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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市郊区!
朗山监狱!
乔亦墨的首席助理,John,在狱警的带领下,穿过层层看不到头的墙壁,进入了一个给狱犯放风的大操场上!
操场周围都围着厚度硬度极高的铁网,几个无聊的狱犯看到狱警,起哄着摇起铁网来!
“给我送个妞来!”
“放我出去打几炮!”
“你他妈的收了我钱又不给我办事!”
……
远处的一些狱犯,见状也跟着起哄起来,捡起地上的石子,朝狱警带着John经过的方向投扔过去!
只是做个样子,不敢真扔中他们!
“想造反啊?啊?”狱警停下了脚步,抓起电棍伸过铁网电了一下其中一个狱犯,另一手摆放到腰间做出要拔枪的动作,
“谁不老实点我毙了谁!”狱警虎眼圆瞪,奴隶主奴役奴隶的模样……
几个铁网边的狱犯朝地上吐了几口水,走开了!被电棍电了一下的那个也是一抽一抽的跌撞开!
“抱歉,要不是正大门维修,也不会带你走这条通道!”狱警转身看看John,玩打着自己手中的电棍,
“所有探狱的都安排一周后的,因为大门维修需要一周时间。你赶时间,我们就得走后门了!”
狱警笑着说完,John也一旁陪笑两声,扫了一眼这些狱犯,摇摇头!
穿过了监房区域,经过一个房间,发现像个课室似的,里面居然有人在讲课,且有好些个狱犯在听,大学听讲座似的!
“今天,我们应一些高级狱犯要求,请来文学界某大师,为他们开讲座!”狱警驻足看向里面,John也看进去,发现里面的狱犯一个个都聚精会神听着课,偶尔还发表意见,与大师交流!
“这位文学大师是国内闻名的,你们这种海外长大的华人也许不认识,大师说啊,这里面坐着的,都是高智商人群!”狱警拿着电棍指了指里边,
“要是把这些智商都用在正道,肯定会有一番造诣,可惜啊,多数人,都太急功近利了,利欲熏心,走了旁门左道,稍有不慎,看,就进这儿来啦……”
John笑笑,没有说话,侧靠在门外一旁,听着这位文学界大师的演讲:
“曾经我也有一位很好的朋友进了监狱,有一次我也像今天那样应邀到监狱演讲,可没有见到他,就请监狱长带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句话:平日都忙,你现在终于获得了学好一门外语的上好机会!
几天后我接到一个兴高采烈的电话:“嘿,我出来了!”我一听是他,便问:“外语学好了吗?”他说:“我带出来一部六十万字的译稿,准备出版。”
“他是刑满释放的,但我相信他是为自己大大地减了刑。茨威格在《象棋的故事》里写一个被囚禁的人无所事事时度日如,而获得一本棋谱后日子过得飞快。
……
……
但其实很多人并没有做到我朋友那样,而是把自己关在心造的监狱里,不肯自我减刑、自我赦免。
我确实相信,世界上最恐怖的监狱,是没有铁窗,没有围墙。”
听着大师的演讲,John颇有感触,一些话不是没有道理,文学家的最高境界,就是哲学家了!
听着听着,目光扫到课堂里最后排的一个50几岁的中年男人身上,目光暗沉,若有所思般!
狱警注意到他眼光落下的位置,说,
“他就是你要找的人,稍等片刻吧,讲座也快完了!”
John点点头,跟着狱警走过了讲座房间外的过道,到了探狱房,环顾了一下冰冷的四周,坐下,耐心等候!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刚才课堂上听讲座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正是他要找的宋百万!
虽然身穿囚服,可身上还是淹没不了那种企业家的架势!
只是,没有了昔日的辉煌灿烂,头上也没有了光环,那气场,就所剩无几了!
“宋先生好!”John起身打了一个招呼,面子还是照顾到。
只见宋百万哼笑一声,待他坐下后,狱警也出去了,小小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空空如也!
“我与狱长打了招呼,除了我的家人,拒绝见其余任何人等,”宋百万目光炯炯的,
“你给了他们多少钱,让他们来说服我见你一面?”
“宋先生,这个不是重点,”John浅声一笑,抬头看了看墙角上的监控,说,
“机会难得,监控室已配合关掉这儿的录像,宋先生等回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宋百万满带疑虑,目光闪闪看了看John又抬头看了看监控,发现那原本闪着红点的光已看不见!
“哼,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找我什么事?”
John笑笑,露出两排整齐雪白的牙齿,说,
“乔亦墨你知道的?我是他的首席助理,我叫John。两个月前你还找过我们的Boss合作,如今,因为方天锐的算计,我们的合作,也就已是昨日黄花咯!”
一提到方天锐,宋百万的面部肌肉马上抽紧成团,面目狰狞,狠狠的咬着牙说话,
“哼,我还没死呢,他这点小伎俩……怎么不干脆把我整死?日后有他好看!”
John淡淡笑着,轻描淡写,
“那不知道宋先生是否还愿意继续跟我们合作?”
“哼,合作?”宋百万鄙视一笑,
“你们的Boss是个吸血鬼,还会找我这个阶下囚合作?想把我榨干?渣都不剩!”
“话不是这么说,宋先生!你要想日后有这方天锐颜色看,你总得有翻身机会啊!”John眸光闪烁,炯炯看着宋百万,
“你的宋氏集团毁了,你还有多少本钱?难道……你认为,你情妇的弟弟替你注册营运的军工企业,能老老实实撑到你出狱让你去报仇?”
宋百万双手霎地紧握成拳头,拳头上的青筋暴露,像要把双目望穿般狠狠的瞪着John!
John淡定张口一笑,不慌不慢的说,
“稍安勿躁,里面的文学大师不是说了,放下心中的监狱,坦然面对……”重新坐了坐直身子,接着说,
“你的情妇也不是省油的灯,怎及你的槽糠妻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