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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凭心而论,对于十八禁,他还真的想再闯一次。冲击狠禁,获得一禁德念。冲击义禁,获得三禁德念。他现在只是儒侠级的儒者,而八大将则是儒将级的儒者,很显然,他们的德念,他不可能全部调用,每一位儒将只能吸收到作为儒侠等级的一禁德念,这样他体内全部的德念,加起来,也只有十二禁德念。而据姚大龙说,若想撼动这块神石,至少十三禁德念。因为公羊儒师曾冲击十禁三大境,累积起来,至少在十三禁德念。
其次,上两次都是在善恶园的指令之下冲禁,一切都是在被监控下实施的,没有自由发挥的空间。
然后就是……嘿嘿,自己好歹是执事了,不管怎么说,自己长这么大,还没当过这么大的官,该去找一找优越感,带着一只“老虎”到林子里转一圈去。
“是啊,为了大龙,我愿意,再次冲禁。”
“还是憨喜哥靠得住。”姚小娥立刻兴奋地跳起来,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看到这一幕,站在一旁的荀七十二惊呆了,半天才缓过闷来,一把扯过憨喜:“亏你还是我兄弟,干么跟我未婚妻亲热!”
憨喜不以为然,跺着脚:“是她亲的我好不好,你说她是你未婚妻,现在你把精神损失费赔偿给我。”
荀七十二听了,嘴巴撇得跟称勾子似地。
说走就走。
姚小娥哭着喊着要跟他一起去。不过,憨喜不同意,憨喜说你走了大龙怎么办,你打算让荀七十二继续给大龙当男保姆吗,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他能照顾好大龙?
“可是你一个人——”
“没事的,咱一定冲禁成功,回来救出大龙哥。”
说罢,憨喜一拍龙吟宝箧,一只木剑嗖地飞出,他学着仙侠剧里的主角那样,一脚踏上去,两手一伸,像一只鹰跃入空中,飞将起来。
十二禁的德念,已经完全可以驾驭一只木剑了。
“拽人灯。”
姚小娥望着憨喜,泪眼婆娑,她不知道他此行吉凶,为他担心。
荀七十二抬眼瞅着憨喜的背影,两手筒在一起,默默地蹲了下去。“拽人灯!——有本事整辆奔驰宝马哎!”
荀七十二嘴里咕哝了一句,忽地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朝前走去。
“荀七十二你去哪里?”姚小娥在后边喊。
荀七十二不应答,只顾往前走。
“荀七十二我问你话你敢不答应!”
“我去善恶园,去修行,去学御剑飞行术,不行吗?”
都走了才好,清静。姚小娥收回自己的目光。瞅了一眼仍在神石下面的哥哥。姚大龙现在身体虚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姚小娥往琴剑书箱里摸了半天,才摸出一粒春阳丹,塞进大龙哥的嘴巴里。一粒春阳丹,闭关的时候服下,可以保三个月的生命之息。尽管大龙哥在接下来的三个月内生命之息不会停止,她也不敢离开他太远太久。
因为他半躺在那里,动弹不得,保不准有坏蛋跑过来,照着他的脑袋揳上一石头,他不就完了完。就算没有那样的坏蛋,要是一只秃鹰瞅见了,以为是一只鸵鸟蛋,一个俯冲下来,也给叨碎了。
因此,姚小娥须臾不离。自不多言。
且说憨喜,离开呴呴喽山,飞临善恶园上空,见下面风平树静,啾鸣泉哗哗啦啦地淌着。大殿安祥地卧在高大的松林下面。一派太平景象。
他一边前行,一边琢该去哪禁。前两次是义、利、狠禁。从怀中掏出《人需册》翻看十八禁,从头到尾念了一遍,突然发现一个规律,就是说他前两次冲禁是从后往前冲的,倒着冲的。既然如此,就继续倒着冲下去。那么,接下来的禁地应该就是——怒禁。
怒禁之地龙须山,瀑布流泉,云海霞光,禁主赤日。憨喜快速地查到,这个叫做赤日的禁主,其实是一个老头,人称赤日翁,德念九禁。老头虽老,但他有一套拿手的绝活,叫做一怒乌、二怒雷、三怒阴阳易。
只消一日,憨喜就赶到龙须山下。龙须山为何叫龙须山,据说,黄帝骑龙上天,臣民抓住龙的胡须也想上天,结果半空中而断,断掉的龙须飘落入地,成为龙须山。
憨喜想到这个传说,心里呵呵,一拍大腿,有了。原来,他想出了一个前往龙须山,接近赤日禁主的理由。
上来就打,总不好吧,再说那老头的尺木剑也不是吃素的。有了这个主意,憨喜心里踏实了许多。
龙须山不过九百七十八米,比前几座禁地的山脉矮多了。不多时,即见前边一座巍峨的宫殿。那必定是怒禁忌轩了。
憨喜像一位真正的到访的客人那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怒禁忌轩。不仅如此,前后还有三位儒生飞快地前往禁忌轩,报告憨喜的到来。
怒禁禁主赤日,正斜躺在禁忌轩门前晒太阳。赤日老了,脾气不好,倚老卖老,就算有人不得不经过怒禁,也是绕道山脚下,绝不掠山而过。否则,惹怒了这个赤日翁,走都走不脱。
就在憨喜前往怒禁之时,古香师太和船山儒师也来到了十八禁,他们就是从龙须山下折转而过的,前往羽山去了。
赤日翁听到儒生的飞报,心生疑惑,这怒禁已经好久没人来了,今天这是怎么了。于是,整理了一下衣衫,准备迎客。
好久没有客人来,他竟然有些期待。
憨喜走近禁忌轩,十米之外就拱手问候。
赤日翁一听说是尤执事远道而来,精神头立刻来了。因为,他早就听说这个尤执事,德念强大,且连冲三禁。威震十八禁地。以至于其他禁忌轩听到他的名字,都十分谨慎。呵呵,话说利禁也被冲了啊。
“憨喜老弟!久仰大名!”
“赤日前辈见笑。”
憨喜说完,心里依然拧得像麻花一样别扭。尽管来到玩儒世界已经一年多,这样的江湖上的客套话,听起来还是疙瘩榔球地。
赤日翁命儒生泡上一壶上好绿茶,亲手端给憨喜。憨喜呡了一口,环顾禁忌轩四周,见窗前廊后,尽是蜘蛛网。地面上铺满一层灰尘,似乎好长时间都没清扫了。
“呵呵,我这儿,是有点儿清静,不过尤执事,您不是到怒禁查卫生的吧?”
“啊不。”憨喜立马回道。“我今天来,是有个问题请教。”
赤日翁一听,立刻眉飞色舞。“不是我吹,尤执事,在这十八禁,就没有我赤日翁不知道的事,天上天文,地上地理,云林仙境,镜月水花,您尽管问。”
憨喜问:“黄帝升天时,骑在龙背上,他的群臣、妻儿纷纷往上爬,据说一共上了七十多人。龙升上天去,剩下的臣民就抓住龙的胡须,结果龙须承受不了重量而断了。是为龙垂胡须一说。果有此事?”
赤日翁听了,手捻胡须,道:“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独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者七十余人,龙乃上去。余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髯,龙髯拔,堕……”
赤日翁背书一样诵读了一遍,大概也有卖弄他的才学的意思吧,语调抑扬顿挫,面露得意之色。
“后来呢?”
“后来,大家都知道了,这龙须山,就是半截龙须变成的。呵呵!”
“听说龙须山上隐有一棵尺木树,已逾千年,得益当年龙须之脉长成,赤日翁把它做成了一把尺木剑,憨喜可否一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