步,回头看他,“我们没有必要对一个小阴阳师穷追猛打。”
大和守安定一怔,随即笑了。
他喜欢八神真昼说这句话的神态,喜欢极了,他追问道:“万一她还来找事呢?”
八神真昼不以为意,她根本没有把一个遇上事就报家门的小女孩放在心上,不过既然提问题的是冲田总司的剑,她就认真的回答。
“这一次时之政府无法公了的话……”她的声音骤然压低,染上夜晚的寒意森森,“那么,我也不介意私了。”
“嗯!”他兴奋的说,“其实我也更喜欢私了,让我想起了从前跟随冲田先生和斋藤先生暗杀维新变法之人时的快意。”
八神真昼:“……”
私了=暗杀吗?
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不过说起冲田总司,她倒是又想起来一件事。
“关于冲田总司的一切,你都很了解是吗?”
大和守安定先是停顿了一下,最后眼睛亮晶晶的大力点头——主公终于对冲田君感兴趣了吗?
他好欣慰。
不枉费他闲的没事就提起冲田君。
“我问你,冲田总司他是月代头吗?就是那种把头顶中前部剃光,只留下两边的那种。”
“……”大和守安定还真的认真回答,“武士们担心打斗的时候头发散落遮挡视线,所以大多数……”
“你不用说,我明白了。”
大和守安定:“???”
主公明白什么了?
莺丸不自在的转开视线,“您在看什么?”
“古备前派以有许多作为宝物的刀剑而闻名,你是莺丸,出自友成之手,友成与三条宗近、大原安纲并称三名匠,明治四十年,田中光显把你进献给皇室。”
八神真昼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眸中有种莫名的神采。
“皇室御物的风采,我没有见到分毫,友成若是见到你这般狼狈的模样,只怕死了也能被你气活吧?”
莺丸恢复了平静,自然的微笑,好像面前不是八神真昼这个大魔王,而是先苦后甜的好茶,不曾回味涩苦,怎能留下甘甜?
“别人的看法,我从来不在意,友成也是这样,只要我自己心里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就可以了。”
“哦?友成们都是这么心宽的?”
“您知道,友成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代人共用的名字,他们锻造刀剑,一生只做一件事。除了刀剑,其余的事都是微不足道的。”
为了证明这一点,莺丸很是淡定的拿起筷子吃桌子上明显加了料的饭菜。
八神真昼说:“你想告诉我,为了保护那些刀剑付丧神,你可以不在意任何事?”
“是的。”
她说:“他们不会一次性下很多的量,怕被我察觉,另外,活着的我比死了的我对他们更有用。”
这一点从早上压切长谷给她的水中,她就察觉到了。
“是的。”
莺丸的态度简直油盐不进。
八神真昼没有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这些食物做的精致漂亮,色香味俱全,好像生怕食用的人提不起食欲一样。
莺丸说:“像是烛台切君的手艺,真是托审神者大人的福,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吃过他做的饭了。”
八神真昼微笑着为他盛了一碗加料不少的味增汤,“那就多吃点。”
莺丸:“……QAQ。”
八神真昼表示……来啊,专治各种装逼。
装逼过头的下场就是莺丸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身体,变回一振无知无觉的刀剑。
“消散力量的药,”她的设想没有错,“那么问题就来了,你们……从哪里得到这些东西的?”
他叹息:“这很重要吗?”
“回答问题。”
她永远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那是一条笔直的,就算尸横遍野,她也会一路直行的道路。
“接手这座本丸的,您不是第一个,而被攻击的,您同样不是第一个。”
八神真昼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很好,以前的审神者他们人呢?”
“……”
“有多少?”
莺丸不说话。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什么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想,他大概是见识到了。
八神真昼转身走进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好好穿着睡衣,手上是一个吹风机,连上墙上的电源之后自顾自的吹头发。
这不是不以为意,而是深沉的压抑。
压抑的越久,反弹的越厉害。
莺丸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他刚想开口却被身手敏捷的芙芙一个飞踢踹翻,顺便还在他身上踩了几脚。
开玩笑,现在的她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炸,她可还在生病,你们那点糟心事别来烦她。
当晚,八神真昼的房间里除了她还有一只猫妖,一只刀子精。
芙芙睡在柔软的枕头边上,清晨的风透过窗户吹拂进来,长耳朵敏感的动了动,它睁开眼睛,四下一看,地上躺着那个付丧神,神情痛苦,即使在睡梦中也深深地锁住眉头。
并不意外,吃了那么多消散灵力的食物还能保持人类的身体已经很了不起了。
代价就是虚弱到八神真昼出门都没有察觉。
好吧,它也睡得太死了,主要是因为真昼的床太太太太软了!
迦勒底小萌物轻盈的跳下床,路过眉宇紧锁的神明看都不看一眼。
它要去找八神真昼。
八神真昼早早地起床,完全看不出来昨天发烧到吃了药就晕倒的模样,跑了两圈之后看了看本丸里的田地。
如果可以使用魔术的话,催熟这些庄稼是不在话下的。
当然了,只是想想而已,她现在不能动用魔力。没有停留太久就走开了,她本想去厨房倒水,一想厨房里有那个装模作样的付丧神,她就歇了心思。
自顾自的往本丸深处走。
遇上什么付丧神……就打他一顿!
然而她晃荡了半天都没有跳出来搞事的,八神真昼一下子没了兴致,开始往回走,回程的时候换了一条路,没想到发现了本丸的人工温泉和马厩。
更没想到的是马厩里竟然还有马。
马应该没有暗堕吧?
