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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三更借命五更起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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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

    “……”

    “不说?好……下一个问题,为什么杀人?”

    “……呵呵,因为该死!”

    “什么该死?啊?说!杀人的理由!”

    ……

    “呵呵,人是我杀的,我承认,你们……还要干什么?”

    “我们想知道你和死者的冲突过程,希望你能认真配合!”

    “呵呵,不,我不知道为什么杀他,人是我杀的,我说了,他该死……”

    嘀嗒!嘀嗒!

    气息无比凝重,空间如冷室一般寒冷,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上,浑浊的水滴在滴落,声音奏响,一段冷清的音乐在合奏。

    幽暗的黑木桌子上,两男一女身穿警服的警员面色凝重,鼻孔好似有怒气吐出,女警员愤愤的将手中的笔捏得嘎嘎作响。

    银牙轻咬,转头看向当中的敦厚男子,道“怎么办?头一回见到嘴这么硬的,要不……先确案?”

    那敦厚男子撇了坐在刑椅上犯人一眼,然后抬头长长吐息一口,道“确案吧,将他先关在局拘留所里,派两个人在去找找证据。”

    说罢,拿起文案便跨步而去。

    留下女警员和年轻文案员无奈相视一笑。

    “呵呵,不说没关系,终有一天,你的嘴会被撬开的。”

    临走时,女警员眼神恶狠的看了犯人一眼,留下一句狠话。

    啪!

    房门被关上,昏暗的屋中,唯有台灯在闪烁着金光。

    嘀嗒!

    安静的屋里只听得水滴的声音。

    一身黑漆漆的外衣,隐现在黑暗中,头部完全被帽子遮盖,唯有一张霜白的脸流露,嘴角勾起一个微笑,然后腹语道“呵呵……呵呵……找到你了。”

    …………

    “老大,死者的资料都在这儿了,你要看看吗?”

    先前同在审讯室的那个文案员将手中档案放在桌子上。

    “不了,你念吧!”

    敦厚男子揉了揉眼睛,好似疲惫不堪的说道。

    “哦,好!”

    “死者:王海生,海生集团董事,生前没有与任何人有过身体间的冲突,而且……死者跟嫌疑人之间也从未有过接触,死者妻子:白莲花,一家中等医院妇科主任,二个人没有孩子,据说以前有过一个,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夭折了。”

    “恩……王海生的公司我们也查了,是做毒品交易的,并且在他家中搜查出五百克毒品。”

    “哦?贩毒的?……那他妻子呢?”

    敦厚男子眉头一挑,随口问道。

    “……额,不清楚,好像……失踪了。”

    文案员声音明显有些抖动。

    敦厚男子一听,顿时睁开眼睛,然后瞪圆了问“失踪了?快去查,死者妻子最后出现的地方。”

    “知道了。”

    文案员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呼……一个死了,一个失踪了,呵呵,还有不开口的嫌疑人,毒品?难道是黑吃黑?又或是……”

    不在说了,敦厚男子眼皮拉下,宛如关上房门,不在作息。

    …………

    时间不止,生命不息,太阳轮下月亮,警局要下班了。

    “嘿嘿,妍大美人,不知今晚可有兴趣去看个电影啊?”

    “哼,想得美,我妈来了,今天不去了,要不你来我家,见见你未来岳母?”

    “哈,不了,我可还没准备好呢,走啦,我送你。”

    “嗯……”

    …………

    嘻嘻哈哈的又是一天,警局里除了破案,解决民事纠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谁也不曾想到,在今晚,有人在搞事情……

    “老大,还不走啊?”

    文案员不知何时走进办公室,抬了抬眼睛,笑了笑。

    “嗯……怎么样?那白……什么花找到了吗?”

    “嗨,没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而且……她最近一次出现,至今已经有两个月了。”

    “哦?那么说……这个女的有两个月的空白期?没有任何的痕迹……嘶……这。”

    敦厚男子摸了摸下巴,胡渣直挺挺的。

    他在一旁沉思,而旁边的文案员却是面色一沉,然后说道“老大,我还发现……每年这女的都会有两个月的空白期,最初时是从她与死者结婚第二年时开始的。”

    说话时,喉咙还不停的梗咽唾沫。

    “哦?每年都有,难道这空白的两个月她是在制毒?不能啊?制毒是件很长久的事,那她是干什么去呢?”

    敦厚男子陷入沉思,夕阳西下,红霞漫天,红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些像醉了酒的红高粱。

    “吕队……都五点多了,这点是不是……都该回家吃奶了?”

    文案员缩着脖子惟惟一问。

    “哈,小刘啊,你先回去吧,我在呆一会,哎?对了,今晚谁值班啊?”

    敦厚男子摸了摸头有些尴尬的问道。

    “王远和李奇!”

