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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浩缓缓地在趴在地面上,企图寻找着某种隐藏在地面上的某种细线,因为他觉得,若是有陷阱的话,地面是经常被人无视的。就算没有细线,也要看看地面上有没有突然出现一个深坑的可能。
也许是时间过得有些久,很多人不满了起来,纷纷埋怨着,有些人甚至叫嚣,“金发的家伙,没本事不要装逼,没时间了,你到底懂不懂啊?”
加布思的眉头当即就立了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抓起说话之人的脑袋,然后像丢皮球般,朝着鬼浩所处的方向丢过去——
那人降落地面的时候,地面就像沼泽一般迅速变得柔软起来,翻涌着如同波浪般的褶皱,而下一秒,一把巨大的斧子从天而降,斧刃处在幽暗的光芒中闪烁着令人颤栗的寒光,当头劈落而下。
而与此同时,从树林的两边也飞出了两把像是回力镖一样,极速旋转的武器,一高一低,朝着此人飞射而来。
瞬间,两个回力镖似的武器就将那少年横切成了三块!
而下一个瞬间,巨大的斧头当头劈落而下,从天灵盖的正中央的位置,劈落而下,生生将少年一分为二。
仅仅不到一秒的功夫,这少年就变成了六块血淋淋的肉块,五脏六腑和脑浆能触目惊心的器官,从切口处滑落出来,在幽暗的环境里席卷起一股非常强烈的血腥味,甚是扑鼻。
瑶碧莲以及众多的女修士见不得这样的场景,纷纷毫无形象地干呕了起来。
全场,只有天漠孤姮这一位少女,还保持着亭亭玉立的姿势,抱着双手,仿佛这些场景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似的,只是她那微微蹙起来的秀眉,还是出卖了她。
加布思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已经因为愤怒,而变得异常的扭曲,狰狞可怖,咆哮道:“你们都他娘的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兄弟将生死置之度外,来给你们这些杂种试探陷阱,你们还敢以这种盛气凌人的口吻对他大吼大叫,找死直说,我加布思绝对义不容辞。”
“哼,又他娘的变成了哑巴!”加布思一声冷哼,继续道:“你们用这种踩低别人的姿势,来烘托自己的优越感,有意思吗?如果按照你们所言,弱肉强食,那么好,老子比你们强,还不快给老子试探陷进去?”
加布思饮恨的目光一扫而过,唯恐加布思的目光定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像之前那人一样被扔出去试探陷阱,脖子缩了缩的同时,身子也缓缓朝后退了几步,一声不吭,天地间顿时陷入了落针可闻的静谧之中。
听到这样的言语,瑶碧莲感激地朝着加布思笑了笑,双手的拳头紧紧地握了握,然后挥了挥,算是给加布思打气。
鬼浩虽然背对着加布思,但是他所说的言语还是能够听得到的,会心一笑,心中对加布思的最后一点防备彻底地消除,在人情不值一钱的世界里,找到这样维护自己的好友,夫复何求?!
“还有多长时间?”
鬼浩扭过头来朝着加布思问道,投射出来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一丝防备之意,就像敞开的大门,如果加布思此刻精通精神力量方面的攻击的话,鬼浩肯定会在瞬间毙命!
加布思感受到鬼浩的双眸中投射出来的光芒,没有之前那么冷冰冰,然而有些许灼热,这让他有种异样的错觉,“别这么看着我,我很纯洁的!”
“滚蛋!”鬼浩?气不打一处来,很想拿着鞭条狠狠地抽打这家伙一顿,“我们还有多久时间?”
加布思笑了笑,道:“没剩多少了,应该不剩二十分钟了吧,你可以看看自己的掌心啊,那六边形图案正在消失,你的掌心不是也有这个图案吗?看一下就知道了!”
