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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脸张猛地往上一窜,脚登着七十五度的石壁三窜两纵就跳到了上面。
我抬头一看,暗骂一声我擦,这下一个山石平台得有十五六米高。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我能不能回去啊?”
鬼脸张冷哼了一声:“那你就在这等着吧,等我办完事来接你。但是前提是你能活到那时候。”他左右巡视了一圈。“这山里说不准有黑瞎子,你要是运气不好当了“熊粪”那也没办法。”
我暗骂了一声,这家伙明知道我身手不好就是个普通的古玩商人,还要把我给哨出来,这又要把我搁在这,那我非死不可啊。
我咬了咬牙:“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摔死比当熊粪死的还痛快点。”
鬼脸张二话没说把绳子抛了下来,我紧紧抓住,他发力一甩手把我从地上扽了起来。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看着十分单薄,但这力气和这身材完全不成正比例。这一甩手差点把我给扔到石壁上摔死,我用脚一蹬,一步一步的“弹”到了石头平台之上,胳膊隐隐的有一些疼痛,一看原来是被山石擦破了。
梦雅看我安全的上去了,自己也学鬼脸张的方法,顺着石壁的夹缝三窜两纵的蹦了上来。
就这样,我们历经了十几次的石壁飞跃,终于到达了一块山腰平台。
我蹲在地上呼哧带喘,仿佛要背过气了一样。鬼脸张瞪了我一眼,冷冷的说道:“果然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家伙就像古代的女子歧视一样,什么事情都要怪罪到梦雅身上,弄得梦雅也有些不耐烦。
鬼脸张从皮裤子里拿出了一根烟,点燃后摘下口罩,抽了起来,四下巡视了巡视。
“走。”他指了指西北角的位置,叼着烟往远处走去,这黑夜之中,这家伙好似人体解剖模型的脸越发的吓人,看的我一身的鸡皮疙瘩,真比贞子吓人多了。
“师…师伯,咱们大晚上来这里干嘛来啊?”
“救人。”
我一愣,救人?这里能有人?
沙沙沙……
一声十分突兀的草地摩擦声响了起来。
“蹲下。”鬼脸张压低了声音。
我赶忙俯下身形,就见前方的空地之中,几个人正在窃窃私语。
“快点!别废话!”说着踹了前面的人一脚。
我仔细一看,这不是铁拐刘和三个带来的伙计吗。
“刘爷……这下去活着能上来吗?”三个伙计犹犹豫豫。
“妈了个巴子的。”铁拐刘骂了一声,说着把拐棍举起来,一拉杖首“吱剌”一声,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锥子来,原来这家伙的竹拐杖是一把“二人夺”。
“刘爷……”
噗嗤!
还没等其中的一个伙计说完,这大锥子已经刺入了他的胸口,这伙计怪叫了两声,摘两摘晃两晃倒在了地上。
铁拐刘冷笑了一声,一抬右脚用力一踢,把这死尸踢到了一旁。
只见这死尸就如同掉进了漩涡一般,缓缓的被吸入了地面之内。
“怎么着,还用你刘爷我费事吗?”铁拐刘阴仄仄的说道。
“呃……”两个伙计都是一脸的惊骇,往后退了两步,铁拐刘拿着手中的二人夺一步一步的逼近着。
啪!
鬼脸张刚要起身救人,就在这时,在一旁的树上,一个黑色的身影一晃身形以迅雷不及窜到了铁拐刘的身后,照着铁拐刘的脖子就是一掌,铁拐刘一时未加防范,脑袋一晕倒在了地上。
两个伙计吓得跪在了地上,哆嗦着磕起了头来:“狐仙爷爷饶命,狐仙爷爷饶命!”
“起来吧。”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铁拐刘。“把他带走,要不然你们可不好交代。”
两个伙计点了点头,捡起来铁拐刘的二人夺,抬着他跑了回去。
这家伙如同木桩子一般,丝毫未动,看着伙计走远了,冷笑了一声。
“出来吧,别藏着了。”
我就是一愣,起身一看,竟然是黑斗篷!
“怎么是你?”
这黑斗篷看我站了起来就是一愣,半天没说出话,可一旁的梦雅明显反应更大,头上竟然落下了点点冷汗。
“这是谁?”鬼脸张冷冷的说道。“难不成是来截胡的?”
黑斗篷看了看一旁的鬼脸张,显然也有一些忌惮,倒退了两步。
“你就是三门的门主鬼脸张吧。”
鬼脸张并没有说话,又从兜里拿出一颗烟,点燃叼在了嘴里。
“既然真的是鬼脸张,那我们合作吧,我想这流沙斗也不是你一个人能办的了的。”
鬼脸张听到这家伙有些挑衅意味的话,冷哼了一声。
“既然说要合作,你得亮亮汗吧?”
黑斗篷冷笑了一声,一抖宽大的风衣如同瞬间移动般的飘到了鬼脸张的身前,伸出右手照着鬼脸张溃烂的脸就抓了过去。
鬼脸张一摆头,左腿往前上了一步,右腿照着黑斗篷的膝盖蹬了一脚。
嘎吱。
黑斗篷倒退一步躲开了这一脚,鬼脸张这一脚跺在了地上的一块石块上,这石块应声而碎。
“我擦,这俩人是不是怪物?”我低声的惊叹了一声。
我这声音刚落,鬼脸张的右手紧跟一掌就递到了黑斗篷的胸前,可并没有拍在黑斗篷的胸口上便彻了回去。
“原来又是个女人。”鬼脸张冷冷的说道。
这黑斗篷冷笑了一声,拱了拱手:“张三爷,好手段,这鬼脸张果然是名不虚传。”
鬼脸张听罢并没有说什么,又把刚才甩头弄灭了的烟给续上了。
“我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但你这家伙的还别说算是有两下子。”他抽了口烟,用眼角看了看我。“真想不到,这年头真是阴阳反转了。”
我一脸的尴尬,暗骂了一声,我又不是主动要来的,是你非要把我给拉来,现在又嫌我累赘。
“秋童,你把那边的大树杈给掰两叉下来。”鬼脸张冷冷的说道。
“拿什么掰?”
“废话。拿手。”鬼脸张骂道。
我迟疑了一阵,没等我动身,一旁的黑斗篷已经走到了树丛旁,伸出缠满了绷带的手照着足有十厘米直径的树叉子就是一发力。
咔啦!
这粗壮的树叉子竟被她一把给撅折了。
我暗自赞叹,你丫真是个女汉子啊。
黑斗篷如法炮制的掰起了树叉子,把这几根三四米高的树叉子给拨去了多余的枝叶,只剩下了一根粗大的主干。
鬼脸张点了点头,帮她把这巨大的树叉子搬了过来。两个人各自拿了一根,顺着这流沙坑的周围就霍拢了起来。
这样的枯燥工作持续了五分钟左右,鬼脸张看了一眼黑斗篷,黑斗篷似乎会意的点了点头,两人一同把这树枝往下捅了下去,就见这树枝就像插在了沼泽里一样不停的下陷,最后露在外面的部分竟然只有十几厘米了。
鬼脸张往上撬了撬树枝,黑斗篷也同样撬了撬,两人一阵的摇头。
“看来怎么也有三四十米,没装备下不去。”黑斗篷沉沉的说道。
鬼脸张哼了一声,一握这两根二十厘米多长的树干一跃而起,竟然站在了这流沙坑的中间,缓缓的沉入了流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