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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一般人买不起,园子自然要比普通的宅子出手要难。好不容易遇到了买主,当然不能轻易放过。”若平说道,“咱们先跟城北那个房东谈谈,让伢行将消息传给城西的房东。就说咱们嫌他的价钱比别的园子高,房东没准会主动找咱们降价钱呢。”
“万一他不降呢?不是白费劲了?”阿明问道。
若平望了望天,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的弟弟这么笨?
玉明希笑道:“他降了更好,不降也无所谓,反正现在咱们对于园子和价钱都能接受。”
“对啦,就是这个理儿。”若平拍了拍阿明的肩,“明天去找伢行时,你别说话,让明希跟他谈。”
阿明点点头,其实这些天来,都是玉明希在与人谈,他基本上没说过几句话。
不知该说若平运气好,还是说她料事如神。在他们与城北的房东接触了两次之后,城西的房东终于沉不住气了。找到伢行,主动把价钱从一万两降到了九千两。
伢行来跟玉明希说,他却装模作样地撇了撇嘴:“城北那处园子离街里那么近,地段比他的好多了,不过才要八千五百两银子,他凭什么要卖九千两?我看,若是他不肯降到八千两,这笔生意很难成交。”
若平在一旁补充道:“我们出八千两,如果你能把价钱再压低,剩下的就算做是给你们伢行的佣金。”
银子的力量是无穷的,伢行为了促成这笔生意可算是绞尽了脑汁、费尽了心思,终于说动了城西园子的房东。
双方去衙门办理了手续,还没等阿明将这个消息传回京城,却先收到了京城的飞鸽传书。慕容楚让阿明尽快将宅子的事情办妥,说他们最迟两个月后就会到达青淮。
玉明希微微蹙眉:“怎么这么急?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我听青淮的兄弟说,主子已经抱病,皇上派了几拨御医到府里探病。”阿明倒也没有隐瞒。他所说的青淮的兄弟,是指在本地的暗桩。他只与其中一人单线联系,至于其他人都是谁,有多少个,他就不清楚了。
“看来这回真是被逼急了。”玉明希才不信慕容楚会得什么重病。想必那夫妻俩又想出了什么点子,以慕容楚病重为由,想要全身而退。
“我听夫人说,皇后娘娘曾经去过枯崖庵,多亏主子和王爷事先有了安排,才没有被抓住什么把柄。”若平想到之前莫璃跟她说过的那些事,更加担心京城的情况。
玉明希不明所以,问道:“皇后去枯崖庵与北宁王府有何关系?”
“高祉兰在那里。”若平将枯崖庵一事大致讲给他听。
玉明希听罢,勾了勾唇:“看来,默溪他们是不能再留在京城了。如果她来了,你……们是不是也就不会离开了?”
“你希望我们留在青淮吗?”若平凝视着他问道。
玉明希微怔,眼前的女子眼中充满了希翼。这双眼睛并不似莫璃的那双琉璃目,却是黑白分明,纯净得如同清泉一般。小巧的鼻子下面,胭红的唇微微翘着。
若平没有倾城之色,却是属于比较耐看的那种。开始没觉得什么,时间久了才发现她有她自己独特的美。尤其是她身为习武之人,有着寻常女子所没有的那种英姿飒爽的气质。
“如果……我说我……希望,你会真的留下不走了吗?”将问题重新推了回去,玉明希同样用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凝视着若平。薄唇轻抿着,唇角带着一丝浅笑。却不象平时惯有的不羁,而是带着十足的认真。
若平眉眼弯了弯,重重地点了点头。
玉明希突然觉得心里很踏实,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
园子买好了,接下来便是要好好收拾一番。玉明希却在这时接到了从淮庆传来的消息,玉老夫人——也就是他的母亲病了。
玉明希将这事儿告诉若平,她眉头一皱,急切地道:“伯母病了?那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这招儿早在我祖母还在世的时候就用过很多次了,其实就是想让我回去。”玉明希的唇角抽了抽。没想到母亲荣升为老夫人之后,也用上了这个招数。
“万一……我是说万一,这次是真的呢?”
“可是,你们这边……”
“别担心,工匠都已经找好了,只要我和阿明勤盯着点儿就行。你就放心走吧。”
玉明希摸着下巴思忖了片刻,突然拿眼瞄着若平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没准我娘的病就好了。”
“虽说我略通些医术,但也不是什么病都能瞧得出来。也不知道伯母生的什么病,还是请个大夫稳妥些。”若平答得倒是很快,却让玉明希无言以对。这丫头看似聪明,有的时候却是糊涂得可以。
“行,那我就走了。顺便回去筹划一下商队的事情,等默溪他们来了,我再过来。”玉明希没再多说下去,既然这丫头反应迟钝,那就慢慢来吧,给彼此多些时间也许对双方都有好处。
园子里的翻建工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之前玉明希已经帮他们找好了工匠,又吩咐镖局分号的人帮衬着,一切倒也顺利。到五月初的时候基本上已经完工,只剩下添置些家俱就可以了。
阿明已经接到消息,说慕容楚和莫璃不日即将起程,大概月底会到达青淮。
京城到青淮乘马车也就是十天的路程,可不知是他们路上耽搁了,还是走得太慢,居然半个月了还没到。阿明常去打听消息,得到的答案却总是主子一家还在路上。
好不容易到了第十八天头上,十七带着几个下人风尘仆仆地到了青淮。
“主子让我先行一步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十七接过阿明倒给他的茶,一饮而进,抹了抹嘴才说道。
若平提起茶壶将他的杯子再次添满:“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再过两天就差不多了。”
“怎么走得这么慢?”
“我也不太清楚。”十七又是一口灌了多半杯的茶,“是主子吩咐慢些走的。估计是怕夫人和小主子累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