鬼浩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果然,那六边形图案已经只剩下一个边角了,心中猛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再这样磨蹭下去,大家就真的会被这些陷阱耽误,得想个办法。
一开始他是不情愿参加什么试炼的,后来听加布思说剑宗的藏书阁可能藏有恢复修为的书籍,所以才来到了这里。但现在,恐怕还要加上一个理由了,“既然步非烟想要弄死我,那我就虐虐他的弟弟,在恢复修为和他战斗之前,先出出气。”
鬼浩站在道路的正中央的位置,手中的鬼厉刀蓦然朝前指去,一股如同黄金雾气般的丝线,从他的身体中缓缓溢出来,朝着黝黑的鬼厉刀翻滚过去,而鬼厉刀就像是遇到了美味食物的孩子般,兴奋地发出嗡嗡嗡的鸣动。
刹那间,无数的金色电流轰然爆开,在虚空之中形成一张金光闪烁的金色方格电网,将幽暗的虚空已经摇曳不止的林木,照地如同镀上了一层黄金似的,滋滋作响的电流声,十分刺耳。
见到鬼浩突然释放出这一招,天漠孤姮心中一沉,现在已经很确定眼前这个少年郎,就是赤霞山和赤诚的那个金发少年了。现在的鬼浩是黑色头发。不难理解,肯定是用了染发剂。
金色发丝吗?
天漠孤姮轻轻地扬了扬自己那满头柔顺的金色长发,笑了笑,“说不定,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呢!”
此刻的鬼浩,根本不知道天漠孤姮心中所想,他现在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清除所有的陷阱,不然……别说要得到恢复修为的书籍了,就是找步轻云算账都不肯能。
“喝!”
鬼浩一声爆吼!
全身顿时被从身体里翻滚出来的金色气焰笼罩起来,尽管闪闪,如同一轮迷你型的小太阳般,散发着炽烈的光芒,而他霸道的姿势,就像一位非常年轻的神祇,从他的双脚下瞬间爆开一团透明的强爆气流,地面在呈块状龟裂的同时,鬼浩的身体也渐渐地悬浮了起来。
唯恐他人听到,便用一种异常低沉**兽吟的声音吼道:“修罗决,沧冥破!”
天地顿时之间狂风骤起,树叶沙沙作响,异常突兀,配合从鬼厉刀上散发出来的滋滋声,整个世界宛若在刹那间变成了陷入了疯狂之中。
此时,天晟城某座宫殿中。
坐在一个金黄色的龙椅上的步非烟,正一边品尝着血红色的葡萄美酒,一边通过玄幻镜观看着小树林的一切举动,看到鬼浩施展出来的招式,丝毫没有任何的惊讶,嘴角反而微微翘了翘。
“哼,尽管施展吧,将你的底牌全都展示出出来给我瞧瞧,让我好好看看,所谓的血修罗功法,到底有多么的独特!”
说着,非常惬意地抿了一口葡萄美酒,微微眯起了双眼,一副异常享受的模样。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步非烟缓缓地将自己的眼皮撑开,道:“对了,那几个少年,都安然无恙吧?”
话语落下,一位身穿黑色斗篷长袍的老者的身形,渐渐地从幽暗之中显现出来,站在步非烟的身后,虽然步非烟没有再观看他,他还是非常恭敬地弯了弯身子,道:“大公子放心,二公子和他的一干好友们,都已经安然到达试炼地点。”
步非烟点了点头,“剑宗那帮老头子,有说什么吗?”
闻言,老者轻轻一笑,道:“呵呵,副宗主王子凡才刚说不能死人,小树林就爆发了大量的死亡冲突事件,加上我们设置的陷阱,伤亡正在创新高,王子凡的脸都绿了。”
炽烈的光芒透过窗户纸之后就变得柔和了起来,温柔地洒照在步非烟俊美的脸上,经过阳光的反射,他那双眸子竟散发着些许冰蓝的光晕,若抛去嘴角邪气的笑容,他也算得上是一位‘好人’。
只是这样望过去,他整张脸就显得如同俊美的魔神般,精致的同时,又散发着令人悚然的寒气,让身后的老者不敢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而是低沉着自己的脑袋。
“大公子,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能请教否?”
步非烟抿了一口葡萄酒,视线不曾从玄幻镜上挪开,“问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算是我的老师,没什么不能问的。”
“是!”老者微微鞠了一个躬,道:“既然鬼浩会成为您的障碍,为何不将他杀掉呢?”
