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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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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子虚拜王进为师之后,自此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一心一意跟着师父习武。真的开始习武以后,花子虚才明白,所谓武功招式都是骗人的玩意。王进教授自己的武艺,除了拳脚棍棒套路之外,更多的是打熬身体,提高抗击打能力和反应速度!

    如此高强度的重体力作业,这对于来自现代社会,五体不勤的花子虚来说,当真十分煎熬。好在花子虚性格坚韧,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咬牙坚持了两三个月之后,一切都变得无比顺遂起来!

    大约过了大半年之后,花子虚的武艺,无论是刀枪棍棒,还是斧钺钩叉,十八般武器,虽说不见得样样精通,倒也都得心应手,使起来颇为熟练。

    尤其是王进的看家本领七十二路盘花棍,花子虚更是青出于蓝。一旦施展开来,只觉虎虎生风,好似风卷残云一般,已经颇具一番气象!

    见不到一年时间,没有半点基础的花子虚,凭着一股子胸中傲气,便有如此成就。王进看了也是连连点头,心道自己这个徒弟,总算是没有白收!

    再说徽宗驾前宠臣高俅高太尉,尚未发迹之前,曾跟随王进父亲王升习武,因其品行不良,所以被王升狠狠打了几顿赶了出去。高俅大权在握之后,自然咽不下旧日这口恶气,定要将王进下狱,才能一解心中怨气!

    虽然王进母子见势不妙,早已避祸远走,可是过了这大半年之久,追捕王进母子的海捕文书,非但没有减少,风声反而越来越紧了些!就连花子虚这乡下田庄,也有东京开封府的衙役差官,拿着王进的文影画像,不住的打探王进母子下落!

    王进教授花子虚武艺之事,虽然外人并不知道,可是在花子虚田庄之内,却是人尽皆知。这些小厮丫鬟们,对于来历神秘的王进,表面虽然恭恭顺顺,背地里却也是风言风语,议论不停!

    自古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花子虚田庄里住着一位神秘中年壮汉的事情,不知怎么的被清河县公差知晓。面对知县相公派来询问的差官衙役,花子虚自然是花钱了事,只说是自己远方表叔,并不是什么歹人。

    这件事情花子虚特意嘱咐庄内众人,莫要让自己师父知道,可是见事机敏的王进,还是从众人眼神之中,看出了些什么!觉察到风声不妙的王进,心里明白到了该告辞的时候了!

    他想着老母亲身子已经大安,自己若是再留在花子虚这里,不仅自己母子有性命之危,还会连累徒弟花子虚。与其平白无故牵连无辜,不如自己母子趁早北上,去延安府投靠老种经略相公,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徒弟花子虚都好!

    这一日王进拿了一大盆凉水,对徒弟花子虚说:“徒儿,你将七十二路盘花棍耍一遍,让为师瞧瞧!”

    一看见师父手里那盆凉水,花子虚心里一阵发憷,每次师父端来一大盆凉水考校自己棍法,也就预示着自己到了洗冷水澡的时候了!更为可怕的是,每次自己洗完冷水澡,都要挨师父好一顿责罚!

    “师父,您老人家行行好,这马上就要到腊月了,不好洗冷水澡的!徒儿还是喜欢洗热水澡,最好是蒸个土耳其浴,再做个马杀鸡,那就安逸了!”

    见花子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嬉皮笑脸的模样,王进面色一寒,怒声喝骂道:“休要聒噪!还不快去将七十二路盘花棍耍上一遍!”

    “真是奇怪,师父近来对自己,怎么越来越严厉了?”

    花子虚见师父不吃自己这一套,没有办法只能站立当场,将手中那杆盘花棍,舞得风生水起。

    “徒儿,小心啦!”随着一声大喝,王进将手中一大盆凉水,朝着花子虚当头泼下。

    眼见一大盆冷水当头浇下,花子虚手中那杆盘花棍,舞得更加卖力了!好似一团白光,将花子虚周身上下笼罩的严严实实,当真是水泼不进,针扎不入!

    只见一阵水雾散去,持棍独立的花子虚,周身上下竟然干干净净,没有沾到一滴水花。而花子虚方圆一丈之内,那地面沙土也是干干净净,没有溅到一丝水渍!

    而在一丈之外的地面上,却泥泞不堪满是水渍,很明显那一大盆凉水,都被花子虚手中那杆盘花棍,给挡在了一丈之外!

    如此说来,只要对手武艺不是高出花子虚很多,只要花子虚将七十二路盘花棍施展开来,那么任何人想要近花子虚的身,当真是难如登天!

    “哇!成了!我成功了!”花子虚第一次不用洗冷水澡,兴奋的跳起来一把抱住师父王进:“师父,徒儿厉害吧!哈哈!师父,你看我牛逼不?”

