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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拼了命的往外跑,心想保命要紧,房子有鬼看着呢,这东西比藏獒好使,别说小偷了,就连主人都不敢进。
我跑出门,只听后面“咣当”防盗门自动关了。我见状叹道,这孙子真讲究,还知道知道随手关门。
社会我鬼哥,鬼狠话不多。
我没跑几步,刚要下楼梯,迎面来了个人,来的这人是我丈母娘,我急忙用手抓住楼梯的扶手,才停了下来,不然我这一下准能把丈母娘给撞下去,万一有个好歹这不乱上加乱嘛,我庆幸以前干的那些杂活,让臂力增加不少。
“这,怎么回事?事办完了?”丈母娘疑惑地问。
“完个屁。”这会我也顾不上那些个礼仪道德了,心里怒火一下就起来了,这大师太坑了。
“大师呢?”丈母娘问。
“那狗日的,跑了。他妈的。啥也没干,屋里那玩意只说了一句话,就把他给吓跑了,连滚带爬的。”我气愤的说。
“这是怎么回事?”丈母娘问。
“这得问那狗日的,刚跑出去不久。等我我一会追上他,问个清楚,先不说了。”说完,我撒腿就追。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不一会下了楼,走出单元门,一路上也没见那狗日的,心想别看那狗日的胖,跑的还真快,百米速度绝对能达到国家二级水平。
心想他能去哪呢。这小区只有一个门,肯定是朝门口去了。
我想到这里,朝小区门口走去。这会为什么不跑了呢,因为实在太累了,再加上腹中空空,没劲了。
我往前寻摸着,借着月光,瞧见小区门口站着个人,正打电话呢。穿的是白挂背心,白裤衩,脚蹬着一双破拖鞋。
嘿,在这呢。我也没多想,脱下拖鞋,攥在手里,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我把全身的力气用在手上,攥着拖鞋就朝他了后脑勺呼了过去。
“啪”就这一下,真过瘾,舒坦,似乎把前半生的憋屈都发泄了出来,那感觉就一个字:爽!
“妈的,骗子,去死吧你。”我嘴里恶狠狠的对他骂道。
“哎哟,我雪,哪个狗日的,哎哟,我操。”只见他双手抱头,连连叫苦不迭。
可能是力气用大了,他一下蜷缩在地上,一边喊疼,还一边骂娘。他的电话掉在一旁,话筒里还传来“喂喂喂,马上到”的声音。
我看到这般情景,不由得心想是不是自己下手重了点,那人到底是不是骗子,这个放下不谈,别把人打出个好歹,现在是法制社会,虽说他骗人在先,但是无凭无据,再说是我先动手打人,当做凶器的拖鞋还在一旁,人证就更别说了,人在地上躺着的嘛。这要是让他给讹上,万八千的那肯定是不够。
我一边埋怨自己太冲动,一边踮着脚想朝他更近一步,以便于蹲下看看他的状况。刚才太用力了,拖鞋脱手飞出去了,路面上小石头硌的脚还挺疼。
“我说,你没事吧。”我云淡风轻的试探,先探探口风,如果有讹我的苗头,我好先发制人,立刻报警,警察来了就说是他先撞我想要讹人。
“哎哟,你妈,是你这小兔崽子,我跟你有什么仇,你下这狠手。”他捂着头看着我。
“你跑的还挺快,运动员出身啊?这么着急,是不是要去参加奥运会,是不是?”我站在他身旁,用脚踢着他。
“我参加你娘的奥运会,我下来取东西呢。”他愤愤道。
“取东西,取你妹,你这个骗子。”我又用力朝他踢了一脚。
就在这时,只听见耳边有车驶来的声音,我抬头张望。从远处开来一辆白色宝马X6。
我看着直流口水,因为我从小就喜欢车,特别是豪车。这破小区,最好的车不过是帕萨特,今天驶来一辆X6,那么肯定不是这个小区里的。
只见那宝马开到我的近前熄了火。从上面跑下个人。人高马大,五大三粗,一身的腱子肉,剃一个小寸头,大概三十岁左右。长相非常像《亮剑》里面的和尚,肤色黝黑,看来是经常健身。他四下张望,手里拿着手机,还一直对着手机喂喂喂。
“喂你妈的屁,我在这呢。”大师用嘶哑的声音喊道。