闻言,步非烟的眉宇皱了皱,但很快便舒展开来,道:“不是我不想杀,而是……我担心鬼浩被后的势力,在赤城的时候,就有一位神秘的老者在保护鬼浩的周全,他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迈入了大圣境,若是惹怒了他,恐怕我们天宗无人是其对手,除非……”
老者点了点头,“明白了,现在还未摸清楚鬼浩背后的势力,究竟有多么庞大,不能贸然行动,所以,大公子您才会采用这种小手段,让他一步一步地暴露自己。这很好。但,我怕,时间拖得太久,让鬼浩成长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这点我不是没考虑过,所以……”说到这里,步非烟的嘴角微微一笑,道:“嘿嘿,就有劳前辈你去黑暗世界,投掷赏金任务了。我始终相信,这世界,有钱能使鬼推磨。人来人往,皆为一个‘利’字,钱收买不了,那就用权力、用女人、用法器、用功法、用修行资源。”
“明白!”
老者话音落下,身形又逐渐消失,仿佛在那一秒钟之内,有一股黑暗正从虚空之中涌出来,朝着老者笼罩而去。
老者消失,房间又重新回归静谧,只有玄幻镜在幽暗的房间里闪烁着些许湛蓝色的光辉,在玄幻镜前,步非烟依旧翘着自己的二郎腿,饶有兴趣地望着画面中所发生的一切,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又如同平静的湖面。
此时,悬浮在虚空之中的鬼浩,将自己手掌的硕大的鬼厉刀高高地举起来,刀指苍天。丛林间,林木疯狂摇曳,树叶沙沙作响,隐约间,能看到各种各样的木质的陷阱用藤条悬挂在四处的枝干上。
蓦然间,一股非常磅礴的威压突然间爆开,以鬼浩所处的位置为圆点,迅速朝着四周排山倒海般席卷而去,有些细小的林木承受不住这样的风暴,瞬间咔嚓咔嚓地断裂开来。
莫说林木,就是这些号称年轻一代的佼佼者,都被风暴吹的人仰马翻,若不是鬼浩事先就将陷阱清除,否则他们很可能就会被触发机关,身处险境。
加布思想保护一旁的瑶碧莲,企图用火焰将蕴含在风暴之中的能量燃烧殆尽,然而,他全身上下的火焰,却被风暴给熄灭。或者说,在风暴之中,加布思根本就没有力量使出自己的火焰力量。
“都趴下!”
就在这个时候,悬浮在空中的鬼浩,猛然一声爆吼,声震如雷,声音中蕴含着及其狂暴的力量。
原本还处在对鬼浩能悬浮在虚空的震撼之中的众人,在这一声爆吼之下,迅速回过神来,身体本能地按照鬼浩的命令而猛然趴了下去。
“龙纹刀法,九天龙卷杀!”
鬼浩手中的鬼厉刀就这么朝着虚空猛然挥舞起来,本来很轻松的,可是在刹那间,就好像在转动着一个庞然且沉重的铅球般,让他感到异常的吃力。银牙紧咬,竟然因为用力过猛,牙龈竟然渗出了丝丝血液。
轰——
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瞬间爆出一团异常锋利的金黄色风刃,如同棒棒糖中旋转的图案般,不断地旋转着,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如同一个金黄色的能量漩涡般。在这个漩涡的席卷下,所有的林木纷纷碎裂开来,所有的陷阱荡然无存!
——咔嚓!
步非烟手中的玻璃杯瞬间炸裂开来,碎成无数的粉末,如同纷扬的钻石粉末般,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辉。红色的葡萄美酒将他的手浸湿,如同血液般滴滴答答地滴落在青冈岩滴落的石板上。
只见步非烟的面容上,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等都紧紧地皱在了一起,额头上隐约有青筋在跳动,嘴角因为愤怒而隐隐抽搐着。
“哼!”
身子猛然从椅子上坐起来,袖子一甩,身形蓦然消失,只留下一声悠扬且刺耳的冷哼声,在四周的墙壁上来回激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