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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谐音等于发,因此‘8’一直是华夏人民较为喜欢的数字。
不过在卦象中,八却是一个极其容易变爻之数。
求卦讲究随心而欲,就是凭本心第一直觉定下卦象,严禁临时改变,不然反复修改,则会变成卦不成卦。
纸上的八字可见上面线条较为圆满,不过下面较为狭窄,而两圆长度,下面较长。
卢金来写下的八字卦象方位倾向阴爻,根据相术推算,说明卦象主人最近被客方因素克制,导致对主人不利。
加上眉宫一般称为亲人宫,多指家里兄弟姐妹,再结合卢金来面相,睛明穴生出了黑点,意味着眉宫前庭发黑,亲人之间出现矛盾。
胡浩均由此可推断出,卢金来运程的阻碍因素就产生在亲人之间,而且眉毛粗短浓黑,指得是兄弟。
“最近不要和你的亲兄弟走太近,事业上便不会出现差错,还有人到中年随着时间推移,体内阳火渐衰,水强火弱,我劝你最好搬到离水较远的地方,越远越好。”
卢金来闻言目光惊骇,随即又忧愁满脸,不得不说,胡浩均的话恰恰说到心坎上了。
近段时间,他因为需要处理一单金额庞大的生意便把公司某些相关业务交给弟弟处理,然而奇怪的是,自从弟弟接手之后,公司的账务就一直出现问题,后来又查出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公款不翼而飞的现象。
可这是父亲临终嘱托的家族生意,卢金来虽明白弟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但由始至终都非常信任弟弟,况且一些业务已经沟通完毕,只要按照规划好的章程完成便是。
所以,卢金来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是一个偷公司钱的家贼。
一时之间,猜疑与信任两者的矛盾令卢金来内心不禁陷入挣扎。
胡浩均自然注意到卢金来脸色变化,既然证明卦象的推算并没有错误,那接下来就只能靠卢金来自己去解决了。
不久,卢金来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钞票和一张名片共同塞到胡浩均手里感激道:“谢谢大师的提醒,早上出门匆忙,没准备什么礼物,这是我小小心意,希望小师父不要见怪。”
“这是我的的名片,有空的话希望大师来坐坐,到时候我一定再次好好多谢大师。”
接着卢金来又跟胡浩均熟络一番后才依依不舍离开了杂货铺。
胡浩均掂量着手里钞票,单凭重量和厚度感觉起码五千块左右,内心不免一阵嘀咕,难怪世上这么多骗子打着相术幌子招摇撞骗,这简直是暴利啊!
再看了看手头名片,天和集团,董事长,卢金来。
胡浩均收好了名片,这次看相一来是胡天籁和张婆婆的善缘,二是为了增加看相的经验,至于前来求相者的身份。
说实话,胡浩均并不在意。
收好了名片,看了看快到时间,胡浩均关了门先去银行存好了钱,然后来到海燕市古董街一家古董店,名为珍宝阁。
杂货铺虽不用交铺租,但根本赚不到钱,而且胡浩均遵循胡天籁的宗旨,相术只看有缘者和命中亲近者,不会为了求财特意去帮陌生人看相,以免有损气数招惹灾祸。
因此相术根本不能为他提供足够收入,像今天的卢金来,命中注定,实属少数。
所以满足生活上的收入便是在珍宝阁打工赚回来。
珍宝阁的主人家是和胡浩均有不浅的关系,前代掌柜和胡天籁是好朋友,现代掌柜也是胡浩均在海燕唯一的朋友。
刚进入珍宝阁,柜台上一个叫李吉利,年纪比胡浩均大两岁的戴眼镜的青年手里捧着一块有些发黑的玉佩不停磋磨,整张脸挂满了傻笑。
“李吉利,你笑啥。”胡浩均没好气喊道。
珍宝阁不大,而且古董属于开业吃三年的行业,店里有李吉利一人打理足够。
只是李吉利和李老爷子为人仗义,得知胡天籁消失之后,一方面联络道上朋友打探消息,另一方面担心胡浩均一人生活艰难,两人商量过后便邀请他来珍宝阁当员工,每个月四千块工资。