我听到这,我怂了,心想来的这人是这骗子的同伙。我撒腿就想跑。不料却被刚来的这人一把拽住,这人身法极快,而且臂力极大,就这一下,我就丝毫动不了了。他用另外一只手把躺在地上的大师拉起来。
“罗刹,不是让你在门口等着嘛,你上哪去了。”大师朝来的这人说道。
从对话中,我得知,来的这个人叫罗刹。
“老大,都说人有三急,额就去气(去)上了个厕所滴嘛,你催额弄撒滴嘛?”罗刹一口浓浓的陕西话,说完嘿嘿嘿的笑起来。笑容很憨。
罗刹对大师的称呼也是奇怪。老大?什么老大?果然是个团伙,听这意思,等级划分的还挺分明。我想这下是栽了,我心里直打鼓,他们还不得狠狠揍我一顿啊。
“懒人上磨屎尿多。把东西拿来。”大师对罗刹说。
“诺,都制达(这里)捏的嘛,这瓜娃子,咋个拾掇(处理)泥嘛?”罗刹问道。
“松手松手,放开他。”大师拿过罗刹递过来的包,抬腿就朝我家的方向走去。
“额也跟你气。好些天都么活动活动咧,这几天很不禅活(不舒服)。”罗刹松开我,然后对着大师说。
“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哪也别去,这事我得亲自去。”大师头也不回。
“好捏嘛,那额就制达咧。”罗刹边说边打开车门上了车。
我疑惑地跟在大师的身后,心里一阵胡思乱想。
“兔崽子,你别瞎想了,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打我上瘾,踢我一脚就算了,还呼我一拖鞋。”大师说。
说到这,我突然想到我还有只脚没穿鞋。这会也顾不上了,硌吧,脚底板的皮厚,再疼也没有大师后脑门疼。我一阵偷笑。
“大师,你倒是跑什么,我还,还以为你,你是个骗子呢。”我用手挠着后脑勺。
“我日,你家有两个邪物,前面那个对我来说小意思,不过后面那是个狠角色。我赤手空拳,上去就吃亏。”大师说。
“他们是什么来头?”我问道。
“我今天跟他们谈判得知。第一个,是个寡妇,生前是个小姐,堕胎无数,后来遇到个让她托付终身的人,洗手不干了,两个人结婚多年,始终要不上孩子,后来,不知道得了什么方子,终于怀了孕,自打怀孕后,这个女人性情大变,脾气变得火爆,见人就骂,张手就打,她丈夫卷跑了家里所有的积蓄,抛下她娘俩就走了。之后,她去找他丈夫,却被她丈夫失手弄死了,并且胎死腹中。后来怨气不灭,变成厉鬼,附身于她腹中胎儿之上。本来自己堕胎无数,阴气就重,还死于阴月阴日阴时,胎儿在为出生前,属于阴人。这真是是阴上加阴,再加上怨气太重,她化身的厉鬼比别的厉鬼要狠的多。”大事说道。
“我的娘啊,你这么一说,我这不就是死路一条了吗?可是她怎么缠上我家了呢,我是个好人。”我说。
“这对其他有道行的人来说,确实非常棘手,不过今天她碰上了我,算她倒霉。我手到擒来。至于这鬼物怎么到了你家,这我不清楚,我想问的时候,旁边有什么东西干预,乱了我的阵法。”大师说。
“那你跑什么啊?大师。”我问道。
“我跑是因为,后面那个,那可是个狠角色,这些年,我跟他交手无数,竟然是不相上下。而且我在明他在暗,俗话说,明骚易躲,呸,看我这嘴,说习惯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做点准备上去准吃亏。”大师说。
说着说着话,我们就来到家门口。
我从兜里拿出钥匙,刚要开门。大师忙拦住我:“慢着。”
只见他从包里拿出一个铁铲,还有一柄榔头。
“开门!”大师说。
嘎巴,我打开门,大师站在我前面,我在他后面偷眼观瞧,屋里平静如水,刚才那鬼影什么的不见了。
大师走了进去,径直走进卧室。我尾随其后。
只见大师走进卧室之后,一把推开我和老婆睡觉的床。
这几天谁也没心情打扫卫生,床上还散落着我们的内衣内裤,我看到这忙说:“大师,这几天忙,这衣服……”
还没等说完,大师摆了摆手,一下跪在我们平时睡觉那地方的地板上,举起锤头就砸,没砸几下,就听见瓷板咔嚓碎了,里面有个洞,洞里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我仔细一瞧是个黑色的小棺材。