    “不看!”王进心里虽然甚为欣慰,可是历来不苟言笑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敲打花子虚道:“才刚刚有点成就,你尾巴就翘到天上去啦!还看你牛逼不?你再牛逼,为师也不看!”

    王进厉声责骂花子虚,摸透师父脾气秉性的花子虚,自然一点也不会惧怕。他依旧嬉皮笑脸的说道:“师父,您就别绷着了!徒儿功夫越厉害,您老人家就越开心!哈哈,师父,接下来教徒儿什么功夫?”

    见花子虚点破自己心思,王进极为难得的露出笑容,看着花子虚沉声说道:“徒儿,这七十二路盘花棍,你已经尽得其中精妙所在,唯一欠缺的,只是临敌经验罢了!这个师父却教不了你,只有靠你慢慢领悟体会了!”

    说到这里王进微微一顿:“徒儿,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今日也到了你我分离的时候!江湖路远,你我师徒有缘再会吧!”

    见师父要走,花子虚大吃一惊,连忙急声挽留道:“师父,您要走了吗?师父,您不要走好不好?就呆在徒儿家中,徒儿给您和老太太养老送终!”

    听了花子虚这番略带孩子气的话,王进心里一阵温暖,走过来笑着说道:“傻徒儿,那高俅遍发海捕文书,风声也越来越紧,为师若继续留在这里,会害得你家破人亡的!”

    王进挑明其中利害关系,花子虚也明白自己若是强留师父,只怕会害了师父!可是他与王进朝夕相处大半年,早已将王进看做亲人一般。如今一朝分别,在大宋举目无亲的花子虚,又如何能够割舍得下?

    “师父,您打算往何处去?”

    “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曾与家父有旧,为师前去投靠他,一来不用惧怕高俅,二来也能为我大宋尽忠效力!”

    见师父果然要去延安府,投靠老种经略相公,花子虚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师父,徒儿自幼父母双亡,在这清河县也没什么可留恋的,要不徒儿和您一起去吧!”

    “哈哈,傻话!这偌大家私,这万贯家财,你舍得吗?”

    王进说起万贯家财,花子虚心里一阵挣扎犹豫,旋即朗声笑道:“师父,您也忒小瞧徒儿了!这偌大家业,不过是徒儿凭空得来的,又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师父,您老稍待几日,等徒儿将家产变卖之后,你我师徒一起去延安府。到时候咱师徒上阵父子兵,一起在军前效力!师父您就是洪七公,徒儿就是大侠郭靖,咱爷两打遍天下无敌手,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洪七公?大侠郭靖?他们很厉害,很出名吗?”王进知道自己这徒弟哪都好,就是喜欢满嘴跑火车,习惯胡说八道。所以对什么洪七公,什么大侠郭靖,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自己这傻徒弟,拿定主意跟随自己而去,王进心里一阵感动。心想自己这徒弟,虽然出身富豪之家,却待人有情有义,当真难得之至!

    “我朝自立国以来,便重文轻武,为师也是没有办法,只好去边关效力。徒儿,你还不到二十岁,有着大好锦绣前程,何必跟我一起去受罪呢?如今我朝外强中干,周遭强敌环伺,若是你能文武并举,谋个进士出身。他日出将入相,一扫我朝疲弱之势,荡平四面强敌,为师脸上也与有荣焉!”

    王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显然去意已决,花子虚不再强留,只能赠送金帛马车等物,设下酒馔为王进送行。临别之际,王进见花子虚送出十里之后又是十里,心知这样下去,自己这傻徒弟,真能将自己一直送到延安府。

    想到这里,王进对花子虚说道:“徒儿,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我师徒一场,他日有缘,必有再见之日!莫滴水西桥畔泪,男儿西北有神州,记住,为师等着你建功立业,扬名天下的那一天!”

    说完这句话,王进不再停留,携了老母亲打马北行,扬长而去!花子虚站在野地里,看着师父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日落时分,才怏怏回庄不提!

    自从师父王进走后,花子虚虽说时常与西门庆等人饮酒作乐,可是谨记师父教诲的他,在习武之余,也通宵达旦攻读四书五经。希望能够参加科举考试,谋个进士出身,他日出将入相,建功立业,扬名天下,不负师父厚望!

    要说以前的花子虚,来到大宋之后,只想着舒舒服服的当个富家翁,便此生无虚、于愿足矣。那么遇到王进之后的花子虚,因为王进的耳濡目染,慢慢的开始有了报国之念,有了对大宋朝的家国情怀!

    可是让王进和花子虚没有料到的是,就在花子虚每日习文弄武,打算做一个文武双全,有利于家国社稷之人的时候,正有一场滔天巨变,在等着花子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