胡浩均当然知道李吉利爷孙两人出于一片好心,一开始不想白白受人恩惠倒是婉拒了好几次,后来李老爷子出面说了一句话才令他接受了工作邀请。
还记得李老爷子那句话是说。
“你爷爷曾有恩于我,既然你不想来珍宝阁当员工,那么这钱权当我请你看相的酬劳,以后你每个月帮我家吉利看一次相即可,我不想等你家老爷子回来埋怨我没照顾好他的宝贝孙子。”
李老爷子既然说到这份上,胡浩均纵然不情愿也只好答应了,之后平常一到点,他就会关上杂货铺跑去珍宝阁帮忙。
李吉利这才回过神来,嘻嘻一笑道:“跟你说浩均,今天我捡了个大便宜。”
此时,胡浩均已来到柜台,或许出于习惯,他看到李吉利第一眼便运用了相术。
“奇怪,天庭饱满,鸿运当头,可黑邪入宫,又是大凶之兆。”
没等胡浩均开口,李吉利扬了扬手里玉佩,自豪道:“喏,这块玉佩是我从一个凯子手里花三千块收回来,你快来看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说完,李吉利便把玉佩一下子塞给了胡浩均。
“嗯?鸿运昌盛,万邪不入,分明是财气旺盛之相。”胡浩均揉了揉眼睛,再仔细观看了李吉利的面相,额头天庭饱满红润,哪儿来的黑邪入侵,不禁讶异地呐呐自语:“难道眼花了。”
“咦!好冷!”
胡浩均情不自禁哆嗦了下,注意力立即被手头玉佩吸引,一股刺骨的寒意渗入肌肤之内,宛然觉得手里握着的不是一块玉佩,而像是刚从万年冰山挖出来的冰块。
更能清晰体会到整只手臂的血液流动逐渐缓慢,知觉渐渐地麻木。
胡浩均下意识想撒手,一般玉性质温存,决然不会这么冷。
不料李吉利大吃一惊,眼尖手快趁胡浩均刚摊开手板之际,立即将玉佩抢回手里,恶狠狠瞪着眼责怪道:“你这小子,要是跌坏这块奇玉,我非得把你凑成猪头。”
胡浩均搓了搓手,毛孔微微舒张,冰冷的感觉方才慢慢地消失,不由埋怨道:“李吉利,你收回来的是什么鬼东西,忒冷了吧。”
对于古董这方面,胡浩均称不上老手,但在珍宝阁打滚了不少时间,也算是入了门。
他明白要看一件古董是真货还是赝品,价值如何,全靠三门技术,品、摸、观。
品即是闻闻是否有其他气味或用舌尖点了一下古董,一般刚出土的古董往往伴随着浑厚的泥土气息和异味,这两者需要一个漫长的空气净化过程,若企图利用科学手段解决,只会破坏古董本身。
摸以及观类似于相术,则需积累更多经验。
李吉利估计也受不了玉佩的奇异温度,将玉佩小心放入锦盒之中,大热天对着双手呵气摩擦,白了胡浩均一眼说道:“你才鬼东西咧,这块玉跟山西那块梦玉一样,都是极品。”
李吉利口中的梦玉,胡浩均曾听说过,据说山西某位富翁淘来的宝贝,晚上睡觉若把玉握在手心,假如明天有灾祸发生,持玉者便能从梦中得到预警。
听来说似乎过于天荒夜谈,但胡浩均和李吉利都相信梦玉的存在,毕竟相术也是一门神秘的学问,直到当今依旧没有科学可以验证,无法证明其理论,可谁也不能轻视一个相术大师的存在。
胡浩均瞧见李吉利笑得眼睛都快没了的表情,不禁打趣道:“得了,一块玉至于这样吗。”
“你不晓得,这块奇玉价值连我也难以估量,怕是放手之后,打断腿都不用愁,那还用缩在这一个又老又旧的店子。”
李吉利将锦盒收藏在角落的暗格里,又拿一些值得小钱的宝贝当作掩护,做好一切后放心的松了口气,“成了,等老爷子从燕京回来,我就拿这块奇玉给他,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应该给什么价。”
关于钱,胡浩均不像李吉利看得这般重要,他的相术是真本事,只要不怕有损气数,灾祸缠身,大可主动找几个类似卢金来这样的金主帮忙趋吉避凶,绝对是财源滚滚来。
胡浩均拿起鸡毛掸子,回过头来时,诡异地一幕使他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只见李吉利天庭发黑,一双渗白的手臂从后方不知哪儿伸出来,缠绕着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