    “嗯,你去吧。”

    文案员放下文案推门便走了。

    屋子里,唯有敦厚男子在思考。

    此时,外面的夜幕降临,黑暗如魔鬼的獠牙穿透办公室的窗户,吞噬……

    哒!哒!

    时钟的秒针不断转动,一圈又一圈,他就在这圈圈中思考到了十一点。

    啪!

    吊灯嗡嗡的叫唤,吕斌,额也就是敦厚男子正那些死者文案看着,肚子不时咕咕作响。

    噔!噔!

    门被从外面敲打了两下。

    “吕队?在吗?”

    是个男子,听声音年龄应该不大。

    “啊,在,进来吧。”

    吕斌收起文案,躺在椅子上等候。

    咔嚓!门被拧开。

    一名身穿警服的青年手里那些保温杯就走了进来,看其样子,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一脸的稚气刚蜕。

    “啊,小王啊!来……坐!”

    吕斌眨了眨眼睛,伸手示意他坐下。

    “这么晚了,吕队还不回家啊?看案件呢?”

    “嗯,唉……这案子的嫌疑人是找到了,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还有……他与死者之间是哪种关系?谋杀?还是谋财?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把人杀了吧?”

    吕斌眉毛一触,拍了拍桌子上的文案,愁容满面的说道。

    “……呵呵,那嫌疑人嘴就那么硬?”

    “哼,硬得很,而且啊,还奇怪的很!”

    “奇怪?什么意思?”

    小王不解的问道。

    “呵呵,自己报警说自己杀了人,可是呢……到了警局又什么都不说,软硬不吃,而且还一个劲儿的傻笑,妈的。”

    吕斌吐了口恶语,像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还真是头一次见到,那他要是在这样下去……”

    小王眼睛一斜,看了看吕斌,深意的问道。

    “不行就直接送监狱,不用管他,都是……”

    话至此,突然,走廊中一声震吼!

    “啊!!救命啊!”

    “嗯?是李哥!监禁室!”

    “快!”

    两个人飞速向监禁室跑去,为了提审犯人方便,监禁室与警员办公室都在一趟上,所以两个人没用几步便到了地方。

    然后,当监禁室的门被踹开的时候,吕斌二人都傻了,呆愣的站在门旁。

    “你们……来了……”

    一声低沉嘶吼,明亮的监禁室内,嘀嗒,嘀嗒的血滴滴落声。

    “呜……”

    如风过隙的沙哑在血源处钻出,那名被称为李奇的警员此时正被一只有力的血手掐着脖子,呼吸已经微弱。

    看见来人,眼球转了转。

    “吕……队……救”

    卡崩!

    脖颈彻底断裂,气息全无。

    彻底的死去。

    “李哥……”

    小王低声说道,此时他已经呆滞了,谁会想到,有人会在警局里杀人。

    “呵呵,三更了,该杀人了!”

    之前还闷沉的嫌疑犯,突然冷冷的说道。

    随后,一把匕首便出现在手中,一个急步,白光闪了一下,黑影顿时袭来

    。

    有些多年刑警经验的吕斌虽然对于李奇的死很难受,却也极速的反应了过来,手臂向后一抓,下盘一退,顿时将小王连同自己拽离监禁室门口。

    破!

    然而,因为突袭来的有些猝不及防,手臂还是多了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

    “吕队!”

    “没事!”

    转首看向那黑衣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人?”

    “嘿嘿,等你死了,去问阎王爷吧!”

    骤然,一股黑气犹如魔法般的从指尖射出。

    撕拉!

    先前还完好的吕斌二人,一个恍惚间,身体自腰间炸裂!

    嘭!

    哗啦啦!

    碎肉散落一地,鲜血成了血雾。

    空气中顿时弥漫了血腥玛丽的味道,腥红的地面上,一个个脚步印出。

    啪!啪!

    啪……

    黑衣人扭脖狠狠的嗅了嗅,然后吐出一团白气。

    “呵呵,四更了……等待,等待……”

    三更杀人……五更……起棺……

    这是他的规矩,至于为何杀人……没人知晓,也无人可知。

    钟表上的秒针啪嗒,啪嗒的旋转。

    黑衣起伏,宁静的空气中沉重的喘息声有规律的呼出。

    啪嗒!啪嗒!啪……嗒!

    五更……到!

    骤然,黑衣起身,大步向警局外面行去,外面天已大亮,黑衣人走出时,身后却多了个棺材,红边的蔷薇雕刻,四周棺角都是金丝镶边,足有一人之高。

    黑袍猎猎,在冬日的寒风中凛冽,他是谁?黑袍中的一个没有躯壳的灵魂,路漫漫何其远,他孤身一人,行于世间,他是谁?黄泉路上的负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