我滴个乖乖,敢情我每天躺在这上面睡觉啊。这时候想想就感觉后背发冷。
“拿着。”大师把手里的榔头递给我。然后起身,脚踏罡步,掐诀念咒。只见那小棺材,忽忽悠悠的飘起来了。
我发现那小棺材,三尺来长,外表漆黑,侧面还有几个烫金的字,像是甲骨文,具体是什么,我不认识,不过看着像是某种符上的笔画。就在这时候我发现从那小棺材里伸出一只手,那正是之前出现的鬼影的手。
大师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纸条,这东西我知道,是灵符。大师用两个手指夹着符,嘴里默念咒语,另一只手用铁铲狠狠地对着小棺材砸了过去,小棺材应声掉在地上,棺材盖突然开了,从里面喷出一团黑气,那气味非常臭,一股死尸腐烂的味道。我捂着口鼻,强忍着恶心,定睛一看,小棺材里面有一条蛇缠在一个盅上,盅里有盛着一个干瘪的死胎。那蛇筷子粗细,大概也就半米来长,通体黝黑,黑的发亮,正昂着头吐着信子。
这时候,大师念毕咒语,二指催动灵符,一道金光打了出去。
“我猜的没错,果然是蛇缠鬼婴盅。”大师说道。
再看那边,那条蛇抬头冲那符喷了一口黑气,那符纸就在半空燃尽。
“好你个妖孽,念你可怜,未下杀手,尔还不快快投降,不然别怪本道无情。”大师怒斥道。
“投降?哼,我还差一个胎灵就可以还阳了,我要找那个负心人报仇。是他害了我,是他!”那个蛇扯着尖锐的嗓音喊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毕竟人鬼殊途,我劝你还是泄了这口怨气,早日投胎吧。”大师对它说。
“不可能了,我已受师傅点化,吸收十个男婴儿胎灵就可换身为人。再也不受这城隍地域的约束,找那负心人报仇!”那条蛇恶狠狠的说。
“真是执迷不悟!”大师道。
这时候只见屋里的所有的东西,什么床啊,柜子啊,内衣内裤啊,都齐刷刷的朝我们这边飞了过来。我跟大师相视一望,然后急忙躲闪。
“临兵斗者,皆陈列前行!”大师按罡演步,嘴里大声念出九字真言。
在空中飞舞的那些物件应声落下。
“畜生,快投降,嘶~”。只见大师咧着嘴,很痛苦的样子。我仔细一看,大师的左脚上被掉下的床腿压了个正着。我的床是实木的,怎么说也得有一二百斤,当初是六个人才弄上来的。大师挨得这下不轻,最惨的是,他还穿着拖鞋,这不是浪催的嘛。
我二话不说急忙推开床,连忙问,没事吧。大师一摆手:无妨。
就在这时,那条蛇不见了,不过有一个黑影出现在那个小棺材旁边。就是之前那个黑影,透过月光,我看清了她的面庞,瓜子脸,长的很漂亮,不过一脸的风尘味,非常勾人魂魄。我看了一眼浑身打哆嗦,然后就不敢再看了。
好一个勾魂厉鬼。
只见这厉鬼催动身形,我还没看清怎么着呢,它就一把掐在大师的脖子上。
见状我以为大师懂些门道,肯定会有什么对策。大师任由厉鬼掐着脖子。但是过了两三分钟,我发现不对,大师不仅没什么动作,而且这时脸都紫了。眼神中还流露出绝望、惊恐还有对生命的眷恋。
我心里一合计,拉开吧,回头出什么事,这也解释不清啊。我抄起榔头对准厉鬼的脑袋就砸了过去。我也不知道厉鬼是怕榔头啊还是这榔头上有什么蹊跷,厉鬼“啊”一声就被我给砸飞了。
回头看看大师,只见他甩了甩脑袋,骂了一句,妈的,差点着了这混蛋的道,这勾魂的本领着实厉害。
大师调整了一下身体,又从包里拿出一捆香,点着了之后,口中颂念,喃喃自语。走了个天罡步法。头一抬,冲着门外喊了声,来!
就听门外,哇呀呀呀,一声大叫,闯进来一个人。
进门疾呼:卧牛山中修仙堂,辅保西蜀汉家帮,二爷架前高头马,扛刀的将军,我叫周仓!语言中气十足,完全是个大汉的声音。说罢之后,居然还有一个捋胡子的动作。
我定睛一看,纳闷了。进来的这个,不是别人,正是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