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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有些感伤的伸手抱住他,第一次觉得他是如此让人心疼的。
Jan感受着怀里温暖纤细,柔软的娇躯,尽管知道她只是出于朋友的同情和感动才如此,他却仍是忍不住心中一动,继续说:“只不过没想到不过是一年之后,妈妈就和爸爸永远的分开了,后来我也再也没能有机会到中国来过年。直到妈妈去世,爸爸都没有再见过她。”
“你爸爸,还会想你妈妈吗?”尹清轻声问,或许夜风微凉,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然会啊,爸爸还是很爱妈妈啊。只不过妈妈已经重新结婚了,有了新的家庭了,爸爸总是说,是他对不起妈妈,没有给妈妈想要的幸福,所以不愿意去打扰她。直到妈妈因病去世,爸爸宁愿自己一个人躲在放着妈妈所有东西的小阁楼偷偷哭,也不愿意跟我一起回中国看看妈妈。呵呵,这就是我爸爸的爱吧,或许。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可能都不一样,但是只要是爱着的,就够了啊。”Jan笑的豁达。
尹清点头,却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凉意,似乎有谁的目光灼灼的燃烧着,她惊诧的回头,却只看到茫茫的人海,什么都没有找到。
“怎么了?”Jan见她面色有些苍白,担心的问。
尹清回头:“没有什么,大概就是觉得有些冷了。”
“那我们回去吧,也不早了,今天出来很久了。”Jan体贴的说。
“恩。”尹清点头,不再多想,只是心里却莫名的有一阵空虚和不安。
到家门口,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尹清赶紧催促Jan回旅馆。
“这么晚了,赶紧走吧,路上不安全。”
Jan笑笑:“没关系啊,住的地方离这里那么近,五分钟而已。好了,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说完吻过她的面颊。
尽管早就习惯了Jan这种时不时的抱抱亲亲的方式,尹清仍然有些僵硬的愣住。直到Jan已经离开很久了,才回过神往回走。
忽然,一个人影闪过,转瞬间她就被一道很大的力量重重的扔到墙上,整个人动弹不得,被禁锢住。
抬头,他的视线冷漠的固执的看着她,不发一语。
“倒是很亲热?”楚然冷言道。
尹清按捺住心神,回他:“楚总裁好像总是习惯这样恶作剧般的出现,有意思吗?”
楚然挑眉:“恶作剧?尹小姐当年的一场恶作剧会不会更加高明一些呢!”他的声音恨她恨的咬牙切齿,却欲罢不能的不断招惹她。
尹清冷下脸:“楚然,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你已经要和夏央订婚了,何必还要来一次又一次的招惹我?我知道你是气不过当年,可是木已成舟,况且,当年也不完全是我一个人的错啊,你的爸爸不过是付出应该付出的代价罢了。现在我们进水不犯河水好了,你楚然那么多的情人里,我不过就是其中之一罢了,请你放过我,我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和你斗来斗去了。”
尹清颇为疲乏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真的很累了。难道他不知道,每次看到他和夏央在她的面前,那副亲密的样子,都让她难受的厉害吗?
楚然受不了的俯下身靠近她,尹清却始终紧紧闭着眼睛,仿佛一眼都不愿再看他。他痛苦的抿住嘴唇,黑夜遮盖了他面容的苍白和额上的虚汗,他固执的看着她,眼中的光芒带着虚弱和无助。
“你凭什么?究竟凭什么?”他终于受不了的怒吼!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刺耳,或者是浓重的酒味刺激着她的嗅觉,尹清慌乱的睁开眼,而楚然眼中毫无掩饰的痛和恨,深深的刺疼了她。
“尹清,你究竟凭什么?自说自话的出现,自说自话的离开。八年前是这样,八年后也是!”他的眼睛有些迷蒙,带着醉意,在黑夜中泛着光芒。
楚然就这么固执的看着她。难道他不想忘记?就只有她知道累了?一句累了说的多么的轻巧!一句不要招惹讲的倒是理所应当!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再见到她,可是怎么办呢?他偏偏就是没有办法不去想念,不去烦闷,偏偏就是想要到她的身边。偏偏就是忍受不了她和别的男人亲近,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的关系。
“安腾的事情,你敢说你没有参与过?是你逼我回来的,也是你,逼我做你的情人的,楚然!我没有想要再出现,从来都没有过!你既然已经有了夏央,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尹清也对着他喊,他的怒火叫她无法承受,无法一次又一次的承受。
楚然拧紧眉头,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的悲哀:“呵呵……的确是我招惹了你,的确,哈哈哈哈哈……”他忽然笑起来,笑的几乎要流出泪来。
直起身子,慢慢的后退,她的面容和眼神,浮浮沉沉,却在眼前越来越模糊。心里疼的想要裂开,头也痛的要裂开。究竟是酒精还是心痛,他觉得迷迷蒙蒙的,不过,其实也都没有关系了。
尹清忍着泪水,转过头,她紧紧捏着拳头,告诉自己这一次,彻底的结束,彻底的忘记!
可是身后,“碰!”的一声到底的声音,她慌张的回过头,楚然高大的身躯,昏倒在水泥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面容苍白,却异常的英俊迷人。
“姐姐,楚然哥哥这是怎么了?”尹家的客厅里,尹熙站在一边,有些害怕的问着正忙里忙外倒热水收拾的尹清。
尹清想了想,忽然也不知道这么解释,只能含糊的说:“喝醉了。”
“哦。”小丫头撅起嘴,当她傻啊!不说重点!
“好了,你先去睡吧,我会照顾收拾的。不早了。”尹清催促道。
“那好吧,姐姐你也早点睡吧。”尹熙无奈的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反正她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尹清收拾好家里,准备好热水,就关上了房门。
看着楚然昏迷之中不断呻叫和明显热得红起来的俊脸,尹清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帮他解开领带,脱掉外套和衬衫。
帮他擦干净身上,便拿出父亲的旧衣服给他穿上。父亲的衣服对楚然来说确实有些小了,但即便是旧的款式,穿在楚然的身上,就是显得有种特殊的味道。