她不无嘲讽的想。
八神是魔术师里的贵族,大小姐就算不喜欢长毛的,这种传统又休闲的运动还是要接触的。
粗浅和一知半解这样的词汇从来不存在于八神真昼的字典中,她的御马技巧连专业的人都自叹不如。
她走了过去。
鲶尾藤四郎和骨嗗藤四郎正在马厩里忙碌,本丸里只剩下小云雀,一匹马孤零零的,这两兄弟会时常陪陪它。
肋差的侦查能力自然不会忽视根本没有压低脚步声的八神真昼,鲶尾看到她,第一念头就是傲娇的转身走人。
然而他的兄弟骨嗗藤四郎一动不动,他有些捉急,虽说审神者放了话互不相犯,但是万一反悔了呢?他们又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人类,到时候就他们两个打这个武力值爆表的审神者多吃亏啊!
骨嗗藤四郎神色淡淡:“你先回去吧,我再陪陪小云雀。”
鲶尾藤四郎:“……”
你要不是我兄弟,我管你去死啊!
八神真昼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不由得觉得好笑,比起见到她就进入影帝模式的刀剑付丧神,会炸毛的鲶尾藤四郎简直是小天使。
她站在骨嗗藤四郎身边,一起看向吃着草料的小云雀,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匹老的要死的马。
人们区别壮马和老马,多半是从马的牙齿上观察,年老的马因为采撷食物,牙会受到磨损,这种牙齿的磨损会有逐年的变化规律。
而八神真昼之所以可以一眼看出来,也实在是因为这匹马的老态太明显了。
眼窝凹陷,骨骼突出,下唇松弛,四肢和关节似乎有肿瘤和软肿,是曾经受过伤的表现。
八神真昼如此想着,无法忽视身边两道格外迫人的目光。
“你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老马吗?说的你们人类不会老一样。”鲶尾藤四郎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他身上有一种矛盾,畏惧审神者,又不由自主的虚张声势来表明自己无所畏惧。
八神真昼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名门八神的大小姐,也是理所当然的顺位继承人,当得起一句阅人无数,自然不会在意不痛不痒的挑衅。
她也知道大概是自己思索的时候说出了心里话,不过那又怎么样?本来也是实话。
“它上过战场,落下伤也是荣耀。”
两把刀听到她这么说脸色稍微好一些,随后听她说:“总比某些作天作地,怨天尤人的长生不老者好多了。”
鲶尾藤四郎的脸瞬间就黑了。
倒是骨嗗藤四郎面无表情,银发的少年用毫无机制的目光把她注视着,语气淡淡:“寿命有限,要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八神真昼挑眉:“哦?你平时还很哲学嘛。”
“这种浅显的东西,算是哲学吗?”
“说的也是。”
鲶尾藤四郎一头黑线。
一个是他沉默寡言,感情寡淡的兄弟,一个是整天用下巴看人,就差把目中无人写到脸上的人类审神者,这两个人是怎么聊到一块去的?!
热火朝天倒还不至于,顶多是一个人说一句,另一个人说一句,勉强称得上是交谈,即便如此也很吓人的好不好!
他不是黑鹤,不需要惊吓谢谢。
好不容易骨嗗有了离开的想法,鲶尾藤四郎急吼吼的拉着他跑了,好像后面有毒蛇猛兽追赶一般。
八神真昼也没太在意这个插曲,因为他们离开之后,转移注意力的通讯马上就来了。
“早啊,罗曼医生。”
她淡淡的打过招呼之后就看到投影里面的罗曼深吸了一口气,严肃的不能再严肃,让她也渐渐认真起来。
“我以迦勒底代司令官的身份命令你告知我……”
八神真昼肃然,果然是大事。
“……昨天睡得怎么样?药都吃了吗?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要说,我是专业哒……”
八神真昼死鱼眼。
罗曼哈哈哈干笑:“其实我是替藤丸君问的……”
正从门口路过的藤丸立香:“……”
还想和学姐多说两句话的玛修:“……”
八神真昼对自己这种用完就丢的无耻行为毫无所觉,她在看阿津贺志山的地形图和上面的敌人分布图。
某人举着扇形的大叶子靠近她。
“八……”
雪亮的锋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八神真昼还保持着看地形图的姿势,左手握着刀鞘,大和守安定微微划出鞘,刀身映射出寒冷的光,让人胆寒。
“是你啊,不是让你回去了吗?”
“遇上强大的敌人就逃跑,就达不到修行的效果了,小僧我啊,想要强大到笑对一切啊。”
说完自顾自的“咔咔咔”大笑起来。
八神真昼的内心毫无波动,反手就是一盆冷水泼了过去:“就凭你?还差得远。”
如果是别的人,被这么直白的下面子,早就恼羞成怒了,山伏国广显然不是一般人,呃,付丧神。
他笑着说:“接受批评也是修行啊,八神大人,恳请您引领我向前。”
八神真昼又是一盆冷水泼过去,“我对做保姆没什么兴趣。”
“咔咔咔……”
“……”
直到八神真昼泼冷水泼的自己都累了,她一摸脸上的雨水,口气有些急躁,有些讽刺,“你这个……刀啊!还真是死了心要笑对一切啊!”
“八神大人,保持平常心,”他的眼神干净的像风吹过草原,“心若焦躁将一事无成。”
八神真昼:“……”
我这是因为谁?
“喂!”
远远的跑来两个付丧神,定睛一看,正是小狐丸和加州清光。
“你们怎么?”
“被山伏国广殿的笑声吸引过来的。”小狐丸回答。
“你们来的正好,把他带走,不要来添乱。”
八神真昼一想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而来。
“在下有个请求,希望八神大人可以听一听。”
“哦?”
八神真昼看着面前像落汤狐一样的付丧神,对比一下对方平安时代贵族一般风姿,难得口气有些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