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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衍离开许久,慕云倾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不得不说,容衍最后那话很有诱惑力,那人看起来就不像等闲之辈,但是……慕云倾苦笑,她真的办不到。
对方身体里的筋脉就好像是一团乱了的线,然后你需要把它们全部剪断,然后再重新按照正确的位置衔接上去,还不能看到衔接的痕迹。
她有着可以跟阎王抢人的能力,但有些东西她还是无法做到。
慕云倾叹了口气,关了房间的门直接回将军府了。
慕云染她们受伤,整个府内都变得格外安静,慕云倾也十分的惬意,她去了慕年房中检查慕年的身体。
慕年现在不能够进食,全靠着丹药维持生命,但这丹药就是普通的能够给人暂且提供充饥的一种,不算什么高级丹药,只能勉强算得上一品,却也价格不菲。
好在当今皇上念及慕年为苍国所做的,为慕年提供丹药。
慕云倾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害了慕年,不过幸运的是,她可以医治,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每天她都会来给慕年扎针,偶尔能看到慕年指尖动弹一下,这就是好的开始。
接下来她还需要配药。
慕云倾给慕年施完针就在慕年的屋内转了一下,这不是慕年原本所住的房间,但是慕良成对外说让慕年住在这里安静,并且房内的布置也很妥当,其他人就没有多疑。毕竟慕家人口不算少,有时候的确是嘈杂了些,不适合休养。
所以这房内并没有很多慕年之前用过的东西。不过有一件事倒是突然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就是这个院子原本是她娘亲居住的其中一处,并不是被赶到这里,而是在这里种下了一片菜园,没事的时候跟她爹爹来这里过下田园生活。
也就是说,她爹娘曾经在这里住过。
慕云倾忍不住开始仔细的看这个房间,当她走到墙角的柜子那里时,看到在柜子跟墙面之间有东西,慕云倾走过去,想要将柜子挪开一点,但是柜子太重了,她一开始没有挪动,又使劲用力了几下,才勉强挪开一个缝隙。
如果眼力不好,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个柜子跟墙面之间露出的一小角纸。
在慕云倾将柜子挪开一点后,那东西掉在了地上,是一本书。
慕云倾伸着胳膊去将那本书拿出来。
书上没有字,慕云倾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不像是武功秘籍但又胜似武功秘籍,很复杂,难以参透弄懂。
慕云倾撇撇嘴,等她有空的时候再好好研究吧,她还是好好将书收起来,万一是很有用的东西呢?
从慕年房中出来之后,慕云倾将书找地方放好,然后去找张妈他们。
见到张妈之后,慕云倾得知万寿堂的人又来了一次,依然用轿子抬进来的,是给慕云染治脸,这次还没有半柱香的时间就出来了,慕云染的脸完全好了。
慕云倾听到这里,觉得万寿堂的人医术的确挺厉害,慕云染那脸被她打成那样,正常情况下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天刚刚亮的时候,医馆外就来了不少人,大家都在排队等着看病。
之前来这里看过的五个人全都康复,就连王嫂家的小儿子也醒了,真的是太神奇了!这治病的人医术的确很厉害。
所以他们要趁着最后一天免费赶紧过来诊治。
当慕云倾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她好不容易才走进医馆里面。
掌柜见到她来了,忙跑过来说道,“公子,这人也太多了吧,今天能看完吗?”
“掌柜,你去准备一些纸,我今天看到哪个算哪个,然后你记录剩下的人,给他们每人一份我让你写的内容,他们签上字后就可以在之后的三天内过来看病了,仅限今天来的人。”慕云倾说道。
“好好。”掌柜点头。
慕云倾跟他说了一下要写些什么,接着就进了房间,之后开始看病。
还是一样的规矩,病人进去之后,诊治的过程其他人不能在场,就连生病的人,慕云倾也会先让他们睡过去。
所以没有人见过她是何如看病的,但被诊治的人确实好了。
这样,就越发显得慕云倾神秘难测。
一天下来,慕云倾看了十一个人,病情轻的比较快,不过半柱香左右的时间就好了,重些的时间要长。
剩下的还没有看的人,就要在之后的三天内过来治疗。
当然,慕云倾也因此有了些名声。
但凡是被她诊治过的人全都好了,这样厉害的医术很快就在城内传开,不少人开始慕名而来,同样是能够治好病,万寿堂可比这里贵上好几倍,那些普通人家当然会选择来找慕云倾。
医馆也开始步入正轨,不再那么萧条,虽然没有像万寿堂那样都是达官贵人去看病,也没有赚上非常多的诊金,但来看病的人多了,且来找慕云倾看病的除了突发事件,都是需要提前一天来预约。
不过,慕云倾的医术虽没有让达官贵人们踏进门来,却引得万寿堂的人注意,毕竟医馆就在万寿堂斜对面。
连续几天门口都有不少人,并且来诊治的人没有例外,全都好了,这让万寿堂的人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在医馆里给人看病?
这样厉害的医术,他们还真的是想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万寿堂内。
香炉里烟雾袅袅,丝丝萦绕,里面放的不是一般的香料,而是药物制成的,空气中也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屋内的软榻上坐了一个人,素色的灰袍子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黑发在脑后束成发髻,脸部轮廓如刀削般,细腻至极,五官精致,薄唇微微抿着,十分英俊不凡,屋内的光线暗淡,却无法掩盖他与生俱来的卓越气质,华贵不可触及。
只是在那张精致到挑不出瑕疵的脸上,一块黑色的布条蒙住了眼睛,那黑色布条越发衬得男子皮肤白皙。
“有意思了,是个什么人?”男子开口,声音如溪水淌过,十分的清冽。
“公子,我也不知道,据说诊断的时候头戴斗笠,等到看病时候,屋内更是不留外人,甚至连被医治者都不知道此人长相以及如何治病。”屋内站着的一人说道。
此人三十来岁,成熟稳重,对男子说话的时候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